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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第 51 章 ...

  •   第五十四章.柳家庄迷案。潘玉、王泽与周云三人离开昆仑山天玄洞,一路便直奔柳家庄而去。且说柳飞、柳蝉兄妹俩自觉羞于见人,回至老家柳家庄后,便终日躲在家中望眼欲穿、翘首以待盼望潘玉他们昆仑山之行捕得雪蚕,能早日得到医治解救,恢复本来性别面貌。“屈指算来,潘公子他们西行昆仑山将近月余,不知何时能归,是否捕得雪蚕?”这日,柳蝉站在院子里眉头紧锁面带愁云,心情焦灼,用手摸了一下小嘴巴上的两撇小胡子,忧忧而道。“潘公子他们为人正直、重德尚义,妹妹莫急耐心等待。”柳飞挺着高高的胸脯走了过来,信心十足地安慰道。“但愿潘公子他们一切顺利,早日归来。”柳蝉两眼望着西北方,双手合十心里默默祷告。“妹妹,家里盐巴没了,哥要去草市一趟。”片刻,柳飞又说。“我也要去。一个人在家闷得慌。”柳蝉回头了一眼,说。“近闻庄中出了盗花大头鬼奸杀迷案,传言纷纷人心惶惶。我们小心为妙,外出时先去乔装改扮一下吧。”柳飞吩咐道。“哦,那是必须的。咱们要不是这般模样,早就出手破了这奸杀案。”柳蝉忿忿不平。当下,兄妹俩便头戴竹笠,乔装改扮去了一趟草市买了些盐巴。正当兄妹俩兴冲冲地回转时刚巧从苏寡妇门前经过,突然无意间却看到有一个中年男子从苏寡妇家里偷偷摸摸、慌里慌张地走出来。苏寡妇三十开外,徐娘半老风韵犹存,平日里喜打扮,又因生得细皮嫩肉,因此不少男人对她垂涎欲滴。“咦!这不是柳家庄二庄主柳大同吗?怎么一个人会从苏寡妇家里出来,而且慌里慌张的?”柳蝉一脸疑惑,不禁停下了脚步。“寡妇门前是非多。妹妹莫管闲事,咱们快走。”柳飞说了一句,拉着柳蝉的手便走。刚走出几步,柳蝉忽又回头瞧了一眼,却与那中年男子目光不期而遇。那被唤做二庄主柳大同者不觉一惊,急忙低头便从另边匆匆离去。兄妹俩快走慢行回转家门。刚跨进院子里,柳蝉便一把扯下竹笠、脱掉乔装,满脸怒容一腔怨气:“去一趟草市都要乔装改扮、掩人耳目,似鼠辈惶惶然,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窝囊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柳飞一听赶忙走过来,轻轻地拍了拍柳蝉的肩膀,安慰道:“是辛苦些,奈何之?哥哥身同感受,现在咱们唯有耐心等待矣!”柳蝉无奈,叹了一口气:“唉!这该死的麒麟寨,杀千刀的宋岩!”此时,不料有一个人趴在墙头,一双犀利的目光正偷偷地窥视着院子里两兄妹的一举一动、隐私秘密。“呀!这不是柳飞、柳蝉兄妹俩吗?咋的阴阳颠倒变成了姐弟俩?这不成了庄中不祥、邪秽之物么?”原来这个趴在墙头上偷窥者便是柳家庄二庄主柳大同。这柳大同生性狡诈,嗜赌好色,刚才从相好苏寡妇家里出来时碰巧被柳飞、柳蝉撞见。柳大同本已离去,忽觉这两人似乎面熟,做贼心虚的他便又返身踅足一路上悄悄地跟着来到柳飞家,然后趴墙偷看。柳大同见此情景心存疑惑,便蹑手蹑脚地爬下院墙,悄悄地回至家中,刚端起茶杯坐下心里忽觉不安:今日从苏寡妇家出来,却被柳飞柳蝉撞见,日后难免被说出去,败坏声誉,这如何是好?哦!为求自保,遮羞掩丑,消除祸根,必须栽赃陷害,先下手为强。当天夜里柳大同便偷偷摸摸地溜到柳飞家,暗中将苏寡妇的绣花鞋放到柳飞家窗户外,打算第二天指使庄人去柳飞家查看,然后来个人赃俱获——盗花大头鬼是也。二庄主柳大同不惜栽赃陷害、嫁祸于人,欲将盗花大头鬼罪名置于柳飞、柳蝉兄妹俩,其目的明确:一来为求自保遮羞掩丑,以绝后患;二者可将庄中不祥之兆,邪秽之物祛除,以保太平,一举两得,公私兼顾。至于柳飞、柳蝉是不是盗花大头鬼,且当另论管他呢!原来,自柳飞、柳蝉兄妹回至柳家庄后,说也奇怪,一月之内竟接连发生数起惨案!先是庄东柳二家媳妇被奸杀,后有朱姓闺女无故失踪,前日又传柳四老娘被蹂躏至死!一时间,庄中人心惶惶、惊恐不安,纷纷传言系一盗花大头鬼所为!事有凑巧,不意当天夜里苏寡妇又被盗花大头鬼所奸杀!“快快去柳飞家查看,盗花大头鬼是否躲藏在那!”天刚放亮,柳大同忽闻苏寡妇昨夜里又被奸杀至死,心里不禁又急又怒,便将一股怨恨之气全泼在柳飞兄妹身上,当下气急败坏对着庄丁大喊。“二庄主,柳飞、柳蝉兄妹华山学艺未归,家中应无人可查。”一庄丁提醒说。“家中无人更可查,说不定盗花大头鬼就躲藏在那里。庄主,你说呢?”柳大同明知故说,言外有意。“言之成理。搜捕盗花大头鬼,绝不放过一寸可疑之处,大伙快去柳飞家看看!”庄主柳志远站在上首,目光如炬看着众人,一挥手高声说道。当下众庄丁一声喊,便跟随柳大同蜂拥而去。这时柳飞、柳蝉兄妹两人正在屋内用早餐,忽听屋外人声嘈杂,沸沸扬扬,便放下筷子开门而出欲探究竟。“呀!这是谁啊?不会是柳飞、柳蝉兄妹吧?”柳大同明知故问,故作惊讶。“正是柳飞、柳蝉兄妹!二庄主有何指教?”柳飞目光警惕,感觉来者不善。“你俩不是兄妹么,咋的变成了姐弟?”柳大同瞪眼盯着两人问道,忽话锋一转,“庄中最近出了几桩命案,传言为盗花大头鬼所为,我们正在挨家逐户追查!”“我俩是中了麒麟寨玄武冥功邪术而变了相,具体跟你们一时半刻说不清楚。今天,也许明天自会有贵人来搭救破解,恢复本来性别面貌。但我俩对什么盗花大头鬼毫不知情,更无半点瓜葛!而此等盗花大头鬼人人得而诛之!”柳蝉目光严厉不假思索,义正辞严。“为确保柳家庄太平无事,捉拿盗花大头鬼,不好意思,凡是可疑之处都要搜查,大家动手!”柳大同目光狡诈,装出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此时,一庄丁忽从窗户上拎起苏寡妇的绣花鞋,大声叫道:“呀!这不是苏寡妇的绣花鞋吗?我见过!”“苏寡妇昨夜被杀,她的绣花鞋怎会在你这儿?现人证物证俱全,你俩有何可说?绑了带走!”柳大同一声怒喊,众庄丁不由分说,便七手八脚地将柳飞、柳蝉兄妹俩捆绑起来,然后推推搡搡地往柳家庄祠堂方向走去。“我俩绝非是什么盗花大头鬼,更无杀害苏寡妇之动机,快快放了我俩,别冤枉好人!”柳飞、柳蝉被绑在祠堂里栋柱上,大声呼喊。“就算你俩不是甚么盗花大头鬼,那苏寡妇的绣花鞋怎么会在你家?”庄主柳志远问道。“我也莫名其妙,也许是有人故意栽赃陷害、嫁祸于人!”柳飞抬头看了一眼柳大同。“别听他胡说八道!无冤无仇谁栽赃陷害他?就算你俩不是甚么盗花大头鬼,但杀害苏寡妇铁证如山、罪责难逃!再说了凭你俩这等阴阳颠覆,不男不女,也是不祥之兆,邪秽之物,为保柳家庄太平吉祥,亦当诛之!”柳大同不依不饶,必欲置其死地而后快。“你们这不是善恶不辨皂白不分、草菅人命吗?”柳飞、柳蝉两人大声叫道。“不祥之兆,邪秽之物,浸猪笼,驱邪秽!”柳大同居心不良,恶毒地带头叫喊。“浸猪笼,驱邪秽,保太平!”众人亦纷纷跟着喊叫起来。这时的柳飞、柳蝉两人真是百口莫辩,手足无措,冤到家了。“柳飞柳蝉你兄妹回庄后,庄里连连出事,苏寡妇被奸杀你俩更是脱不了干系。你俩现这般模样乃是不祥之兆、邪秽之物,因而给柳家庄带来厄晦、招至邪恶!为保柳家庄太平吉祥,按庄规乡约,浸猪笼沉江!”庄主柳志远一声令下,众人上前解下绑在柱子上的柳飞、柳蝉,然后又强行将两人分别塞进两个猪笼里。众人抬着猪笼,敲锣打鼓蜂拥着往江边而去。大江边,巫师摆祭坛、祀神灵,口中念念有词,三通完毕,只见巫师令旗一挥:“浸猪笼,驱邪秽,保太平!猪笼沉江,瑞星升腾!”众人齐齐跪拜,同声高呼:“猪笼沉江,瑞星升腾!”此刻,便见四名壮汉抬着两个猪笼便往江中慢慢走去。“潘公子,你在哪儿?快来救我兄妹矣!”柳飞、柳蝉两人不禁仰天长叹一声,然后慢慢合目待沉。其实,这时潘玉、王泽及周云三人已飞马赶到。王泽正欲出手相救,却被潘玉伸手阻止:“且慢。柳飞、柳蝉为何被猪笼沉江情况未明,事有蹊跷,其中必有隐情。如果就此出手搭救,不但要与柳家庄兵戎相见,而且对于查明真相也许会有打草惊蛇、走漏风声之虞!我们倒不如这样吧,你俩俯首过来。”王泽同周云两人凑近潘玉帖耳过去,然后便连连点头。当装有柳飞、柳蝉的两个猪笼慢慢地沉没于江水之中,当柳飞、柳蝉两人处于生死关头之际,忽然两只猪笼盖同时被两人掰开,四只手各自伸进猪笼内拉出柳飞、柳蝉两人,然后便潜水而去。“潘公子,我知道您准会来救我们的。”在一个山洞里,柳蝉坐在一堆篝火旁,对着潘玉笑道,脸上充满感谢之情,小嘴巴上长着的两撇小胡子,一耸一动显得非常滑稽。“多谢潘公子及二位兄长,救命之恩没齿难忘!”柳飞躬身施礼。“二位先莫谢!你看我们给你带来了甚么东西?”潘玉边说边从怀里掏出一个木匣子。“这是甚么?”柳蝉瞪大眼睛迟疑道,忽然小嘴巴上长着的两撇小胡子一耸,欣喜若狂,“啊!是雪蚕!必是雪蚕!哥哥咱们有救啦!”“二位,刚才救得是第一生命,现在要救得是第二生命。”周云将手中梅花扇轻轻一晃,故弄玄虚。“贤弟,人唯一命,何来两命之说?”王泽笑问。“一曰:生命之命;二曰:神形之命。神形则包括精神、形体、品德、思想等。柳飞、柳蝉第二生命乃是形体也。哈哈!”周云笑道。“高深莫测,奥妙玄美,倒也恰如其分。生命无定义,但光有生命,若无思想也不过是一具行尸走肉、臭皮囊耳。”王泽接口道。“柳飞柳蝉坐好,静心闭目,气沉丹田,张口以待,我现以雪蚕喂之,助你俩恢复本性!”潘玉边说边慢慢地打开木匣子,忽然用手指轻轻一弹,高声喊道,“雌雄雪蚕,各归其宗,妙体回春!”便听“卟卟”两声,尾部长刺的雄蚕钻入柳飞嘴里,头戴花冠的雌蚕飞入柳蝉樱口。那雪蚕入口即化,初时如炎夏清泉,冰凉甘洌沁人心脾;复又似陈年美酒,纯醇芳香,使人陶醉。片刻,两人便觉得奇经八脉奇痒无比,五脏六腑翻腾挪移,骨骼“格格”地作响,忽听两人“哇”的一声各自吐出一口鲜血,便见慢慢地逐渐地在变幻、恢复本来性别、相貌……柳蝉那小嘴巴上长着的两撇小胡子亦渐渐地褪隐,一会儿工夫,那两撇小胡子便全没了踪影,秀脸也恢复了昔日青春少女的妩媚、美艳。柳飞胸前高高隆起的胸肌亦慢慢复归平坦,原来说话嗲声嗲气,举止妖声怪气,此刻一扫而光,又恢复了往昔翩翩少年郎。翩翩少年郎,袅袅花季女,一对剑客侠女终于又回来了。“哎,你俩咋的遭到这等超级残忍浸猪笼?”待一切恢复、静定下来后,潘玉问道。“事有蹊跷,自我兄妹回到柳家庄后,庄中便连连发生了数起关于盗花大头鬼奸杀迷案。因此,有庄人指责我俩为不祥之兆、邪秽之物,给柳家庄带来厄晦、招至邪恶,甚至诬陷我俩为盗花大头鬼,因此不容分说便要猪笼沉江!”柳飞阴沉着脸。“当时我俩是束手无策百口莫辩,幸亏你们及时赶到,否则,我俩命休矣!”柳蝉晃了晃头感叹道。“柳家庄盗花大头鬼奸杀迷案,必须予以破之!一来还柳飞柳蝉清白,二者消除祸根,以确保柳家庄太平。我们设计捉拿盗花大头鬼。”潘玉目光坚毅,将手中玉笛一摆。当下潘玉他们设计:周云男扮女装,白天招摇过市,夜晚暗查巡探,一连三天盗花大头鬼无声无影、杳如黄鹤。至第四天傍晚,周云手拿纨扇粉面红妆,妙目流盼,走路忸怩作态,正行至僻静无人处,忽然身后传来一声阴阴之音:“俏妹妹,去哪儿?哥哥送送你呀。”“哎哟妈呀!盗花大头鬼来啦,快救命啊!”周云回头一瞧,一个高约丈八,青面獠牙披头散发的大头厉鬼正张开双臂迎面扑来。“大家快围上,休教盗花大头鬼跑啦!”潘玉见盗花大头鬼已上钩现身,忙一声喊便带头飞身扑去。王泽、柳飞柳蝉三人“呼啦”一声各执兵器窜出,快速跟上便紧紧地围住盗花大头鬼。双方交手没几个回合,只听王泽一声震天吼:“嗨!”玄铁软剑电光石火迅疾削去,便见大头鬼的大脑袋应声而落,骨碌碌地在地面上滑滚!此刻大头鬼没了头,身形倏然一挫却欲乘机逃走。潘玉眼明手快,一把抓住大头鬼衣领一拽,不料没了头的大头鬼忽又长出一个小头来。众人定睛细看,原来刚才被王泽削落于地的大鬼头是假的,而这个凸出来的小头才是真的。“装神弄鬼,奸杀妇孺,可恶至极,当诛!”周云梅花扇一指,恨恨地说。“怪不得刚才落地的大鬼头咋的脸无表情,眼中无珠,我还正纳闷呢!”柳蝉边说边收起雪花刀。“呀!这不是采花大盗蝙蝠客么?我还以为是何方神圣呢。采花大盗蝙蝠客咋的没死,又流窜至柳家庄频频作案?”潘玉仔细一瞧惊讶道。“真是什么鸟人都有,一个屌丝男,还装扮甚么大头鬼蒙人!”王泽不屑一顾。原来这盗花大头鬼,正是采花大盗蝙蝠客也。蝙蝠客那日在罗陀山缥碧峰被灵雀宫十二钗落樱姑娘一脚踹落山崖未死,却巧被一路过的獐头鼠目,身着玄衣,脖挂琥珀璎珞,走路一瘸一拐者所救。伤愈后,流窜至柳家庄。蝙蝠客不但没有改邪归正,反而变本加厉,奸杀、绑架、拐骗无恶不作;寡妇、尼姑、老太婆凡是容易得手的通通都不放过。蝙蝠客心想:灵雀宫一战惨败声名狼藉,蝙蝠客的名头是不能再用了。蝙蝠客自知个头小,又是一个屌丝男,倒不如弄个高、大、帅,更吓人的品牌——盗花大头鬼!“柳飞柳蝉,你俩将盗花大头鬼交与柳庄主发落处理,我们就此别过。”潘玉见案犯已拿,事情也已水落石出,便拱手说道。“好!三位兄长,咱们后会有期!”柳飞柳蝉说完,便押着盗花大头鬼往柳家庄祠堂方向而去。翩翩少年郎,袅袅花季女,雄心不灭,壮志依然,一个手执风月剑,一个使的是雪花刀,这对剑客侠女少年兄妹,终于又重出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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