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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反客为主 ...


  •   但见齐衣薄攥紧刀柄,掌心刀刃翻飞,控制自如道:“这老东西说送我个礼物,我当是什么呢,现在看来是话无虚言啊!”

      秦穆宿对此早有概念,不过乍一看齐衣薄掩在面纱后若隐若现的脸,和她把玩着的刀身,面色不觉微妙。

      “有问题?”

      秦穆宿听她这么问,更有种说不出的古怪,“把刀还我。”此地长满的盈芽草,应景地随着轻缓的风浮动,齐衣薄遮在额间的碎发刘海儿飞起,秦穆宿强调,“还我!”

      齐衣薄点头,脚步轻移,泛着寒光的刀递过去,却并未放到人手上,直接去挂在他腰侧。秦穆宿脸皮微僵,突然侧过头,“你来做什么?”

      这口气似乎有些别扭和郁闷

      齐衣薄完成了一系列挂刀动作,手指拂过他腰侧的黑色玉佩,指尖的白皙和玉佩的墨黑有种强烈对比,秦穆宿注意到她指甲长长了一点,浅浅的、几乎辨不出的粉。“我来杀人呀!”

      老儿糨:“……”

      秦穆宿不置可否,打掉她摸玉佩的手,“可以去杀了!”

      这么干脆利落,却是半分不去顾忌和老儿糨有过的协议,白皮黑字,发过了心魔誓保证不让齐衣薄杀人的,秦穆宿现在当面就敢反水,恐怕也是当今修真界的第一人呢!

      心魔誓的威力,恐怖之处由古传今,答应了却无法做到,修为的精深和境界的提升是再无寸进。

      齐衣薄睁大眼睛,细细观察他面部表情,似乎在探查是否存在微弱的情绪波动,这话中的真假。此事因她的大意,和任性叫老儿糨钻了空子,如今这空子似乎也在秦穆宿铿锵有力的话语中被钻得更大。

      秦穆宿擅长调动人心,区区五个字,紧张了老儿糨,对方像被火烧的妖蚁,油黑脸皮发红。

      “小友,决定要慎重哦!”

      秦穆宿:“你挡了我的路,也不过是和你身后的那只蠢货一样,不算大错,却阻不了我的决定。”

      这番颇有深意地强调,含糊用词,在某种暗示上很成功,不过在取舍之间也形成一道天堑,做不出最有速的决定。

      齐衣薄张了张嘴,秦穆宿突然抬手,在人脑门弹了两下,“你憋着!”

      是不让说话的意思?

      秦穆宿抱胸,转了个身,既然无法做出决定,短时间内。不如安心享受,以示敌人模棱两可的态度,一方面威慑了,另一方面也不会被束缚住手脚。

      和利弊相关的决定,无论站在哪一处位置,都要控制绝对的主动权。

      你所做的一切,全部在施舍!

      秦穆宿几步走回原来的位置,靠石而站,手指轻微地敲击刀柄,道:“人已经送来了,你可以滚了!”

      此言并未点名

      在场的四人和守门的二人,却心知肚明他所吩咐的

      这明明白白的命令直指!

      处于漩涡中心的指挥者!

      一脸麻木的老儿糨:“……”

      他的想法不难猜测

      秦穆宿横了老儿糨一眼,大抵上是后悔请了他这个瘟神回来,毕竟从一开始的利用和威胁,如今被反过来控制,这其间的落差感,够老儿糨喝一壶的!

      再强大的实力,也是要人去操控。而人即为性命奔波,也受性命所限,一旦危及自身,就会想方设法的去做补救,这点被人利用,也不过是困兽之斗!

      秦穆宿:“你还在等什么?”

      齐衣薄附和,“是呀,你还在等什么?”

      矛头直指,话语中涉及到的人,被线操控的人,已经搬到明面上。秦穆宿:“你也可以选择留下来,不过,那对你而言太过残忍。”

      气氛即刻紧张

      齐衣薄配合地抬臂,纤指掐诀,一朵红色焰花自她指尖升起,燃烧着,映在在场之人的脸上,哦,大家都灰头土脸的。

      能不面如死灰么,做客的变成了砸场子的,打不过人家就得硬着头皮受着。偏偏人家跟耍猴似的,一个劲儿拿小话剥削你!

      齐衣薄兴味十足,“让我想想从哪里开烧!”

      老儿糨突然笑了,后退几步躬身道:“仙子既然吩咐,我等自然没有不从的道理,别说是走人,便是让出这座偌大的‘空沛之地’,也是理所应当!”

      拱手让城,马屁拍响!

      可谓弃车保帅!

      俨然一副割地赔偿伏低做小跑路的姿态!

      老儿糨此举,抬高了本就深不可测的齐衣薄,又暗讽秦穆宿空空皮囊,如那无用的书生,两袖清风。这暗搓搓挑拨得功力,也是炉火纯青。

      秦穆宿似笑非笑,变换了一个站姿,长腿微微交叠,风吹起他的衣摆。而不做一言一语,相处多年,且不提日不日久不久生不生情不情的,齐衣薄和他二人互做了解,单一个简单的姿势就晓得他意。

      齐衣薄眼珠转转,掐诀的手指负于腰后,没了焰火威胁,整个空气都凉爽了几分,齐衣薄口气却异样的火大,“价值高过你人头的东西,本君原物奉还你说可好?”

      老儿糨眼皮一跳,暗骂小子又挑事,面上还得恭恭敬敬的,“仙子言重了,这空沛之地,是我等对仙子的孝敬,仙子大驾光临,实在蓬荜生辉啊!您看这草的涨势,这花的艳丽,这果实的鲜润,这河水的清澈,此乃说是拜仙子所赐也不为过啊!”

      打斗的时候即便在注意着小心,也必然会毁坏当地的一定花草树植,它价值的高,可比的过一个老儿糨脑袋。老儿糨巧舌如簧,拍了马屁,又不着痕迹地劝谏。

      说白了就是仙子跪求您大发慈悲放过小的们吧,再也不敢胡作非为了,这些都是你的都是你的还不行嘛!

      不过秦穆宿对此番话的理解却和齐衣薄差别巨大,他眼微眯,“哼。”

      齐衣薄闻声看去,“你说?”

      秦穆宿放下两臂,自半人高的石头上起身,走至齐衣薄一旁,侧过身道:“我们不是来看你耍嘴皮子功夫的。”顿了顿,两手继续还臂,正过了身,秦穆宿和齐衣薄并肩而立,“或许你可以考虑像你嘴里说的一样,开出一朵花来,记得把它染成红色!”

      齐衣薄靠近几步,手指抚摸秦穆宿腰侧挂着的墨色玉佩,笑嘻嘻的,“红色的花,那不就是拿刀在他身上砍几下嘛!”

      老儿糨:“……”

      秦穆宿目光落到她手指,似乎她特别喜欢把玩玉佩,可有可无地点头,“你喜欢就好。”

      二人这般举动,其他人似乎都成了陪衬,要点儿脸的,都不会做出他们俩个这么羞的事!太不注意场合了,这是去别人家做客吗?这是要喧宾夺主啊!

      而魔修们的心声:你们不杀人,其他随意就好!

      话语中的交锋,未分出高下,暂时告一段落。老儿糨憋红着一张脸,带领魔修二灰溜溜走人。老儿糨可不敢去赌秦穆宿这小子是否真的不在意发过的心魔誓,拿脖子上的这颗脑袋去赌,这从来都不在他所考虑的范围内。

      彻底地鸠占鹊巢,于是这空沛之地被清场

      微风习习,齐衣薄与人四目相对,风吹得她鬓角发丝凌乱,“你……”

      秦穆宿:“说!”

      看吧!这可不是她不顾及人家面子尊严,被强制地要求开门见山,她也很无奈啊,就不客气了!猛地扑到他怀里,眨眼眨眼好奇地问,“哎呀呀你是怎么被抓来的?快给我说说!”

      秦穆宿沉默,半晌才开了尊口:“你的胸,撞到我了。”

      “……”

      “他想让我欺负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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