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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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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路德维希刚写完实验报告，就开始构想这个还剩下一天半的周末的安排：今天吃完饭去图书馆，还有一本书要借；明天早上要打扫房间；明天下午和晚上在宿舍复习算了；啊对了，待会去图书馆之前要去找菲利奇亚诺……
忠诚的保姆同学出发了。
他还准备了两个问题准备向王耀学长请教。
在走廊里他就听见菲利和王耀的声音了。像是在热烈讨论。路德维希倍感欣慰。
“诶？宿管大妈是什么？和我们楼上的管理员阿姨一样吗？”
“差远了阿鲁！！宿管大妈是很可怕的存在阿鲁！她会三更半夜在走廊上巡游，用手电往你床上里照，还会收缴你的手机……啊，路德维希来了阿鲁。”
“……抱歉，你们好像聊得很开心……”
“没事阿鲁，欢迎下次再来阿鲁~”
“啊、我有一些问题想…”
“诶？我看看阿鲁。”
“ve~我也看看~”
“哦，这个稍微有点难理解阿鲁……”
“路德的问题好深奥啊。”
“你也认真听听吧。”
尽管一开始他严重质疑补习的成效，但是王耀学长果然不是江湖医生。对两道问题的清晰解答让他五体投地心悦诚服。而且最神奇的是几天后的实验课上的小测，菲利把所有问题都顺利答出来了。用他的话来说活像是王耀学长上身。
当他向菲利奇亚诺提起这个问题的时候，那孩子一脸天然地亮出王耀学长给的一堆旧作业旧笔记。
“这就是SOURCE啦~SOURCE阿鲁~有了这个就知道老师会布置什么作业和问什么问题了~~当然这个只是应急用的啦阿鲁。期中和期末考试的复习还是要靠自己哦阿鲁~~”
——王耀学长曰。
后来路德维希说了好大半天才让菲利把那些所谓的SOURCE还了。在他看来这些耍小聪明的做法绝对是百害无一利。菲利特别听他的话，刚开始还有点不情愿，但还是按他所说的办了——把那些旧笔记旧作业都还给王耀学长。
“是吗。”王耀收下SOURCE的时候叹了一口气。“自己努力是好事。不过，有时候变通一下也很重要阿鲁。”
王耀站起来也就跟菲利奇亚诺差不多高，严厉的神情却能昭示出一种无可挑剔的前辈风度。
“尤其是路德维希你，听小菲利说你好像是全校最高额奖学金得主？而且这学期多修了两门课？”
路德维希怔了怔，点点头。
“很大的赌注呢阿鲁，加油吧。”
“ve？很大的赌注是什么意思？”
回宿舍的路上菲利一脸好奇地追问。
“你没有奖学金的吧……？”
他露出为难的表情，看见菲利认真地摇摇头。
“比如说，我的奖学金里包括了这学期的生活费和学费…它不会一下子发给你而是按照学期发，续领奖学金需要的条件是成绩。”他想了想，然后接着说。“比如说吧，要是达不到某个成绩的话，以后就别想拿到钱了。”
“ve—”
那孩子惊讶地唏嘘了一声，然后用力拍着路德维希的厚实的背脊说：“路德的话肯定没问题的啦！肯定~~”
他有些不好意思，也不大想继续这个话题。
“菲利，你上次收到的信……”
“你说的是上次路德帮我捎回来的那封吗？”
“是你朋友的信吗？”
菲利奇亚诺想了想，他的样子看起来有些迷惑。
“算是吧……？是青梅竹马哦。”
“哦。”他淡淡地应了一声。没再问下去。
路德维希在接下来的那个星期迎来了他人生第一次大学期中考试。整个学校都慢慢进入了期中地狱，在海边散步的情侣少了，尽管十月的大海很美丽夜空很清朗；图书馆的人突然就多了起来，平时这栋无人问津的建筑物忽然变得有些嘈杂；甚至连通宵自习室都爆满了。认真的好孩子们都会理所当然地对这些临时抱佛脚的行为感到不屑一顾，路德维希就是这为数不多的出淤泥而不染的好同学之一。至于趴在大桌子对面的菲利奇亚诺——等等他怎么又在笔记上涂鸦了——
路德维希又一次在对方的笔记本上看到了自己埋头钻研的尊容。他这回已经没精力替这家伙操心了，自己因为选课太多都有些力不从心起来。
一定要考好。他无数次这么告诉自己。他有不能输的理由。
就这样在图书馆和宿舍活活蹲了几个星期——具体有几个谁也记不清——期中地狱的告终预示着图书馆人流量减少、情侣大道和酒吧人流量增多的期中后颓废期的到来。在期末考试的魔爪到来之前应该好好爽一下似乎已经成了全校默认的一个惯例。
路德维希考完最后一场试之后就被菲利奇亚诺牢牢拽住了，一同出现的还有见面不多但是每次见面都给人以震撼感以及不协调感的宅男本田菊同学。
“咩咩路德别看书了~今天晚上去王耀学长宿舍聚会吧~”
“我没说我要看书吧？还有今天晚上干嘛要聚会啊？”
“医学院期中考试都结束了呀！”
“庆祝医学院期中结束那本田为什么在这里？”
“啊，那个是因为王耀是我的老相识。”
“聚会……聚会干什么呢？”
“嗯，为此我准备了一些恐怖片……”
“哇啊啊啊啊啊啊我不去！！！！！！！！”
“路德去嘛ve~~~~~~”
有菲利奇亚诺在，路德维希是不可能逃出生天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