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很猖狂》蒹葭妮子

66、回家

　　云灿收回碧铃，语气冷冽，目露杀意，以她如今的身份自然是不需要忍的，不管是谁，若是安分还好，若是敢招惹她，她正好有名目，跟他们好好算一笔账！

　　那些企图跟踪的人，连面都不敢露，全部退走，这里还靠近天玄宗，若是把玄清老祖给招惹来了，他们可就真吃不了兜着走了。

　　云灿冷笑几声，跟踪她的人里，领头的就是一个凝丹期的，还真看得起她！

　　云灿重新回到飞羽上，继续南飞而去。

　　“阿鬼，毛毛，我们回家！”在云灿的心中，杏花村才是她真正意义上的家。

　　或许是近乡情怯，她激动之余，也有些不安，爹娘哥姐的面容虽然清晰，但都是十年前的样子，岁月也让记忆里的他们染上了点陌生之感。

　　十天之后，云灿的飞羽落到了杏花村村头的小溪畔，溪水潺潺，时光变换，溪畔多了许多礁石，河面也比云灿离开之前要宽上些许，但水还是一样的清，一样的凉。

　　云灿蹲下来，在水里耍了耍，嘴角染上笑意，儿时的记忆一点一点地涌入心头，这里确实是杏花村，是她出生的地方。

　　“你是谁？”一个略有些粗砺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云灿转过身去，是一个挑着柴火的青年汉子，黝黑的皮肤，壮硕的身材，警惕的眸光。

　　云灿也同样打量着他，许久之后，她才迟疑出声，“二虎？”

　　“你……你是云灿！”青年汉子的柴火落到了地上，一副吃惊过度的样子，他连忙走上前来，又有些拘谨，“你真的是云灿？”

　　“恩，我是云灿，”云灿看见故人，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但二虎的下一句话就让她将笑容冻结在了嘴角。

　　“你……你是不是病了，本家的人对比不好吗？我……我找他们算账去！”

　　杏花村里知道云灿修仙去的人的并不多，多是以为云灿回本家当小姐，过好日子去了，如今云灿这一副病怏怏的样子回来，二虎可不就以为她吃了苦头回来的。

　　“诶，没有，我很好，没病呢，”云灿嘴角僵硬了几下，当下转移了话题，“我爹娘还好吗？我大哥二哥三姐四姐好吗？小弟好吗？”

　　“他们都好，你二哥可出息了，进京城当老爷去了，上次回乡还想让大叔大娘一起去，大叔大娘舍不得杏花村才没去的。”二虎憨笑着说了起来，两个人一同往村里走去。

　　二虎或许曾经对云灿有过朦胧的情谊，但不等开窍，云灿就已经离开，如今他二十来岁，娶亲生子，那朦胧的情愫早已散去，更多的邻里乡亲青梅竹马的兄妹情谊。

　　云灿寻思着自家的地方，转过道去，却不再是她离开时三两间的土胚房，而是大实木的楼房庭院，她早年爬来爬去的篱笆墙，也完全翻了新，更高也更厚实。

　　“娘！”云灿喊了一声，那是她娘，眉宇多了几缕岁月的痕迹，许是日子不算难过，她的精神头看着不错，和云灿记忆里的娘亲相差不多，且澎湃于血脉间的那种羁绊不会有错，

　　“娘！”云灿又喊了一声。

　　“这……这……这是……”云母却是不敢认，一身罗裙，貌若天仙的俏姑娘喊她娘，她如何敢认，但又如何不能认，“小五，是小五，娘的小五！”

　　云灿嗖地一下飞奔了出去，投入了云母的怀里，柔软而又温暖，一种久违的酸涩感袭上了眼睛，眼前变得雾蒙蒙，云灿眨了好几下眼睛，才让自己看得清楚些。

　　“小五你怎么回来了？是……是得罪仙人了？”云母也很高兴，但兴奋劲儿下来之后，就是担忧了，而且她也看云灿一副病怏怏的样子，如何能不多想呢。

　　“没呢，我是仙人的弟子，这次是特意回来看你们的，”云灿拉着云母的袖子不想放开，低低说着，“我爹呢，他怎么不在家，还有大哥小弟他们呢？”

　　云灿的身量比云母还矮上些许，她拉着自家母亲的袖子不放，还真半点感觉不出仙人的威严来，云母他们也真没把云灿归到仙人的行列里去，顶多就是个伺候仙人的。

　　在云母想法里，就和到有钱人家里当丫环差不多，只不过这个有钱人变成了仙人罢了，云灿进入天玄宗后，云向南带着几百两银子首饰回来，他们的生活得到了巨大的改善，几年后，云炫考上了童生，秀才，一路考到京城，成了少年探花，可不风光。

　　这时候云母云父就寻思着让人把云灿赎回来，毕竟是自家孩子，家里有钱了，自然不能让她继续伺候人，哪怕是仙人，云炫几次到云家，也没个结果，但替云灿赎身的那几百两银子，却始终都备着。

　　云灿听着云母唠唠叨叨，眼中的涩意却断不去，没有多久，云父，云灿他大哥小弟都回来了，一家人围着说话，云灿对于自己修仙事情简要带过，基本就按照他们想象的说，更多她说了，他们也理解不了，只能跟着瞎担心。

　　“熠儿，这是你五姐，她离开的时候，你才只有一岁半呢，”云母身旁站着一个虎头虎脑的十多岁小少年，眉眼精致，却是和云灿像了五分。

　　“五姐，”云熠唤道，“五姐可是给我带了礼物，二哥每回回来都带了许多礼物回来呢。”

　　云熠作为家里最小的孩子，自小就受宠，再加上家里条件好上许多，吃住都是好的，比较稀罕的就是外面的物件了。

　　云灿一心回家，倒也真没想到要带什么礼物，她储物袋里东西不少，给他们准备的基本都是丹药之类，至于小孩子玩儿的东西，还真没有。

　　“熠儿说什么呢，你姐她人回来了就好，”云父瞪了云熠一眼，云母也拉了他一下。

　　云灿笑了一下，拍了一下储物袋，飞羽浮现了出来，“上来，不怕的话，我让飞羽带你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