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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宋兄弟千里投奔 白堂主一夫当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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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早上,这是一个属于宋家庄的早上。
之所以是属于宋家庄的早上,还要从李成杰把宋树僚救出说起。原本上京赶考的他看到大兵压境,步步惊心,又听李成杰一番教诲,决定跟随李成杰去,行遍万里路。
趁个大早,阳光格外晴好,大伙都围在老槐树吃早饭,各个都在议论李成杰那日智救宋树僚的事迹。
此时的树僚站了起来,“诸位兄弟,承蒙李少侠相救,才有了我宋树僚的今天。古人言,有恩必报,我想了很久,决定跟随与他,有哪位兄弟愿意与我一同前往?”
听到宋树僚的一番肺腑之言,众人皆喊“李少侠,李少侠,我们要跟李少侠!”
说走咱就走,路见不平一声吼,宋氏兄弟日夜兼程,风雨无阻。
夜笼罩着整个玲珑镇,也笼罩在整个乌尢涧,乌云把蓝冷的明月掩盖,不剩一丝缝隙。
今晚的夜,黑得出奇!
黑夜之中,宋家庄的人马正在努力前行,“大哥,李少侠到底在哪啊?”宋树但看着宋树僚边骑马边问。
“只听他说,去了乌尢涧,我们只要找到地儿再自当打听吧。”宋树僚回答道。
古话有云:要想知道马是否真正有力,只有多行路方知。很明显,宋家庄的马各个良驹,一天一夜,终于来到了乌尢涧。
“这位仁兄,您知道李成杰李少侠吗?”宋树僚诚恳地问。
说来也巧,宋树僚正好问到了白勇,白勇转过身,愣了半晌说,“你找他作甚?”
“哦,我们是来投靠他的,他是我的大恩人。”宋树僚一五一十的把事情都跟白勇说了。
白勇听后,眼睛不断地打转,笑了笑着说:“啊,原来是这样。他这两天外出办事了,估计得好几天才能回来。”
“哦,照您的意思说,他就在这里了。”
“对啊,他是香樟堂堂的堂主,。”
“堂主啊。”兄弟们听后大为振奋。
“那大哥,李少侠什么时候能回来啊。”
“这也不好说,快的话两三天,要是慢的话估计得个十天八个月。”
“啊?这该如何是好啊?”宋树僚攒着拳头,只是着急。
“没事,没事,我和成杰都是好兄弟,要不先在我白桦堂做事,待到成杰回来,你们再相聚也不迟啊。”
“真的嘛?那太好了!在哪都能遇到好人。”众兄弟皆是感激。
已到正午,太阳的光辉驱走了深秋的露水,李成杰今天分外的清醒,因为他今天没有喝酒,而是在看《樊川集》。
六王毕,四海一,蜀山兀,阿房出。覆压三百余里,隔离天日……
坐在磐石之上,晒着秋日里久违的阳光,李成杰这生活,怎一个惬意了得!而李成杰看着远处有几个人影,其中有一个蛮像个人,可却也怎么也想不起来,只是目不转睛的盯着看。
他越看越像一个人,但是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到底是谁了。
他放下手中的书,决定一探究竟。
他走过去,只见一群人在凿石头,好几个人轮着锤子,还有几个人在用簸箕抬。他走到了他们跟前,但却还是想不起来。只是夹着两个胳膊看着。
“哎,少侠,李少侠。”这一句少侠把李成杰叫得清醒了,终于也想了起来。
大伙都撂下了手中的活,兴奋得跳了起来。破除了一个疑问后,可下一个疑问却又接踵而至。他们怎么会在这里?
此时的李成杰是云里雾里,不知道为什么宋家庄的人会在这里干苦力。“你们怎么在这啊?兄弟们?”
李成杰走上前拍着宋树僚的肩膀,笑呵呵地仔细询问。
“我们打你走后,就崇拜你的睿智和神勇。于是大伙一商量,就决定跟着你了,开创一片新天地。”宋树但咧着嘴笑嘻嘻地说。
“大哥,你这几天去哪了?让我们兄弟们等的辛苦啊。你看,我们整日从这山头搬石头,太累了。”宋树僚指着那边高高的山头说,手上已起了许多泡子。
“我去哪了?我一直都在乌尤涧啊。”
“嗯?不对,你不是出去了吗?”
“我出去了,去哪了?”
“不知道,有个人说你出去办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所以先让我们在他门下做事,好累啊。”
“这是谁说的?”李成杰扶着宋树僚的胳膊,“来,你告诉我。”
“好像是一个叫白勇的人。”
“那这些石头也是他让你们搬的?”
“对啊,也是白大哥啊。他让我们每天搬石头,不过大哥,你们这里的伙食也忒差了吧。”宋树僚回答说。
“伙食?他让你们吃什么?”
“白膜加白水。”
“就这些吗?连菜都没有嘛?”
“对啊,不过就这也不错了。我们总算把李少侠盼过来了。”
宋树僚一面说一面露出喜色。李成杰真是越听越生气,就像是一记狠狠的耳光重重地打在他的脸上。
“真是欺人太甚了,走,随我找他去。”李成杰顿时火冒三丈,满脸通红。
虽李成杰怒气重重,可白勇却和欧阳书正优哉游哉的在碧云阁品茶。李成杰走到碧云阁,还是恭敬地给欧阳书行了个礼,“门主好,打扰门主了。我找白堂主有点事,想和他聊聊。”
欧阳书一听,笑道,“好啊,你们聊,难得你们二人聊天,坐下说吧。”一面说,一面让旁边的侍女倒了一杯茶。
“谢门主。”李成杰坐下,而宋氏兄弟就紧紧得站在李成杰的身后。李成杰端起了茶,准备喝,但却又放下,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白堂主,我身后的几个人你可否认识?” 白勇抬起头,满不在乎地看了一眼,“他们?不认识。”
“什么,你怎么说不认识我们?”宋氏兄弟听后顿起怒色。
“好吧,既然你不认识,我向你介绍一下,他们是我李成杰的兄弟。你以后少欺负他们。”
白勇扭了扭脖子,脖子的关节卡卡作响,“你兄弟,你他妈的还配有兄弟。”白勇拍了一下桌子,桌子上的水撒了一桌子。
此时的欧阳书只是坐着,看着他们两个人大骂,并不说话。
“你他妈的给我说话嘴巴放干净点。”李成杰揪起了白勇的衣领。
白勇用右手一把把李成杰的胳膊推开,说,“李成杰,你还以为你还是丞相的儿子吗?恐怕你还不知道吧,我告诉你们李家已经被处死了。还有你爹,也死了,你现在就是个通敌叛国臣子的儿子!”白勇冷冷地笑着。
“你他妈的胡扯。”李成杰按着白勇欲打他,可却反被白勇一巴掌扇了左脸。李成杰的左脸好像被火灼烧一般,而心更是放在火炉上炙烤。他的头天昏地转,左脸涨红的像高温的热水烫了一般。但还是要强地死撑着。“你他妈的敢扇我,老子跟你拼了。”李成杰欲用“燎火掌”打出,而李成杰身后的宋家兄弟也都群愤而起。
“都给我住手!成何体统。”欧阳书提高音量喝住了混乱的局面。李成杰听到后也安静,转过身目中无神地看着欧阳书说:“欧阳门主,白勇说的可是真的?”
“这…”
“你快说啊!”
“的确是真的。”欧阳书哀婉叹息地回答。
李成杰再也没有说一句话,骑上马一路向北奔去,眼里的泪水不知名的就往外流。而他身后,宋家兄弟也紧紧的跟随着。
这次再有没有人阻拦他,他自由了。可他觉得他更不自由了。
冥冥之中被某种不知名的力量阻挠着,痛苦地前行着。
天色已渐晚,碧云阁内,月光皎洁。
“来,白勇,喝酒。”
“谢门主。”
白勇端着酒杯,“门主,这次我们真的让他走?”
“留着他还有什么用。我的用人宗旨你是知道的,有用才用。”
“可是…”
“况且留他在青木门,他还净惹事端。前一段时间他大闹玲珑阁,还有打来到乌尤涧,他就整天沉迷于酒中,分明就是个酒鬼。”
“门主所言极是,门主真是英明神武,明察秋毫,深谋远虑,运筹帷幄。”
“好了,不要再拍马屁了。”
“没有,属下所言句句属实,绝无奉承。”
“还有,李隆兴马上就要死了,他的用处就不大了。所以与其养这样一个废物,还不如扔了呢。”
“门主高明。”
说话间,诸葛清跑了过来,“大哥,你让成杰走了?”
“对啊,怎么了?”
“没事。他往哪走了?”
“往北了。”
诸葛清骑上大马就开始追赶。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追到了他们。
“成杰?”
李成杰听后,一阵愕然,“诸葛清?你怎么来了?是欧阳门主派你把我追回去的吗?”
“不是啊,你怎么这样说。”
李成杰下了马,与诸葛清有一段简单的攀谈。“诸葛兄,你有所不知。我早就想离开青木门了,可是每次离开都会被追回去。所以我才心生一计,到乌尤涧自暴自弃,让门主失望。这样才有机会逃出去。”
“原是这样,兄弟,你走了,连个招呼都不打。我就是单纯来和你告别的,没有其他意思,不用担心。”
“谢谢你。”
“以后照顾好自己,还是少喝酒的好。”
“你也是,今生结交了向诸葛兄这样的兄弟是我李成杰三生有幸。”
“兄弟,有缘再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