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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第 1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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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颜查散等人被白玉堂安排在徐府后,便安心在徐府休息。但等了两天,依然不见白玉堂前来,颜查散不似庞煜那样无心无肺,整天都悠哉游哉的,心里早已经急得抓心挠肺的。
此时,颜查散三人刚用完晚饭,正在后面一个花园消食,本来好好的散步的,只是颜查散终是忍不住,不由请来徐府管家徐林,问白玉堂是否有消息传来。
徐林身为徐府宅子的管家,自然有他的才能所在,这两天他观察颜查散三人,自然知道这三人之中以颜查散为首,其他两人是完全没心没肺过日子的,这两天颜查散虽然笑语宴宴,但其实不难从他脸色看出焦虑之色,便道:“颜公子放心,五爷向来稳重,他叫公子在这里等候,自然有他的意思,过不了几天他自会前来,颜公子安心等候即可。”
颜查散自然知道白玉堂的意思,可是两日未有消息传来,再怎么说他也不能不忧心,“这几天可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
徐林想了想,道:“外面没什么特殊的事情,就是有几个江湖人士在打听公子们的消息,但公子放心,这里安全无碍。再有就是听闻开封府包大人明日便道陈州,这消息是我家仆役今天带来的,外面还没有人知道。”
颜查散一听,急道:“你说包大人明日就到陈州了?”
徐林点点头。
颜查散见他如此,就明白刘先安排的刺杀恐怕失败了,就是不知道白玉堂是否从中相助,不由道:“在下有个不情之请,还望徐管家相助。”
徐林慌道:“颜公子不必客气,你是我家五爷的客人,有需要尽管吩咐。”
颜查散说到:“徐管家能否安排人明日送我们到陈州府?”
徐林一听,急道:“此事恐怕不行。”
颜查散一听,不由道:“如此,也不劳烦徐管家了,明早我三人离去,还望徐管家能够帮准备马车,在下感激不尽。”
徐林听到,不由笑道:“颜公子误会了,并不是不愿安排人护送公子,只是五爷临走时说过要等他回来,在安排其他事宜,小人希望公子能在此等候我家五爷,到时别说马车,要小人亲自相送,也万死不辞。”
颜查散一听,也知道自己心急,让人误会了,正想解释一番,一直在旁边跟着庞煜玩耍的颜查槿突然道:“哥哥,我们不等神仙哥哥了吗?”
颜查散听到弟弟的问话,道:“恩,我们直接去陈州,等到了那里,说不定还能见到。”
一旁的徐林见颜查散去意已定,不由心急,外面不知哪里来的江湖人士到处打探这几位公子的消息,偏偏这三位一个虽然看起来精明确实手无缚鸡之力的,一个看起来二世祖但却是个惯了养尊处优的,剩下一个还是个小孩子,别说去陈州了,只怕一出门就给人干了,徐林正捉急的时候,突然院外跑进来个小厮,道:“五爷回来了......”
“当真,”那小厮还没说完,颜查散已经站了起来说道。
“嗯嗯,现在在客房那边,没看见颜公子,才叫我们四处.....”
颜查散已经不想再听那小厮说了,抱起一旁的颜查槿,快步的走出花园,边说道:“如此,我们快回去吧,别让白五爷久等了。”
一直在一旁的庞煜不由吸了口气,脚步十分不情愿的往外挪。
白玉堂展昭刚到徐府,就直奔客房,还以为这个时辰,颜查散等人定然在客房前的院子玩,等到了地方,却发现除了几个丫鬟小厮,颜查散三人都不在,只好吩咐丫鬟小厮去找人,两人坐在院内的石桌前等.
两人三三两两的说着闲话,不一会儿就听到几个脚步声走来,两人抬头看向廊门外,就听到一个悦耳的童音传来:“神仙哥哥,你回来了。”
展昭一愣,就看到廊门外跑进来一个四五岁的小孩,长得甚是可爱,那小孩一进院内,脸上笑开了花,直奔向白玉堂,眼看就要扑过来了,却突然停了下来,那双大眼睛楞得老大的看着展昭,眼看着都快掉出来了,展昭不由大笑了起来。
那小孩自然就是颜查槿,他本来以为院里就只有白玉堂一个人,还没进门,就喊着神仙哥哥,本来要扑向白玉堂的,却突然发现石桌旁边还坐着个从来没见过的哥哥,长得虽然没有神仙哥哥好看,却也是跟哥哥一样好看,不由停了下来,看着他,见到那人对自己眨眼睛,然后大笑起来,脸不由一红,一闪身,直接藏到白玉堂的身后,探出个头,看着展昭。
颜查散、庞煜、徐林三人走进院内,就看到有两个人在坐在石桌前,白玉堂一手扶额纳闷的,另一个人却在大笑,眼睛看着躲在白玉堂身后的槿儿,三人都十分纳闷,再细看坐在白玉堂旁边的人,却是个年龄跟白玉堂差不多的青年,长得俊朗温雅,如果说白玉堂给人一副冰冷的感觉,那这个青年确实让人如沐春风。
徐林砍了一会儿,猜不出那青年的身份,但又不好细问自家五爷,只能拱手对着白玉堂道:“五爷,是否需要准备吃食?”
白玉堂恩了一声,徐林便出去招呼人准备了。
白玉堂看了一眼颜查散两人,道:“坐。”然后抱起了身后的颜查槿,对着他说道:“以后别叫神仙哥哥了,知道吗?”
颜查槿恩啊一声,又把视线转向终于停止笑的展昭,白玉堂看了一眼展昭,道:“这是展昭,你以后就叫猫哥哥吧。”
那边展昭好不容易不笑了,就见到白玉堂抱起了那小孩,说话的声音也不向之前那样冷冰冰的,本来心底就十分讶异的,正十分有趣的看着白玉堂,没想到白玉堂直接来了句猫哥哥,嘴角抽了抽,正向说什么,却被人打断了。
“你是展大人?”
展昭沿着声源,就看到一个清秀的书生,想来就是那个感闯侯府救出安乐侯的颜查散了,在旁边的应该就是那个倒霉侯爷小螃蟹了,笑道:“正是,想来你就是颜公子了。”
颜查散点点头,道:“展大人为何在此?包大人?”
“包大人明日便到陈州,我和白兄来接你们前去。”
“我爹来了吗?”一旁的庞煜不由高声问道。
展昭看了看庞煜,道:“太师在京城。”
庞煜不由郁闷,小声嘀咕:“只有包黑子行不行啊。”
展昭看着庞煜正想说话,就感觉有人拉了下自己的衣袖,低头一看,原来是那个叫颜查槿的小孩,不由问道:“怎么了。”
颜查槿我这自己的小指头,小声的道:“猫哥哥,你也会耍刀吗?跟白哥哥一样厉害。”
白玉堂在旁边噗的笑了一声。
颜查散一边扶额。
庞煜张大了嘴。
展昭嘴角抽了抽,道:“小槿儿,不要叫猫哥哥,叫昭哥哥。”
颜查槿在一旁,看着展昭想了片刻,摇头道:“不要。”
展昭一愣。
白玉堂在一旁忍笑。
颜查散继续扶额。
庞煜眼露疑问。
展昭继续低声问颜查槿:“为什么?”
颜查槿两个手碰在一起,指尖对着指尖的碰着,脸红了一半道:“昭哥哥,昭哥哥叫,好像在找哥哥一样,别人会以为小槿儿粘着哥哥的,不好。”
众人一愣,听着也对。
展昭手摸了摸下巴,道:“也是,那就叫展哥哥吧。”
刚一说完,就见到小槿儿很是吃惊的看着自己,道:“猫哥哥,你真笨,斩哥哥更不能叫了,那不是斩掉哥哥吗。”
展昭嘴角抽得老厉害的。
白玉堂低着头,那颤抖的身体不难看出是在忍笑。
颜查散在一旁嘴巴张得能塞进一颗鸡蛋。
庞煜直接跳了起来,跑出了院子,一会儿传来了狂笑的声音。
颜查槿似乎也感觉自己说错了什么,不由看了看展昭,身子直接缩进了白玉堂的环里。
白玉堂看了看颜查槿,拍拍他的头,把它放到颜查散的怀里道:“明早出发去陈州,先休息吧。”说完,捉起愣在一旁的展昭,出了去。
一会儿便传来了展昭大声喊叫的声音,:“死耗子,都是你。”
颜查槿拉了拉哥哥的衣襟,问道:“槿儿说错话了?”
颜查散抱起他起身:“没有,咱们去睡觉了,明天去陈州。”东夏亭县到陈州不过半日的路程,是陈州境内第二大的城镇,陈州三年旱灾,镇内涌入好多村民,镇内百姓已经好久没露出笑脸了。
但今日,这东夏亭县却有所不同,一扫先前沉闷的气息,镇内十分热闹,居民三三两两的在街上闲逛,店铺也有了欣欣向荣的感觉。
其实这不为了什么,只是两日前传来,开封府包大人来陈州振粮,今日正好从这里经过,这消息传来,镇上百姓欣喜异常,要说之前也有官员来赈灾,但是到了百姓手里的粮食却是少只有少,这次来的是包青天,百姓打从心里头看到了希望。
东夏亭县外面有一个小山坡,上坡上面现在停着辆马车。马车外面没坐着人,但却是聒噪异常,可见马车里做了好几个人。那车里一时传来好听温雅的声音,一时是传来悦耳稚嫩的童音,像是在玩游戏,又像是在斗嘴的。
不远处,有一个小厮打扮的人骑着一匹马靠近马车,一个翻身下了马,对着马车一拱手,“五爷,包大人已经进城了,正在在县衙歇着。”
马车上聒噪的声音停了下来,一个冷冰冰的声音传来,“恩,去县衙吧。”
那小厮应了一声,把马拴在车沿上,爬到马车,挥鞭向着东皇亭镇赶去。
马车里坐着的正是白玉堂五人,他们五人从早上赶路,在这山坡上等候包大人的车马。一路上那展昭想矫正颜查槿对自己的称呼,却是毫无效果,最后也只能认命的当起了猫哥哥,然后又想要颜查槿叫白玉堂鼠哥哥的,没想到那颜查散虽然小,但是却是个注意正的,死都不喊鼠哥哥,还是白哥哥,白哥哥的叫。展昭一时竟然没有法子,心底一直在郁闷,明明白玉堂看起来冷冰冰的,却没想到对着小孩子那么温柔可亲,唉,失策了。
马车一会儿就到了东皇亭镇的县衙,展昭记得包大人说过此地的县令是个忠厚老实的人,陈州旱灾情况他也多次上书,却被人截了下来,最后没法子才私下送信到丞相府,所以才有了包大人请旨前来赈灾一事。也因为这样,包大人才从这里前往陈州,想先一步了解陈州旱灾情况,再做进一步打算,如今看来,恐怕是要在这里筹谋规划了。
展昭把令牌给了赶车的小厮,让他上门言明身份,在把马车从侧门进县衙。
那边衙役看到令牌,派人进去通报,一边让马车从侧门进了衙内。
包大人自从知道陈州府的安乐侯是假的,便知道陈州内不单是旱灾的问题。衙役来通报的时候,他正和公孙先生商量下事宜,听到衙役的话自然知道是展昭与白玉堂前来了,再一想前面的事情,恐怕还带来了颜查散等人。
包大人对着站在门外护卫的王朝马汉,道:“马汉,你去把太师请来,王朝,带展护卫过来。”
王朝马汉两人应了一声便出去了。
不一会儿,展昭带着四个人到来,包大人看着后面跟着的四人,白玉堂已经见过,剩下的三人,一个也是见过几次的安乐侯庞煜,另外两个想来就是颜查散颜查槿兄弟了,看他们的相貌,一个饱读诗书,一个活泼可爱甚是讨喜。
展昭上前行了个礼,“大人,安乐侯颜查散带到了。”
那边颜查散也带着自己的弟弟跪下去,“颜查散见过包大人。”
安乐侯也跟着作了个揖,“包大人。”
包大人也起身还了一礼,“安乐侯,请坐。两位也起来吧,不必多礼。”说着,又转身对着白玉堂,“白少侠辛苦了。”
白玉堂一拱手,坐到了门口的椅子上。
众人坐定,正准备说话,确听到颜查槿说道:“哥哥,那个是包青天吗,不是青的就算了,怎么那么黑啊。”
众人一听,除了抽出嘴角的包大人,其他人都在忍笑。颜查散心里咯噔,虽然自个儿也十分好奇为什么包大人那么黑,但是听着弟弟这话,不知道该校还是改称他胆大,但无论怎样,自己是要赔罪的,“槿儿,别胡说。小弟无知,还请包大人恕罪。”
包大人本来就是宽宏大量的人,别说是小孩了就算大人这么说,也不会生气,谁叫他自己也知道自己黑呢,“无妨,童言无忌。”
“包大人,你有什么事要急叫本太师前来啊。”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声音。
那自从见到包拯,想起自己老爹叫自己离包黑子越远越好的嘱咐,正想着等下怎么讲话不要让包黑子捉住自己的首尾,就听到一个熟悉无比的声音传来。一听之下十分诧异,便站起身来,看到门外走进来个十分熟悉的身影,不由嚎啕大哭,跑了过去,跪在那人面前,叫了起来“爹啊,孩儿好苦啊。”
走进来的人,穿着宽袖广身棕褐袍,双颧泛白,脸色疲劳,一看就是赶路多时的,额角双鬓齐白,,颔下两尺银须,散落胸前,看着一脸正派,可惜那眼中能够透露着狡诈,把整个感官拉下一大截,此人正是当朝太师庞吉,此时,庞太师一见自己亲子,顿时神色一凛,底下身子扶起安乐侯,待看清庞昱脸色正常,才松了口气,道“我儿受苦了,放心,如今为父前来,并不放过那胆大包天之徒,为我儿报仇。”
“爹!”庞昱一见庞太师,如此说到,一扫先前颓色,听了哭声,道:“恩,孩儿知道,爹可是连夜赶来的,看爹瘦得,都是孩儿不孝。”
众人一听,心内呐罕,没想到这安乐侯还挺孝顺的。
又听到那边庞太师说到“我儿不必自责,那刘先狡诈无比,你那么老实,哪里是他的对手,如今为父来了,你不必在惊慌,带为父收拾了小人,你也不必在这穷乡僻壤,我们回开封去。”
“可是,父亲不是说。”
“放心,为父自有主张。
庞太师两人还在旁若无人的讲着,包大人咳了一声打断了两人,“太师,如今安乐侯已经安全,事不宜迟,不如按照计划进行。”
那庞太师看着包拯,“自然,我先带我儿下去歇息,明日在去擒了那小贼。”说完,一拂袖带着安乐侯走了。
包大人看着庞太师走了,回头对着颜查散道:“颜公子,你也先下去休息,有事本府在叫人教你前来。”
颜查散自从看到庞太师就知道事情估计已经安排好了,包大人果真是文曲星下凡,恐怕自从知道庞煜被救了出来,就开始布局了,那刘先估计也不成问题了。便起身回了礼,也不再说什么,带着弟弟走了。
厅里只剩下包大人,公孙先生,展昭还有白玉堂。
公孙先生摸了摸白须,道:“展护卫,白少侠是否觉得奇怪,那庞太师为何在此处。”
展昭,白玉堂点了点头。
公孙先生跟包拯对视了一下,继续道“自从知道安乐侯世家的,庞煜也被白少侠救了,大人和我想到告知庞太师,叫他从中协助,为他儿子洗脱罪名。”
展昭摸摸下巴,问“我们无凭无据就说,陈州安乐侯是假的,那太师怎么会信的?”白玉堂也在一旁点了点头,甚是疑惑。
包大人笑道:“哦,那庞太师能成为太师自然不单单因为裙带关系,他也是个阴险狡诈的。其实,他早就知道陈州安乐侯是假的,只是自己儿子在人家手上,受制于人,不敢轻举妄动。此间县令能写信安全送到丞相府,有一半原因也是因为这庞太师。”
展昭看了一眼白玉堂,见他也看着自己,便问:“大人是怎么看出来的。”
包大人笑了笑,并不答话,一旁的公孙先生说道:“自从大人请旨,就有所怀疑了,那庞太师不阻止不说,还一力促成,可见他希望是包大人前来赈灾,等我们送信说明安乐侯以安全的时候,他便进宫请旨前来协助,他估计也跟皇上说了安乐侯的情况,把所有事宜都推到假侯爷身上,为了一劳永逸,还让皇上给了湘军兵符,就为了一举拿下刘先等人,可见他准备已久,想来就算县令没有写信,那个田忠也能送上消息,要不然田忠哪能千里迢迢安全的到开封府鸣冤,大人听陈州如此境况,哪会不前来,到时他在一旁等信,救出安乐侯即可。”
展昭了然,看来这个庞太师并不像外间传闻那样草包。“那大人说的计划?”
包大人说到:“计划不过是,我们今晚先到陈州,庞太师明日等来湘军在过去,到时我们拖住刘先,等他们一道,一网打尽罢了。”
展昭一听,也觉得可行,如今大人不过缺了兵力,现在有庞太师和湘军相助,正好解决了这个问题。遍野不再追问,只是把自己这两天打探的消息说了出来。
过了片刻,包大人和公孙先生都在一边沉思,脸色甚是凝重。
展昭两人都有不解。展昭说到:“大人,可是有什么不妥。”
包大人看了一眼公孙先生,公孙先生明白,对着两人道:“两位可记得那些前来刺杀大人的阴兵?”
两人点了点头,这个自然记得的。
公孙先生继续说到“那些阴兵如今都死了。”
展昭白玉堂吓了一跳,异口同声的问道:“怎么死的?”
公孙先生说道:“他们本来就中毒已深,所中之毒甚是霸道,在我们捉后两个时辰内先后被毒死了,那时才发现这些阴兵所中之毒,有一种叫七夜花的,这种毒药我只在古书中见过,说是中毒之人,一开始并不知道自己中毒了,脉象和常人无异,但必须每日服食曼珠沙华,即大家说的彼岸花,若不服用,中毒之人便会死去,死后才知道是中了七夜花之毒,因为死后的尸体会在半炷香内自焚成烬。”
白玉堂奇道:“有这样的毒药?”
展昭在一旁知晓,白玉堂大哥卢芳之妻闵秀秀的父亲是洛阳神医,对毒药方面深有研究。
那边公孙先生继续道:“我只是翻略古书,才看到的,书上写到此花与彼岸花略微相同,多生在墓边,彼岸花有‘开一千年,落一千年,花叶永不相见’只说,这七夜花也有个说法,‘花开七夜,七夜成烬。日落即开,日出即闭。”只是这七夜花最神奇的地方不是夜晚开花,而是他若用对了,有说能长生不老。好在此花从来没有人见过,大夫们都以为是个传说,这次要不是阴兵出现,我也想不到这个。如今听到展护卫所说的卷轴上,若真与长生有关,恐怕会引起事端。”
四人沉默片刻,包大人率先说到:”不管卷轴所说真假,如今先拿下刘先在想法找出他幕后之人。现在想来,田起元之父在何处找到卷轴一事,也是本案的一个线索,王汉,把田忠带来。”
不一会儿,田忠被带了过来,包大人等田忠站定,便问道:“田忠,你家少爷已经安全救出来了。”
田忠一听,慌忙跪倒在地,大声呼谢。
包大人说到:“你不必如此,本府找你前来还有一事相问。”
田忠说:“大人尽管问,田忠若是知道,绝不敢隐瞒。
四人对视了一下,包大人说:“田家有一副卷轴,你可知道?”
刚说完,就见到田忠脸色变得苍白,四人一看有戏,恐怕这个田忠知道的比田起元还要多。
四人也不说话,只看着田忠。
那田忠脸上挣扎了下,问道:“莫不是我家少爷就应为这卷轴,被那安乐侯捉住的?”
“正是。”
田忠一听,也不再犹豫,“其实这卷轴我是知道了,想来大人也知道田家祖上是以什么为生的了,这卷轴的来源也知道了。”
四人颔首。
田忠继续说到:“这卷轴已经被少爷烧了,是因为老爷觉得不祥,是个邪物。得到这卷轴的时候我也在场的,我是从小跟着老爷下墓摸金的,那一次我也去了,事情经过老爷虽然跟少爷说了,却隐瞒了一点,得到这卷轴后的第二天,我和老爷想着还是把这卷轴放回去,以免受到诅咒,什么的,只是到了那墓地,却十分奇怪。”
说到这里,田忠脸色又白了一下,四人觉得奇怪,那田忠缓了下情绪,继续说到:“我和老爷到了发现墓地的地方,却没想到,别说什么墓碑了,连墓旁边的山都不见了。”
“会不会是走错路了。”展昭问道。
“不会,我们摸金的都有自己认路的标志,而且不会被被人发现,就算同行发现了,要去掉那标志也会留下线索,别人想仿冒也没用。我和老爷是按照我们之前做的标志找去的,再说我们记忆也好,那墓碑确确实实应该在那里的,但却是不见了,我和老爷都吓傻了,慌忙的跑回客栈,也不停留,收拾细软就匆忙回家了。”
公孙先生突然出声,“那卷轴呢?”
田忠说到:“当时被吓到了,卷轴便一起带回来了,等老爷回过神了,也不好再扔掉,再说那卷轴上面的话是奇怪,但是画却是好画。老爷平生最好的就是古画,既然找不到墓,那就自己留着了。再说拿到卷轴后也没出什么事情。所以后来我们都不在意了,只是不再摸金而已。”
包大人说道:“谁知道你们有这卷轴。”
田忠想了想,“如果因为这个卷轴,那...那...恐怕是安乐侯身边的那个陈建告的密了。那陈建是当时跟着我们一起下去摸金的也个人的儿子,他前几年路过陈州,跟我家老爷说过话,没想到狼子野心啊。”
众人一听,也知道怎么回事了,恐怕这陈建当时来陈州也是寻找当年摸金人的后代,误打误撞在陈州见到了田起元之父,之后便猜到他可能有那卷轴,所以才把田起元捉了起来。
一旁,白玉堂想了想,“那个墓大概在何处,你可还记得。”
田忠一听,忙道:“这位大人,你可千万别去啊,当时那个状况可吓人了。”
展昭在一旁说道,“放心,白五爷是个鬼见愁,去了估计妖魔鬼怪都躲起来了。你说在哪个地方。”
白玉堂看了一眼展昭,见他也看着自己笑着,也无奈,继续说:“在哪里。”
那田忠一听展昭称呼前面的人为白五爷,在看此人相貌,便知道这人是江湖颇具盛名的锦毛鼠白玉堂了,心底十分奇怪,江湖有说猫鼠是天敌,如今看来不像啊,见那白玉堂冷冰冰的看着自己,忙道:“那墓在火山县阴山那边。说来当时知道这个墓穴还是那陈建的父亲陈之源的原因,当时他从家里祖上的书信知道了那个墓,便和我家老爷一起去了。”
四人听到这里,也知道这田忠对当年之事应该没有什么隐瞒,包大人便让他下去了。
展昭说道:“大人,那跟在刘先身边确实有个陈先生的,此人功夫不错,再有一点,刘先对他甚是尊重。”
包大人听展昭说道,自然明白这假侯爷刘先有个幕后的主子,估计身边的陈先生在那主子的面前比他更有地位,道:“那就劳烦展护卫了。也请白少侠暗中从旁相助。”
白玉堂颔首,明白自己身份已经暴露,明着跟去,恐怕打草惊蛇,便道:“包大人有言,自然鼎力相助。”
包大人点点头,道:“那两位先下去休息,半炷香后便一同前往陈州。”
展昭、白玉堂从厅里出去后,公孙先生,道:“大人,为何不向展护卫说明今晚就捉住刘先。”
包大人微微笑道:“恐怕庞太师会造个时间和展护卫聊天,若那时展护卫面露异色,那庞太师估计更加与本府作对,如今本府先行在他面前棋差一着,让他得意,再加上如今他欠我一个人情,到时回开封府,庞太师自会对本府减少顾虑,这样也能省下很多麻烦。”
公孙先生一听,也颔首称是。
在说展昭和白玉堂出了厅后,在一个抄手游廊靠着,略作休息,就听到庞太师有请,白玉堂虽然刚刚对庞太师有新的认识,但贪官就是贪官,他自不愿意去见的,只是被展昭强行拉住,心底纳闷怎么自己就不发货呢。
等到了庞太师所在厢房的院子,发现里面还坐着颜查散,那庞太师正在与颜查槿说笑聊天,心里纳闷。
那庞太师看到两人进来,站起身来迎接,那颜查槿又一跑,直接扑向白玉堂,道:“白哥哥。”
白玉堂抱起了他,坐到了一旁的凳子上,对那庞太师可算是视而不见。他是我行我素的江湖中人,自然可以任意妄为,但是展昭却不行,对庞太师行了一个礼,道:“不知太师找我何事。”
庞太师自然知道外面对自己的传闻,他也知道这白玉堂,是个任性跋扈的人,对于他的无礼之处也不介意,请展昭坐下之后,道:“只是想谢谢展护卫,白少侠对我儿的救命之恩。”
展昭一听,笑道:“这个可不是我干的,要说谢,还是谢白五爷、和颜公子即可。”
庞太师笑道:“这个白少侠,颜公子自然要谢的,但展护卫也功不可没。老夫又怎能厚此薄彼呢?”
白玉堂听着,心里暗道老狐狸,谢展昭不过是拍那猫的马屁,展昭武艺高强,恐怕是想明日开战,让那猫顺便保护自己和儿子罢了。白玉堂想到这里,也不说话,只是和颜查槿说说笑笑,对着庞太师理都不理一下。
那庞太师说完,就叫手下送上谢礼,一般人对别人的谢礼恐怕是要推一推的,可是这三人安然受了不说,还一副理所当然的,展昭看了眼颜查散,看来也是只狐狸啊。
白玉堂收了谢礼,一把推到展昭面前,道:“帮我拿着。”然后抱着颜查槿走了。颜查散也行了个礼,跟了上去。
展昭被白玉堂的动作吓了一跳,细想也知道这白玉堂的理由,不由把那谢礼收了,正准备跟着离去,那庞太师拦住了他。
展昭问道:“太师,还有别的事?”
庞太师,笑道:“包大人跟你说了计划没?”
展昭一想,道:“说了,明日还请太师相助了。”
庞太师点头笑道:“自然。”
展昭见他没事,便跑着去追那白玉堂了,等到了外面,就只见白玉堂一人,道:“白兄,这谢礼你要帮你拿到何时啊。”
白玉堂看了他一眼,道:“你这剑估计要换了。”说完便不见人影了。
展昭摸了摸下巴,嘀咕着别扭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