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再来一次》摩摩摩诺

47、第47章

　　虽然所有人都对布莱克的逃脱而窃窃私语，然而真正关注这件事后续的，并没有几个。随着卢平离开、期末考试来临，大部分人在茶余饭后偶然聊起之后，很快就被其他消息吸引了。
　　波特显然是时刻关注这些消息的人之一，不过他显然有自己的渠道。
　　也许是因为没有小矮星彼得来证实自己的清白，布莱克比我想象地更早地联系了波特，向他解释自己的过去，怀念自己上学时的时光。
　　“……詹姆斯是最好的找球手，是的，就和你一样，哈利。我们每天傍晚都会练习，他甚至得到了他第一场代表格兰芬多赢得的魁地奇比赛上他抓到的金色飞贼……”
　　拿着那张不知道从哪儿弄来的脏兮兮的羊皮纸，我怀疑布莱克在逃避魔法部追捕的过程中重新变成了那只脏兮兮的、瘦骨嶙峋的大黑狗，又过起了重新在伦敦街头流浪的生活。
　　“那只猫头鹰呢？”我问一边监视着波特动静、顺带弄到了这封信的小莱斯特兰奇。
　　他伸出手，给我被他攥在手里的一个灰不溜秋的小毛团，嫌弃地撇了撇嘴，“这不像是邮局里面的公共猫头鹰，它太小了。”
　　我快速地浏览了一遍信的内容，重新卷好了，绑到猫头鹰腿上。“公共猫头鹰太不安全了，我猜这是他在哪里买下的猫头鹰。”
　　他哼了一声，用空着的一只手逗弄着手里不停挣扎的小毛团，“还不是一样被我们截到了？”说完又十分可惜地盯着信，“可惜上面没有写他在哪儿。”
　　“不着急，我们会找到他的。”我示意他松开手，给了迅速蹿出去的小毛团一个一忘皆空。我还从来没有在动物身上用过这个咒语，但它骤然从半空掉下来，晕头转向地扑腾着翅膀，便直接放它走了。
　　信我是继续给送到，至于波特是否愿意相信他的话，就不在我的考虑范围之内了。

　　学期很快结束，在回程的霍格沃茨特快上，德拉科十分兴奋地邀请我一起去看马上就要开始的魁地奇世界杯。
　　他一路上都对此喋喋不休。
　　“我们可以每一场都去看，你知道，上一次世界杯的时候，我爸爸还不允许我自己去看，只能等到他有空的时候，但我肯定这次我们两个可以单独去看！所有的比赛！我爸爸肯定已经弄到了全套的票！”
　　“英格兰今年难得得到了主办权，真希望我们能够在主场夺冠，至少走得远一点。”
　　“决赛一定会办得格外大，很多人都会从全世界赶过来看比赛，魔法部一般都会划个地方，大家搭帐篷住。”
　　“马尔福家的帐篷是最华丽的，楼上有很多卧室，当然，如果你想和我一起……”
　　只是看过德拉科几场比赛和训练的我简直插不上嘴，直到他把想说的一股脑说完，满怀期待地看着我的时候，才终于找到机会说话，“抱歉，德拉科，我假期里还有其他的安排……”
　　看到他骤然黯淡下来的目光，我忍不住妥协，“好吧，也许我能找出一两场我有空的时间，我们可以一起去看。”
　　他却还是郁郁，“你有很多事情要干，是么？”
　　我点点头，搂住他的腰，把他带进我的怀里，“不是什么很重要的事情。”
　　他低低地“哦”了一声，神情仍是十分低落，不复刚才的活泼。
　　“开心点，德拉科，”我揉了揉他的头发，低头用额头抵着他的，“我保证，一定会抽出空陪你去看比赛的，好吗？”
　　“决赛一定要去！”他温热的呼吸就在我的唇边，我忍不住深吸一口气，然后等待下一次他甜蜜的、温暖的、柔和的气息。
　　“好。”我望向他的眼睛，认真保证。他这才重新开心起来，继续介绍起了今年参赛的各支球队。

　　然而直到小组赛开始、小组赛结束、英格兰历史性地没有小组赛出线、甚至直到决赛开始的前一天，我都没能挤出时间来和德拉科见面。
　　麻瓜警察关于小汉格林顿瑞德家老宅最近发生的杀人谜案的报告在第二天就到了我的手里，内容不多，但也足够勾勒出事情的大概：几十年无人入住的荒宅，年老耳背的老仆，找不出死因的尸体，毫无陌生人痕迹的村庄。想来伏地魔和他的追随者在那里也并未停留太久。
　　我忙着派人打探那里的情况，忙着借着卢平的狼人身份对邓布利多的决定大加质疑，亲自到位于北海中某个孤岛上的阿兹卡班表达我的诚意，每周还要抽出时间关注我在麻瓜界的投资和魔咒小组的定期训练。
　　总之，等我手头的事情终于告一段落、有时间慢慢看那一大摞德拉科寄来的信的时候，已经是魁地奇世界杯决赛的前一天了。
　　匆匆翻过那些已经作废的球票，我直接找到了几天前德拉科寄来的最后一封信：
　　“魁地奇世界杯决赛，如果能够，请按时到达。”
　　随信附上了一张VIP的决赛门票，上面骑着扫帚的小人追逐着更小的金色飞贼，做出一个个看起来非常不可思议的动作。门票的最中间用金色花体字写着：爱尔兰VS保加利亚，魁地奇世界杯决赛。
　　德拉科看起来真的是生气了，连名称都没有写。想想放假前我信誓旦旦承诺要陪他看比赛，而这一个多月却都没有回他一个字，我难得有点心虚。
　　“卡尔，”我转头看向刚陪我从阿兹卡班回来的雷瑟，“我记得火弩箭又有新的型号出来是吧？”
　　他显然有些措手不及，愣了一下才回答道：“是的，但还没有上市，而且飞天扫帚这些都是亨特拉尔负责的……”
　　亨特拉尔刚毕业几年，老亨特拉尔又是个颇能钻营、攥紧了手里大权的，所以他还没能够上家族中的事务，我便把对角巷里的几个店铺交给他，让他先练练手。
　　而雷瑟已经接手家族，又是最早向我投诚的一批，则更受我器重，很多重要的事情都会让他去办。拿这种事情来问他，看来我真是最近忙昏头了。
　　“那就叫亨特拉尔过来吧。”
　　雷瑟应声退了出去，很快，门口就传来幻影移形特有的“噗噗”声，亨特拉尔躬身跟在雷瑟身后进了书房。
　　不过毕业几年，两人身上的气质却仿佛天差地别，明明在学校时和雷瑟还是不相上下，亨特拉尔如今却只敢退后半步，低眉顺眼地听从老对手、老朋友的指挥，耷拉下来的眼角都藏在了阴影里。
　　“主人。”他没有抬头，直接深深地弯下腰。
　　我打量着他，半晌才轻声开口，“克鲁尔，我有好久没有听到你的消息了。”
　　听到我的话，他的身体弯的更低了，语调上扬，“是的，主人，我一直希望能够见到您的身影……”
　　我无意和他说这些无聊的话题，漫不经心地打断他，“是吗？我可听说你的账面一直没有抹平啊。”
　　其实也并不是什么赚钱的店面，让手下跟着捞点好处我也不介意，不过就亨特拉尔这样贪婪的吃相，账面上还做不到天衣无缝的，就很让人不满了。我不打算处罚如今为数不多能用的人，却也得敲打敲打，免得越发纵了手底下的人。
　　他像是没想到我会提起这个，立马双膝跪地开始求饶：“主人，不是，我，请您再给我一次机会……”他的头深深埋下去，只有露在外面的手臂支撑不住身体，不住颤抖。
　　我没有理会，轻轻巧巧地转动手中的魔杖，给了他一个钻心剜骨，“不，这不是我想听的，克鲁尔，你知道我想要什么，对吗？”
　　直到他的声音从求饶变成了哭嚎，最后成为了断断续续的气音，我才停下了咒语，说出了找他的来意，“我听说火弩箭最近出了新的型号？”
　　虽然为人油滑、让人难以信任，亨特拉尔仍是个难得的聪明人，他一下子就意识到了今天这场无妄之灾的缘由：我需要给德拉科选一把新的飞天扫帚。当然，他不会把自己受惩罚的缘由归结到自己的小动作上，也不敢怨恨出手惩罚他的我，而是会把这一切归结到平地生事的德拉科身上。
　　我看着他脸上一瞬间露出的怨毒被迅速收起，迅速换了满脸扭曲的笑容回答：“是的，火弩箭Victor，专门为今年的世界冠军推出的纪念版，决赛之后就会发行了。”说完小心地抬头看了看我的脸色，“已经生产出一批了，如果您想要，我马上去给您拿。”
　　“很好，”我勾了勾嘴角嘉许道，“明天早晨之前拿给雷瑟，你可以走了。”
　　“如果您要用的话，我可以直接给您带来，帮您介绍一下这一款的改进……”见我已经指门示意他离开，亨特拉尔没有转身，而是有些心急地开口。
　　我只是想着给德拉科一个哄他的礼物，不耐烦听他说这些，本想直接把人轰走，想到第二天的魁地奇决赛，又临时改了主意。
　　“明天的魁地奇决赛，你也去，我有事情要你办。”
　　他黯淡的脸像是一下明亮起来，也不再试图说什么，重新深深地弯下腰，慢慢倒退着出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