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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蝇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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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都没想,弯腰捡起,觉得这应该是他跳窗的时候落下的。
虽然我不知道他的长相,当时一片漆黑。也不知道他的名字,可是我知道曲艺然,只要等回去查一下,就知道曲艺然的哥哥是谁了,但是不能用组织的电脑。
因为这是我的私事,组织里面的电脑都有严密的监控,只能等回去了。
我把项链放在胸口的口袋,然后扣上胸前的扣子,紧接着拍了几下,确定它不会掉出来。准备回去。
咻。。。。。的一声
一颗子弹射中我还没有完全康复的右胳膊。
谁?
我大意了!
捂着手臂紧贴着窗口。左手快速掏出手枪,来不及的往窗□□了一次。狐假虎威,只是告诉对方自己有武器,要他不要轻举妄动。
可是我知道,自己是处于劣势的。我根本不知道对方是谁,是男是女。
这是在岛上,难道还不安全?这不可能。
难道是那群人?船上面的人?
更不可能,他们不可能有这样的好枪法,很明显是接受训练过的。可是从窗口,射中我手上的右胳膊,这绝对不是巧合。
我只是隐约觉得,那个人不会要她的命,因为刚刚,他完全可以一枪就要了她的命的。可是他却没有。
我在窗口看到那个人的一双黑靴子。船舱低夹板一个人身,就像是个地下室。然后他一下把枪扣在地上,框的一声,我都能听得出来,长杆射击用。
然后他蹲下来,带着黑色的手套的手,拨弄了一下碎发,头上还绑着一条和他本身一点都不搭配的花花头巾。
什么鬼玩意?他蹲下看着我。
我满脸通红,全是虚汗,他知道我确实被吓到了。
我就知道,他奶,奶,个,熊的!!!!!王八犊子!!!!
“嘿嘿嘿,安森,好久不见。”
我放下手里的枪,是蝇子。他对我龇牙咧嘴的笑,我都能看到他的两颗微黄的大门牙!!!
我觉得他是这十三个人里面长得最彪悍的一个人,从几岁开始?对了,六岁?还是四岁?我就开始嘲笑蝇子这么个名字。
真是个苍蝇。
看他,我觉得他被橙红色与黑白所笼罩住的身体,到处充斥着黑暗与哥特浑厚的气息。才几年不见,怎么变得更恶心了?肯定学会吸烟了!!不然怎么说话一股呛人的烟草味,牙齿还那么黄。
“好久你个头啊,我一点也不想看到你。你给我他妈的滚远点。!!!”
因为完全放松了,疼痛感来袭,我觉得自己快要挂了。这才一个礼拜还没到,连中两枪。感觉自己的右手要废了。草!!!!!
“别啊,安森,你看,我射中你了。要不然,你早就没命了。”
我从仓库出来,身上带着一股浓浓的药草味道还有汗水的馊味,想起来自己好多天没有洗澡了,蝇子嫌弃的挥挥手。
射中我?我没命???这他妈的都是什么逻辑!!我靠!!!!哼~!
“我命没了你该高兴才对。毕竟小时候。。。。。我可是踢过你蛋的人。”
我瞥眼看了一眼他的枪,这个家伙,居然用了比她好的枪?看来完成信封的任务不少?收获挺多啊。我继续嘲讽。
“我可真后悔小时候我的脚,它到现在还在痒呢!你知道为什么么????哼哼~!因为,它脚下留情了!”
不看他,捂着右胳膊继续往前走,又看了一眼干净的夹板。确定没有人在这里受伤过。
“我草,尼,玛。的!你个安森!就个几年没见,你的嘴还是这么厉害,这么毒,老子喜欢!啊哈哈哈哈哈!!!!”
一瞪眼,一回头,我突然回过神举起枪,放在蝇子的太阳穴上,海风迎面吹过来,沁入心底,风从远处带来了许许多多的尘土和污垢,肆意撒向海面,海浪把它们卷起。然后阳光照在他们身上。
居然显得有些惬意?
海浪越来越大,从远处传来“隆隆”的响声,好像闷雷滚动。可是蝇子一动不动。两眼笔直的盯着我。
“你干什么?安森。”
我左手举起枪,直射蝇子的脑袋,只要按下,他就会当场毙命。
“蝇子,小时候你赢不了我,现在也赢不了,你射中我是没错,可是,”
我踮起脚凑近他。
“我现在杀了你,这样也可以。”
看着蝇子主动放下手里的枪,踢到一边,他知道我生气了,不是在和他开玩笑。他应该从小就知道我的性子,不应该激怒她,他这一下明白自己可能有点玩的过火了。
“安森,我保证下次不闹了。”
下次?还有下次???我气结,他明明和我一般大,却长成这幅大叔模样,而且还这么喜欢?
调皮?我动了动右手,应该是大出血了,不停地发抖。
我看了半晌,收回了枪。不是不敢杀他,而是因为我不想闹事,我想赶紧回去处理我的胳膊。我放下了枪。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我们走的很快,这才开始正常的对话。可是我仍旧不看他。
注意力全部在自己的胳膊上。声音也有些颤动,该死,刚刚就算不射他脑袋,也应该打断他的一条腿!
“就刚刚啊,我看你好像回来很久的样子。难道你比我早收到回来的信封?”
回来的信封?他什么意思?
我止步狐疑的看着他,能不能信他?
他从小可是出了名的骗子。要是我喜欢装小孩骗人,那他绝对是我的另一个极端,我本身就是个小孩,所以不算骗,他,那就是赤果果的欺骗了。
我仍旧只是停步不说话。
蝇子走了几步,发现我停步没有跟过来。
“你难道不知道组织给我们十三个人,都发了信封,要我们回来参加成人礼?”
我看他整理了一下自己宝贝的枪,目光真诚,不像欺骗。
“成人礼。什么时候?”
我们继续走。
“你真的不知道?”
不是不知道,可能是真的寄到了,可是我没有收到。因为我第二天就偷渡轮船阴差阳错的来到了岛上,既然这样,那就正好。
我邪邪的笑了一下。难道天助我也?
“你说了我不就知道了?你他么是死人么?没长眼睛么?没看到我充满疑问的眼光么?快放!”
完蛋了,不行不行,情绪一激动,右胳膊又开始出血了,得赶紧回去。
“那我不说了,自己看。”
蝇子从屁股后面的口袋里面拿出一封已经被他弄得五颜六色!而且皱不拉几!的一封信,我嫌弃的接过来。这还是纸么?
简短又明确的一句话。
回岛上,参加成人礼。
成人礼?
“你知道成人礼什么意思?”
我直接把信仍在地上然后走掉,蝇子捡起后,听到我这样问,一张嘴巴拉巴拉个不停。显示出一幅自豪的样子。
“哈哈哈,我可期待了,要是我赢了,我就可以有无数个漂亮的美妞等着我。”
漂亮的美妞?
“什么意思?”
“就是可是三宫六院的意思。天!安森,你不会还是?????”
啥玩意!
我靠,原来成人礼是这个意思。
“我不是。游戏规则是什么?”
蝇子没有在意我的话,只是沉浸在自己的漂亮美妞的美好幻想中。
“也许是丛林法则,也许是真人野,战。或许是完成任务,但是我知道,赢的人会拥有,但是输的人,绝对会失去。也许被轮,也许要求自杀,或许难道是,要求吃人肉???。”
被轮?自杀?吃人肉??我摒弃的看了一眼蝇子。我靠,这个小子真是什么坏的都学会了!
我楞了一愣,瞬间反映过他说的意思,内心哼的一声。没再问下去,我觉得也问不出什么了我不会输。
绝对不会。
只是该死被射了两枪。我想赶紧回去的想法越来越重。
刚刚就应该毙了他的命才对。居然敢射击她。我紧跟在蝇子身后,看他好像又长高了,与百天前不一样了不少,也许是终于释放了自我吧。还是那么自大狂妄。看他抬头看着天。
我也跟着望了一眼。
天空之所以如此迷人,湛蓝湛蓝的,是因为它那博大而更显得清澈,我想起以前看着昼夜之间的瞬变,看着浮云暗淡的消散,回忆着曾经拥有的美好,清楚记得他喜欢在树上刻字的瞬间,怀念着那些逝去的时光。
“还不走!看什么?”
我收回眼神,撞了一下蝇子的肩膀。
“对了,你知道苏诚也回来了,对吧。”
我假装不经意的问起,一边解开自己的袖口,打算彻底看一下自己胳膊上的伤。
“什么!!!老大也回来了?太棒了!安森,我不等你了。我要去找老大。”
我靠!!!!!老大?这狗腿拍的是真响!
我回来的时候只是看见苏诚背着身体和阿穆尔在说着什么,但是只是瞥了一眼,也没有上去参与,因为我不太不感兴趣。
我整个一颗心都放在自己的胳膊上。如果,蝇子说的是真的。
不对,他说的肯定是真的,他给我看了信。
信是真的不假,那么成人礼这件事就是真的,只是我之前没有收到。无论怎么样,我都要尽快恢复,真是该死。真特么疼。
才刚到自己的屋子,敲门声就来。
“靠,,又来。”
到底是谁?
阿穆尔?
低头看了一眼阿穆尔拿的药和绷带。她怎么知道我受伤了?难道是蝇子?
“阿穆尔,,,,你怎么?”
我让身让阿穆尔进来,每次受伤阿穆尔好像都知道,她是神仙么?
“苏诚说你需要的。你被蝇子恶作剧了。”
不用白不用,我哼哼。
“干嘛,你就这么听苏诚的话啊?”
直接拿起一颗药就吞下,水都没有喝。我微微张嘴的调皮微笑。
“你怎么说话的?”
我不理她,直接接过她手里的东西。假装不在意的问。
“阿穆尔,成人礼在多久以后开始?”
“等所有人都回来以后就开始,他们应该都收到消息了。”
果然,是真的,那么,我差点就错过这场比赛了,应该没有哪一个人像我一样那么衰的就没有看到这封信。
幸好,我回来了。
“所以你还不赶紧恢复!你现在这样,早就输在起跑线上了。”
输?我从小到大就没有输过,我又想起小时候和苏诚的比赛。内心不满又涌了上来。
故意假惺惺的摆出一副可怜的样子,好像手臂很痛,
“那输的人是不是要??规则是什么啊??赢的人到底有什么奖励啊???阿穆尔。。”
我没好意思像蝇子那样大大咧咧的说出口。只是试探性的问了问。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啊!着急什么啊!,?现在和你说一遍,到时候又要说,难道我还要说十三遍啊!!你这个调皮鬼,没个正经样子。你看你,出去又不告诉我,不然能被蝇子恶作剧么?”
我收回笑脸,,是了是了,,我嬉皮笑脸的样子骗骗服务生还可以,可是要想从阿穆尔的嘴里套出什么话,那简直就是比上天还要困难。
可是我就是喜欢这样乐此不疲的一遍又一遍尝试。明明知道阿穆尔不会告诉我什么实质性的消息,可是还是像这样和她套近乎~。
这叫什么?阿穆尔给我的亲和力么?其实,我对待其他人,都不是这个样子的。。
可能我们从小,就太缺乏父爱和母爱了吧。
“知道啦!知道了!是不是年纪大了,所以才这么啰嗦?”
“你说什么????”
不在挑逗阿穆尔,我看了看自己的胳膊,思绪飘得老远,,成人礼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