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90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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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亮】魔改正义领主，酥皮略渣，是BE、吧？
茫茫宇宙，璀璨星河，竟无一人的容身之地。
……
卡尔又来到了氪星的旧址，他并没有靠近，只是远远地看着那体积庞大的星球残骸，内心却充满了从没有像现在这样多的无助。
卡尔.艾尔孤独的来，孤独的去。即使他拥有过这世界上最好的家人、最棒的朋友、最佳的拍档。
但一切最终还是因他的选择背道而驰，徒留卡尔仍在原地试图抓住那过去的尾巴。
人间之神对人类抱有无尽的垂怜，人们想要抓住神鲜红的披风，但却将高高在上的神拽入了孤独的无底深渊。
卡尔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仅有的善留在了人类的身上，他只知道地球是他的第二个家，他的存身之地，他不能再失去它。
所以没有看到蝙蝠侠的离去，所以没有看到闪电侠的跌倒，所以没有听到神奇女侠的怒吼，所以没有听到绿灯侠的挣扎……
所以他失去了所有。
卡尔看着那片散发着幽幽绿光的残骸，蓝眼睛茫然而无焦点。
他做错了吗？
我做错了吗？
……
“克拉克，冷静。”熟悉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卡尔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股巨力掀翻在地，随后又是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虚弱感。但他怎么感觉不该是这样……？
眼前出现了黑色的身影，是蝙蝠侠，就算在面甲的遮掩下他只露出了眼睛和嘴唇，卡尔仍然能猜到他此刻的脸上一定是不赞同的表情。
可他又从那双相似却完全不同的蓝眼睛中看到了担忧。
“我没事，Bat。”卡尔挣扎着坐起身，他想起来了，是达克赛德的诡计，“不用担心，Bat，我现在已经恢复正常了。”
卡尔实在不愿意就这第N+1的失控事件有更多的话题，那些会让他在面对蝙蝠侠时，总是一肚子的心虚气短。
“……最好是这样。”蝙蝠侠看起来欲言又止，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再说，他收起了那颗卡尔亲手交给他的绿氪石，顺手把便携式的红太阳灯也关掉了。
“麻烦那边穿披风的那两位，能分一点注意力给他们可怜弱小又无助的战友吗？！”远处绿灯侠的喊声终于让相视无言的两人回过神，卡尔连忙移开视线，像是逃避什么一样飞快的飞走了。
蝙蝠侠只觉得模糊的红色闪过，刚刚还坐在地上理直气壮和他对视的超人就已经消失不见，“……”不对劲，克拉克的表现有些奇怪。
蝙蝠侠眉头微蹙，他发现事情并不简单。
赶来接下达克赛德一击的卡尔听着绿灯侠不停地大声指责，他和蝙蝠侠这种时候还在眉目传情有多过分。
被其他伙伴揶揄地眼神看着的卡尔头大到没敢怎么反驳绿灯侠的用词，只觉得和达克赛德大战三百回合都无比美好。
眉目传情什么的有点过了吧？不过是、不过是……世界最佳拍档之间默契的眼神交流罢了！完全没有什么不对！没有！
卡尔在心中大声反驳着，嘴巴却闭得紧紧的。
卡尔不得不承认绿灯侠作为正义联盟现今唯一有女友、还到了谈婚论嫁地步的成功人士，眼光有多犀利，敏锐地发现了他对蝙蝠侠的感情，但……
卡尔和露易丝还剪不断理还乱着，他实在不愿意做什么脚踏两条船的渣男，卡尔只能努力压制着自己内心翻滚着的感情，想着什么时候能跟露易丝解释清楚他们之间的关系。
心里想着乱七八糟的事，卡尔下手就有点飘，差点没一拳把达克赛德的头给打爆。
吓得达克赛德脚底抹油一溜烟的跑路了，连背后挨了几下绿灯能量和蝙蝠炮弹都顾不上。
达克赛德不愧为卷土重来的代表性人物，该苟的时候他从没犹豫过，跑路的速度让闪电侠都望尘莫及，只留下正义联盟还在原地面面相窥。
蝙蝠侠心中不祥的预感在看到卡尔这番表现后更强烈了，他几乎可以预见未来会发生什么无可挽回的事了。只希望他还能来得及为克拉克做点什么吧。
卡尔却不知道蝙蝠侠内心中的波涛起伏，他不自觉地靠近了那个黑色身影，只觉得此刻晴空万里，岁月静好。
背对着绿灯侠的卡尔不知道自己得到了一堆白眼，绿灯侠还咬牙切齿地小声逼逼：“超人要是敢渣阿蝙，就要做好被绿氪砸死的准备！”
甚至生怕卡尔听不见般的加重了语气。
闪电侠联想到自己刚交往了没多久的女友，如果有谁欺骗她——
闪电侠气势汹汹的比划了几下拳头，“你们觉得用绿氪做个拳击手套，这个想法怎么样？”人人得而诛之！
神奇女侠看看远处的世界最佳拍档，靠近了愤愤不平（？）的绿灯侠、闪电侠，“你们以为蝙蝠侠不知道吗？放心吧，超人有分寸的。”
神奇女侠至今仍觉得，人间之神还拥有着人性。
“……”钢骨和火星猎人对视一眼，心中都明白，这不过是暴风雨前的平静。在超人真正做出决定的时候……
卡尔没在意伙伴们的窃窃私语，比起那些更重要的是蝙蝠侠。说点真实到残酷的，在乔纳森和玛莎相继离开他之后，卡尔最在意的只有蝙蝠侠，露易丝都要往后稍稍。
不过卡尔还不敢让蝙蝠侠知道他时刻都在听着蝙蝠侠周围的动静，如果不是因为蝙蝠侠把护甲都加了带铅的话，卡尔更想去听他的心跳声。
那会让他感到安心。
……
但卡尔没想到的是，自诩是最在意蝙蝠侠的他，竟然没有注意到蝙蝠侠是什么时候决定离开他的，他不明白。
已经站到卡尔对立面的蝙蝠侠眼中是卡尔不愿意看到的愧疚，“克拉克，是我没能让你变得更好……所以我选择离开。”
不，不是那样的！
卡尔踉跄几步踏出了那片血泊，但人间之神漂亮的红靴子仍然留下几个血脚印，“是我、布鲁斯，那不是你的原因……”
直到如今蝙蝠侠依旧叫他“克拉克”，卡尔知道那意味着什么。
这一切的起因是闪电侠的死亡。巴里对卡尔来说很重要，蝙蝠侠说过、其实也不算是他亲口说的，他希望成为像巴里那样的人。
卡尔觉得那很不错，只要布鲁斯喜欢。
然而，现实总是残酷的。
“你从来就没有做错什么，你只是遵从内心的选择，而我没能正确的引导你。”而蝙蝠侠后退了，“克拉克，在事情变得更糟糕之前，我会阻止你。”这是他的责任。
蝙蝠侠在卡尔坚持不懈的努力下终于和他成为朋友之后，他就知道卡尔会为他想要的一切付出惨痛代价，因为他想要的太多太多了，他过于贪心。
卡尔不懂得取舍，他什么都不愿意放手，蝙蝠侠一直试图教会他那些，卡尔不是真正的神，他并非无所不能。
蝙蝠侠做出的决定就算是卡尔也很难改变，他离开了。虽然卡尔试图留住他，但蝙蝠侠还是冷淡地甩开了他的手。
“不，布鲁斯、布鲁斯！布鲁斯……”
人间之神只能无助地伸着手，他永远都抓不住那飘忽不定的黑色披风，就像背道而驰的两辆列车，逐渐变成再不相交的两条平行线……
……
正义大厅，所有的超级英雄都到齐了，只除了本该坐在正联主席身边的蝙蝠侠。
这是自正义联盟成立以来，蝙蝠侠第一次无故缺席联盟会议。
卡尔还抱着一点蝙蝠侠会来参加会议的希望，但这点希望却随着时间的流逝越来越渺茫。
余光虽然睹见了主席越发阴沉的脸色，但却没有一个人，敢出声为蝙蝠侠辩解些什么。
他们都知道主席和顾问已经闹翻了，只是这次再也不会像从前那样，会有哪一个先让步了……
之后发生的事让卡尔始料未及，所有的、所有他曾经拥有过的都离他远去。卡尔自以为时间会修复一切，却忘记时间、也能让一切消失。
布鲁斯为了救露易丝被达克赛德杀死，戴安娜为守护地球战斗到最后一刻，哈尔在黄灯绿灯间反复横跳到选择自杀……
直到世界上只剩下孤独的人间之神。
直到世界上只剩下卡尔.艾尔。
直到一切都荡然无存。
而此刻寂静无声的宇宙之中，神依然凝望着蓝色的星球……
……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90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