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阁夫人》北辰云兮

8、读心术和葡萄酒

　　穆清清早前把已酿好的葡萄酒滤了一次，现下已经能喝了。她这次说请文康喝酒，却还是要他自己去搬一坛出来。两人到二搂寻了个雅间，又叫大明去拿了些下酒的菜。
　　“来…来…来…文大公子，尝尝。这就是我送你的礼物——自酿的葡萄酒。”
　　穆清清说着话的工夫就给两人都满上了。文康看着碗里散发着诱人的味道的酒若有所思，啊！别问为什是碗而不是杯子，穆清清说了，这东西不像别的洒，是喝不醉的。用杯子有点小家子气。
　　“好吧！你说碗就碗啰，还喝不醉，你要真喝多了我可不管你。”
　　“行了行了，哪那么多废话。来，干怀！不对，干碗”
　　“好，干碗。啊！这酒真不错，入口甘甜，”
　　想来这酒是真的合了文康的味口，一入口就夸赞不停。说是真没喝过这种口味的酒，虽说不是最好的，但胜在新鲜。
　　“你说，你是怎么想出这主意的？用葡萄酿酒，你这脑子里的想法可真多。”
　　“想知道？”
　　“你说呢！”
　　“文大公子，好奇心害死猫，你知道吗？”
　　穆清清的心情似乎不怎么好，她不想别人知道太多自己的事，她怕别人不能接受她，怕被当成怪物。
　　但她想文康也算是朋友了，自己的秘密是不能说，但别的方面的好奇心还是适当的满足一下的！
　　“我只说这酿酒的方法，你听不听？”
　　“好，你且说来听听。”
　　“这个萄葡萄酒啊要选用七八月份的葡萄。太早了没熟透，会影响酒的质量。而过了这个时侯人们对葡萄的新鲜已经不那么强烈，买的也就少了。这样的话那些卖不出去的就会有点烂。这样的葡萄酿出酒来也不好。选好的葡萄要先洗净晾干，再把它皮肉分离，最好把籽也分离，然后再加糖拌上装到罐子里密封发酵就行了。”
　　穆清清是说了方法，但文康表示没听太明白，便又问她加糖拌上是加多少，发酵又是多久。
　　“这个加糖嘛就看你自己口味了，你不喜欢酒味太涩就的加点糖。大概每斤葡萄三四斤糖吧！至于发酵……文大公子，你这都猜不到吗？”
　　“自然是越久越好了。”
　　“错，错，错！这酒时间长了也能喝，只不过没有那么多好处了。”
　　文康虽是懂酒之人，但也不明白穆清清这些名堂。他心想酒能有什么好处，还不就是那些。哪知穆清清狠狠地鄙视了他一番，说有些人只道是一醉解千愁，又哪里能真正地理解酒是穿肠毒药这句话呢？接看她又为文康晋及了一下有关于葡萄酒的基本知识。说是这个酒每天喝一点可从美容养颜助睡眠，还可以预防心脏病。
　　这一番话把文大公子听地是云里雾里，于是他就不耻下问了道：“不就是酒嘛！还美容养颜，你们女人就是事多。”
　　“文康公子，你balabalabala……简直是朽木不可雕也！”
　　文康：”……明白！”
　　“真是维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当然了，这句话也是文康说的，嗯！是的！心里说的！

　　两人就这么吃看喝着也过了一会，穆清清觉得在屋子里没意思，说是葡萄美酒夜光杯，虽没有夜光杯，但眼下换个环境赏个月还是可以嘀。
　　于是两人又到院子里继续喝。文大公子的酒是喝的差不多了！但他那好奇心又冒了出来，就拐弯抹角地问穆清清献给县太爷的书里都写了什么。
　　“你说那本书啊！我给它取名叫读心木。”
　　“什么？你从哪里学的读心术，这可是失传以久的江湖绝学。你…你就这么写出来，还送人了！”
　　文大公子一听就激动的是不行不行的，都差点变话唠了！
　　“行了，行了，不要这么激动，此读心术非彼读心术！”
　　“快说说，有什么不一样的！”
　　穆清清不用想也知道，自己写的东西怎么可能是传说中的武林绝学嘛！当下就向文康娓娓道来。
　　“其实呢，我们每个人都有很多不同的习惯。有人走路时是这样说笑时是那样，有人伤心时会哭，有人只轻轻抽泣。总之，是人都会有各种情绪，有的很明显，有的却是云淡风轻。不管怎样，人的七情六欲都会以各种形态在这人身上显现出来，而我们通过对个人的神情和他所身处的环境、或他所经历的事观察得知他人内心所想，这不就是读心术吗？”
　　“……”
　　“喂，文大公子，回神啦！”
　　“不是，你所谓的读心木就这样？”
　　某人自觉讲得是很认真的！可没得到称赞就算了，居得就这么个回答？难道他们江湖中人在江湖中混久了，看人的本事是和武功一块练的？
　　“不这样还怎样，说白了就四个字——察言观色，我之所以取这么神秘的名字是是因为我写的很幸苦好不好？”

　　“好吧！你……哟，小静姑娘，你来得真巧，你老大说要赏月，一起吧！”
　　小静是没想到这文康居然能说出赏月这么文雅的话，在她心里这人就是一纨绔子弟，喝酒就喝酒吧，搞得自己好像很高尚似的！于是这心里的嘀咕就变成一连串的话从嘴里冒了出来。
　　“哟，文公子，您喝酒就说喝酒，说什么老大要赏月，就您？要不是我们老大送的酒，您哪能来赏月呀！”
　　小静特别加重了赏月两个字，其实她只是想和文康抬杠而已，因为她觉得这样好像很有意思。而文大公子也不知怎么了，这小丫头这样说他，居然也没发火。
　　“小丫头，我这叫偷得污浮生一刻闲，知道不？”
　　“行了啊！你俩。这大好的时光不要浪费在这无聊的斗嘴上。文大公子，你快给我们说说那江湖绝学吧！”

　　穆清清一句江湖绝学立刻把小静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也不和文康斗嘴了。而文大公子为了表现自己渊博的知识便向她们二人娓娓道来。
　　话说不知道在多少年前，有位奇人在闭六期间摸索出一种可以探知人内心想法的功夫。这种功夫需内力深厚而且要有定力的人才能施展，否则自己也会受到一定的伤害。
　　穆清清心里好像有那么一点眉目了。但小静还是听得津津有味，就问会受到什么伤害。
　　文康有心吓唬一下这小姑娘，完对她说最严重的双方都会矢心疯。小静一听这样，就表示求她都不练。

　　“文大公子，你看我这块玉佩上的花纹好奇怪，你见过吗”
　　正在文康和小静两人说的是不亦乐乎的时侯，穆清清的声音就这么忽然出现，待他听寻声望去时只见一块玉佩出现在他眼前，他心想这也没什么特别的啊！有什么好奇怪的！但穆清清却说一见到这玉佩脑海里就会出现一片海棠花林，并说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记忆，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穆清清在做这些的时侯就给了小静‘你看着，别捣乱’的信号。小静就真的只在一旁看着了。
　　再看文大公子，也不知道是喝多了酒的原故还是怎么地，只觉得那玉佩就在眼前这么晃啊地，当穆清清说海棠花林的时侯，他的脑海里竞真的出现了一片海棠花林！他觉得自己是不是有点矢心疯了呢？
　　“文公子，你看这玉佩是不是很眼熟啊！是不是在哪里见过呢？你有没有看见一片海棠花林啊？玉佩就是在林子里发现的。”
　　兴许真的是喝多了酒，文康发自己真的在海棠花林里，但他并没看见什么玉佩。
　　“文公子，你真的就在林子里，玉佩没看见就算了！我还有些问题很疑惑，文公子能帮我吗？”
　　“好，请问。”
　　“文公子，你喜欢吃白菜吗？”
　　“喜欢。”
　　“大块的肥肉呢？一指厚的那种。”
　　“讨厌。”
　　穆清清本着不侵犯他人隐私的原则问了些无伤大雅的问题，比如什么逛青楼吗？家中有兄弟姐妹吗？会把银票藏在枕头底下吗？
　　小静一会看她老大问些白痴一样的问题，一会又看文康闭着个眼睛睡着了一样回答这些问题。看着看着她就不明白了，不是在说读心术吗？怎么文康好像被施了法一样！难不成她老大什么时候也学了法术了？
　　“醒。”
　　正在小静胡思乱想的时俟，穆清清的一声醒打断了她，把她拉回到现实中来。文康也在同时醒了过来，看他那迷糊的样子似乎还弄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他很快意识到是穆清清对他做了什么，此时他酒也醒了几分。他觉得如果是对他不利的人在这种情况下这样做的话，那这世上哪还有什么文家堡，哪还有什么文堡主！
　　“文公子，原来你喜欢吃白菜啊！”
　　“哼！想不到你看起来像个正人君子，居然也逛青楼！”
　　小静对去那种地方的人是十分不屑的，偏偏文康此时很不巧的触了她的霉头，她就毫不客气的说了他一句。似乎这位在江湖中官场中都颇有名气的文康文大堡主在她眼里就是这客栈里一跑堂的似的！
　　“穆清清！你这女人对我做了什么？还有你，小丫头，你懂什么！我那是去谈生意，又不是去找女人，你吼什么吼！”
　　“文大公子，不要生气。你不是在说读心术吗？我就是和你探讨一下，探讨一下！”
　　“你对我使了读心术？不是，你居然会读心术？你师父是？”
　　“我师父名不见经传，说了你也不认识。”
　　文康知道这是穆清清不想多说，毕竟这是别人的秘密不是！但他听穆清清说刚才她使的好像就是读心术，所以他决定不耻下问的和穆清清好好探讨一下。
　　接着穆清清告诉他们，这套读心术她师父不这么叫，而是叫催眠术。就是让被催眠的人在十分放松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进入睡眠状态，再向他（她）问一些你想知道的事。没有内力的人也能练，但别人防着你的话或不愿被你催眠，那你就是催眠高手也无能为力。和江湖中传说的读心术还是有所不同的。
　　小静也问了些问题，穆清清都一一解答。她们都觉得如果被心术不正之人学去，那就大大的不妙了！最后她们三人是相谈甚欢，后来看时间也不早了就准备各自去休息了，但穆清清在这时侯问了文康一个让他笑不得的问题。
　　“文公子，我问你，金伯小静他们都说李公子会法术，真的假的？”
　　“你当他是神仙呢！假的！”
　　“假的好，假的好，这我就放心了。”
　　小静又抗议了几句，表示怎么能是假的！她们可是亲眼见过的！文康则是十分无语的走了，他一走穆清清也说要睡了，只留下小静一人呆在了原地。似乎还没从她心中的偶像根本不会法术的震惊中回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