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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熟悉与陌生 ...

  •   苏琪看到了自己,一张陌生又熟悉的脸。
      张!握!瑜!
      我!!操!!!
      苏琪抬手就抽了豫西一巴掌,这一巴掌之用力将豫西整个脸都抽歪了,豫西当时正意乱情迷,只觉得气血上涌,哪知道怀里的人要动手,结结实实挨了一巴掌,一脸茫然,嘴里不自觉溢出一声:“欸”
      苏琪觉得他还没松开手,就连钻进裙子的手还抚在大腿上,一边推一边要再赏一耳光,这次豫西反应过来,一把抓住苏琪的手生气却又压低声音道:“发什么疯!”
      苏琪听到他微微沙哑的声音,又感觉到他动情后的变化,直推搡着挣脱下来,豫西不允,他一只手抓住苏琪的手臂折到身后,一使劲苏琪又贴了上去。
      “你有病!”苏琪一边挣扎一边说,另一只手又推又挠的。豫西忍无可忍,将她两只手通通抓住背到伸手,然后翻身把她压到床上。
      等固定好了苏琪,他腾出一只手捏住苏琪的下巴道:“咱俩到底谁有病”
      苏琪只觉得豫西重的要死,压得她快喘不上气来,忙道:“我我我我有病爸爸快喘不上气了!”
      这段话苏琪根本没法断句,双手背在身后本身抵着背就痛,上边又有豫西这个狗东西,苏琪恨不得剁手,心里后悔的要死,没事儿打人干嘛!
      豫西见她神色痛苦,以为怀瑾说的心口痛的病症犯了,连忙送了她起身坐到床边。苏琪深呼吸几下缓解刚才的憋闷,这才默不作声的规规矩矩坐在豫西身边。
      豫西见她脸色通红,面露懊悔的神色便道:“方才……方才是我不对,我以后不了,行房之事确实应等到婚后,我……我……”他下面的话没说出来,脸色依旧通红。
      苏琪就知道他会讲这些,狗豫西啊狗豫西,你想上你姐啊,你还是不是人苏琪正了一下脸色,起身准备出去。这个时候太尴尬了,尴尬到自己都没法面对自己,头一回!真真是头一回!不是因为别人不行,而是因为自己不行!啊!好想回去啊妈妈,呜呜……
      豫西不想让她走,又把她揽了回来,这次是正经的坐腿上了,“好了好了不气了,不然你罚我,罚到你高兴。”
      “我干什么都不高兴。”苏琪犯轴了。
      豫西蹭了蹭她的脸道:“不高兴也行,等你什么时候高兴了,我就把怀瑾的信给你看。”
      啊哈,漠北一趟长进不少啊,苏琪还是冷着一张脸:“爱给不给,谁稀罕”
      豫西啧了一声,这个丫头刚刚还热情如火,现在怎么又冷若冰霜起来了一想到刚才,他看了看怀里人的脖子,不由得凑过去闻了闻。苏琪愈发的不自在,扭着身子要挣脱。
      豫西一下子把她圈紧道:“别蹭了,别磨人了。”说完就抱紧了苏琪,浑身僵硬的坐在那里。
      苏琪动也动不了,只好说:“你放开我就不磨人了。”
      “不放。”豫西拒绝。
      “你有病”苏琪问。
      豫西嘿嘿笑了两声:“你是小神医,你得治好我。”
      “成啊。”苏琪艰难的动了动手,假意给豫西诊脉,“少爷这病俗称臭不要脸,把怀瑾的信奉上来方可痊愈。”
      豫西又抱着苏琪笑起来,把信从怀里抽出来放苏琪手上。苏琪拆了信,只见上面的字龙飞凤舞,根本分辨不清。
      “这什么啊”苏琪有些懊恼,不由的更仔细的看。
      这……这分明是个卖身契啊……立誓为张握瑜当牛做马,伺候终身云云。再看立字据的人:豫西。还摁了手印。字迹缭乱不说,唯一清楚的就是这最后一个手印了,那可是摁的分外真诚。
      苏琪道:“你知道这是什么”
      豫西侧着头看了一会,一时有些懵,不过转而又说:“现在知道了,当时都有些醉,也不知道为什么要签字画押。”
      “不知道的东西就敢签后悔怎么办”苏琪问。
      豫西答:“反正现在也不是没后悔嘛,这个卖身契你留好,我今生是卖给你了。”
      狗豫西,你的骨气呢你头一回把我挂马上的气魄呢你不要变成米糕啊!

      四月里,豫曾去了一趟青州,那里的知县被刺杀身亡,他去调查了一番也没调查出什么东西,倒是青州的风景让他流连忘返。碧峰催促了几日他才随便处理了一些事务,安抚的赏了一些金银便回了京。
      第二日上朝汇报了事情结果后去了皇后宫中。
      豫曾恭敬跪在殿中道:“儿臣给母后请安。”然后行了一个大礼。
      皇后见他不似之前那样会将玉佩放在衣袍上再行礼,又仔细看了一下他的腰间道:“淮王的玉佩呢”
      豫曾淡淡笑了一下道:“青州山多,怕是登山时丢了,不值钱的东西,儿臣也没去找。”
      皇后不可置否的笑了笑,简单问了几句便让豫曾回府去了。等豫曾的身影消失,一个宫女捧了茶上前:“这玉佩是殿下生母的遗物,怎的丢了殿下还跟没事儿人呢”
      “怕不是丢了山里,而是丢到哪个人心里了罢。”皇后呷了口茶,“秋鸿,银雪失踪了多久家里可曾问了什么”
      秋鸿不敢看皇后,轻声道:“回禀娘娘,失踪了小半年了,家里过问了一句,奴婢也说不知。”
      皇后沉吟了一声,秋鸿继续道:“家里本想再指个人过来,让奴婢自请了去。”
      “恩。你肯为家里尽忠,本宫甚是欣慰。”皇后将茶杯搁在桌上。
      秋鸿赶紧跪倒地上:“秋鸿幼时若不是得娘娘照护顶早早不知埋到哪去了,秋鸿不才,只尽忠娘娘一人便心足矣。”
      皇后不语,秋鸿也不敢起身,良久皇后道:“茶水凉了。”
      “奴婢为娘娘再沏一杯来。”秋鸿起身,端了茶杯准备退下。
      “秋鸿。”皇后唤住,“叫碧峰来一趟。”
      “是,娘娘。”
      皇后看着有些冷清的宫里,她感到一点点开心,着些日子亏了河南王,她将宫里让她心烦的人全都处理干净,只留下一个秋鸿。秋鸿,她想起那年与秋鸿相遇的情景。
      那年她还小,还没嫁给当今圣上,有次偷偷出去玩,在集市上她第一次看到秋鸿,她头上插了一根草,这是要被卖掉,那时候秋鸿还不叫秋鸿,她父亲叫她五丫。
      女子的命运就是这样残酷,肩不能抗手不能提还得要吃要喝,平穷人家养不起姑娘,唯一的办法就是换钱。五丫盘腿坐在一张破席子上,脸上没有什么痛苦的表情,那是木然和深深的绝望,这个表情让她十分熟悉,因为她时常也在镜中看到这样的自己。
      她看到有人在和五丫的父亲谈价钱,她快步走上前,一锭金子就扔在五丫的腿边,五丫看了看金子又抬头看了看面前的人,来人一身华服,面容却在光晕中看的并不真切。
      “你这丫头好不懂事,我正在谈价钱!”那个买主张口就要骂人。
      不语,又扔了一锭金子。
      五丫父亲忙跪下将金子收好,道:“贵人,贵人,这丫头叫五丫,以后就是您的人了!”
      她拔掉五丫头上的草,五丫起身站了起来:“名字粗鄙,不要也罢,与我走罢。”说完转身便走,周围人纷纷给两人让道。
      回到府中,派人简单安置了一下便让五丫下去休息,谁知五丫并不挪动。
      “不知贵人可否给草民赐名”五丫小声说道。
      她思索了一会道:“你便叫秋鸿罢。”
      “谢小姐。”说完就跪下磕了头。
      “你可知道秋鸿的意思”她问。
      秋鸿老实答:“不知。”
      “鸿为雁,忠贞不二。”她道。
      秋鸿又磕了一个头:“秋鸿铭记在心,绝不辜负主子。”

      当夜,碧峰来访。
      “碧峰参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
      皇后正了正神色道:“王爷现在在干什么”
      碧峰跪在地上道:“王爷歇下了。”
      “本宫问你,你可知王爷的玉佩哪去了”皇后问。
      碧峰颤了一下,被皇后看在眼中,碧峰内心焦灼,“小人不知。”
      皇后呵呵笑了起来,“你不知?”
      见碧峰伏在地上依旧不敢说话,皇后正了脸色,恢复到原先的冷漠开口:“要变天了,这几日警醒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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