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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以襄内政 ...

  •   第十四章以襄内政
      正当妤卿话语间,只听殿外乃是一声:"裕贵妃娘娘到!清贵人到!"

      众人皆蹙眉向门楣外望去,珍妃目色稍沉,不情愿地直了直身子。只见那裕贵妃凤袍华披,云锦金丝勾边的祥云襦裙轻置迤逦,发丝的朝阳五凤金缕钗晃得人眼花缭乱。虽说没有越矩,却终究富华多于皇后了。她缓缓朝着皇后施了一礼,丝毫不见晨省来晚的慌乱。倒是巧宁,颤颤巍巍地行了九叩大礼。

      皇后神色倒是无甚变化,只淡淡说了句:"你们二人起吧。"

      见裕贵妃起了身,妤卿等人均起身向纳兰初和问了礼,裕贵妃眼神扫过一众妃子,似笑非笑地看着妤卿说道:"淑妃到底年轻,这脸上有点什么,恢复的倒是很快。本还想给妹妹送些药呢,如今看来倒是不需要了。"

      妤卿脸上一时有些火辣,这般大庭广众之下遭人耻笑倒还是头一回,舒梅似乎想说什么,却终究还是忍住了,坐在位置上没有动。

      "劳娘娘挂念,妾身好多了。妾蒲柳之姿,难比娘娘,梳洗自然要比妾身等人仔细多了。"妤卿也并非吃亏的人,便讥讽这贵妃竟规矩大过了皇后。

      皇后冷眼旁观,似与自己无关一般,只是出言道:"好了,都少说两句,过些日子等新人入了宫,有的事情做呢,省着点力气吧。"

      皇后此言一出,众人再无话,谁又不知这后宫红颜最难长久呢?皇后见状,也干脆挥了挥手,"天也冷了,都早些回去吧。"

      裕贵妃本想树个威风,谁知自讨了个没趣,顺势跪安带头出了坤宁宫。

      眼见暮色沉浸,乾清宫的龙烛忽暗忽明,溅出几许暗红的烛泪掩了金虎烛台的肃严。龙案前的朱恒总算放下了笔毫,王会松了一口气,躬着腰身毕恭毕敬地上前小心翼翼地问道:"陛下,今儿去哪宫歇着?"

      朱恒头也没抬,利落地说了一句:"坤宁宫。"

      王会似乎有些惊讶,不禁问道:"还去皇后娘娘那?"朱恒自入宫以来,除了在乾清宫中处理政务,便也只是去坤宁宫坐坐,竟从未入过六宫深院。

      "朕有事寻皇后商议。"朱恒干脆利落,显然再无回旋余地了。王会并不是不长眼的,赶紧为朱恒披上裘衣,用尽力气喊道:"摆驾坤宁宫!"

      佟珺似乎早早料到了朱恒要来,在宫门口已侯驾多时,见御驾前来,慌忙将朱恒迎了进去,寝殿中早已备好了几盏温酒。朱恒似有不解,望着佟珺道:"皇后怎知朕要来?"

      佟珺狡黠一笑,从塌枕边取出一册,细细一看,原来正是花名册。佟珺将名册递了过去,说:"选秀大事,陛下怎会不来?妾身方才理好了新册,请陛下过目。"

      朱恒信手翻开了名册,只见头名点着"姬玉致"一名,他的眉头皱了一下,抬头问皇后道:"咦?朕不是记得头名是温灏的女儿么?怎么成了姬家的?"

      佟珺莞尔一笑,"妾身虽是妇人,却也和陛下夫妻多年。想来当年温巡抚只肯将庶女送入王府做侧室,却舍不得嫡女。如今陛下登至尊,这温巡抚便巴巴地将嫡女送来。虽说是珍妃妹妹的嫡妹,却不如拢了忠臣的心。"

      朱恒赞许几分,拉住皇后的手,颔首道:"皇后真是朕的贤内助,温灏当年瞧不起朕,不及姬将军。"他顿了一下,这才说,"近日契丹动作不断,骚扰我边境。朕适才擢拔姬将军为虎贲将军,朕自然也不会亏待他女儿。"

      说罢,朱恒忽然起身,在姬玉致的名字旁用朱笔草草书了一个"襄"字,递还给皇后说:"便封个贵人吧。珍妃的嫡妹,也不好驳了面子,也封个贵人吧。"

      皇后若有所思地瞧着那名册,默念道:"襄?书云私日赞襄哉,必能襄扶陛下政理。"

      朱恒似乎大为喜悦,笑道:"皇后聪慧,虎贲将军与朕共襄大事,赐她襄字为号,也不算辜负了。"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以襄内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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