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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十节 忍欺受辱 犹如草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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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关睢宫,屏开跟随。董鄂锦言边走边思索着方才丽己说事情。太匪夷所思了,初听只是惊奇与讶异。现在细想来董鄂锦言不由的起了一层冷汗。
“前面那谁,站住!”
一声喝令打断了董鄂锦言的思绪。回身找到声音的来源。十几步外,五六位宫娥拥着一红一绿两名华衣旗装的女子正走过来。身傍一位宫女模样的女子继续喝道:“你那个宫的?见了娘娘也不行礼?!”
董鄂锦言赶紧的跪下,敬恭的说:“令侧嫔吉祥!茹贵人吉祥!”
那位绿衣旗服女子看了看身傍的红衣女子,见她不言话,才说:“你那宫的?怎么没见过你?”
“回茹贵人的话,奴婢是储秀宫答应,董鄂锦言。”锦言如实答到。虽然进宫已有一年,很少在人前走动,不认得也并无奇怪。
“哦~”令侧嫔钮祜禄茹嫣接过话说:“好像听过……茹妹妹,好像是……”一傍的兆佳绣茹紧接过话:“好像是夏贵人的胞妹。”
“哦?”钮祜禄茹嫣用眼角飘了一下跪在地上的锦言。“是吗?”
“是。夏贵人的确是奴婢家姐。”
钮祜禄茹嫣勾起嘴角轻飘飘的说:“那怎么连个礼数也不懂?是‘夏贵人’没教你,还是你眼里跟本就没有本宫?”
“奴婢不敢。刚才奴婢只是稍有分神。并不是存心,请娘娘怒罪!”董鄂锦言赶忙回话,语气中尽是惊慌。
“分神?我看你是该长长记性了。”钮祜禄茹嫣看都没看地上跪着的人,胆小又懦弱,料想也成不了什么气候。想僖嫔还有等着自己,不便多留。随后的茹贵人冷哼一声,便等了上去。
一行人离去后。董鄂锦言依就跪在地上。她不懂,一年来她尽量的沉默,一直都小心翼翼,生怕招惹什么。都已如此,她为何还要承受如此难堪?
芷茵正四处找锦言不到。找到御花园却见她一人独跪在地上,赶忙的跑上前去,拉起地上的锦主。“小主,你这是干嘛?”
“……”锦言两眼无神的看着地面。芷茵拍掉她膝上的尘土。
“小主,回去吧,外面冷……”
锦言想张嘴说些什么,却是那么的无力。一直以来,自己扮演的都是一个倾听者的角色。才发现,这里没有一个可以让自己诉说的对象。
回到储秀宫,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
芷茵递过一杯热茶:“小主,赶快喝点热茶,别冻着了。”
接过热茶,握在手心里,暖暖的。“芷茵,跟着我,你一定很委屈吧?”
芷茵砰的跪了下去。“是不是芷茵做错什么了?芷茵一定改!”
“你起来。”放下茶杯,拉起地上的芷茵“我只是一个答应,不受恩宠。这宫门里,任何人都可以给我难堪。伺候着我,你更辛苦吧?”
“小主。”芷茵看着锦言,仿佛读出了她眼中的无奈与荒凉。“芷茵自七岁入宫,做了十几年的奴婢。自是见多了这宫的尔虞我诈,能在小主这里寻得一丝清静,芷茵求之不得。”
“芷茵……”
“哦,对了。”芷茵从书柜里取出一本册子。“小主,芳常在有喜了,小主要送些什么去呢?”
“嗯?芳华有喜了?什么时候的事?”这些天,除了方才到过的关睢宫,她都懒的出去,芳华竟然有喜了。
“刚我去长春宫寻小主,正好遇到太医为芳常在把脉。”芷茵来回翻动的帐本,尴尬的望向锦言“小主……”
锦言拿过她手上的帐本,随手就丢到了一傍。除了每月的例份,那还有什么赏赐。生在一品大员之家又如何?自己是庶出,而且娘亲死的又早,空架个二小姐的身份,实制和丫头没什么区别。原指望她进宫可以辅佐姐姐。没想她只是终日藏在人下。想起阿玛那冷莫的脸庞,唉……竟连一个像样的贺礼都没有。
董鄂锦言再一次的感觉到难堪。那么的无力。在这个宫墙内,她算什么?草芥吗?
“宁雪殿姳娅求见宁答应。”
“让她进来”
稍过一会儿芷茵带着粉衣宫女走了进来。
“宁答应吉祥!”
抬了抬头示意她起身。已经许久不见姐姐来找她了。
“夏贵人说有些日子没见到宁答应了,挺是想呢,想请宁签应过去品茶。”
“你先去回了姐姐,说我稍后就到。”
自知她无心于后宫,只想求的一方清静后。董鄂夏雪便很少来打扰她这个妹妹了。怎么现在想起找她“品茶”了。不待多想,董鄂锦言整了整仪容,便出一若馨殿。两姐妹同住一个宫里,却是如此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