《当克儿成了小龙“女”》雪代菲

9、第八章 墨色长剑

　　第八章墨色长剑

　　练习古墓派武功，第一步，先得练成入门各项功夫。第二步是学全真派武功。第三步再练克制全真派武功的玉女心经。师父去世之时，克儿刚练成本门功夫，全真派武功练了个开头，只因为没有门径口诀不得要领，他便将全真武功放下，重头练起家传的武学和毒术。
　　欧阳克将这些一一说明，问杨过道：“你现在古墓派的入门功夫已经学全，毒术也入了门接下来要靠慢慢积累，除了灵蛇拳与瞬息千里，白驼山的其他功夫你现在功力不够习不得。不如我们一起研究这全真教的功夫吧。”
　　“好啊！”杨过应了声，又似乎想起了什么，歪着头念着：“全真派武功，门径口诀？口诀？”
　　“过儿，你在叨咕什么？”
　　“姑姑，我想起来了。我在全真教的时候，那个赵志敬正经东西没教我，倒是教了我一堆心法口诀什么的。也不知道对不对。”
　　“说来听听。”欧阳克当时虽放下了全真功夫不练，但那到底是天下武学正宗，不只一次研究过石壁上的招式。他听到杨过可能知道门径口诀，立刻起了兴趣。
　　杨过仔细回想了下，念道：“大道初修通九窍，九窍原在尾闾穴。先从涌泉脚底冲，涌泉冲起渐至膝。过膝徐徐至尾闾，泥丸顶上回旋急。金锁关穿下鹊桥，重楼十二降宫室。”
　　欧阳克细辨歌意，前几句正好解释了他想不通的剑招，仿若灵光一闪，以手中墨扇做剑舞了起来。
　　杨过看到姑姑动作，受了鼓舞，当下将赵志敬所传的口诀，逐一背诵出来。当日赵志敬所传，确是全真派上乘内功的基本秘诀，只是未授其用法，至于甚么“涌泉”、“十二重楼”、“泥丸”等等名称更是毫不解说，杨过只是熟记在心，自是毫无用，这会却是帮了大忙。两人当下开始了全真剑法的习练。

　　数月之间，两人已将王重阳在室顶所留的武功精要大致参究领悟。
　　这一日两人在石室中对剑已毕，欧阳克叹道：“天下武学正宗果然名不虚传，我们虽尽知其法门秘要，但要练到得心应手，劲力自然而至，不知何年何月方能。”
　　杨过道：“全真派武功虽精，但祖师婆婆既留下克制之法，自然尚有胜于它的本事。这叫做一山还有一山高。”
　　克儿点头，道：“从明日起，我们要开始练玉女心经了。”古墓派的最高武功，不光杨过欧阳克也是跃跃欲试。
　　“姑姑，你忘了明天是什么日子了吗？”杨过叫道。
　　“什么日子？”克儿转头去看杨过，疑惑道，“好像是快过年了，难道明天是除夕吗？”
　　杨过抚额，“不是除夕啊。姑姑，明天是你的生辰啊。”杨过是两年前姑姑十八岁生辰的当天来到终南山的，他记得清楚。
　　“是吗？我自己都不记得了。”原先孙婆婆在，生日的时候能吃到婆婆做的长寿面，克儿很少在意，去年开始变成杨过记着他的生日了，他做了一桌子菜给自己庆生，两人吃着东西又喝了点酒，很是快活。
　　“姑姑，我们明天就不练功了，过儿有个惊喜给你。”
　　“什么惊喜？”
　　“哎呀，姑姑，提前说出来就不是惊喜了！”
　　...
　　————————————————我是过儿给克姑姑过生辰的分割线———————————

　　翌日——腊月二十三。（看原著算了算日子龙儿的生辰大概就在十一二月，所以就用了解哥的生日~）
　　杨过很早就醒了，他小心翼翼地下了寒玉床，不敢吵醒床另一侧的姑姑。
　　出去打理好自己，给姑姑准备了热水，蒸上糕点，摆好茶具，坐在寒玉床边等着姑姑醒来。
　　‘瞻彼淇奥，绿竹猗猗。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果然姑姑就如同《诗经》中赞美的那个男子一样，有如雕琢过的美玉一般，温润无暇。
　　杨过正想着，姑姑那双斜飞的凤眸就睁开了，带着刚醒的迷茫，眨了眨眼。
　　“盯着我做什么？”欧阳克才醒就看到杨过放大的脸在眼前。
　　“姑姑，生日快乐！”杨过把姑姑扶起来，“姑姑，洗脸。”又递上了准备好的热毛巾。
　　“你这是要伺候我？”克儿接过毛巾，擦了脸又漱了口，挑眉地看向杨过。
　　“那当然了。今天姑姑是寿星，一点活儿都不能干！”杨过把姑姑拉到梳妆台前做好，给他束好头发，又服侍姑姑换了崭新的白袍。
　　克儿也当真什么都不做，看着杨过忙里忙外。上辈子没有人记得自己的生辰，何谈庆生？这辈子父母早亡，孙婆婆只在生辰当日做上一碗长寿面，没有其他庆祝方式。他从来没试这种被捧在手心里感觉。看到杨过这样，他是感动的，更是期待的。
　　“不是说给我准备了惊喜吗？在哪里？”
　　“姑姑，别着急，先吃早点。”杨过拉着姑姑到大厅。他拿出刚才准备好的银质茶具，又取了烹茶的小炉与茶饼，将茶饼在小火上匀细地烤，又细细碾碎。
　　“你什么时候对烹茶感兴趣了？”这些烹茶的用具是欧阳克之前搜罗的，有时心血来潮就会自己高雅一番，杨过对这些不敢兴趣，今日倒是奇了。
　　“我不是看姑姑喜欢，才特意练习的吗。这冬日的清晨品品茶香，多好？”
　　克儿没答话，递了茶罗过去，看着杨过又是筛茶，又是拌茶。他微微抬眼，透过氤氲雾气看着过儿专注的脸，浅浅一笑。
　　茶饼是贡品铁观音，杨过转身又取了几朵月季花蕾洗净摘选了放进茶盏中，“姑姑，你试试看。”
　　欧阳克饮了一口，点头赞道：“齿颊留香。”那茶盏在手中一摇，又道，“茶色既清且妍，美妙得很。看来是下了不少工夫，怪不得我看你前几日练剑不用功呢。”
　　“姑姑~~~”
　　克儿只勾唇一笑，继续品茶。

　　只烹了个茶当然不是过儿的惊喜，两人吃好了饭，杨过终于拿出了他准备多时的礼物，也是他给姑姑的惊喜。
　　克儿拆开了礼物盒子，有些愣住，这就是惊喜？
　　盒子里是他的玄铁墨玉扇，几个月前他和杨过开始练习全真剑法的时候，没有机会使用墨扇，而且也不好练功时随身带着。杨过将墨扇要去，说要把玩几天，这一把玩就到了现在。也不知他做了什么
　　欧阳克将墨扇拿出来，从外表上看跟原来没什么区别，他抬头疑惑地看向杨过。
　　“姑姑，你再仔细看看。”
　　嗯？原先的扇坠只是用普通的红绳系着，现在虽仍是红绳，不过却是极细的红绳一圈圈缠在了一根天蚕丝上。欧阳克试着拉动扇坠，就听‘啪’的一声，原先合拢的扇骨一分为三，首尾相连在一起，如同一把墨色长剑，扇锋化为剑锋，扇柄即是剑柄。即使是相连的扇骨拼接而成却严丝合缝。他再一拽扇坠，扇骨归位，随手展开没有一丝迟滞！
　　这，果然是惊喜。
　　“姑姑，你喜欢吗？”
　　杨过看姑姑爱不释手的样子更是开心。大概半年前，他在古墓里王重阳的书阁发现了一本专门写机关巧术的书，引起了他的兴趣。后来他和姑姑开始练剑，发现墨扇和长剑无法兼得就想起了他在那书上看到的机括原理。他把姑姑的墨扇要来，拿木片照着做了几个，实验了好多次，才敢真正动手。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天蚕丝是绝好的材料，一动一紧，几页扇骨紧紧相靠、首尾相连；一动一松，仍旧是开合随心的玄铁墨玉扇！
　　“当然喜欢！”这样一份贴心礼物把欧阳克的心柔柔地撞了一下，这便是真心付出得来的惊喜或者说是回报吗？
　　他仿佛不知道如何表达一般，欧阳克一下子抱住了杨过。“过儿，谢谢”
　　姑姑的身上带着清浅的冷香，似梨花又如水莲，让杨过沉醉其中，不可自拔...
　　姑姑从来没有像这样主动亲近过自己，抱着的身子不像自己那般坚硬，许是娇养长大的原因，有那么一丝柔软...
　　杨过还在心猿意马着，姑姑已经放开了他。他轻咳了一声，“我去试试顺不顺手。”欧阳克说完便出了大厅。只留下杨过自己回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