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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09 ...

  •   秦离并没有像他自己说的那样让我定型到早上,他走后大约半个小时□□道就自己解开了,但饶是如此,我还是落得肌肉酸痛的下场,第二天起来的时候我是扶着腰下床的,以至于让青瓷看了嘿嘿直笑,笑得我白眼直翻,毛孔悚然。
      青瓷笑够了,又恢复了她那副温婉贤良的模样,微笑着施礼道:“公子,您要起床吗?”
      “嗯,帮我穿衣吧。”
      我如同以往一样对青瓷吩咐。
      这个世界的衣服很麻烦,我穿不来,以至于我开始认为套头衫和牛仔裤是震烁古今的伟大发明。
      青瓷在从柜子里拿衣服的时候却突然回头问我:“公子,您要沐浴吗?”
      额头爆出青筋,但我依然很礼貌地告诉她:“谢谢,不用了。”
      青瓷用微笑回应我的礼貌:“可是今天早上宫主派人来吩咐,昨夜太过尽兴,怕公子会因此身体不适,让奴婢要悉心照看。”
      我开始磨牙:“宫主真的这么说?”
      “是的。”青瓷笑得很温柔。
      “好,我洗!”
      秦离,你等着,我不会让你如此舒坦的!
      青瓷果然让人端了沐浴用的大木桶进来,还奉上一个小瓷瓶:“公子,宫主说涂了这个会让您好过一些。”
      “嗯~?”我的声音已经完全扭曲了,不敢相信地看着那个小瓷瓶,秦离想要做什么?他昨夜欲求不满得了妄想症以为真的和我做了吗?
      青瓷笑看着我,一点缩手的迹象都没有。

      我能不涂吗?
      不能!

      秦离,你最好是变白痴了,不然我就把你打成白痴!
      我恨恨地抓过瓷瓶让青瓷退出去。

      很快,我就知道了小瓷瓶的妙用。
      不知道那瓷瓶里的膏体是用什么做的,我只不过抹了一点点在□□口,那□□就火辣辣的疼,连带着周围股沟里的皮肤都在刺痛!弄得我坐立不安,怎么动都难受!
      我不得不放弃了练笛,趴在床上,用冷毛巾敷着我可怜的屁屁,我相信那里一定红肿得厉害,如同被黄瓜捅了一万次一样。
      混帐,怎么不再抽我几鞭,岂不是更像?!
      秦离,你够狠的!
      我诅咒你不举!
      我在床上骂骂咧咧,正在将秦离第八代祖宗刨出来鞭尸的时候,门敲响了,青瓷在外面柔声说:“公子,三公子来了。”
      终于来了,我容易么我!
      将毛巾往床下一扔,用被子将自己裹了起来,随后才飘出一个虚弱的颤音对外面吩咐:“进来……”
      门打开,一抹黄色跃入我的视线。衣袂翩然,少年昂着他的头颅慢慢走到我的床前,猫一般的杏仁大眼里透出的是对我的敌意和轻蔑。
      当敌视和轻蔑同时出现在一个人眼中的时候,我一般认为这个人是个笨蛋,特别是当这个人是在风尖浪口第一个跳出来的。
      黄衣少年的目光在房间里巡礼了一趟,崭新豪华的家具让他眼中多些许不安。
      少年审视房间的时候,我也在看他。少年大概只有十六七岁,很漂亮,一双猫眼儿里嵌着茶色的眼珠子,像水晶球一样明亮活泼,小嘴儿微微嘟起,红润的色泽更是让人忍不住想要以亲芳泽,比曼臣这张呆子脸不知要灵动多少。
      不过,现在可不是欣赏他美色的时候。
      我故作呆傻地看着他,看着漂亮的小三傲慢地坐在了那张让秦离钟爱的豪华木凳上,他侧坐着,翘起一只腿压在另一只腿上,脚尖绷紧了向内收着,双手交叠放在膝盖上,背挺着笔直。明明是放松浪荡的二郎腿姿势硬被他坐得严肃高傲。
      小三就那么坐在那儿扬着下巴看我,看了好一会儿都没有说话,那双猫眼儿转转,似乎在想要说什么。
      真是个单纯的孩子,想我像他这么大的时候已经是面不改色说着各类谎言了吧?哎呀,令人缅怀的纯真年代。
      小三终于开口了:“真难看!”
      “……”
      真是个没礼貌的孩子!
      我撇过头去,不理他。
      小三立刻拔高了音量叫道:“你这是什么态度?!”
      我又转过头来看他,还好,没变茶壶,小三只是站了起来,眼睛瞪得浑圆,双手垂在身侧握着拳头,显然很气愤。
      我扭扭疼痛的屁股,不紧不慢地说:“没什么意思,不想听狗乱叫就是了。”
      小三眼珠子都快弹出来了,双颊涨得绯红:“你!”
      我慢慢悠悠地打断他:“别你呀我的,咱没那么熟。”
      “你!”
      “唉,都说了咱没那么熟,你这孩子咋不听话呢?”
      我一脸无奈,青瓷在旁边听了掩嘴偷笑,和小三一起来的那青衣小仆跳出来了:“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和我们公子顶嘴!”
      我瞅瞅他,也是个眉清目秀的少年,只是比起小三来就差远了。
      “我是什么东西,你们公子就是什么东西,不都是买屁股求欢的么?哼。”
      我心中有怨气,嘴上说的就很难听,小三的脸顿时变得惨白,嘴唇咬得都失去了血色。可是我还是讥笑他:“怎么,做了娼妓还想立牌坊吗?有空在我这儿卖弄你的风骚,倒不如去想想怎么才能讨好你的主人吧!”
      小三的眼眶红了,眼看着就要哭了。
      唉,真是个傻孩子。
      我有些不忍,毕竟这小三只是被人推出来探路的炮灰,连我这么两句话都应对不过,根本还是孩子心气,我犯不着和他这么计较。
      我为自己的慈悲心肠叹了口气,摆摆手示意青瓷将他们带出去,头也撇到了一边不再看他们,只说:“何必没事来为难我,有意思么?”
      小三许久没说话,那青衣小仆有冒了个声却不知是被谁制止了。
      片刻后,我就听到了小三离去的声音,临走前没有再留下只言片语。
      他们走了之后,青瓷话中透着笑意说:“看来宫主说得没错,公子这张嘴坏得很。”
      “哼,我这张嘴若是不坏,他还会要我给他演这么一出吗?!”我不忿地说。
      青瓷依然是笑说:“公子今个儿心情不好。”
      “屁股疼!”我气呼呼地应着,“青瓷,再帮我拿块湿布来,要冰的。”
      “好。”
      青瓷说着退出去拿她的湿布去了。
      耳边清静下来,偶尔有小鸟的鸣叫声从窗外隐约传来,阳光从打开的窗子里漏进来,落在身上晒得我懒洋洋的,可是看着颜色有些黯淡的锦被,我却很是茫然和疲惫。
      今天我的火气太大了,若是以往的我应该不会去和一个摆明了被推出来当炮灰的小喽罗计较,然而我今天却计较了,而且口出恶言,将他伤得体无完肤,也将自己的皮剥得支离破碎。
      昨晚那场试探让我必须重新审视我在秦离心中的定位。
      曼臣很微不足道,但我以为我可以凭借自己从另一个世界穿来的特殊灵魂,让秦离对我看高一眼。但显然我高估了自己,或者说我低估了秦离。在他眼里,我仍然如同蝼蚁一般卑微,是随时可以被舍弃和报废的玩物。
      秦离……
      我深深叹出一口气,暗暗握紧了拳头。
      我不会输的,绝对不会!

      青瓷很快就拿了湿毛巾回来了,我又让她端了一盆加了冰的水,便叫她坐下来陪我聊聊天。
      “公子想听什么?”
      青瓷拉了凳子在我床前坐下,笑看着我,这个笑容让我觉得似乎我所有的反应都在她意料之中一般。
      我想了想,决定从最无关紧要的问题问起:“小三叫什么?”
      “小三?”青瓷愣了愣才反应出我问的是那猫眼儿三公子,笑道,“公子怎么能叫三公子‘小三’呢?三公子本名念茗,十三岁入的清欲宫,今年都十八了,公子您才十四呢。”
      我回想着小三那张漂亮的小脸,怎么也不敢相信他居然十八了。十三岁到现在都五个年头了,他居然还活得好好的,看来这小三颇受秦离疼爱吧?否则就秦离一年拉一批出去支援森林建设的做法,小三现在都不知道在大气中循环多少次了。
      我又想到有一个问题:我才十四?!
      那秦离岂不是猥亵男童?
      禽兽啊禽兽,我唾弃他!
      我还有些奇怪:“念茗?小三姓啥?”
      青瓷轻笑两声,道:“公子还真将什么都给忘了啊。念茗本姓于,他爹爹当年犯了事,他们一家也就被剥夺了姓氏,三公子自然就没了姓。”
      原来有姓氏是很光荣的事?我完全不知道,我只知道这身体原本叫曼臣,我以为“曼”是这儿奇特的新姓,如今想来说不定“曼臣”根本是名。
      青瓷仿佛看透了我的想法,在一旁说:“公子原本是程家堡的下人,不过那时主人没赐姓,后来到了清欲宫,宫主也不亲近公子,所以公子一直都没有姓。”
      “那大公子和二公子是什么人?”我很好奇,因为我曾听巧红说过,若是排在前面的男宠没了,那么后面的就自动将排名往上整,“三公子”都在这儿呆了五年了,那么大公子和二公子又是什么样的人?
      青瓷说:“二公子叫凉秋,他比三公子还小一岁,只是进来得比三公子早了几天就比三公子靠前一点。大公子唤作云若,他是有姓的,只是这姓是宫主最讨厌听到的,公子最好还是不要知道。”
      “嗯?说说。”
      “是多年前的恩怨了,奴婢也不是很清楚。”青瓷有些推诿,但看我只瞪着她,只得含糊道,“宫主以前是和老夫人一起住的,但是老夫人娘家那边的人不待见他们,据说后来老夫人就是被他们给逼死的。大公子就是老夫人娘家那边的孩子,宫主报了母仇之后就将大公子带到这儿了。”
      我的天哪!□□啊!搞不好这秦离和云若之间就是什么兄弟或叔侄的关系呢!
      知道秦离变态,没想到这么变态!
      我有些乍舌。想想小三都在这儿呆了五年了,那云若岂不是更长?听青瓷话中的意思,似乎清欲宫的历史有多长,这云若就在这儿待了多久。我瞅瞅,没记错的话,清欲宫建了大概八九年了……
      我赶忙问:“云若现在几岁了?”
      “二十了吧。”青瓷也不确定。
      我大惊:“啧,那岂不也是十一二岁就被带进来了?”
      青瓷说:“这不清楚,那时青瓷还不在这儿。不过差不多吧。”
      我算算:秦离今年好像是三十有三,九年前就是二十四,那时身体发育应该已经完成,也就是说那时候他的那玩意儿已经和现在一样大了,而云若不过是十一二岁的小孩……
      “禽兽!”
      我忍不住骂了一句。十一岁的小孩估计都还没有通精,秦离居然也下得了手!
      青瓷却摇头道:“公子别这么说,宫主的身世很可怜的。”
      切!把自己的伤痛发泄到无辜之人身上,这是弱者的行为。
      我不屑地撇撇嘴,但没有把心中的腹诽说出来,我敢肯定我我现在对青瓷说的每一句话都会在天黑之前传到秦离的耳朵里,感谢他如此关注我,而我不认为激怒他是件好事。
      “公子……”
      或许是我的不屑表现得太明显,青瓷想反驳什么。我却打断她:“你们家宫主不是可怜的人也不是需要别人可怜的人——明白吗?”
      青瓷一怔,微微垂了眉目,再抬眼时,我想她已经明白我的意思了。
      可怜决不是任何人用来为恶的借口,可怜和尊严一样,都是自己给自己的定义,而不是别人给自己的。

      晚上秦离来的时候,我依然趴在床上晾我的屁股,想到白天和青瓷说的那些话,我觉得有些厌烦,便转过头去不看他。
      我的行为没有激怒秦离,但他摸摸我的屁股,还拍了两下,问:“痛不痛?”
      我挥手打开他的爪子:“别乱吃豆腐!”
      “吃豆腐?”
      秦离的手在躲过我的拍打后又放到了我的屁股上。我的屁股很有弹性吗?瘦不拉叽的,有啥好摸的!
      我再次挥掌:“就是占便宜!色狼!”
      秦离了然地点点头,收回了他的狼爪子,没再乱动。
      我等了好一会儿都没听秦离出声,有些纳闷地转过头去,就见秦离笑眯眯地瞅着我。他看我回头了,便道:“今天讲什么故事?”
      “……”
      讲讲讲,讲个屁!
      “今天讲《格林童话》!”
      最后,我还是败在了秦离的微笑下——饿狼的微笑,你要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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