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生晓梦》hajos

44、第四十四章

　　“成韵之前在我们公司上班，之前一直没有告诉你，不想你多心，而且我知道她要去美国了。”许也对我说。
　　“我宁愿你不要告诉我，虽然我也不是那么小气的人。许也，我和庄梓佳同一个公司，你都没有说过什么，我又如何来责怪你什么，更何况，你的选择，并没有错。”
　　我挽着许也的手，与他一起，走进了灯光灿烂的这家酒店。

　　“怀秋，今天晚上X酒店，李成韵的生日会，你会去吗？”庄梓佳对我说，端起咖啡，小喝了一口。
　　“我去？她的生日会，她可不想见到我吧。”我笑笑，有些不屑的回答。
　　“她让我转交给你的请帖。”庄梓佳递给我请柬。
　　如果我不去，许也会不会很难做。我看着桌子上的请柬想，精心的设计让人很不舒服。
　　“我想你去，怀秋。虽然你第一个考虑到的是许也。”
　　我抬头看着庄梓佳，我忽然想起了我那句愿意为合作案赴汤蹈火的话，不禁对自己心里的想法感到羞愧。
　　于理不于情，我都应该去的。就算去那里让她酸两句又如何，反正她生日，她最大。
　　“我收下了。”我把手放在请柬上面，“今晚见，我回去上班了。”
　　我一溜烟走了，庄梓佳在清晨的阳光下，继续品尝咖啡，远远看着，偏偏公子是也。怎会叫人不动心？

　　X酒店里举办的生日会。
　　我翻箱倒柜也没能找到一件合适的战袍。最后只能勉强凑合，将就将就了。
　　只得苦恼李成韵为什么要搞什么宴会。有钱人真是丝毫不为我们这些老百姓的宾客着想呀！

　　门前的风，拂起了我的长裙。
　　许也挽着我的手，走进了X酒店，万千星光照耀的是李成韵，今晚的她真的好美。

　　无可厚非，今天晚上的李成韵很漂亮。如果我是男人，哦，不，只要你是人，你会注视着那个在灯光下迎面走来的女人，明亮魅力的眼眸。
　　只是，许也却在注视着我，庄梓佳也在默默看着我。可笑的是，我未曾察觉。
　　李成韵的眼光越发地雪亮，眼神里却忽然多了一丝愤恨。如若不是，那该是多么美丽呀！

　　和长辈打完招呼之后，李成韵径直向我们一群人走来。身边还跟着一位美丽的女子。
　　“都来了，真是赏脸。”
　　我知道最后一句是说给我听的。
　　“生日快乐。”我率先说道，跟着是许也，接着是庄梓佳。
　　至于李成韵对这些句“生日快乐”的接受程度如何，不可得知。
　　“给你们介绍个人，我的堂妹，我大伯的女儿，李悦。”
　　李悦看起来端庄、大方。至于实际如何，那便是后话了。
　　“你好，我是李悦，经常听堂姐说起你们。”李悦一边说，眼珠子一边滚动，把每一个人都看在了眼里，或者说，把每一个人都打量了一遍。
　　每个人都点头示意。
　　“你们先聊，我去那边打个招呼。”李成韵向着其他来客走去，在其中欢聊了起来，时而举杯，时而微笑。
　　“你就是许也吧，堂姐经常说起你，你好，我是李悦，很高兴认识你。”李悦说着向许也伸出了手。
　　“你好，我是许也。”许也礼貌介绍，回应握手。
　　“你是庄梓佳吧。”李悦转向庄梓佳笑着说。
　　“你好，我是庄梓佳。”庄梓佳礼貌示意，与李悦握手示好。
　　“我爸常说你年轻有为，很高兴今天能够见到你。”李悦开心地说。
　　“这位是小姐是？”李悦最后看着我说。
　　“你好，我是怀秋。”我主动介绍我自己，“幸会。”向李悦握手。
　　李悦微笑回应我，没有再多说话。
　　在这里，在此时，我是个微不足道的人。

　　我以为李悦和我们寒暄完之后，会去玩自己的，只是没想到，她对庄梓佳表现出了十分高的兴致。
　　李悦对我礼貌笑了笑，然后便站在我和庄梓佳中间，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和庄梓佳被她插足了。
　　“先失陪。”李悦已经顾不上我和许也，庄梓佳也没有那个空闲，于情于理，他都应该陪同。

　　我正想拉着许也去阳台里透透气，李成韵已经环顾一周，又回到了原点。
　　“怎么，我的生日会有这么无聊吗？”李成韵的忽然闪现，总是让人有些措手不及。
　　“能从你这么多宾客中被注意到，真是我的荣幸，食物很好吃，酒也很好喝。”我说着喝了一口酒，容我不会品尝罢。高脚杯的红酒几乎被我一饮而尽。
　　李成韵不屑地笑了，“如果食物不好吃，酒不好喝，我也不会叫你来。”
　　“谢谢！”完全不由心的话语并没有让我舒服，反倒是，这样的较劲，甚感无趣，但是这些不是来之前就已经预想好的了么？
　　仿佛已经习惯了许也的不作声，由开始的不解，到最后的理解。
　　他该如何，如果李成韵只是这种程度的话，或是此时无声胜有声最为好的。
　　“许也，我堂妹还不错吧。”李成韵问。
　　“不错。”许也干脆的回答，反而要使对话无法进行下去了。
　　“是吗。”李成韵笑得有些尴尬。
　　“你……”
　　“生日快乐，成韵。”许也打断了李成韵的话，向她举杯祝福，他的眼神是那么的深沉，仿佛在向李成韵传递着一些信息——
　　消停会吧，今天是你的生日。
　　似责怪又似同情。
　　李成韵对上了许也深沉的眼神，盛气凌人，但很快变得柔和了。
　　她杯子里的酒杯一饮而尽。许也，这个让我爱让我恨的人……

　　“怀秋，我们过去打声招呼。”庄梓佳叫住了我，勾回了今晚来此的目的。
　　“许也，我先过去一下。”
　　许也朝我点头。

　　“我爸和二伯来了，我为你们引荐吧。”李悦十分乐意地说，她的乐意，总会让我然认为她是看上庄梓佳了。

　　“叔叔，你好，我是庄梓佳。这是我助理，怀秋。”庄梓佳率先向两位长辈伸出了手，做自我介绍。
　　“庄公子，果然仪表堂堂，一表人才。”李悦的父亲说到。
　　李成韵的父亲没有说话，只是朝着庄梓佳点了点头。
　　“你们聊，我跟堂姐去说会话。”李悦说完便走了。
　　短暂的寒暄之后，开始了另一场较为正式的寒暄，一边相互寒暄着，抬举着，一边时不时插入有关计划案的事情。我找不到我的作用在哪里，除了偶尔插上几句话之外，难道我是来长见识的？

　　“刚才没有顾上你，不好意思。”庄梓佳事后说。
　　“没有，都是在忙工作的，倒是没有帮上你什么忙。”其实我想说的是，感觉自己没有什么作用。
　　“怀秋，每一场安排，都有它的意义。”庄梓佳仿佛看透了我的心思。
　　“我相信你。”我发自内心相信他，相信他的智慧和担当。

　　李成韵在左，李悦在右，远远看着，许也似乎是左拥右抱，桃花运十分了得。
　　他们三人相聊甚欢，李悦对许也仿佛也有很大的兴致，李成韵在中间牵引着，聊了许多高等的话题。
　　如果我在，我肯定一句也插不进去，我拿不出相当的经历与他们分享，虽然我知道他们在说什么。

　　悠悠慢柔的音乐被奏响，有些人该去跳舞了，而有些人该退场了。
　　庄梓佳和李成韵跳了一曲
　　当李成韵把手伸向许也时，当她们俩翩翩起舞时，我忽然产生与他们的世界格格不入的错觉。
　　但愿是错觉便好了。
　　我拒绝跳舞，我的羞耻心不容我在这里出丑。
　　李成韵说着笑着了，而我于此沉寂了。
　　在音乐快要接近尾声的时候，我被许也拉了起来。
　　“不要，我不会。”我的肢体抗拒着。
　　“没事的，有我在。”许也拉住了我，揽上我的腰。
　　音乐收尾的瞬间，许也是和我在一起的。他是想表达什么，要像谁和谁宣誓什么？
　　“想不想去看日出。”许也在最后的舞姿对我说。
　　“啊。”话题转变太快。

　　“很高兴大家来参与我的生日会，为大家弹奏一曲，感谢大家的莅临。”李成韵像个公主一样站在钢琴前面说，如此自信和耀眼。
　　这个应该喜庆的晚会，而她却选择在一首悲伤的音乐中结束。所有人都静静地站着，默不作声，是欣赏，是疑惑？
　　我不知道这首曲子的名字，但我记住了那个在尽情演绎的身影。
　　李成韵，如果不是我，她该是个完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