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克儿成了小龙“女”》雪代菲

48、第四十六章 众志成城

　　第四十六章众志成城

　　正是杨过。
　　他从剑冢山上下来，一时半刻也不知上哪里去寻欧阳克，也是巧了，正纠结的时候刚好看到金轮法王朝这边过来。杨过立刻躲在树后面，看他像逃命一般急速奔走，左掌似被人砍去，血流不止。杨过觉得事有蹊跷，想一查究竟就顺着金轮法王来时的方向一路过去，正好让他看到了欧阳克吐血的一幕。
　　“过儿...过儿...”欧阳克伸出手想摸摸他，证明自己没有痛得产生幻觉
　　杨过连忙抓住欧阳克的手，“姑姑，姑姑，过儿在这，过儿帮你运功疗伤。”掌心相对渡真气过去，只是那真气就像石沉大海，一点效果没有。
　　“老顽童，到底发生什么了？”杨过的声音有些颤抖，手下却未停。因为停了，姑姑可能就没有命了。
　　周伯通知道事态严重，用最简洁的话将这一天一夜发生的事情道了出来。杨过每听一句，心就会凉一分，他都要恨死自己了，姑姑这样大部分的原因在他啊！
　　日前守卫襄阳时欧阳克控制群毒作战的损耗还没补养回来，连战金轮法王又控彩雪蛛，元气和真力损耗殆尽。刚才骑马颠簸震了本就虚弱的经脉，旧伤发作，来势汹汹。
　　不仅如此。欧阳克丹田虚空、玄功有损，刚才手指碰到的些微蛛丝毒没了内力控制竟然侵入了经脉。蛛丝毒来自彩雪蛛本身，量虽小也是剧毒无比。本来以欧阳克的抗毒体质不会有什么大问题，但坏就坏在，前些日子他为解杨过身上的情花毒，不惜以身相试了数十种毒草毒物提炼的剧毒，虽有小金小银帮忙吸出毒素但体内还是有残留，这些残毒在平时根本不算什么，甚至可以说有所助益。可是因为彩雪蛛毒的侵入，引起了体内残毒的发作，两两相乘，竟一发不可收拾。新形成的剧毒通过经脉迅速遍布全身，伤及五脏六腑。
　　神仙难救！
　　“啊————”杨过仰天长嚎，为什么！为什么他才离开姑姑一天两夜就会发生这么多事，为什么他那天晚上要出去乱晃，为什么不守在姑姑身边，为什么他来迟了一步，为什么！
　　欧阳克反手握住杨过，“没用的，你别白耗真气...”
　　“不会的，不会的！姑姑不会有事的！过儿...过儿一定会救姑姑的！”十指扣住，不让欧阳克有一丝挣扎，杨过又渡了真气过去。
　　“都是因为我小美人才...我能做什么，像你一样掌心传功吗？”周伯通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必须做点什么。他的小美人因为自己受苦受痛，他心疼得都快死掉了！
　　“龙儿！”
　　杨过还没回答他，远处就传来一声呼唤，三个人正朝他们飞奔过来。
　　杨过看到来人是谁，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师伯！黄前辈！求你们救救姑姑，救救姑姑！”
　　“龙儿！这...”来人正是黄药师、李莫愁还有傻姑。黄药师算出黄蓉的产期将近，特来襄阳想看看外孙，就带着傻姑还有傻姑依赖的莫愁哥哥一同来了。快到襄阳时，刚好听到了杨过的绝怒咆哮。
　　“你是怎么照顾他的？旧伤发作，毒入五脏六腑，你！”
　　“师哥。”欧阳克叫了一声，朝莫愁摇了摇头，“不能怪过儿的。”
　　“先吃九花玉露丸吊住命！”这情景，即使黄药师发觉杨过的姑姑也和莫愁一样是假凰真凤也不好说什么。手指一弹，将药丸送到了欧阳克嘴里。“要疗伤解毒也不能在这里，进襄阳城再说。”
　　“好好，多谢黄前辈，多谢黄前辈。”杨过不住点头，拦腰抱起欧阳克，施展轻功向襄阳城内跑去。莫愁等人紧随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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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欧阳克伤势沉重，多耽搁一刻危险就多一分。杨过用了最快的速度回到襄阳城郭府，直接进了他们前两日居住的客房，将欧阳克安置在床上。
　　“出什么事了？”郭靖闻声赶来，跟他一起的还有朱子柳、鲁有脚、大小武兄弟和一灯大师。一灯大师和徒弟慈恩四处游历传扬佛法，刚巧昨日来到襄阳。
　　杨过坐上床，让欧阳克靠在自己怀里，看着黄药师为姑姑探脉，问道：“黄前辈，姑姑他怎么样了？还...还有救吗？”
　　欧阳克毒入经脉，一会儿犹似身坠万丈冰窖，酷寒难当，一会儿又如被抛进烈火地狱，全身都烧起来了。杨过看着姑姑脸冻得发紫，身上却烫得吓人，被折磨得晕过去，心疼都不知道怎么抱他才好！
　　“我的功力能帮他打通经脉治好内伤，但毒已入重关，若冒然打通经脉却解不了毒的话，他立时就会没命。”黄药师深深地摇了摇头，“九花玉露丸也只能让他稍稍舒服一些。”
　　“让老衲看看。”这时一灯上前来。他已经听弟子朱子柳说了杨过和欧阳克的身份。出家人以慈悲为怀，就算欧阳克没力保襄阳，他也不会见死不救。
　　杨过听到黄药师摇头的时候就已经六神无主，看到一个白眉长垂，神色慈祥的高僧过来，哀求道：“大师，您救救他，救救他！”
　　一灯大师伸指搭了欧阳克双手腕脉，脸现忧色，半晌不语。杨过怔怔地瞧着他，只盼他能说出“有救”两个字来。
　　“公子体质异于常人，单治内伤或者单压制、祛除毒素都不可行。”
　　杨过听到这里，一颗心不由得沉了下去，只听一灯大师微一沉吟，又道：“若是我师弟天竺疗毒圣手在，和老衲配合，边解毒边治伤说不定有一线生机。”
　　杨过连忙问：“请问大师，那位疗毒圣手在哪里？”
　　“师父！”一灯还未回答，朱子柳就答道，“弟子几日前接到了武师兄的信，说他和师叔正在来襄阳的路上。也许过几日就能到了。”
　　这真是好消息，杨过听朱子柳这么说，似在沉沉黑暗之中突然见到一点光亮。
　　“公子福缘深厚。老衲这里有药一颗，服后保得七日平安。”一灯从怀中拿出一锦盒递给杨过。
　　杨过打开锦盒，里面是一颗金黄浑圆的丸药。一灯道：“快给他服下。”
　　杨过点头，只是现在欧阳克昏昏沉沉地没有力气，杨过也不管这里还有那么多人在，直接将丸药放在嘴里嚼碎了，然后嘴对嘴给欧阳克喂进去。“姑姑，咽下去，咽下去！”
　　众人见欧阳克喉咙一动咽下了灵药，都松了一口气。“咱们都先出去吧，在这看着也帮不上忙。”黄药师开口，客房里挤了好多人，不利于欧阳克休息。
　　“师父，弟子先和两位武师侄南下去接师叔他们吧，能快一些！”当日襄阳守城，若没有欧阳克伤亡不知道会多惨重，甚至襄阳都可能不保。朱子柳对欧阳克敬重备至，救人更是不留余力。
　　“好。”一灯点头，准备和众人出门。

　　“不，去绝情谷。”却是欧阳克醒了，服药后丹田和暖，他运功暂时压制住剧毒的发作。抬头望着杨过，道：“过儿，你的情花毒，只剩七日了。”
　　“姑姑！”杨过蓦地收紧手臂，他的姑姑即使身受重伤、命不久矣都没有一刻忘记他的情花毒。“你就别管过儿了，若不是为了帮我解情花毒，你何至于此啊！”
　　欧阳克摇摇头，“我说过不会让你死的。”这世上有一种人，一旦认定了谁就会拼尽全力对他好而不顾自己。欧阳克就是。上辈子他没有付出真心的机会，这辈子不同，他不想也不能让杨过再出事。
　　“小美人，杨过的情花毒没解？”
　　“过儿中了什么毒？”
　　“什么毒？什么七日？”
　　周伯通、李莫愁和郭靖异口同声地问了出来。这师徒俩一个重伤中毒就让人揪心不已了，怎么另一个也是！
　　“姑姑，我说吧，你刚好些再休息会儿。”杨过让欧阳克靠回自己怀里，然后把绝情谷之事说了出来。“...裘千尺只给我服了半枚绝情丹，十八日之内用郭伯伯和郭伯母的首级才能换到另半枚，否则毒发身死。姑姑知道我无法下手，这十多日尽力寻找以毒攻毒之法，姑姑若不是因此以身试毒，他也不会被自身毒质反噬。”
　　“过儿，你...”郭靖率先开口，可他只叫了一声就说不下去了。师徒两个几乎是用命在护着他们夫妇和襄阳啊！
　　“大师，我求您。”欧阳克朝一灯深深弯下腰去，“让天竺神僧改道绝情谷，给过儿解毒。”
　　“姑姑，那你呢？”天竺神僧去了绝情谷那姑姑怎么办？
　　这时莫愁开口，“龙儿，你的意思是你和杨过都去绝情谷，和天竺神僧在那里碰面。”他明白了欧阳克的意思，说道：“情花只有绝情谷才有，天竺神僧可以就地研制解药帮杨过解毒；若是不行再找裘千尺要另半枚绝情丹，这样不耽误时间。对吗，龙儿？”两人都只剩七日时间，这是当下最好的办法。
　　欧阳克点头，“大师也同去绝情谷，可以吗？”
　　一灯念了句佛号，“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老衲自然同去。”
　　“我也去！”
　　“我也去！”周伯通等人全都要跟去，多一人就多一分力量。
　　“这样，大家听老夫一句。”黄药师站出来，指挥道：“天竺神僧不知道绝情谷怎么走，先让杨过画出地图来让朱贤侄和大武小武带着，去找天竺神僧转道绝情谷。老夫、大师、老顽童、还有莫愁护送杨过师徒去绝情谷，咱们在那里碰头。靖儿，你和鲁帮主就留守襄阳，照顾傻姑。”
　　“好好好，就这么办！”众人都点头同意。黄药师又道：“咱们赶紧准备马车马匹、收拾行囊，半个时辰后出发！”
　　“我和师父谢过各位前辈了！”杨过从床上下来，双膝跪地，“请受杨过一拜。”说着叩了头。
　　“快起来快起来！”黄药师将他扶起，和众人出了客房。

　　“对了靖儿，蓉儿和芙儿呢？”出了门，黄药师才想起来，他还没看到宝贝女儿和外孙女呢，“蓉儿生了吗？”
　　“岳父，我实在是对不住过儿他们师徒。”郭靖提到黄蓉和郭芙就气不打一处来。把这几日发生的事情给黄药师讲了一遍。
　　昨日郭芙刺了杨过一剑，他寻过去的时候已不见过儿踪影。郭靖训斥郭芙，她拒不认错，还说什么是他死有余辜。郭靖就要教训郭芙的时候被黄蓉拦下，点了他的穴道。自己带郭芙出城往桃花岛的方向去，准备找柯镇恶求情。
　　黄药师知道了内情，便道：“这些先放一边，现下救杨过师徒重要，你让双雕给蓉儿传信让她和芙儿也去绝情谷，出一份力吧。”
　　“好，我这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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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姑姑，你还哪里不舒服吗？”杨过送几位前辈出门，回到床边，扶欧阳克躺下。
　　“没有，大师的药效果很好。”欧阳克笑笑，他现在只是有些累。
　　“姑姑先躺着，过儿去打点热水来给姑姑擦擦身子换件衣服。”他知道欧阳克喜洁，这身衣服穿了许久还有血迹汗渍肯定不舒服。只是时间仓促沐浴怕是来不及，而且欧阳克的身子仍虚受不了热气蒸腾。
　　“好。”欧阳克勾起的嘴角没有放下。过儿心细，不用他说什么就知他想要。
　　不多时，杨过端了热水回来。扶欧阳克起身，先擦了脸和手，然后帮他褪下外袍、中衣、里衣，布巾一点一点地擦拭着白皙的皮肤，从精致的锁骨到桃花小痣，从缀着茱萸的胸膛到极为细致柔韧的腰身...
　　杨过忽然扔了布巾，将欧阳克狠狠揉在怀里，不住地颤抖。
　　“怎么了？”开始他以为杨过把持不住了，可是当他感觉到有水滴在自己肩膀时却是一愣，他轻轻拍了拍杨过，“我这不是好好的吗？别哭了。”
　　杨过给欧阳克擦身，皮肤白皙散发着熟悉浅香的身体让他瞬间想到在古墓里练习玉女心经的时候，多么自在多么逍遥了，来了中原却是不断的分离、误会和劫难，甚至死别...“若是天竺神僧救不了你，我也不要那半枚绝情丹了。”杨过止了泪水，盯着欧阳克的眼睛，“你不准说不行。”
　　“好。”欧阳克笑得凄艳，“不甘心只有七日，你就追到黄泉路上来。”
　　“追到了，下辈子、下下辈子，都是我的人！”杨过直接将欧阳克压倒在床上，吻住了那水色的薄唇，抵死撕磨。
　　吻又落到侧颈上，杨过腾出一只手向下，扯下了欧阳克的长裤，在他耳边轻道：“就算只有七日，我们也要快活地在一起！我要你！”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