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五课 人情的时间 ...
-
【1】
椚丘中学的放学时间，轻快铁的出口处，汇集了满满的人海。渚在和杉野道别后，倒霉的遇见了从前的同班同学。
两个老同学用着上位者的姿态，嘴上组织着尖酸刻薄的话，试图想把渚伤害得遍体鳞伤：“喂…那个是渚啊！似乎完全融入E班的样子啊！”
“逊毙了！看那副德性，估计是回不了我们班了呢！还有啊…那个赤羽似乎也回到E班了！”
“唔哇！糟透了！就算死也不愿沦落到E班去呢！”
有句话说得好，人嚣张不过三秒，一瓶可口可乐砸在他们靠着的墙上，溅出的饮料泼得满脸都是。业举着尖锐的碎瓶子，对着他们问道，“是吗？就算死也不愿意去啊…那么，现在要不要去死？”
“啊！！赤羽！”两个人吓得连滚带爬的逃走，连回头的时间都没有，一溜烟就跑没影了。
业丢掉瓶子，垂下头冷笑：“啊哈哈…我怎么可能杀你们嘛…都有这么棒的玩具在这了，才没空再去停学呢…”
“业君…”
“说起来…渚君，有些事想问你来着…听说你对杀老师的事情知道的比较多？”两个人一起通过入口站，业率先挑起了话题。
渚想了想，回答他，“呃…嗯，稍微有些了解吧…”
“对那个老师说起‘章鱼’之类的，他会生气么？”
“…章鱼？唔…也许正好相反吧！他的自画像就是章鱼，打游戏的时候只选角色也是章鱼的样子，之前还在操场上挖个洞钻了进去扮成‘章鱼罐’…像这样的冷噱头也有过，对老师来说…章鱼相当于是他的注册商标那样的感觉”渚回想起杀老师对章鱼的狂热事迹，豆大的汗滴划过脑袋。
听到渚的解说后，业用手指点着下巴，笑得不怀好意：“唔…这样啊～想到了些无聊的事情”
“业君，下一步你有什么打算？”
“我呀…很高兴呢！本来还想着要是只是个怪物的话，怎么办才好…没想到是个挺敬业的老师呢！”电车行驶在铁轨上，发出巨响，一并带走了业剩下的话……
“可以把敬业的老师杀掉，这样的好事…之前的那些老师，可是都是就这么自说自话地，自己死掉了的说”
电车过站，渚朝业问道，“抱歉…业君，刚才你说了什么？电车经过的声音太大了我没听清楚”
双手照旧放在口袋里，业继续向前走着：“也没什么…话说回来，渚君你又对日暮同学了解多少？”
“空？业君怎么突然问起她的事？”
“在停学的期间常会遇见她早退，有些好奇她的为人，毕竟她好歹也是我的邻桌嘛～”双手交叠放在脑后，抬头仰望天空。
渚打开笔记本，找出空的个人资料，把里面的记录转述给业：“空是日裔意大利籍的转学生，她说会转学回日本是想学习独立，听杀老师说她的入学测试好象是满分”
“那她为什么还会来E班？”
翻开笔记的下一页，渚继续念道，“茅野之前也问过空，她说是忘了在试卷纸上写下名字了”
业猜测过很多的原因，结果听到的却是这种答案，他很不给面子的大笑着，“噗哈哈哈…因为忘记写名字了？她还真是天才啊！”
渚看着几乎笑得脱力的业，脸上写满了无奈：“我第一次听见的时候也认为空在开玩笑，不过说真的…她每一次的小测试都是满分，唯独就是总会忘了写下名字…老师也常为她的这个习惯伤透了脑筋”
业喘了口气，站直了身：“哈…时间也差不多了，就在这里分别吧！明天见，渚君”
“嗯…明天见，业君”
【2】
与渚分开后，业独自走在大街上，突然间被人从后头撞了一下。三四个明显是高中生的少年，怒气冲冲的对着手机里的通话对象怒骂着，“你这个蠢货！连个小姑娘都搞不定！！现在在哪里？！…知道了知道了！就是前面的那条巷子是吧？我这就带小弟过去”
业灵敏的闻到了麻烦的气味，他伸出手搭在高中生的肩膀上，拦下了他们的去路：“前面的几位学长，你们刚才撞到人了哦！是不会道歉吗？还是…其实你们是没胆子的小孬种？”
“你说什么？！在去解决那小姑娘之前，先拿你来暖暖身吧！小弟们，打！！”
“那还真是…恭敬不如从命了”业邪笑着，全心投入打斗之中……
几分钟后，混战已经结束了。业无趣的踹着趴在地上挺尸的高中生，突然间回想起他们刚才的那通电话……
前面的巷子？好象是日暮空常去的那条巷子吔……
阴森寒冷的巷子里，沾了血的铁制球棒闪烁着寒光，三三两两的不良高中生极其狼狈的倒在地上。空温柔的微笑着，随意挥了挥球棒上的血迹，灰色的眼瞳里透露出阵阵冷意：“呐…还想再打吗？学长们”
“唔哇～好个凶案现场啊…日暮同学”少年熟悉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空转过身发现业正饶有兴致的望着巷子里的自己。
没料到会被同学见到自己的另一面，空连忙扔下手中的球棒，向他打起招呼：“啊哈哈哈…赤羽同学怎么会在这里？既然在这里碰见了，去找个咖啡厅聊聊吧！”
“也不错呢…我也想问问，日暮同学刚才的虐杀实际过程呢～”
“……”
【3】
高格调的咖啡厅里，空翻着菜单，笑得甜美地和坐在对面的业说道，“赤羽同学，想吃什么尽量点吧！不用和我客气”
“唉～是吗？那我要点…招牌熔岩蛋糕、香草奶昔、还有特制草莓巧克力圣诞各一份”得到空大方的邀请，业毫不客气的向站在桌边的服务生，落下一大堆的点单。
等业点好餐后，空也合上菜单交给服务生：“卡布奇诺和提拉米苏各一份，谢谢”
“好的，请稍等”
服务生离开后，业立刻勾起一抹狡诈的笑容：“呐～日暮同学，平白无故请我吃这一顿饭，莫非…是有什么目的吗？”
“确实如此呢…毕竟我现在是贿赂赤羽同学嘛～”眯起眼，微笑。
业被空语出惊人的话给逗笑了，他捂住肚子靠在椅背上，毫无形象的大笑着，“噗哈哈…贿赂？你没问题吧？”
所幸他们选择的座位在比较角落的地点，业夸张的举动才没有引起其他顾客的注意，空漫不经心的搅拌着服务生送来的卡布奇诺：“我是觉得没什么问题啊！请赤羽同学这一餐，本来就是想请你不要把今天看见的事情说出去，整体下来就是贿赂嘛～”
勺了一口草莓圣诞放入口中，甜腻的滋味在味蕾上闪开，业叼着勺子：“不要说出去？让班上的人知道你有这么好的战斗能力不好吗？”
听到这种回答，空不满的鼓起腮帮子，手上的叉子来回戳着提拉米苏：“这可不行！反正我有我自己的理由”
“日暮同学这么说的话，我可帮不了你呢…”
空即刻抬起头直视着业的双眼，思考了片刻后，叹了口气：“老实说吧…我其实是离家出走来着…”
“所以！赤羽同学千万不可以说出去”她抱着期许的眼神望着业。
自己似乎得到了个不错的劲爆新闻，头上已经冒出了一对小角，恶魔的小尾巴在身后晃啊晃。业撑着脑袋看着空，也许替她保守这个秘密也不错，不过……
“要帮你保密也是可以，但是…日暮同学得欠我一个人情”
“人情？”
空突然间无力的伏在桌上，嘟起嘴小声的控诉道，“为什么偏偏是人情啊…明明人情就是最难还的东西了啊…”
显然眼前的少女并不怎么想要答应，业恶质的笑了一下，站了起来：“既然日暮同学看起来不太愿意的样子…那我也没办法了～”
“哎？！等、等一下！我答应就是了！”慌乱间空扑向前抓住业的手，急忙答应他。
“是吗？那就请多指教了，空”得意的笑脸。
“请…多指教…业”空咬牙切齿的说着。
这里是三年E班，暗杀教室。
今天，日暮空欠下了赤羽业一份人情。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五课 人情的时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