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州三俊杰》潘昆年

13、第 13 章

　　第十六章．丽人畅游诗之岛。乘舴艋船，摆渡瓯江，便可登临闻名遐迩的孤屿十景诗之岛——江心屿。江心屿，位于白鹿城北面瓯江之中，古时原为两个小岛，中贯川流，东西长，南北狭，名中川，又称孤屿。孤屿两端各有小山峰，峰顶宝塔东西对峙，即为东西二塔。江心屿风景秀丽古木葱茏，遍布殿堂亭榭，历史古迹，人文景观丰富，是瓯江上的一颗璀璨明珠，素有“瓯江蓬莱”之称。历代著名诗人谢灵运、李白、杜甫、孟浩然、韩愈、陆游、文天祥等都曾相继留迹江心屿。千百年来无数文人墨客，历代名贤留有叹咏江心屿诗章，恒河沙数。曾有好事者历时半年之久遍迹江心屿搜集诗章词作之数竟达：三万六千六百零一篇。山崖上、径道边、古树根、墙壁缝、梁柱间、青砖、瓦片、小石头……处处是诗文，比比有佳句。走在路上俯身随手捡起一块小石头，仔细一瞧便见上面或书或刻诗词佳句。真可谓是：漫岛皆诗文，遍屿是华章，故而誉之：诗之岛。咦！巧了。这江心屿诗词之数竟与女娲五色石之量相同，莫非是神灵冥冥之中刻意安排，抑或是天地相通、人神感应……不得而知，神奇奥秘。绍兴七年（1137），僧清了奉诏从普陀来江心屿设坛传经，抛石填塞中川，两屿遂连接为一；填塞处，建寺，名中川寺，通称江心寺。未久，高宗赐名为龙翔兴庆禅寺，奉为“宗室道场”。其后，外国僧侣也慕名来参禅膜拜，至明清两代，仍络绎不绝。江心屿与鼓浪屿、东门屿、兰屿并称“中国四大名屿”。屿中名胜古迹众多，如宋文信国公祠、浩然楼、谢公亭、澄鲜阁等。更有令人赞美的孤屿十景：春城烟雨、海淀朝霞、瓯江月色、罗浮雪影、孟楼潮韵、翠微残照、远浦归帆、沙汀渔火、塔院筠风、海眼泉香。江心寺，分前、中、后三殿。前殿为天王殿，东西有长廊，两端置钟鼓楼。宋代古钟尚存。中殿为圆通殿，最为壮观，供奉的是观音菩萨。江心寺为全国32所观音道场之一。殿内槛联匾额，琳琅满目。正柱联为宋王安石撰并书。后殿三圣殿，殿额与对联皆为弘一法师所书。寺院大门两边有题为宋王十朋撰书的叠字联：“云朝朝朝朝朝朝朝朝散，潮长长长长长长长长消”。寺周古木参天，景色清幽。 东西双塔凌空，映衬江心寺，别具匠心。东塔始建于唐咸通十年(869年)，后毁于兵火，留下这座中空无顶、外表无檐的塔身。东塔的塔顶露天，幸苍天雅意，竟在东塔的顶上长出一株榕树，无土培植，根垂塔中，全年常绿，将塔顶封上。虚实一体，仙凡一身，气势不俗，意境旷远。西塔始建于北宋开宝二年(969年)，系楼阁式青砖仿木构建筑，宋代风格。远远望去，碧水蓝天，全身披绿的西峰山托着砖红色宝塔，塔刹直入云端，蔚为壮观。就近处，江风吹动四十二个檐角的铜风铃送声，四周枝头飞禽清脆的啼呜，交响成趣。塔每层每面均有小佛龛，内置石雕佛像，造型精致，神态自然，有颇高的艺术价值，塔周围置青石坐凳，万木扶疏，清幽格静，引人遐思。东西双峰崖岩挺秀，自然天成，林木蓊郁，葱葱茏茏，山不高，有东西千年宝塔而得名。攀登陡峭石阶小径，可上山顶观塔。每塔旁立有青石碑二方、古亭一座。游人至此，纵谈古今，神思激越。东西双塔，屹立于孤屿，遥相呼应，画绘出江心屿的优美轮廓，成为白鹿城的—个标志。这日清晨，“东院四佳丽”相约潘玉一起畅游诗之岛——江心屿。 “欸乃一声山水绿，回看天际下中流。”登临江心屿码头往东，穿过幽静路径便可直达东塔、象岩等处。 东院四佳丽妖艳妩媚笑容灿烂，肩披彩帔臂缠飘带，姿态轻盈衣袂飘飘，“瑶美雅艳，宜娇燕柔”，人人青春靓丽，个个宛如仙女下凡。她们行走在石径上，身着佩玉风姿柔，嫣然一笑玉齿露，清风穿袖散花絮，罗衫宝带香风吹，姹紫嫣红千态美，风姿绰约万般娇，一路飘香，一路欢歌笑语，犹如彩蝶百花丛中翩翩飞。她们或娇弱柔顺，或秋波流慧，或美艳聪慧或成熟睿智，各具风情，尽显神采。她们的美丽，令花儿动情；她们的温柔，令鱼儿动心，引得行人游客纷纷驻足回首，有嫉妒的、有羡慕的、也有赞美的…… “姐妹们，咱们先去象岩观‘海淀朝霞’吧！”赛牡丹沈君宜容颜娇美，笑靥如花，雀跃欢快地走在前头，她一边走一边说，忽又转过身子对着潘玉抿了抿嘴巴，笑问，“潘哥意下如何？” “沈小姐旨意，小生唯命是从也！”潘玉将手中玉笛一摆弄，微微笑道。孤屿十景诗之岛，才子佳人舒心游。东院四佳丽今日何故同约潘玉一起游览江心屿？原来沈君宜曾数约潘玉游览江心屿，而均被潘玉借故推托婉言相拒之。今天四佳丽相邀潘玉一起畅游江心屿，这是沈君宜排的阵牵的头。当然她们亦各忖心思，意志不一，目标自是潘玉：究其喜好，借以笼络感情，而谋求发展关系也！ 其实从东山书院认识潘玉伊始（杨碧瑶早些时候），四美女爱慕之心便已悄然而生，因此她们或明里示好，或暗送秋波，各出招术各展魅力，只为取悦于潘玉。象岩，在屿东江中，因石色洁白，鼻长似象而得名。四美女兴高采烈地拥着潘玉来到象岩，但见：瓯潮澎湃，水石相击，飞鸥群集；迎着晨曦初照，海淀朝霞如染，瑰丽多彩，光耀夺目！ “殿角水禽鸣，曙色扶桑东，飞霞捧日寂，亦作玛瑙红。”潘玉珠巾玉笛，丰神俊朗，俊目朱唇，伫立象岩目眺远方；清风徐来，珠巾飘曳，不觉神采焕发心情欢畅，便脱口而出高声吟诵起象岩《海淀朝霞》诗句。 “如此美辰良景，晨曦初照，飞鸥群集，潘兄何不奏一曲《海淀朝霞》，以抒发情怀，畅舒浪漫！”杨碧瑶玉姿琼态，明眸流转，檀唇含笑，手执纨扇轻轻一摇。在众人面前，杨碧瑶与潘玉只装作一般朋友，不过于亲密。其实两人早已心灵相通，秋波寄意。此刻，潘玉与碧瑶两人眉目传情，会心一笑。 “碧瑶提议，正合我意！今四美者俱全：良辰﹑美景﹑赏心﹑乐事。”潘玉面对碧水连天，云霞如染，渔帆竞发之情景不禁心旷神怡，笛技痒痒，闻杨碧瑶一说便欣然应道。 “潘哥，四美者亦另有一说：瑶美雅艳，宜娇燕柔。”沈君宜哈哈笑道。 “瑶美雅艳，宜娇燕柔，恰如其分，人间极品，世上奇葩！”潘玉闻言亦笑道。 “甚么人间极品，世上奇葩？贬义、庸俗、不雅不妥也！”孙飞燕反对道。 “非也！人间极品，世上奇葩只是流行语而已。潘哥哪会对咱东院四佳丽心存贬低之意？”沈君宜瞅了一眼潘玉，又笑道。 “哎呀！原来如此。真是沉舟侧畔千帆过，病树前头万木春，数日未出门，便跟不上时代潮流了。潘哥，小妹这厢陪礼啦！”孙飞燕边说边对着潘玉双膝微微下蹲，算是施礼。 “碧水霞天，玉笛妙音，让瓯江潮水、海鸟、子鲚齐欣赏！潘哥快快奏一曲吶！”这时一枝花云舒雅搔首弄姿，诙谐打趣。“这是必须的！瓯江子鲚后裔都会传颂：先鱼某年某月某日某时亦曾聆听过玉笛之妙音！”花中蝶孙飞燕接着调侃戏谑。“好哇！潘哥快快奏上一曲，本小姐已迫不及待要欣赏玉笛之妙音，高雅之逸韵！”沈君宜朗声笑道。“呵呵！愿君宜妹嫁得子鲚如意郎君，儿孙满江多多益善！”孙飞燕脸飞绯红，开怀大笑。“甚么子鲚郎君儿孙满江？俗、俗、俗！”云舒雅衣袖一挥，姿态优雅。“俗到雅时雅更俗，雅到俗时俗更雅。”飞燕笑道。“臭丫头，美的你！你嫁子鲚儿孙满江，我嫁潘哥夫荣妻贵，哈哈！”沈君宜开朗、豪爽性格展现，对着孙飞燕哈哈笑道，然后走过来便挽起潘玉胳膊，笑靥如花。有女方为娱，无花不成趣。象岩上气氛热烈活泼，四大美女姹紫嫣红仙姿玉色，大有争奇斗艳、竞妍夺芳之意。 “嗨！臭丫头，真是没个正形。身在曹营心在汉，挽着也没用，你可知潘哥与我说话最投缘！”云舒雅橛起嘴巴，一副不高兴的样子，忽又冲着潘玉娇媚一笑，“是吧？潘哥哥！” “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红颜知己，情真意挚，方显天长地久，各位姐妹可知晓？”孙飞燕轻轻一甩衣袖，面若桃花，眸含秋水。杨碧瑶淡若清风，静如兰。她静静地站立在一旁，手执纨扇半掩樱唇，只是微微地笑着，任凭她们戏谑调侃。 “碧瑶，你怎无动于衷、泰然自若？看人家都快要面红耳赤、乳燕投怀啦！”孙飞燕看了一眼沈君宜，跑过来拉了拉碧瑶衣袖，“其实我知道你与潘哥关系亲密，但有时候也要表现争取的，不能任其自然！凡事皆有变数，爱情犹如花朵需要时时浇灌、呵护！” “飞燕说得精辟：爱情犹如花朵需要时时浇灌、呵护！可是你们个个娇艳如花，人人伶牙俐齿。我，一个弱女子也，但愿上苍垂怜——皎皎明月，悠悠我心！”杨碧瑶胸有成竹，将纨扇悠悠一晃，动作优雅柔美，脸上依然挂着微笑。 “亲们，现在是四花一蕾，我们请潘哥表个态——要采哪一朵？”沈君宜忽又笑道。 “左手美女，右手佳丽，美女佳丽都是我的爱！”潘玉戏谑道。 “别臭美，别贪心，处处留情，处处花开，小心风流债上门！”沈君宜又道。 “左手是情，右手是爱；美女都是菜，调味有情爱，潘哥我愿作你的菜！”云舒雅笑道。 “美女都是菜，调味有情爱，有趣、有趣！”杨碧瑶不觉笑道。象岩上佳丽绰约，美女多姿，闺蜜PK分外热闹、饶有情趣！ “好好。各位亲们、各位神仙姐妹，暂停戏闹说笑，待我奏一曲《海淀朝霞》，以助雅趣！”潘玉手拿玉笛神韵俊朗，此时面带微笑，手指一动，玉笛便在指尖横着旋转了几圈，然后朗声而道。潘玉珠巾飘逸，气宇轩昂，立身象岩，宛若玉树临风，潇洒多姿；他手持玉笛横贴朱唇，一丝“五色妙音”徐徐飘出——片刻便见一江潮水快速涨停，风儿不吹，鸟儿无语，一只千年老龟从江水中慢慢地爬出来，趴在岩石上翘首聆听；子鲚纷纷跃出水面，欢快地摇摆着红色凤尾翩翩起舞……玉笛妙音，奇妙之极！ “四位美女请站好，小生为你们丹青一帧《东院四美图》可佳？”曲终，潘玉雅兴未尽，灵光一闪，忽又提议。 “好耶，妙耶！” “潘哥才貌双绝，风流倜傥，诗赋、音律、绘画样样俱会，真乃美男、神男也！” 东院四佳丽喜出望外，便站的站、坐的坐、倚的倚摆首弄姿，各展婀娜身姿、绝世风华。随即从兴庆寺借来墨宝。潘玉胸藏锦绣，挥洒自如，妙笔生花，须臾间《四美图》便展现在众人面前。《四美图》以江心屿为背景，以白鹿灵龟花鸟为点缀；杨碧瑶手捧书卷，仙姿玉色，神情悠闲；云舒雅半抱琵琶，绰约多姿，千娇百媚；沈君宜反手持剑，丰艳娇美，英姿飒爽；孙飞燕凤首箜篌，明媚妖娆，婀娜多姿。四美女姿势各异，风姿卓然，栩栩如生；绘画精致细腻，构图疏密有致，章法巧妙流畅，富有节奏感和韵律变化。据说，这传世佳作《东院四美图》现今仍藏匿于江心屿西塔某个斗拱檐角。随后潘玉与东院四佳丽，便往江心屿腹地而去。登双峰崖岩，临东塔，仰望东塔之巍峨雄伟，远眺江南江北之秀丽景色、万千气象。下行穿过幽静路径便是小飞虹。但见小飞虹：披绿色琉璃瓦，黑檐白顶，朱红梁柱，翘角斗拱，下砌大理石坐凳以一组紧连性的亭、桥、廊、榭构成，随形就势，明媚绮丽，如飞虹挂空、老龙卧地，故名曰：小飞虹。走在路上，沈君宜不经意间脚尖碰到一块鹅蛋般大小的石头，便弯腰伸手捡了起来，竟见上面雕刻有谢灵运《登江中孤屿》诗句，便高声念诵起来：“乱流趋正绝，孤屿媚中川。云日相辉映，空水共澄鲜。” 杨碧瑶抿嘴一笑，伸出纤纤玉手俯身拿起一块小小瓦片，上面亦有李白《与周生》诗句，不觉兴趣盎然便轻轻地咏颂起来：“康乐上官去，永嘉游石门。江亭有孤屿，千载迹犹存。” “孤屿亭何处，天涯水气中。故人官就此，绝境兴谁同。隐吏逢梅福，游山忆谢公。扁舟吾已就，把钓待秋风。”不知何时云舒雅手里已捏着一片树叶，看着上面杜甫的《送裴二虬尉永嘉》便也高声吟诵。赵飞燕笑了笑，似乎不甘示弱，俯身一探便从草丛里拾起半块砖头，上面却是孟浩然的《永嘉上浦馆逢张八子容》，诗曰：“逆旅相逢处，江村日暮时。众山遥对酒，孤屿共题诗。廨宇邻蛟室，人烟接岛夷。乡园万馀里，失路一相悲。此时，潘玉容光焕发，神采奕奕，玉笛倏然指向一处断崖，声音朗朗：“万里风霜鬓已丝，飘零回首壮心悲，罗浮山下雪来未，扬子江心月照谁。祗谓虎头非贵相，不图羝乳有归期，乘潮一到中川寺，暗度中兴第二碑。” “这是文天祥的《北归宿中川寺》我很欣赏。还有《江心寺》：晏岁著脚来东瓯，始觉坤轴东南浮，何年飞落两巨石，孤撑肮脏分江流……丽天红日起初浴，五云扶上烟氛收，孤臣涕泗如此水，恨不从帝崆峒游。”沈君宜很是兴奋，显得非常活泼。 “寺影一拳石，潮声四面风。” “两寺今为一，僧多外国人。流来天际水，截断世间尘。” “丛林忽涌中流地，双塔曾擎半壁天。” “半天灯火东西塔，一枕风雷上下潮。” “把麾何所往，海上有名山。潮落鱼堪拾，云低雁可攀。” “一城仙岛外，双塔画图间。当路谁知己，天应赐我闲。” “哎呀呀！古道边，长亭外，芳草间，老树根，鹅卵石，一块砖，半片瓦，飘零叶，断山崖处处有诗文，遍地是佳句，真是名副其实——诗之岛。”云舒雅听到大家此起彼伏吟诵咏唱，不禁慨慨而道。潘玉与东院四佳丽一行五人，临东塔，过小飞虹、渡练湖、登情人岛，一路上吟诗诵词、谈笑风生来到凌云桥。凌云桥：位于西塔山北向高5米，长14米，44级石阶，踌跨湖而设，北上石阶，犹似登塔，至桥端，桥巅白云，桥下水雾，飘忽相交，确有凌云之感，故名：凌云桥。众人临桥仰望东西古塔，只觉高耸入云；俯视湖面，毕波荡漾，石蛙待跃，双塔倒影，云水相映；桥下水波涟漪，游鱼唼喋。澄鲜阁：在西塔山南麓，原名水陆阁，始建于北宋崇宁元年。明万历十年重修时，取谢灵远诗句意，改名澄鲜阁，系二层三间木构建筑。从西塔转回往东，便是江心寺，国公祠，浩然楼，登楼远眺：瓯江上往来的舴艋小帆星星点点，白鹿残墙、海坛山、翠微山诸山一览无余。潘玉五人不但赞赏大自然之鬼斧神工，而且也十分钦佩江心屿之人文景观。 “潘哥，这千年奇树‘樟抱榕’还是‘榕缠樟’呢？”行走在江堤上，杨碧瑶忽然将手中纨扇指向千年奇树“樟抱榕”笑问潘玉。 “‘樟抱榕’‘榕缠樟’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不分彼此，枝叶连理，血脈相通，心心相印也！”潘玉笑容灿烂，玉笛一扬，借物抒情，情深意远。 “那它可比‘连理枝’更情深意笃、生死恩爱？”沈君宜明眸善睐顾盼传情，看着潘玉问道。“‘连理枝’手牵手，爱情初级版；‘樟抱榕’相拥相抱，爱情升级版！沈小姐你慢慢去体会哟！”云舒雅嘻嘻笑道。“‘连理枝’爱情初级版，‘樟抱榕’ 爱情升级版，不愧才女精妙之论也。”孙飞燕拍手赞道。 “谬论谬论！荒诞无稽，旷古奇闻，哈哈！”沈君宜哈哈大笑。 “潘哥，有点走累了，咱们上浩然楼喝茶歇息去。”这时杨碧瑶抬手指了指浩然楼，说道。“好，大家上浩然楼喝茶歇息去。”潘玉点了点头，然后高声招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