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赌服输》水之赛冰

29、第十一章

　　一晚上没有好好合过眼，知道自己心乱，却又不是很清楚为何而乱。
　　他说，他要和我玩个新游戏。这的确给我不小的冲击，但也有些笃定，因为这次站在被动席上的人，换做了他。是有些不明白的，他这么样精明的人，这次怎么会做了这么件傻事？没有把握的事情，他应该不会去做才是，莫非是真气糊涂了不成？
　　可他又在着恼什么呢？他该知道我一直都有离开他心才是，也不是第一次在他面前挑明白说，他怎么会那么愤怒呢？
　　想起当时他那双凶恶的眼，我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将被子拉严实些。
　　不可否认，我的心会这么乱，还有一个原因，他本身的魅力。
　　我想人真是种奇怪的生物，长了眼睛的作用似乎就是为了被虚伪的美色所惑。
　　更可笑的应该是我，被那么伤害过一次，还会再次有动心的感觉。
　　不知该说这男人长得太过分了，还是我的心不如我所想的那么坚定。
　　抑或，我已经接受了他的道歉和解释，只是嘴硬的不肯承认，而心，比较坦白。
　　不管怎么说，昨晚的事情都明确的告诉我一件事，想要拿到那净琉璃碗，想要回现代，我都至少要等上半年。
　　那还是最好的估计。
　　鸡鸣三更，辗转反侧半宿的我方沉沉睡去，也不知多久，朦胧中听见有人推门而入。是早起的圆圆来看我醒了没吧？我翻了个身面向内，闭着眼继续睡，决定不到日上三竿不起床。
　　那人轻轻走到床边，然后床有轻微震动，他是坐了下来，在我身侧。我立刻没了睡意，这人不是圆圆，那会是谁？
　　“没良心的小东西，居然一个人好睡！真想把你弄醒，陪我失眠！”半响，夹着无奈的轻叹，那人开了口。有些幽怨，甚至有些带着孩子气的不甘心。
　　我从没有想到会听见他说这样口气的话！莫不是，又在糊弄我了？我越发不敢动，尽量装得熟睡样。
　　他也没有再开口，只是静静地坐着。
　　我很想睁开眼，看看他究竟在干什么，可我不敢。他在一边让我神经紧张，也不敢乱动，才一小会就觉得难受地慌。
　　时间在沉默中流逝，直到门口又传来脚步声。这次，是圆圆了吧？门被推开，有人走进屋，我听着那脚步声刚转过屏风那儿，便是一声惊呼：
　　“爷！”
　　果然是圆圆。
　　我趁机做出副被惊着样，嘟囔着动了动身子，放松一下崩得太久的神经和肌肉，一边祈祷圆圆能让他快点离开我房间。
　　“嘘，别吵醒了怜儿，她可是很晚才睡下的。”他轻声对圆圆道。
　　“是，爷……那，圆圆先出去……”
　　“嗯，你在门外候着吧。”他俯身，用指尖挑开我脸上的散发，我敏感得感受到他温热地吹在我脸颊上的呼吸。
　　圆圆的脚步声又想起，然后是开门关门声。
　　房内恢复一片寂静。
　　就在我紧张不安时，他又开了口。
　　“我要离开段时间，为了能有更多的时间与你相处，所以我要尽快将红莲的事情都去解决了。你在门里乖乖地，别老想着往外跑，别离开我的守护范围，你知道当红莲失去理智时有多疯狂，我不想你再有任何涉险的可能。等我回来后，再带你去四处游玩，可好？”
　　最后几句，是贴着我耳的呢喃。心下痒痒，也猜得他是知道我醒了，索性一把将贴着我的他猛力推开，翻身坐起。
　　“只道你烦，却还不知你如此罗嗦！”我瞪着笑嘻嘻的他。“扰人清梦，还没有些愧疚感吗？”
　　他咧嘴一笑，一口能去拍牙膏广告的白牙森亮森亮。“本来就不打算让你睡啊，何况你也没有真的睡着，对吧？”
　　“反正你就是不认错。”我白他眼，但仍压不住好奇心开口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在装睡？”
　　他也上了床，躺在外侧，一手把我搂进怀里，将我禁锢不让我挣扎，一手亲昵地点着我额头。
　　“你睫毛一直在紧张的抖动，我怎么会看不出？”
　　知道挣脱不开他，索性就倚在他怀里不爽地抬头看着他。“你既然知道是你让我神经紧张不能入睡，为何还不快点离开？”
　　“昨晚那样说了的，你还真能安然入睡？”他弓起食指状似凶恶地在我额上转啊转。“我是没睡好，反正今儿一大早就要离开，索性就过来看你了。”
　　我没出声，一脸乖巧认错样躲在他怀中，其实心里早骂了他不下十八遍。
　　他睡不着关我什么事情？我可是好容易才刚入睡的！
　　“你，到底是从何而来？为什么说那净琉璃碗是能让你回去的东西？”他将头压在我脑袋上，低声问。
　　“我……”正犹豫着要不要对他坦白，他突然笑着摇头。
　　“不用说了，我只要知道你是个不同于别人的特殊人儿便是，何况，”他压低声，带着无比的自信悠然道：“你是不可能再回去了的，我怎么可能放你走？你，怜儿，只能在我身边，你的归属只能是我。”
　　“……”关于这个问题，我决定保留意见。“你一大早的，要去哪里？”
　　“刚说了，我想快些把邪教的事情都解决了，所以决定亲自去一次。前段时间我的故意退让，助长了他们气焰不少，想来这会已是有些麻痹大意了吧？”他冷冷一笑。“我也想去看看，让红莲以为找到结实后盾的，是些怎样非凡人物。”
　　他的眼中有着嗜血的残忍，我知道对于那些邪教的人他会用怎样的手段。
　　屠杀，暴力征服。
　　“你不是喜欢享受猫捉老鼠的过程吗？怎么突然变了？”我知道对于这些我没有发言的权利。人命是大如天，但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很多事情都是玩命的，如果不杀了对方，或许最后到底的会是自己。
　　无双看了这么多年，他的体会应当比我深刻才是，所以我知道劝阻，只是让我显得可笑。
　　我不会去学习那些书上电视里的仁慈女主角，那太不可相信了，当在乱世时，那种所谓的仁慈，只是虚伪，甚至会成为捅向自己的利刃。
　　“因为啊，”他老不正经地笑。“因为我要捉一只更大的老鼠，所以只能先把小老鼠们都给清理了，才能全心全意地去对付这只大老鼠啊！”
　　居然说我是老鼠？我气的哼哼，完全“忘了”自己先说他的事。“你倒是真坦白，我都知道你是在戏耍我了，我还会让我爱你不成？”
　　他笑，也不搭理我的话，径自将我抱紧。
　　“爷，青儿和空儿都来了，在门口候着您……”
　　门外传来圆圆明显压低了声音的询问。
　　他听见了，叹口气。“看来是要走拉。怜儿，我不在的时候，不管谁来和你说什么，你都不要离开无双门，如果我真有什么事情，只会派青儿或空儿前来。你，可不要随便就和人跑了哦！”
　　“你说的，是特指王爷吧？”我忍不住笑出声，他还真是不放心那人。
　　他放开我，双脚落地，一脸茫然的无辜。“没有啊，我可没有特别说明是谁啦！好了怜儿，我走了，你再睡会吧，这会我不在你身边了，你可以好好休息了。”
　　他走了之后，我又躺下，这一觉就睡到中午。懒洋洋地爬起，由着圆圆伺候着用饭。
　　刚把东西撤下上了茶，莫翔和唐四来了。
　　一见面，先是他们怪罪了我恢复记忆也不告诉他们一番，然后是我关心地询问莫翔病情。年轻就是好，当时看上去那么严重的伤，这么些日子下来也好得七七八八了。闲聊着，不免也说到关于无双的事情。
　　他们一致认为，那人是对我好的，尤其是在我落下那悬崖后，“爷当时像疯了般屠杀那些追杀你们的人”，最后要不是青儿空儿莫翔联手将他拦下，红莲也难逃他重手。
　　我还是那句话，当时的事情，都过去了，而过去了的事情，不管是失去什么，也都是无法再挽回的。我只是没有告诉他们，无双准备让我再爱他一次，因为我觉得这件事情不可能，所以也没有说得必要。
　　又随便闲扯了番，莫翔才转到正题。原来他这就又要离开去为那人卖命，只是如今邪教猖獗，莫翔担心唐四决心将她留在无双门。虽说没有经过那人同意，不过如果借口是留下来陪我解闷，想来那人也不会怎么拒绝才是，所以莫翔他们找上了我。
　　我有些不理解，那人差点就让莫翔他从此和心上人阴阳两隔，怎么这会依然无怨无悔？莫翔似是看出了我的不解，轻声道：
　　“怜儿，当时你劝我不再与他为敌时，记得我说过什么吗？我欣赏他，或许某些方面我和他意见不合，但这不影响到我对他的崇拜。他是那种天生就站在顶点的人，那种与生俱来的霸气和贵气，不是像那些个爬上来的人能学会的。我欣赏他，尊敬他，到了如今我更理解他，我愿意为他做任何事情，真的，怜儿，因为那人值得我去那么做。我想无双门内上上下下的这么多人，这点想法都是一致的，我们的主子，才是唯一能够傲视武林的真龙，我们想看见的，只是他站在那至高点。为了达成这个心愿，我们，不管要付出怎样的努力，都在所不惜。”
　　他停了话，转头温柔地看向唐四。“只是怜儿，每个人心中都会有柔弱的一部分，而我的那部分里，装得是阿四。当然，也有你，你是我看作妹妹的人，阿四是我未来的媳妇，这一次出发，我知道是有一定危险的，所以我不想让阿四也去涉险……怜儿，我知道你这里是最安全的，爷留了圆圆等人在此保护你，那么，我把阿四就交托给你了……”
　　他说的认真，我听得凝重，半响重重点头。“好，莫翔，阿四就留下来陪我了。”
　　莫翔很温柔地笑了，又看向眼中含泪的唐四。“阿四，留在这里等我回来，好好陪着姑娘。”
　　“嗯，我知道。”
　　他又深深看了我们一眼，然后朗笑着站起身。“那么，我这就走了，你们保重！”

　　水水是很有坑品的，所以弃坑这种事情应该是不会的，何况是游戏这个大坑，我知道如果我真弃了，对于长久以来支持水水的人而言，不外乎是件大逆不道之事。水水胆子小，所以弃坑这种事情，只敢想想，的确不敢做。只是最近速度慢了，我知道，因为有些别的事情在忙，而且，叹，这天气真的好热啊，水水似乎是和那书上说得一般，得了什么心理中暑……我在调节中，唉！
　　记得曾经有人说水水喜欢在文后废话，我是尽量改了的，不过看来，已经成了老毛病了，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