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再来一次》摩摩摩诺

8、第 8 章

　　二年级的分院晚会上，我坐在首席，随着七年级的毕业，座位有了新一轮的洗牌。
　　布鲁克、杜鲁和伯德几个和我身边最亲近的人坐在左右，下面依次是从七年级开始，按照在各年级的地位排位。
　　一年级的小巫师们从餐厅的大门鱼贯进入，在所有人的注视下不安地跟着麦格教授在大门前排成一排，他们揣测着自己接下来的命运，就像此前他们无数的父辈们那样。
　　布鲁克在我耳边悄声介绍，“中间的那个黑色头发的男孩，那是莱斯特兰奇家的继承人，威尔克斯·莱斯特兰奇，据说在黑魔法上很有天赋，在马尔福之后，斯莱特林里面有很多人对他的到来表示期待。”
　　我看向那个男孩，在一众忐忑的一年级中显得十分镇定。似乎察觉到斯莱特林长桌上的目光，他看过来，眼睛里是毫不掩饰的野心和跃跃欲试。
　　而在他戴上分院帽，分院帽迅速地喊出“斯莱特林”后，不同于迎接其他斯莱特林新生那种礼貌的鼓掌，斯莱特林长桌上响起了极为热烈的掌声。
　　我抬头向下扫视，大部分只是礼貌地轻轻鼓掌的人立刻放下了手，小部分表现地十分热烈的人避开了我的视线，而有几个，则迎着我的目光，挑衅地继续用力鼓掌。
　　卡罗、麦克尼尔、罗奇尔、塞尔温，我记下这几个名字，看向了已经走过来的莱斯特兰奇。
　　他在一年级的首位坐下，旁边坐着的二年级似乎和他很熟，迅速和他低声攀谈起来，而更多的，则仍在观望着，等待我的表态。

　　分院很快结束，邓布利多没说什么就宣布开饭了。在我拿起刀叉后，斯莱特林也纷纷开始了晚饭，互相低声交谈起来。
　　杜鲁叉起一块火腿，“没有看到救世主和他的跟班啊。”他喝了一口南瓜汁，嘟嘟囔囔地说道，“还有斯内普教授。”
　　“斯内普教授刚才出现了一下就被叫出去了。”布鲁克现在和他关系还不错，“那个莱斯特兰奇，你们之前有接触过吗？”
　　“他家里是那个人最忠心的手下，平时可很少参加我们的聚会之类的。”杜鲁回答道。
　　“我算是知道一些吧，”利维亚接了一句，“他，嗯怎么说呢，很厉害。”
　　我看了她一眼，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利维亚看了看长桌那边，小莱斯特兰奇正和他下首的一个新生说什么，“在那个人……之后，他的父亲一直在外面逃亡，隔了快五年才被抓到阿兹卡班，而在逃亡的时候，他一直把小莱斯特兰奇带在身边，据说被抓的时候也是，他是亲眼看着傲罗把他父亲带走的。”
　　“在他回到莱斯特兰奇家之后，很多人都以为莱斯特兰奇家完了，但没想到只是沉寂了几年，他还是保住了家族的大部分产业，没有人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但很多人都说他手里有那个人留下的东西，所以才能让一个小孩子拥有那么强的力量。”
　　所以，也许赫奇帕奇的金杯在他的手里？我没有说话，想着贝拉特里斯把金杯交给丈夫弟弟的可能性。
　　不管怎么样，既然来到了霍格沃茨，就先慢慢观察着吧。
　　照例，在我起身之后，新级长，五年级的克劳伯带着新生们回到了地窖。
　　我坐在壁炉前最暖和的位置，听他讲完了注意事项后，拒绝了他“下面由首席说两句”的提议后，起身就要回寝室。
　　小莱斯特兰奇用一道无声的切割咒叫住了我。
　　他确实很厉害，不过也只是相对于这个年龄段而言。面对一个新生的挑衅，我很快卸掉了他的魔杖，给了他一记神锋无影。
　　斯内普果然在黑魔法方面造诣很深，我曾经用过很多次神锋无影，但这还是第一次把魔杖指向人的腹部。小莱斯特兰奇柔软的腹部上呈现出一道切割状的伤口，鲜红色的血液从翻转的皮肉中汩汩流出。
　　已经有女生忍不住惊呼出来了。
　　他的脸上混杂着惊恐和不甘，我猜他已经暗中勉强试了几个无杖的治愈咒了。他确实很强，哪怕很多成年巫师都不能使用无声无杖咒语，但普通的咒语并不能解决这种黑魔法造成的伤害。
　　因为大量失血，他的脸迅速惨白起来，双手徒劳的试图像麻瓜一样去捂住伤口，不过没用的，我走上前，在他因为恐惧而睁大的黑色眼睛里看到了自己漠然的神色。
　　“我不接受挑衅，记住了吗？”我低头看着他，轻声说道，他的樱桃木魔杖顺从地待在我的掌心。
　　小莱斯特兰奇的呼吸从急促变得低缓，失血导致的低温让他开始不自觉的抽搐了，如果不马上止血，很可能会导致不可逆转的伤害。
　　我不想在开学第一天就闹出什么事来，但还想等等看刚才那些热切的欢迎者们会有什么反应。
　　不过他们看起来已经吓坏了，没有人敢上来对抗我救他，哪怕连尝试着求情都不敢。
　　你看，只要有力量，力量就是一切。什么利益、友谊，在力量所带来的恐惧面前都消失地无影无踪。
　　“首席……”杜鲁上前，示意我小莱斯特兰奇已经快不行了。
　　我挥动他的樱桃木魔杖，默念着治疗咒语。这是原著中斯内普救治德拉科时使用的魔咒，需要巨大的魔力支撑，是个典型的黑魔法，但在处理类似的伤口时显得非常有效。
　　伤口渐渐合拢，小莱斯特兰奇的脸色好了很多，我示意他的朋友可以上来把他扶走，他却踉跄着狠狠挥开扶着他的手臂。
　　他带着敬畏和怨毒看了我一眼，转身回了寝室。
　　桀骜的狼是养不熟的，但如果你把它打伤了，打怕了，它照样会愿意听你的指挥。
　　就是不知道要几次，小莱斯特兰奇才能到这种程度。

　　那天之后，斯莱特林内部反对我的声音一下子少了很多，但几乎所有人看我的表情，都带上了畏惧，面对我的时候，无一不是小心翼翼的。哪怕第二天因为韦斯莱收到的吼叫信，格兰芬多狠狠出了丑，斯莱特林长桌上也不过是几句低声的哄笑罢了。
　　我不过是对挑衅者表现出了一点点残酷和冷漠而已，毫无缘由的施暴和伤害可不是我会做得事情，我又不以他人的痛苦为乐趣。
　　不过我不得不说，这让我在斯莱特林内的威信高了不少。
　　所以就算是好事吧。
　　虽然我相信斯莱特林里没人敢把这件事情往外传，邓布利多还是知道了。在周五魔药课下课后，斯内普教授告诉我，“校长在校长室等着你”。
　　课上所有斯莱特林的目光都聚在了我身上。
　　大部分人眼中都是担心的神色，当然，我相信有几个只是不敢把幸灾乐祸表现出来而已。布鲁克和杜鲁倒是对我很有信心，一个冲我点点头，一个嘴裂开露出一个笑，我把书和坩埚留给了布鲁克，向校长室走去。

　　我在里面看到了安静坐着的小莱斯特兰奇，他正盯着架子上的凤凰，不知在想什么。
　　“你很喜欢福克斯？”邓布利多笑眯眯地问。
　　他没说话。
　　看到我进来，邓布利多放弃了继续说什么，让我坐下，直接就进入了主题。
　　“我听说前几天你们之间发生了一点小矛盾？”他蓝色的眼睛盯着我，刚才的笑容消失了，里面的锐利几乎能把人刺穿。
　　我冷静的回视，“不知校长指的是哪方面的小矛盾？”
　　他皱了皱眉，转向小莱斯特兰奇，“莱斯特兰奇先生，你怎么说？”
　　“我们之间没有任何问题，什么都没有发生。”他避开邓布利多的眼神，断然否决。
　　他当然不会承认，手里有伏地魔留下的东西，他不会给邓布利多任何理由来接近他；而作为一个斯莱特林，他的骄傲也不会允许他示弱于人，让格兰芬多帮他“主持正义”。这样的耻辱，比被我在所有斯莱特林面前狠狠打倒更甚。

　　受害人当场否认，邓布利多没有在这件事上多做追究。他看了我们一眼，就放我们回去了。
　　“我会打败你的。”
　　出了校长室，我们一前一后走下旋转楼梯后，他停下，转身对着我说道。
　　“注意你的言词，莱斯特兰奇先生，我们之间没有任何问题。”我顺着他在走廊停下，回答。
　　他的脸色更难看了，用力捏着魔杖的手指指节都有些发白了，急促地喘息了几下，他重重地转过身，大步离开了。
　　我慢慢沿着走廊走，一边思考邓布利多是怎么知道这个消息的，当晚在场的人泄露了出去，还是小莱斯特兰奇的补血剂露了踪迹，或者校长真的会有什么特权？
　　不过没等我把几种可能比较完，窗边的一个身影出现在我身前。
　　自从我坐到斯莱特林长桌的首席之后，德拉科和我的关系就又回到了一年级刚开始的时候，他就像其他大部分斯莱特林一样，敬畏、服从。
　　“你没事吧？”他眼睛盯着旁边黑色的窗帘，语气中却带着别扭的担心。
　　“我很好。”对于他难得的示好，我却不知道应该说点什么，回了一句后，尴尬的沉默蔓延开。
　　他抿了抿嘴唇，似乎也不知道应该怎么缓解这种尴尬的沉默，又等了片刻，见我还是没有开口，冲我点点头，转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