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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旧版的《缘》 ...

  •   楔子
      \\\"冷......热......\\\"我入地狱了吗?这感觉好难受.....然后,冷热并行的煎熬在一股温和的力量下缓和消退。
      原来还没死,我的命还真硬,我真佩服我这时候还有心思自嘲,那时我骨子里的讥讽的天性,是连我自己的不会放过的。意志有些清明了,我试着张开眼。既然没死,该去面对的还是得面对,我从来都不是那种被允许任性的人。
      室内的光线并不刺眼,我对上一片白。医院吗?
      模糊的焦距逐渐清晰,我对上一张焦急的满脸白须的脸。神仙?
      \\\"好铃儿呀!你终于醒了阿,为师以为你要抛下为师了,呜呜......\\\"
      我满额的黑线,如果说原本白眉白须的老脸,真有那么点仙风道骨的话,现在我眼前的这张眉毛胡子挤成一块的脸,甚至还睫毛上还闪着泪,没错,就是泪!那个,那个,真得很不伦不类。
      我还运气真好,能碰到这么活宝的医生,谁请的?那个10多小时成为我未婚夫的男人?有可能,我对他还有利用价值!外婆?我笑!这世上大概就只剩那老女人想我好好活着了!我是她一手调教出来的管理工具嘛!用她的话说这是我出生的责任!
      我正在冥想中......\\\"铃儿呀!你不要不理师傅呀!大不了.....以后师傅不再拿你试药了嘛......555\\\"那个白老头越说越小声。
      我一怔,我知道在那次爆炸中自己伤得很重,但不至于没救到要当新药的试验品吧!不对,虽然刚才身体感到很难受,怎么现在一点事都没?
      我下意识的盯着天花板!然后闭上眼。不是真的,不是真的,我为什么会在这么个岩洞里。再次睁眼,环视周围,真的是个山洞。抬起自己的手,那嫩嫩的手指,明显比我原先的手小一号。再看看我身上月牙白的古式长裙,再看看那老头身穿的斜对襟男衫!我隐约意识到发生了点不合常理的事,终于,我受不了刺激,晕了。

      离别
      “小衣衣,别难过,为师可是高人,这毒一定......”
      在我的瞪视下,老头子自动噤声,躲到墙角画圈圈,可不一会儿
      “小衣衣......”我再瞪...
      “小衣......”我再瞪...
      “小......”我还是瞪...
      “......”世界终于安静了,我可以在火堆旁安静的烤我的晚餐了。
      来到这雪山已经四五天,欣赏了这雪山、岩洞和山后温泉的风光之后,也大致知道了原先这对师徒情况,当然我是从这个自称要做我师傅的老头子的连篇废话中筛选总结出来的。
      我的运气不算坏,老头子听他自称是“天机算子”的隐居高人——我怀疑是自吹自擂啦;精通武学,医术,天文,星象......——会的东西还真不少。银铃儿,我身体的原主人三岁就被老头抱上雪山,随老头习武也有7年了,可老头子早已算到铃儿的命格的灵异,命中有福将佑护,12岁就要离开老头,届时,老头子此生真正的徒弟才会出现——据他一口咬定就是我!
      好吧,就算是这样,我还是深深为那位叫银铃儿的孩子难过。这老头自己都如老顽童一般,照顾一个3岁的孩子能看吗?倒是铃儿3岁上山,5岁就得开始操持家务!开始照顾这老头哦!
      “烤好了,吃饭。”我把烤好的狼肉递给已“乖”了很久老头!我独自搬出家生活那么多年的经验,总算让我能慢慢适应雪山近似于如茹毛饮血的贫瘠的生活。老头子做的菜决不是一般人所能忍受的,这个我深有体会!所以我一能活动就自己动手弄,我的胃总算脱离了老头的毒害。
      “小衣衣啊”我翻着白眼,这个称呼在我纠正他47次以后,还是“小衣衣”,我放弃,反正只是个代号。“若是能找到这山上百年一开花的雪山芝~~~~你体内的冰火毒~~~~不痊愈,至少也能压抑住!”
      我静静的吃着我的肉,不作声,但是把老头子的话记在心了!我身上的冰火毒是铃儿自出生就带有的胎毒,发作起来体内的真气如冰与火一样的逆流相抵制——痛苦的煎熬。而我,住进这个身子,也就接手了银铃儿除记忆外的一切,包括她的武艺和她柔弱的至寒体质!冰火毒虽不长发作,但却使这身体修炼武艺越高,身体越弱!
      老头子的医术虽世上出其右者没几个,但对这西域传来又经过变异的冰火毒9年来都无法彻底根除。我也不抱什么希望!要是能找到雪山芝,老头子这么多年在雪上,早就找到了。
      “这也许就是命运吧!”我轻轻用几乎不可闻的声音低喃,“这样我真的已经很满意了。”
      我慢慢的吃着我的晚饭,看着老头子吃的稀里哗啦十分“豪放”的样子,心里十分平静。老头子虽然不怎么会照顾人,却是真地在关心我,20年来我的血亲都不曾给过我的慈爱和关心,我没想到在一连串不合常理的事之后体会到亲情,我想这该是亲情把!的
      在岩洞内橘色的火光中,我第一次有家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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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雪上的日子,我意识到,我有做菲佣的潜力!
      洗衣、做饭、采药、练武、学医,还得应付老头子的噪舌。我原本不是热心的人,甚至有点冷情,可现在我却在做保姆。唉,叹气,可我在这雪山上的心境却是那么得轻松自然,甚至是快乐。
      冰火毒没有发作过。但我想老头子学医。人们不是说久病成良医嘛!就是我这种情况!跟着老头子上山采药,背医书,学号脉,学穴道和扎针。老头子懂得很多,教得也多,他像是要把他所知道的都灌输给我。我果然不负他所望,把我原来对报表文件的超强记忆力发挥得淋漓尽致。
      我也练着武,我为武学着迷。这不是我练过的空手道和剑道,而是真正的中华武学,一招一式都是那么得扎实,这多亏了这12岁的身体扎实的基础,我可以自如的运气练剑。没几个月我已经掌握了老头教我武学精髓——月玉剑法,配上一把温润的月玉剑,虽属盾剑,但舞起来说不出的轻灵。老头子是不用剑的,更不可能自创这套为女生量身定做的剑法。我什么也没问,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每个人的心结也只有自己可以打开。
      人们都说一日为师终生为父,老头子之于我,不仅仅是师父。虽然我安静冷清的本性没少让他碰几鼻子灰。我从没有想到,原来我的生活也可以这么安静,充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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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雪山差不多快两年了,我也分不清四季——雪山没有四季,也不会觉得冷,我修炼的是老头子的独家心法,加上我天生至寒的体质,对于雪上的生活相当的适应,我已经确信,这真的是老天给我的重生,一个二十岁的灵魂十二岁的重生。
      我经常的独自上山采药捕猎,老头子有时会消失得无影无踪,有时几天,有时半月,那算是他说的云游,但我却与感到,分离或许已经不远了。
      我捡回来一只小雪狐陪我。不是因为孤独,而是因为它很像原来的我。
      我在采雪莲时,遇到一个惨遭雪狼偷袭的狐窟。雪山上的雪狐是很有灵性的动物,却还是逃不掉这大自然残酷的规则——弱肉强食。我的小雪狐,它还好小,就在那里,端坐在她那一面目全非的母狐身旁,没有凄惨的叫声,只是漠然的凝视,对我的靠近也孤傲瞪视。的
      我就在雪地,定定的和它对望,望见的是骨子里那抹和五岁时的我出如一辙的漠然。
      然后,我只是静静地把那只已经死掉的母狐埋在白雪之下。转身离开。
      而小雪狐,就从那时起一直跟在我身边,到现在也一直跟着我。
      该来的总会来。
      我呆在雪上满两年的日子,是我和老头子分离日子。没有悲伤,没有眼泪,我静静的拨着火堆,轻抚着身旁雪儿——我给小雪狐起的名字。
      老头子要去云游,归期未定。那么老套的说辞,可确实促成了分离。
      第二天一早,我和老头子同时上路,只是我们不再同路,老头子本是我的过客,一个有着两年温馨回忆的过客。
      临行,我只对老头子说了一句话:“师父,保重。”然后我带上雪儿,背起包袱,头也不回上路。我不愿意看到老头子老泪纵横,也不想让老爷子看到我的眼泪。的那是我第一次叫老头子师父,那也是我五岁以来第一次流泪。
      番外
      我叫郁青衣,从母姓。
      我是个早慧的孩子,两岁开始记事。
      记忆中的母亲是郁家独生女,同时也是商场上有名的冰美人,她卓越的管理才能,撑起了家族不算小的事业,甚至还扩展了几倍!
      我是在母亲的事业如日中天的时候出生的,五岁之前我没见过我的父亲。
      每个人都夸奖母亲的才能,她是位杰出的商人。
      可是我知道母亲很安静平和,但并不快乐。
      我小时候一直认为母亲是爱我的。至少母亲不顾外婆的反对,即使在工作中也会把我的小床放在她大大的书桌旁。她会温暖的望着我,轻抚我的脸,就这样静静的望着我,像是透过我望着另一个人。
      和母亲在一起的记忆很少,但却平静而有点温馨。
      五岁那年,母亲巡视澳洲分公司时死于一场空难。也就在那时,我第一次看见了我的亲生父亲。
      他并不是来接我,他搂着一位孕味十足的女人,来向我的外婆摊牌,他不要我的抚养权。
      我就站在门口,听着他面对我坐在轮椅上的外婆,诉说他是多么的庆幸终于可以摆脱与我们这个家族关系,是多么厌恶我的母亲和外婆,是多么厌恶我的存在——他的亲身女儿——他合法的婚生子,诅咒着我,我是他一生的污点。
      我就静静地站在门口,早已冷却了被保姆牵来看到亲生父亲的兴奋的心情,挂着泪,面无表情的一字一字听清了这个温和儒雅的男人嘶声力竭的对郁家的诅咒。的
      我在母亲的葬礼上,没有烧纸钱,也没有流泪,只是静静的烧掉了百来张照片。照片是在母亲的大书桌中带锁大抽屉里拿出来的,照片上只有一个男人,就是我的那位父亲。
      我对它们是那么的熟悉,母亲每晚都要静静地对着它们看上好一会儿。
      我不懂,父亲和母亲没有结婚照,但我母亲至死也没有离婚。
      不管如何,从此我再也没有见过我的父亲,也没有再流过泪!
      从那以后,我都和外婆一起生活,她清清楚楚地告诉我,我存在的全部意义是未来家族事业——我死去的外公留下的心血。
      你无法想象,一个坐在轮椅上的老人面对自己的孙女拥有怎样犀利的眼神和冰冷的语调。
      于是,我的童年从此在不断的学习、责罚和奖励中度过,也在无数次的期待外婆的关爱中失望,外婆能给于我精美的礼物,优越的生活,但她凭借冷硬的作风从不给我慈爱。
      我慢慢开始了解外婆和母亲的故事。
      原本我的外公外婆有着相当美满的生活,但是外公的死是一切都变了。家族的争斗使外婆用尽一切手段带着作为遗腹子的母亲,保住了外公的事业.
      外婆眼中只有事业,那时外公留给她的一切,也从此母亲在外婆几乎彻底的忽视中长大。
      一场意外几乎是人丧命的车祸,使外婆意识到继承人的重要性,这样造就了我那如商界传奇般的母亲。
      母亲的故事,如果要说也只能说是老天的一场闹剧。错误的相识,错误的开始,错误的爱恋,戏剧化的有点像大明宫词中的太平公主,其直接的结果是制造了我这个错误的不被期待的结果。
      这使我很早就意识到我的出生是不被祝福的。
      大概是遗传我母亲的聪慧而安静沉稳的性子,12岁的我已经能在外婆的带领下管理公司。随之而来的更加复杂的家族中勾心斗角的争斗使我原本安静的性子变得更加冷心冷情。
      除了面对压在我身上的所谓的家族责任,我还要面对那些表亲但贪婪。
      真正关心我的生命的只有外婆,即使她不在乎外公的心血外的一切,但我至少可以假装她是疼爱我的外婆。
      我一向用冷硬的手段处理一切商业上的事务。如果不是那次爆炸,我回一直这样麻木的活下去吧。
      面对被我用计收回了所有,变得一无所有而疯狂的表叔,拿着炸弹声声指责我冷血。
      在那生死的一刻,我竟想起五岁时父亲的诅咒:
      你们郁家的女人,永远都那么冷血,拥有不了爱......

      缘来缘散
      清晨,薄雾,幽静院落,一个舞拳舞得虎虎生风的人影。
      “裴逸岚~~~”一声嫩嫩的娇斥,拳舞得正起劲的人影猛然一怔,乖乖走到我面前,一脸的悔悟相。
      我还未开口,他先抢先“…我错了…”。
      “这月第几次了?”我肩上趴着雪儿,一边低头摆弄着竹篓里清晨刚采来还带着露水的药草,一边问道。
      “第~~第一十四次~~~”
      我低声叹一口气。“你就不能安分点,像任平一样~~~~”我抬头瞥一眼院中槐树下,打坐中,静得几乎要被忽略的身影。
      两个月前,我带着雪儿下山,沿着官道直取东南,来到这曲阳境内的微云镇。
      我也终于弄清楚了这古代的朝代年号,坤朝,轩睿六年,我催不同历史,倒也晓得历史上没这个朝代。
      (沁沁:让你晓得还了得,我混什么去,架空架空~~~ 小衣衣:知道你历史不行啦,给你点面子~~~ 沁沁:晕~~~~)
      这一年江湖上发生了重大事件,一无所知的我竟然就牵扯其中,当然,这也是我以后才知道滴!
      (沁沁:以后才知道得你废话什么~~ 小衣衣:一甩衣袖,劈飞ing~~~~)
      这里镇如其名,终年雾气渺渺,难得的水乡。镇郊一座同名的微云山,气候灵异,倒适合一味叫做殊风竹的草药生长。
      这草药似竹非竹,由于生长环境特殊,极其难得,药性去火清寒,对我身上的冰火有缓和疗效。当即我在镇郊租了个僻静的院落,停留寻药。
      我寻药制丹忙得不亦乐乎之时,雪儿给我寻回来两个要死不活的家伙。
      (雪儿:瞧瞧,偶素多么可爱迷人善良的小灵狐,沁沁,给偶加戏啦~~~打滚ing 沁沁:乖宝宝,晓得尊重作者~~感动ing 小衣衣:恶寒,你们有完没完,给我好好入戏!!!最要尊重素主演~~~~~~众人晕~~~~~)
      我是从来没有见杂七杂八阿猫阿狗的习惯及好心的。但自从学了医术,没有仁心仁德,技术至少还是有的,一时技痒,做了个简易的木排,把两个差点就被山中瘴气毒翘掉,又伤得七零八落的人从山谷中拖回租院,用掉好几珠珍贵的雪参雪莲才把他们拼回去。
      雪儿跳下我的肩,窜过去窝在槐下安静的任平的怀里,她似乎一直对任平很感兴趣。
      我慢条斯理的整理好殊风竹,走进里屋,那裴逸岚屁颠屁颠讨好的跟进来。
      “转过去,把上衣脱了”
      “那~~~那个,我已经全好了,不用~~了罢,男~~女~授”
      我不等他说完,径自拉下他的上衣。一条几乎从肩胛斜劈到后腰得刀伤又有些渗血了。
      把绷带缠下来,拿起桌旁的药碟,毫不留情往他伤口上撒上密制刀伤药。
      逸岚痛得龇牙咧嘴,“小衣衣,你谋杀呀~~~”
      我重新缠上干净的绷带,“你若不那么心急,十天前就该好了…”
      我不禁冷哼,真是不听话的大男孩。
      回身踱回院中,摆开最后的那一点草药晒。微云镇即使在好的天气,太阳也只在正午的前后两个时辰露脸,才能晒晒草药。
      逸岚一脸无趣的坐到任平身边,想逗逗雪儿,换来雪儿的龇牙咧嘴。都说雪儿有灵性,能找到她睡觉觉的最佳地点。
      “都是怪小孩,一大一小都是奇怪的小孩子。”逸岚咕哝着。
      “别叫我小孩。”我虽忙于草药,但内力深厚,听力可是绝佳。
      “那你几岁了小衣衣?把面纱拿掉嘛!~~~~~”
      我继续不理睬,这人无聊。从醒来就一直问些蠢问题,不过我倒是从逸岚那里学到了不错的易容术!!也算是补偿吧!虽然学成,但是不想让他们看到我的脸,我沿用下山后一直用的办法,用面纱蒙面…
      我也有些郁闷~~~~明明已经十四岁了~~~~可是~~~~~承认~~~我看起来有点营养不良~~~~嗯~~看起来最多十二岁~~~可是我已经很卖力的在补了~~~
      斜瞥一眼那对难兄难弟,不过二十,至少看起来也能算历练过的人~~~~~
      我的身体,~~~~~叹气
      (小衣衣:沁沁,你就不能把我写成熟一点,这样哪有发展前景可言,难道未来的男猪有~~~~恋童癖????沁沁:这个~~~这个~~~—-—||)
      我环视了一下院落,殊风竹收集得差不多了,丹药也制得差不多了,该离开这里了。
      我到内屋转了一圈,拿出来四个瓷瓶。递给逸岚两个白色的,“你的,刀伤药。”又转向此时一看着我的任平,递给他一紫一蓝两个瓷瓶“你的,蓝的内伤药,紫的逐云丹。内伤差不多的时候,三日一粒逐云丹,十二颗,助你恢复七成功力。”接着头也没抬,抱起雪儿进自己的屋,拿出个包袱抛给他们。
      “记住我们的约定。走吧,镇上最近不安宁。”临关门,我凉凉的抛下这么一句。
      我把自己关在屋里。心情还是郁闷,我从来都讨厌分离,不知道如何才能恰当的说再见,和老头子是这样,和他们也是。这和我原来熟识的交际完全不一样,因为我变了??
      不管如何,我知道:
      有些来势不可挡
      比如要亮起来的黎明,比如要暗下去的黄昏,比如宿命邂逅,比如预知的离别。。。。。。
      这些只是缘来缘散,像我遇到他们。
      沉静的任平,嬉笑的逸岚,一个武学扎实却伤到几乎内力全失;另一个拳法精湛但又那样的疏忽配对敌人??他们的背后有故事,一如我的背后。
      我不知道我们能不能算是朋友,在原来的世界,商场上只有利益没有朋友,但我从没有这种感觉……
      我知道,他们还有自己的宿命,但我向逸岚学了精湛的易容术,向任平则讨了一个承诺:他的命是我救的,自然属于我。等他的事完结,我要他带着他的命来还给我——虽然我只给了他我的名字。
      再次打开门,槐下的两个人影已经不在了,连那把任平从不离身的连云剑也已经不再槐树下的老位子了,他们是真地走了。
      ……
      ……
      我后来才知道,他们的离开,江湖顿时风起云涌。
      虽然最后我只是把他们当成了生命中的一个像遭遇老头子一样的意外,虽然我从没想过涉足江湖,但我的确是在江湖捣了一捣。
      我该值得骄傲一下吧~~~(沁沁:骄傲什么呀,还不都是我写的!!~~~~得意ing )
      任平和裴逸岚离开的第二天,我再度踏上旅程。
      我,一个相貌平凡的小男孩,抱着名叫雪儿的小白狐,盘坐在被窝唤作阿仔的瘦马上。
      阿仔是我路过市集时低价买来的瘦马。他本是匹驮物用的马匹,很瘦,毛色灰白,还东脱一把西秃一块。我本是看他温驯,对于我这个不会骑马的人比较合适。没想到歪打正着,让我寻到一匹耐力极佳的千里马。~~~虽然,这个外形有够歪瓜劣枣的~~~哦,马也不可貌相。
      夕阳西下,瘦马,官道,我这算走马观花的人也有了几分“古道西风瘦马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的感慨。
      这个不是我熟识的世界,到我却要立足其中,重拾本行。
      在前行,已到了曲阳省城。曲阳虽不是坤朝地繁华的城市,却也别有一番气象。
      我找了一家小客栈栖身。静夜,明月悬空,我怀中窝着熟睡的雪儿,坐在窗前,和着月光,静静的擦拭月玉剑,我喜欢她冰凉的触感。
      柔和的月光映上清灵的剑身,相得益彰。
      月玉剑非真玉,玉性脆,不能为剑。
      月玉,月玉,名唤月玉是因为轻薄的剑身难得的是由千年寒铁铸就,常年有雾色寒气裹绕剑身
      ,月下映辉,宛若润玉。
      剑是老头子的古人所有,想是一女子。曾听他倚月思故人,“人映剑,剑若人”,怎样的人佩得起如此风华的剑~~~~
      渐入鞘,再用重重布条缠好,一切完毕,这已经成了我闲暇时候的一大乐趣了。
      然后,我打开包袱,清点。临下山老头子给我准备的盘缠已经所剩无几,大概还能对付六天的房钱;还有三株雪参,两株雪莲以备用;两套浆白的新男式布衫连同我身上穿的这一套都是在微云镇用多余的药材换来的;在剩下就只有一本医术,一本心法,一本月玉剑谱和一些瓶瓶罐罐的密制药和我用殊风竹新制的药丸。
      明天,从明天起我该为自己的生计打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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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是第二天,我逗留在这喧闹的市集已经整整一上午,毫无收获。
      这里没有股票期货,没有电脑科技,没有信息产业,我以往骄傲的现代化管理知识似乎无用武之地?我在闲荡了一上午,忽然对自己有了这样的疑问。
      来到这里,我恐怕得白手起家,从底层做起。
      我再怎么一无所有,我还有头脑,再怎么一无是处,我还有一身武学医术吧。
      我这样的安慰自己,我没有救死扶伤,悬壶济世的胸怀,但是我有医术,还医好了重伤病号不是。
      (小沁沁:那个,衣衣,你干吗不去做大夫??小衣衣:那个,问题是由于时间限制,我只会看那种病重到快翘的家伙,一般的小毛小病我不会啦!!小沁沁:我晕菜~~~~~)
      我正想着些有的没有的,市集一头的人群突然因为一则告示热闹起来。我上前看个明白,不是官方公文,而是一则古代版的招聘告示。
      告示是用我已十分熟悉的繁体隶书书写:
      ……吾遥鹤楼今诚招账房先生一名……十一月初八,于遥鹤楼旗下丰广楼,恭迎各位有意者……
      十一月初八,三天之后??丰广楼!我在心中记下了。
      回到栖身的客栈,向小二打听这遥鹤楼。
      “客官,这你就不晓得了。这遥鹤楼可不是普通的商楼。江湖上鼎鼎有名的一楼二庄三宫四寨,这天下第一楼,指的就是遥鹤楼。我们曲阳,出了这遥鹤楼,那可是……”
      我耐心极佳的停小二抱着遥鹤楼有关无关的江湖轶事,帮派纷争,N多的传闻……唱快板一样的说出来,从中收集着与我有用的信息,把遥鹤楼知道了个大概。
      这遥鹤楼楼主似乎是江湖中人敬仰又敬畏的任务,扮演着中立仲裁的角色,也常常调停朝廷和江湖。在这士农工商,以商为下等的时代,难得的主商自立的组织。
      “……要是我这辈子在遥鹤楼的旗下当店小二,这辈子也值了……”当店小二一时情不自禁,抒发自己的理想,我已经开始考虑三天后的面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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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丰广楼,面试当天。
      以遥鹤楼的威名,没有十成十真本事的人,还真不敢自荐。
      于是,丰广楼外,里三层外三层,都是看热闹的人,真正为正事而来的不过区区七位,连我在内,共八位。
      我是最后一个到场的应招者。当我向接待的管事表明我的来意,我听到人群里的嬉笑和起哄,也清楚地从另七位应招者眼中看到了不屑和不以为意。毕竟,我真正年龄22岁,实际年龄14岁,外貌的年龄~~~12岁。一个12岁的毛头小孩应征账房,在他们的认知中恐怕是无稽之谈了。好吧,我们用事实说话。
      我静静的跟在管事后面进入楼内的二楼大厅。等在那里的据说是三位资深管事。我没费新区及他们的自我介绍,而是趁空打量了这三位高层人员。
      管事张,面容和蔼,精光内敛;管事刘,严肃谨慎,不言而威;管事顾,是我唯一看不透的人,深藏不露的一个人。当我们这几位竞争者有人紧张,有人言语小心的答话是,这位管事顾自然端坐,似不经意的喝着茶,其实已经把我们把人打量了个七七八八了。我低眉顺目,一幅恭敬样,但还是感到了他的目光在我身上停留了一刻。
      我自认易容精湛,逸岚自称是什么公子,易容之术天下出其右者不过三,我既然学他学了十成是,可能还青出于蓝,自不必担心会露出马脚。同时,还刻意使自己步伐略有虚浮,隐藏自己的武功。
      保证是万无一失了。
      第一场是比算账。我拿到手的是一本帐簿和一把算盘。
      这对我来说根本不在话下。我出生的第一样玩具便是计算器。当然,计算器并不是为了要帮助我计算,而是我的心算的精确快速,计算器对于我来说只能说是玩具了。
      我静静的坐下,一页页翻看帐簿,翻完,便已经算完。报出答案,意料之中的众人的诧异。
      第二第三项,是关于财物的保管,上铺的经营方面的询问。我当然一一作答,我的本行,光是理念,已经够他们琢磨得了。
      可是我也微微诧异,他们真的只是要找一个账房这么简单吗??
      过程中,我时时暗暗的留心管事顾,看他当众对一个侍者吩咐了什么,不一会儿便有人来回报。若有所思的看了我一眼,是去查我的底了吗??我暗想。
      初露头角
      我遥遥领先,接下来众闲杂人等清场,不一会儿大堂里只剩下我和管事张。我有些诧异,难道那深藏不露的管事顾不是这场面试真正的最终决定者?即使如此,他也不该是池中之物,这遥鹤楼果真是藏龙卧虎。我相信自己的眼光和判断,不会有错!
      “小兄弟贵姓?”
      “小人姓郁名青衣。”
      “小兄弟不是本地人吧,是初来我曲阳暂住朋来客栈?”
      “管事所料不错!”我心里不禁轻哼,果真都把我的家底查了个彻底,不过他查得到的都是我放出去的消息!情有可原,换作我是管事,也一定要查清我的会计的底细。知己知彼商场的不二法则嘛!
      “郁小兄弟年轻有为,令人钦佩!”
      “呵呵呵,管事过奖了。”
      我陪着笑,有一句答一句,虚与委蛇我也是个中好手想套我的底,没点本事可不行。
      我和盘托出了事先准备好的说辞:自幼父母双亡,很小的时候就被一隐士收养,这隐士原为一药草商人,后隐居专研药草,如今我已长成,隐士便云游四方寻珍奇药草去了。如此这般,与事实也相差无几,我只不过隐瞒了我会武的事实罢了。他再查最多也只能查到我在微云镇稍作停留,卖过药草维持生计。唯一不足之处是我得胡诌个老头子的名号,想也无所谓,老头子自诩世外高人,这名字什么的只是个代号,应该不会太在意,对不住老头子了。
      “郁小兄弟,从今天起,你就是我遥鹤楼帐房先生。傍晚之前,你收拾好行李,到我遥鹤楼旗下云松山庄,定当恭迎。”
      回到客栈,收拾好包裹,问好去山庄的路,在小二掌柜连声的道贺和羡慕中,我离开了客栈。
      此时,我心里还在思量着我应征账房的事。越是思量,越觉得事情不该如此的简单。不论古今,财务对于商家的重要性应该是无需质疑的。一个谨慎的商家是不会轻易放任一个不知根知底人来管财务,哪怕只是一个小小的账房,若在其中作丁点手脚,后果不堪设想。想这遥鹤楼,把生意做得如此之大,也算胆识可嘉,不趋于迂腐,但也不该胆大至如此容易让我容易上任,想必这中间还有些曲曲折折。听这遥鹤楼的产业,也不是小家小户,将要面对的,或许不仅仅只是商务上的事件,我预感,即将经历的事情将会非常的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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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提前到达了云松山庄,找人通报,立即有人将我迎进了山庄,端茶送水,让我在偏厅等候。
      不久就走来一行人,其中两个管事,是今早见过的管事张管事刘,呵呵呵,我心中不敬的称呼当然是不可以说出口。管事刘,全名刘宣圩,一样的严肃律己,一派威严。管事张,全名张可,一如早上的微笑迎面,和气如故,笑着和我打招呼。
      “这位郁小兄弟,就是今儿新招的账房,大家以后要一起共事。”他身后跟着的一行人中,看见我,神态各异,有深思的,有轻视的,有不屑的,也有笑着和我打招呼的,接受了一切预料之中的“招待”,我也就被小厮带去为我准备好的房间。只是没能见着丰广楼是那位管事顾,有一丝遗憾,若他只是这庄里的管事,真是有这个冲动把他挖脚过来,想想又不禁自嘲,我现在可谓是一清二白的底层劳动阶级,还挖脚个什么劲呀,职业习惯还真一时改不过来。
      我被安排住在山庄西南角的泉阁——一个相当安静的小园。让我更为满意的是这园子因一天然泉眼而得名,难得的被布置成小桥流水的风格,江南韵味十足,有故乡的感觉——我的故乡在江南。
      由着小厮阿全领着我穿过泉阁不太长的廊道,到了一间两进室的房间。
      “郁账房,您先歇息着,小人给你张罗晚膳去。”说着,伶俐的转身出门。
      我打量了一下布置的素朴雅致的房间,心想这山庄倒是对账房相当敬重呀。我原想虽不至于睡通铺,也没料到有这么好的待遇。
      整理一下少得可怜的行李,还摆不满柜子的一格。来之前为避免张扬,我把月玉剑和雪儿藏在了之前的客栈里,只等天色暗下来,找个机会出山庄。
      领我来的那个小厮阿全,是这泉阁的侍童,我一人住在这儿,他就是我的专职小厮了。用过晚膳,天已经全暗下来了,我打发了阿全去打热水,这泉阁地处较偏,趁他来回要些时候,我躲过山庄的护卫飞身出墙寻客栈而去。
      我是上等的轻功,来回不到一柱香时间。把乖巧的雪儿抱在床头。我使力推开笨重的大橱,露出石灰墙面,运功用从院子里随意捡来的细细竹叶扒下三四块砖。过不出我所料,这大宅大户的砖木结构墙是中空的。小心地把用布条缠得严密的月玉剑连同那两本月玉剑谱和心法用布包好放入其中。把砖块恢复原状,自院中取了点水,覆在墙上刷了一遍,待干,用细竹叶划出的缝隙已然无踪,我满意的把大橱也会不原状,细细末平地上拖动的痕迹。
      待阿全打水回来,我已经怀抱着雪儿伏案看着医书了。我不去管阿全看到通体雪白的雪儿时的惊讶,也不去解释雪儿的来历,只是要阿全从明儿起除我的三餐外,另准备一份肉食给雪儿。
      我该做的一切都已经就绪,总算是在云松山庄安顿了下来,我开始了作为遥鹤楼账房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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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这云松山庄已经是半月有余,再过一阵子就是年关,商行商铺一年最忙的时候。山庄中的人们井然有序的安静的忙碌着,平和而充实,我已经是完全适应并融合到其中。
      这云松山庄就像是遥鹤楼的会计部,每到年关,隶属于各个地区的账房聚集到这里,把一年营运成果汇报给其实已经不直接管理的老爷子,黑白两道都吃得开的遥鹤楼的大家长——顾问天。真正在管理遥鹤楼整个产业的是老爷子的四个儿子——顾凌天,顾凌地,顾凌风,顾凌云。这四个顾姓的同父异母的兄弟,可谓是各有千秋了,正邪不一,明争暗斗不休。只因那老爷子在他们接手家业时就宣布了,这四个兄弟中最出色的那一个将是未来的族长,统管家业,于是三兄弟间的竞争更加激烈。不是说四个兄弟吗,这么成了三兄弟“三国鼎立”的局面??那是因为我所直接隶属的上司——顾家的四少当家顾凌云,声名在外,逸事流传广泛,是人人皆知“买花载酒”“千金邀妓”的败家浪荡子,在外人看来,这兄弟相争,这挂名的四少当家已经出了局,甚至还有人打赌这四少几时才把他分管的那些生意败光。
      在年关前的宴席上,我看到了我的这位上司,我是无法把当初在风光楼看到的深藏不露的管事顾与眼前这个左拥右抱,醉生梦死的花花大少联系在一起。坐在这一桌,我深深地感觉到了周围人的不屑的眼光~~~~作为四少的属下,我们的席上除了我见过的管事张——张可,管事刘——刘宣圩比较正常外,其他的人,黑线呀~~~—_—|||
      上首坐的是左拥右抱着两妖艳侍妾的四少,左右分别是一冷一热管事张管事刘,接下来是已经喝得七分醉,几乎趴倒在桌上的酒鬼吴九,据说这三人分别是四少负责的荆州,密州,登州三个地区的总管,剩下的就是别人眼中的小毛孩子,吃得一脸满足的我——四少唯一的账房,还是由于原来的冯账房被二少挖角过去,临时征来应急的。果然是很另类的组合~~~
      这四人给我的感觉相当不错,比起另外三桌一本正经,明争暗斗的电光激闪的那些人,我倒觉得桌上的每个人都不那么简单,至少没有人对我这个看起来才十多岁的小毛孩子侧目,似乎已经习惯了这个不安牌理的主子的一切决定。这四少更不是池中之物,相当合我的胃口,这样的未来才有趣啊!!我很期待我们的共事!!
      认同
      我接手了上一任跳槽了的冯账房的一堆烂摊子,帐目混乱,一塌糊涂,根本分不清哪些是真实的数据,不得不承认,这冯帐房是个高手,做帐是高手,毁帐也同样是高手!!!成堆的账簿往我的房里送,在办公的地方看不完,整整一年份的呢,于是干脆就搬房里来了。花了两天两夜的时间整理出个头绪,头那个晕呀,仿佛又回到了那原来紧张快节奏的生活。终于整理出了两份总帐,脱离苦海。
      在这期间,除了阿全负责着我的一日三餐,时不时的给我拿点点心递杯茶什么的,只有我一个人在奋斗。我知道这算是那个我摸不透的四少给我的考验吧。我虽猜不透他一人两面隐藏实力的用意,不过既然他是我暂时的主子,这么做总有他的用意,我现在该做的是在这么多复杂的两面三刀的人中间保全自己。
      “郁小兄弟,这四少的年帐好了没??老爷子明儿要看~~~你看这~~~时间紧,也真难为你,这章是繁琐了点……”我才没休息几个时辰,那个冯账房就上门收账了,假惺惺的表示着关心,来踩点探我的底呢,他留下的烂摊子他心里会没数??虚应一番,我恭敬的奉上账目,冯账房那个得意呀,肥肥的大饼脸眼睛都眯成缝了,笑呵呵的拿着账本走了。真所谓棒打出头鸟,着老祖宗传下来的中庸之道可谓深富哲理,何况是这每日需每日与细碎物资斤斤计较,庞杂繁琐的账房。我是个十四岁的小孩子吗,做出一份有这样那样的缺点漏洞,数目不清的年帐应该很正常吧,瞧把冯账房给得意得,我心中不禁愣潮。一般没人会指望一个十四岁的小孩该有多高明吧?
      送走了冯大狐狸,傍晚迎来了我得正牌主子——手持玉骨扇,头戴紫荆冠,整一个浊世风流浪荡子的四少,想必也已经是看了我上交的账目。“小郁,年帐很精彩。”他笑眯眯的望着我,眼中闪过精光,想要看穿我。“四少,你指望一个十四岁的小孩该有多高明。”我状似无奈的摊了摊双手,转身拿起案上的另一份帐目,递给四少,随意的让他上坐,自己也径自的坐下喝一口茶,上好的龙井,古人也是很会享受的。
      “小郁呀,你真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呀!真不什么样的奇才教出你这样的人儿。”“四少过奖了,青衣只是一小小帐房,只晓得好好的做帐。”我缓缓的跟四少打着太极。每个人都有自己不愿被别人窥伺的那一面。我的身世够离奇得,世上大概也只有老头子能够真正的接受我的身世。光是和我转换灵魂的银铃儿的身世,据我所知有点将门遗孤的味道,也不是一般常人能够理解的。而且,我也无法解释一个在雪山这样一个单纯的世外之地成长的人儿,如何又能够学得这最需要实践经验的商学。于是干脆,改头换面,重新做人。
      很累,真得很累,和人打交道累,和商人打交道更累,和聪明的商人打交道是累上加累!
      何况在我看来这四少还不是普通意义上的第三种人。
      我本还在费心如何消除掉四少对我身世之谜的兴趣,因为这第三种人如若认定一个目标,除非是自愿,旁人是很难动摇的。于是当四少的话锋一转谈到了过年之后南下的事宜时,我松了一口气,知道这四少对我的身世已经释怀。看来我没有赌错,这四少用人果然有魄力,这是一个要干一番事业的人最弥足珍贵的才能,更何况我觉得四少还不止一个聪明的商人这么简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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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曲阳过了到古代来第一个春节,虽然这里不是我知道的历史,但这春节的习俗和现代倒是一样的。我本是和一般人不怎么合群的人,但是四少手下的三个总管可不是什么用一般的常理可以推断的人。
      我收回曾在年关前宴席上的认知,不禁这吴九,这刘总管和张总管也十分~~~呵呵呵~~~ -_-||
      四少认同了我,连带的这三人也同样认同了我,和我称兄道弟一番。这不,这三人轮流的拉着我见世面。
      这不,张老哥拉着我,誓要带我吃遍曲阳的美食,连同吴九也跟着我们一同的寻美酒去。
      要是给我公事,我可以气定神闲,运筹帷幄做得得心应手,可是要我跟着他们吃喝玩乐,这个,我可只有静静的跟班的份了,。得张老哥撑着胖胖圆圆的身子,大大的抱怨我这小孩子家家竟然连玩都不会,当小孩子一点也不合格。
      我不禁苦笑,我从小哪有玩过呀!当然不会玩拉!我都曾经感到我的心已经七老八十。
      不消半天吴九便被张大哥丢在了不知哪家酒家随他醉生梦死的逍遥去了。半路把嘴的昏天暗地的吴九丢下,我还有点担心,但看张老哥一连无所谓,说这吴九醉态越甚,神志越清明,一年里没几天是不醉的,和他师傅酒仙神算一个腔调。
      我暗记心中,这吴九原来是江湖人。
      正边享美食边游玩得兴致上,半路却意外的遇到从赌场出来输得精光刘宣圩,见了张老哥就拉住他。
      “肥张,快拿钱来,我好去翻本。”
      原来这刘总管与张老哥前一阵子在赌我会不会被四少任用时小小赌赢了一把,现在这个十足的赌徒正在赌兴上头,急着要钱翻本去,翻出这笔帐来。
      “别急,又不是投胎,急什么,不就难得的赢一回,都八百年了还死记着。赌鬼刘,可别输光了披着麻袋回来。呵呵呵!!!”张老哥边掏腰包,边打趣地嘲着他。
      “切,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真是~~~”
      看着赌徒骂骂咧咧地又一头钻进赌场,我不禁瞠目,一时还没能适应平时一脸严肃的刘总管如此大的转变。
      “别惊讶,这老赌鬼在赌场中赌运不佳是江湖上是出了名的,在商场上倒是运道十足的~~~”
      我顿时心惊,这刘老也是江湖中人,我一点也没察觉到吴刘两人有武艺呀,以我的功力都察觉不到,当然顾家其他的人也不会察觉到。这两人不可能身无武艺,那便是功力深藏不漏了。
      我回头一脸狐疑的盯着身旁的张老哥,他这有意无意的向我透露这些信息,显然是认同我,相信我,把我当成了朋友,并且也一定察觉了我的异处,难道他也是个隐藏的高手?
      只见张老哥小的一脸意味深长,福态的笑容让我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四少身边真是卧虎藏龙呀!
      看平日刘总管公事公办律己甚严的性情,张总管和气待人~~~人还真不能貌相阿~~~我算是见识到了这三人的别具一格的一面,连上风流不羁,终日窝在美人居的四少,这四人可是把“吃喝嫖赌”演绎得淋漓尽致,呵呵,比我想象的还要有趣呢。
      以后的日子不会在无聊,我甚至有点期待以后必将精彩无比的生活了。
      来古代这么久,我自己也感到自己变了许多,不再是冷漠无情,不再了无生气,我也可以有朋友呢!~~~
      我第一次觉得我的人生也可以活的多姿多彩~~~~~
      山雨欲来风满楼
      从曲阳和四少奇马连奔了将近七八十公里,来到京城向太爷汇报账目。
      很难想象眼前的这个男人是五个子女的爹。
      传闻中那个在黑白两道都一呼百应,曾将创造过商界传奇的男人;那个曾经在儿子们成年后毅然隐退,从此隐身幕后男人;那个被世人奉为神话的男人,在怎么样也不该是这个样子的呀。唉!心中狐狸中的老狐狸的形象被彻底打破。这个一幅温润谦和,彬彬有礼的老
      ~~~身处江湖,至少也要有点匪气吧~~~四十七八的老男人还帅得像朵花,够没天理的。祸害呀!
      现在是什么情况??今早紧赶慢赶的赶过来不是来汇报帐目的吗?怎么想在都一幅父慈子孝,和乐融融的气氛,把我们这四个帐房晾在一边??这也就算了,我从早上开始还滴水未沾,粒米未进!!不好,敲响警钟,被吴九张老哥他们带坏了,嘴也养刁了~~~
      站累了,退身另三个账房身后,斜斜的靠在墙上,从缝隙中观察这爷五个。老爷子就不说了,四十多岁的四少大概就是这副样子,一样的深藏不露,不过是高一个级别,如今是功力高深更狡猾狡猾的。
      最近学会了八卦,这古代是没有信息机构,想要有用的信息都得自己收集,八卦途径虽然庞杂,却是最快最有效的。
      这老爷子有五个老婆。我嗤之以鼻,得出一结论,古代的男人都是自大沙猪兼无贞操。(沁沁:附议,男人一般是没贞操的~~~)我女扮男装的界定是多么明智的决定。
      原配夫人是朝中洛尚书的独女,准官家小姐。如此必然的大少顾凌天的后台自是有他外公为首的党派支持。
      二姨娘则是原配夫人的侍女,地位较低,按照纲常被收为姨娘,算是老爷子的妾也在情理之中。入门虽早,却比三姨娘晚出,其子就是三少顾凌风。可见这三少没有什么娘家势力可以倚靠。
      三夫人据说是长远镖局的二小姐。虎门无犬女,自是练就了一身赵家的二十四转回环枪。其子儿少顾凌地也算是练就了赵家的家传武学,江湖上算是小有名气的一人物。
      四夫人,也就是我现在的主子四少的娘亲,出生书香门第,是一知书达理的小家碧玉。当年娘家落败,因为和顾家是远亲,被顾老爷子收留也算是两情相悦嫁作了妾。
      至于五姨娘,我还在搜索脑中关于她的资料,一声清亮的女声就随着吱呀一声开门声传了进来。
      “呀,老爷,怎么还拉着拉着几位少爷窝在书房??后院的晚膳已经摆开了,姐姐们可都等着,让我过来催呢。”
      看着四位少爷向着来人点头示意,我猜来人就是五姨娘了。果然,一身红衣,媚而不落俗套,精明的脸上带着灿烂的笑,是个八面玲珑的人儿。这五姨娘叫方紫蓉,父亲方尉也是这京城的大商家,虽然是商业联姻,这方紫蓉倒也算是个经营的人才,现在这五姨娘是顾家主宅的总管,这整个大宅里里外外采买添购,用度分配都是她在管,是个不可小看的女人呀!虽然她膝下只有一个女儿没有儿子,但我不由的想到红楼梦中的凤姐儿,整一个翻版。
      “瞧我糊涂的,你们的娘亲们又要怪我霸着儿子了,我们赶快去吧!”
      “来来,老爷今个新请了个厨子,少爷们都来尝尝鲜。”
      这五姨娘一边招呼着少爷们,以便也安排我们账房下去用餐休息,总算是解放了,我暗想!!
      果然京城的美食就是不一样,张老哥这次没来是可惜了!主宅请了新厨子,我也跟着沾光,吃得开怀。因为身体缘故,我忌口的很多,又跟着张老哥把嘴给养刁了,能吃得不多,在这之中能做成美食的就更少了。
      才用完饭,四少就差人唤我过去,不知又有什么事。这个主子呀,我是误跟损主呀,没真正做多少账房的事儿,杂项小厮倒是天天当。悲哉痛哉,认人不清呀!跟着仆役穿梭在大宅错综的回廊,我如是想着。可反过来一想,我来到这里,又不是非要创一番事业,只要过得开心就好,我只为自己活吗!心也顿时开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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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前,一个温和柔美的妇人正拉着我的手,怜爱的望着我,眼中散发着母性的光辉,看得我头皮都发麻。
      我一进门,就处在这么一个情形中。
      个空档,我狠狠地瞪了一眼罪魁祸首——那个坐在一旁一派悠闲的喝着茶的四少。
      “可怜的孩子啊!这么小就遭变故,你那养父还真忍心放这么小的孩子出来讨生活~~~”
      “是啊!娘亲!我看着孩子机灵,又能写写算算的,收了他在手下做帐房呢!”
      可恶的四少啊,一定是给这四夫人添油加醋地把我的身世说了一遍。我不禁暗叹,四少一定是又要玩什么了,那也至少向我通口气吧,每次都突如其来的考验我的反应能力,次次探我的忍耐底线~~~!我擅长的是做生意,不是做戏啊!
      “小弟弟,叫什么名,今年几岁了?”小~~~小弟弟??-_-||
      “禀夫人,小人叫郁青衣,今年过了年十四了。”
      “十四?”夫人上下看了看我,一脸的摇头,“太瘦了,这孩子这么瘦小了,那时十四的样子,怕是吃了不少苦,怎么做得了账房这么辛苦的活计!”
      转身轻斥四少“云儿!你这么胡闹,怎么带得来孩子,我可不能放你们南下,小孩子家家不好好养,怎么长得大!”
      不好,四夫人一下子母性泛滥,一发不可收拾。~~~~~
      四夫人说着怜爱的轻轻拍拍我的肩,“这孩子我看着乖巧,就让我带在身边吧,也让我有个伴,你这孩子最没良心,长大了就只晓得往外跑,也不晓得回来看看娘亲。”
      “也好,我刚还和大哥商量让青衣在大哥身边好好学学,一切全凭娘亲做主了。”
      我从刚刚开始都一直乖巧的坐在四夫人身边,听着听着觉这味儿不对,怎么要把我留在京城了??不是原来已经说好过几天南下吗??这当然不会认为这是四少在和我开玩笑,难道是临时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从四夫人那里出来,一路上,我跟在四少身后,耐心的等,等四少来对我说明情况,四少这么做应该有他的道理吧!
      “青衣,计划有变了,方才从大哥那里得知,最近这京城的市面不平静,好像有人暗里我们作对,大哥那里疲于应付,损失了几笔生意,虽然不是什么大的损失,但像是有黑手在幕后操纵。我找了个由头让你留下,暗中和我联系!!~~”说着很有深意的望着我,像是在评估我到底有多可靠!虽说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但是真正做到又何其的难,更何况是复杂多变的商场上,每天都在和金钱利益接触的人。
      我不作声,细细思量,暗暗回想着最近收集的信息里有什么可以和这个搭的上线的。
      “四少要帮大少吗??”我问出了心中的疑惑。我一直没搞懂,四少有能力,为什么要退出这个竞争,当然我不会接受什么兄弟恭亲之类的理由,场无商兄弟!面对利益金钱,我从不认为商场有谁能处之泰然的,人都是自私的!现在看来,三位少爷的竞争,四少虽然退出,暗里却是帮助大少的,为什么??
      四少听了,笑了笑,从回廊走到园中,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月还没有升起,空中一片深蓝。
      四少指着园中一个大树。
      “青衣以为这棵树怎样?”我借着夜色,看了看,说道“看起来有些年岁了,十分茂盛。”那是棵四季常青的松柏。
      “茂密的树,在外是树大招风,在内则会有顽症,这在表面虽看不出来,经年累月却已经根生地固。一旦一时要去除,这树木必会大伤元气,甚至死去~~~~~~”说着,背转身立于一隅,在夜色中似乎在沉思着什么。
      我似乎有点明白了。这家大业大的遥鹤楼,仿佛是一颗顽症暗掩的树,虽然在顾老爷子壮大了,刻着深藏的问题一直就没解决。
      在三兄弟中,大少为人沉稳而不乏城府,这经商的手段稳中求变,循序渐进,的确适合当顾家这么大家业的守成者。
      相较于大少。二少手段就比较辛辣,给人的感觉也很强势,加上身在江湖,难免有些匪气,他没有顾老爷子那么深厚的功力,如果接受家业,必定会大刀阔斧的改革,从他手中现在的生意就可以看到。
      至于三少,是个精于算计,相当精明的人,但是眼光还放得不够远,有小人之感,但这商场上哪有什么正人君子?
      这样看来,三人中大少的确是最适合的人选。
      我看着夜色下的立于园中的人,那四少呢??或许是因为他志不在此吧!
      这个如此自由不羁的人,向往的是更广阔的空间吧。我对四少的感觉也算是有主见,有抱负,有城府,有胆量的一个人,接手这么大一个遥鹤楼,怕是会让他束手束脚不自由吧!
      年前,冯账房被二少挖走了,相信这四少一定是早就知晓。经过了这几年他表面上败家的名声,如今他手下原来顾家的老手已经所剩无几,走得差不多了吧,毕竟人都是往高处走的生物。我猜测在四少的立场是想让自己的手下都换上新的血液吧!这是他为自己的理想迈出的第一步??
      我对他不予置评,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路要走。我的??我对我眼前的这一切人来说都是过客。或为生计,或为这四少引起了我结交的兴致。我也不清楚我当初进这遥鹤楼的初衷是什么了。也不知道,当这缘分走到尽头的时候,我还能潇洒的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吗??
      命里有时终会有,命里无时莫强求。我不是该好好享受我十二岁的重生吗??没有出生起就背负的责任,没有无奈的诅咒,我正在适应浮萍一样的生活,只为自己活着。
      过往——番外
      我,顾凌天,出生在顾家的主宅。
      作为顾家的长子出生的我,一出生就知道,我的身上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因为是嫡传长子,我是几个兄弟中唯一一个父亲亲自带入商场的。
      我一直是把自己定位在一个成功的商人。
      不是目标,而是必须做到。
      因为我的身上有着很多人的期望,父亲的,母亲的,外公的还有那些跟了我那么多年的父亲亲自拨给我的手下。
      可是,拥有了那么多的优势,我却并不快乐。
      我以为那是因为我还做得不够好,我还没达到父亲对我的要求。
      直到那次我偶然的出行西疆,作为官商,为着朝廷谈成了一宗生意。
      在西疆,那里有一望无际的草原,有湛蓝无垠的天空,在草原上奔驰、迁移的西疆的族落。
      还有那西疆人最崇拜的鹰神——那个翱翔天空代表力量自由的鹰的化身。
      我也忽然明白,原来我向往的,或许也就是我永远无法达到的。
      我一直都回陷在这张商场和官场的责任、亲情、期望编织的网中。
      但我并不对自己太失望,毕竟有得必有失。不是我的,我还可以去欣赏——那种美好。
      所以,我还是那个商人,那个商界口碑极佳的沉稳有持的遥鹤楼大少。
      我以为哪个是我永远的梦了。
      然而,我的梦,有人在帮我是实现。
      我和兄弟间相差的岁数不大,四弟是最小的那一个,和我相差了九岁。一直以来,应该说从出生,我们兄弟间都是竞争的对手。
      只四弟凌云是个例外。从小他都是最不听话的那一个,是被作为大哥的我管束的也最多。
      但是到现在,却是我最为羡慕的一个。
      在我疲于应付各类商场上的勾心斗角,兄弟间明里暗里的竞争,他却已经退身世外,全国各地的到处跑。
      我一直都是清楚那花天酒地只是他掩人耳目的表象。
      或许他是最得父亲的真传的那个人。
      那么清楚的知道自己想要的东西,那么放手大胆的争取自己所要的东西,兄弟中最洒脱的,也就属他了。
      没错,我一直羡慕的,暗暗的知道他的作为。那个代替我实现梦想的人,在我看来是那样的耀眼的人。
      或许就是因为那样的追寻需要抛弃许多的东西,我却自愿的帮他背负这个责任。
      虽然没有话语来表达。我还是愿意做那个在凌云爬墙捣蛋闯祸之后,帮他背背黑锅的大哥。
      我们是不用言语也能相互理解的兄弟,这在我已经是此生足矣了。
      我不会成为他的阻碍。
      当他提出要把他新收的账房总管放在我的手下锻炼是,我也是小小的惊讶了一下。
      我见过那个小小人儿,如果不是他那在什么情况下都冷静自持的气度,看什么都带着些许审视的目光,那真是十分的平凡。
      我又何必去以貌取人,我一直都知道,凌云身边的人都不简单,像吴九,张可他们。
      因为那是些连我的自认十分不错的消息网都不能查全底细的人。
      而这个自称叫郁青衣的人,更是没有底细可言,似乎就是半年前突然从微云镇凭空冒出来的人。
      山雨欲来风满楼——初出茅庐
      我到大少管理之下的广运商行报道时,四少已经和张老哥他们动身南下了。四少还是很有心的,把在云松山庄泉阁的阿全和雪儿也给我调了过来,让如今住在四夫人院落旁的小别院的我倍感亲切,月玉剑和剑谱留在了云松,但我想我不会用到刀枪剑棒什么的,放置得又十分的隐秘,也没放在心上。月玉剑一直以来对我而言,说是防身的武器,倒不如说是对老头子的一种怀念。这世界很大,不知道还什么时候才能相遇。
      生活一直都还不错,唯一不足的是:不知道什么原因,我成了府里夫人们的宠儿,好头痛~~~~~
      大夫人、四夫人似乎口径一致,都说我这么小的人儿,却要装什么少年老成,看着就让人心疼!!!~~~~~那个是我的错吗,我明明有二十多岁的心智了,怎么可能扮得来幼稚,这可是超难度的好不好。
      二姨娘本就是大夫人侍女,当然更是对我照顾得无微不至,照四夫人温婉的性子更是对我嘘寒问暖。
      三夫人一见我,连连摇头,这么弱不禁风,怎么象个男孩子家的样,来来来,我来教这个小家伙点拳脚功夫,好长的壮实一点。!!!~~~~冤枉呀,我本来就不是男孩子,而且这个拳脚对我得这么弱的身体真的起不了什么作用,我天生的纯阴体质和冰火的毒性,让我习得越高的武学,身体也越弱,这也不能全怪我,对不,我接收这身体时就已经这样了。后来还是我千辞万谢才避开了练武。
      这几个夫人成天往我的小院跑,我真是躲闪不及。几次差一点被她们东摸西碰的露了真实身份。
      我无数次对着镜子叹息,已经戴了这么平凡的面皮了,怎么还是这么~!!~~~~哎,还好现在年龄还好,没有喉结,否则被这么多精明的女人围着,早被识破了。
      在我很小的时候,那时孤单的我也曾渴望过亲人的关怀,没奢望过这么热情,一下子我倒不知道怎么应付了。当然还有一个原因,夫人们似乎对雪儿特别的感兴趣,我有两次拿雪儿金蝉脱壳,可以后几次雪儿也学乖了,远远的感觉到夫人又来到的迹象,就跑的影儿都没有了。
      于是,每天到商行去的时间是我一天最轻松的时间。一时因旁人如潮涌的关怀所产生的无措感,在拿到熟悉的数字账目和商务后就消除了好多。
      广运商行是遥鹤楼旗下的专管船运的部门。有四个大的船队组成。先前四少在离去前告诉过我的关于遥鹤楼的生意被人破坏的事中,这广运商行也是损失相当大的一个商行。
      虽然这广运商行的上下,看我像是个什么也不懂智龄小童,又是那个最胡闹败家的四少手下的账房总管,多少有点轻视。
      (其实是由于四少手下的老账房大都给挖角了,留在京城的就我一个,于是给我戴了个这么个大帽子,虽然他是相信我有这么点能力的,但外人看来多少有点滑稽)不过我也算因此而获益不少。谁会像防贼一样的防一个小孩子,于是各种各样各个版本的关于生意上的传言,多多少少都进了我的耳朵,我要着手都相当的方便。
      京城里的运河四通八达,这水路网几乎可以说是遍布全国,所以航运业也相当的繁荣。但是航运也和走镖的行业有相通之处,都是和江湖密切相关,每到一个地方都是要拜地头。这广运商行虽然是遥鹤楼旗下的,但却是现今京城最大的船运商行,信誉也一直十分的卓越,由于遥鹤楼作后盾,在江湖人向来是礼尚往来,井水不犯河水的。
      这次航运上失了几宗大生意,使得那些想要托运的商家人人自危,暗里传言这广运这次是被敌手盯上了。
      我趴在商行里我的小小的几案上,对眼前商行的情形思来想去。
      在这个世界江湖人向来是以绿林好汉为荣,最在乎的也是面子,也是十分卖遥鹤楼的面子的。那几笔生意的损失做得十分明显,一看让人知道是来历不明的匪类河盗所谓,也太明显了点。如果是江湖人所为,事出有因,必定会亮出名号;如果是匪类,则会尽量做的隐秘,尽可能的消除蛛丝马迹。而且这广运的四个船队也不是好与之辈,能劫得了这么大的船队的团伙,又怎么会是默默无闻的匪类。再说,在不算长的一段时间内,在全国几个完全不同的地方,有手法虽不尽相同,但却同样大胆的匪类,这也太不可思议了。明白人一眼就能看明白的,其中的猫腻恐怕是大了去了。
      况且,这背后的黑手,可能是商业上的竞争对手,看不过去广运的壮大,把京城的大生意都拉拢了用去;也有可能是由于这个广运的主事者现在是大少,而背后有朝中洛尚书为首的党派作后盾,是罗尚书的政敌所为也不一定;也有可能是接的这几批货中有什么问题,最好是查查那几位委托人的底细,有可能有人为了起哄的某一批独特的货,而再劫另几批做掩饰。这些都是外因。
      我想损失了这么几笔重要的生意,可见这些的劫匪对船队的航行路线和时间把握得相当精准呀,精准的不象话,看来这商行的内部一定也有问题,虽然是古代,我也不能排除有商业间谍这种据我所知是相当源远流长的职业。
      事情好庞杂,我对这广运不是很熟悉,更是对江湖的情况,朝中的格局不怎么熟悉。现在我唯一可以排除的是这不是顾家兄弟相争,这三兄弟虽然并不相亲相爱,也着实竞争的厉害,但是这次的事已经危害到了遥鹤楼的声誉~~~~
      好没头绪。我咬着笔杆,趴在几案上苦思,如今最重要的先了解现今的各个方面的情形,哎,要使有征信社,咨询公司该有多好。现在我的工作,在这通讯落后的古代,真的事很难开展呀。
      咬笔杆越咬越厉害,这是我的习惯动作,看着桌上整理出来的几条思路,我有种挫败感。
      想想该怎么办,对了,好像进商行来的这些日子,还没见过大少。想那样一个沉着稳健的人应该早就想到着这些吧。
      正想得出神的沉思的我,忽然觉得有动静??我暗自责备,怎么那么大意。
      “谁??”我走到窗前,没有人。是过敏了吗??
      有谁会注意到我这不起眼的小角色?我自嘲。
      回到案桌边,拿起刚刚打断的思路。决定了,既然外在因素那么得不能确定,先查查内部问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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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众人轻视有个极大的好处,就是没人会在意你在做什么。
      比如我现在,借着学习的名义,查阅商行平时业务的出入帐目就没有人会说什么。果然,用而示之不用,能而示之不能,这话是没有错的。
      古代的账目没有什么的复式记账的繁琐,简单浅显的收支记录,倒也使人对钱财的出入一目了然。
      粗略的看了一下,只发现了几个大概是手误的小错误,其他没什么。当然,在平常的日记帐中没看出问题是很正常的,如果看出大的问题我才要怀疑,看来得想想办法,查看更高一级的账目,关于这几笔生意的委托人的信息,也可以多少从高级点的账目中得到的信息吧。
      暖流——寒流
      我进商行已经快一星期了,虽然消息闭塞,商船被劫的事情也没什么进展,不过我那个小日子过得不错。
      我也开始享受起厅堂掌柜和小主顾们的讨价还价斤斤计较;杂役们的闲言碎嘴八卦扯淡;甚至是枯燥的誊写账本,我也觉得有滋有味;再加上偶尔被船队里伙计们拉去偷懒,小酒菜吃吃喝喝,有时听他们讲讲荤段子,说着单身汉的种种糗事。在他们看来,我是这么个有点害羞不爱讲话的小学徒,虽然会识文断字,但和他们同样是受雇于人。
      这里没有人知道我就住在那堂堂顾府里。
      也就是这样,我慢慢的从他们的口中知道了船队里的几个主事,那样的人不是我说要去见就见得到的,我也从这样的背后的闲言碎语中去断识者四个船队六个主事的情况。
      这样稀松平常的生活,对我来说是那么的新鲜,虽然有些不习惯,有时还会尴尬莫名,却让我感觉那么的真实,甚至连那20年的在那一堆堆数据文件中的学习办公;出入各种名牌林立的高档酒会;和各式各样的商人在谈判桌上的没有硝烟的刀光剑影的生活离我那么遥远,像一场梦一样。我已经分不清哪里是梦,哪里是现实。
      我在商行里分管的是些誊写的小活计,偶尔会被掌柜差去买点招待客人的茶点,给船队买些个小件的杂物什么的。在这之前,我是没有多少怀揣几十两银子,上街采买小批量的杂件的经验,连上微云镇用药材换钱买衣服的那次,我的记忆中,竟然数不满5次自己买东西的经验,可在这里我却有比谈成几亿的生意还要有成就感。
      到此,我不得不承认,我不能算是真正意义上的商人,看那街边的小贩,他会为了几文到几十文不等的钱,跟你争个面红耳赤,在我眼中,这样的反应比那些面不改色和你在谈笑间明争暗斗一博输赢的商界大商人可爱多了。
      每天,我在商行里都会有各种新鲜事等着我,和我的“同事”们也相处融洽,原来和人交际相处没有我原来想象得那么恐怖,想想不禁好笑,把办公室的那一套拿到这里可能不怎么行得通哦。平民百姓大多信佛,讲究积阴德,好名声和面子都是比什么都重要,真的够纯朴的!
      回到顾府,我的小院里,那就更热闹了。阿全天天向我抱怨,不时有夫人的丫头向他讨雪儿玩。
      不就是只小小白狐嘛,到了顾府却成了稀罕的宠物。雪儿整天跑得影儿都没,要不是阿全给它的餐饭还定时地会消失,我都把它当野狐养了。
      这不,这夜幕都降下来了。几天不见终于现身了的雪儿正向我甩甩尾巴撒撒娇,窝在我的怀里。仿佛要弥补这几天没有的音信似的。我也随它了,灵性十足的雪儿应该可以照顾好自己,老实说,老头子和雪儿是我除了照顾我自己外,唯一照顾过的家伙。雪儿不是我的宠物,而是我像亲人一样的朋友。这似乎是也被雪儿接受的,无论它跑去那里,最后总会在我身边。
      “有~~~~有人在吗?请~~~~请问,有~~~有~~~~”听到院外有几声骄娇怯怯唤声,才被我抱在怀里雪儿马上竖起它尖尖的狐狸耳朵,“噌”的一声从我怀中跳出,欢悦的跳出房门。
      “啊~~~雪雪~~咯咯咯~~你别闹~~”一阵雀跃的童音连这一串银铃般的笑声,已经全无先前的怯意。
      我探出房门,来到院中。一个小小的女童正抱着雪儿,被雪儿的尾巴卷得咯咯直笑,我目测这个小女孩只有8、9岁光景吧,想想,看她身上的衣着细致明丽,是五姨娘的女儿吧,顾家唯一的小小姐,顾磬茵。
      小女孩见我出来的反应是向后退了几步,一副怯怯的样子。
      “你好,小妹妹,你是雪儿的新朋友吗??”这里能管小孩子叫小朋友的吗??因为部确定,最后我就只叫了她小妹妹,我没有哄过小孩,也没有和小孩子打交道的经验。为了不吓到这个害羞的小女孩,我尽量地把说话音调放缓。不过,好像多此一举了,我都忘了自己的声音还没脱离童音腔呢。
      “小~~~小哥哥,你~~你是在叫我吗???你是雪雪的主人吗?”好像看我比她大不了多少,小女孩的胆子也大了点。
      “噢~~~”我托着下巴想了想,“应该说我也只能算是雪儿的好朋友吧!~~~”
      “那个~~那个~~我~~~~雪雪它~~~~想~~”小女孩支支吾吾,想要对我说些什么。雪儿像是想帮她似的,跳到我脚边,拿它雪白的尾巴蹭着我的脚边。
      “还是我来帮她说罢~~~”突如其来的男声,一个身影走进我的小院,今晚我的小院好热闹呀。
      我认了出来,走过来的是大少,挺拔的身形,小女孩看到大少走进来,“大哥~~~”连忙向他小跑过去,又藏身在她大哥的身后。
      这时,我已经抱起雪儿,“原来是大少啊,那这位一定是小小姐。来,屋里坐吧!”我抱着雪儿让出身,请他们到屋里坐坐。
      我亲自的给大少倒了杯茶,一般晚上我都早早的打发阿全回去了。
      “今天来,是想给我小妹讨个玩伴的。”大少礼貌的开口,一边安抚害羞的小女孩,“小妹一人在家中,没有什么同龄的玩伴,倒是和郁小兄弟的小白狐很投缘,我看这小白狐温驯得很,想要小兄弟作个人情~~”
      大少的话还没说完,雪儿对他龇牙咧嘴,表示不满。
      我轻轻抚抚雪儿的毛“这我可做不了主,那可得问雪儿自己~~~”
      雪儿一个劲的忘我怀里钻。
      小女孩一看急了“雪雪,你不愿意和我一起玩吗?”
      雪儿通灵性的跳到我的肩上,用它的尾巴蹭蹭我的脸。
      我把淘气的雪儿抓下来,让它乖乖的让我抱着,看看他又看看小女孩。
      “小妹妹,我想雪儿是很愿意和你一起玩的,不过雪儿对我来说像亲人一样~~~~”
      我看着小女孩顿时暗淡下来的粉雕玉琢的小脸,几乎悬而欲泣,她也是个害羞寂寞的小女孩。
      “不过,你可以随时来这里和雪儿一起玩,我这个小院永远向小小姐打开!!!而且,雪儿也可以跑过去陪小小姐哦。”
      我尽力的想哄哄这小女孩,听我这么说,立刻两眼闪闪,但似乎还有点不确定!“真的可以吗??”
      雪儿“噌”的跳过去,毛茸茸的尾巴一下子就逗得小女孩咯咯直笑。
      我再转眼看看大少,正温和的笑着看着自己的妹妹玩得开心。
      “谢谢你,郁小兄弟,我从没有看小妹这么开心!”他温和的眼神看向我转而又看向小女孩,我发觉,这大少遗传顾老爷子十成十,只是相反。生意场上沉稳,在亲人身边却温和得几乎滴出水来,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他沉稳背后温情的一面,原来这就是血缘亲情,这大概也是那么害羞的小女孩喜欢亲近他的原因吧。
      “我也没做什么,都是雪儿比较讨喜吧!”我收回思绪,连忙回道。
      “那个,小哥哥,今天晚上可以让雪雪陪我吗??明~~~~明天我一定把雪雪送回来的~~”我点点头,小女孩兴奋得拉着大少要走,生怕我反悔似的。
      我笑着送大少他们出门,再看斜斜的月色,想,那样的亲人,也是曾经我梦想的吧。
      月色真好。
      然而,第二天,我没想到,一个几乎使我震惊的事实摆在我的面前。
      看着眼前的商行,如果还能称之为商行的话,我已经无法辨认烧的面目全非的房架,连同所有有关的账房的账本和其他的资料。
      说是后半夜起因为风干物燥而起的火,我怎么也不相信,恐怕事情并不简单,还有我没想到的其他的地方??还是有人得到了我有意无意的调查!我顿时感到心寒,我不是个专业的侦探,我只是个粗通商务的人,如果这事情的背后有那么大的内幕,我是不是有能力抗衡??答案是否定的。我突然感到自己的无能为力。到堤背后又怎么样的秘密,让人要消灭一切相关的资料??
      我心情沉重的回到顾府,刚到小院就听阿全向我回报,说大少要把我调到另一个商行,还听说大少要解散广运商行,彻底放弃航运的生意!我脑海里想到几天前还和我说说笑笑得那几个伙计们要失业了!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树倒猢狲散 街角遇隐厨(给点阳光就灿烂,给个机会就发展)
      当大少解散广运商行的消息被证实,四个原先商行旗下的船队也立刻宣布各立门户,想来这建立四年的商行,其船队都相当的独立,甚至可以说之间矛盾重重。这下倒是给了他们从暗斗到明争的机会,比规模,比价格,比货运效率,比服务态度。自此,广运商行表面上对京城内河水路航运的的垄断经营的局面已经成了过去,倒也是这一行业显现出欣欣向荣的状态。
      这倒是我松了口气。船队的劫案发生已有三个多月,官府在追查方面一无所获。看到四个船队的反应以及逐渐在船运行当站稳脚跟,可以肯定,参与事情的只是个别的内奸,非船队本身的问题。这样,疑点就直指押运的货物和商家,既然有胆冲撞广运商行和背后的遥鹤楼这个相当于官商的当家,可见这在幕后操纵的黑手决不是我想象得那么简单。这已经不在我所能达到的范围之内了。这件事已经在大少的手中有了一个了结,虽然结果让我有些摸不着头脑,我想平日里沉稳自持的大少这么做,一定有他非做不可的理由。否则,在我看来放弃这样一个前景可观的行业领头的地位,无疑是丢了一块巨大的蛋糕。
      可是我也有些烦恼。望着手中勉强在商行火灾之后保留下来的托运商家较为详尽的资料,我苦笑。我的理智告诉我要把这些毁掉。既然决定不招惹自己惹不起的对象,那就干脆断个彻底。然而我却觉得像吃了只苍蝇般的难受。对着火烛,最终我还是没下决心,只是把这些资料压在了箱底,违心的告诫自己这些事情不能再查下去了。
      如果说对着半途而废的事情,我原还有些不安,几天之后,我便彻底把他们抛在脑后了。毕竟人都要向前看。
      我被大少安排到了他旗下的京城第一酒楼——樱落阁。这是极合我意的。我曾经在瑞士修度过几个月的酒店管理,因为原本我郁家的集团,除了微电子、珠宝、信息咨询的产业,占很大一块的酒店连锁。比起我原先用得得心应手的企业管理的知识,这酒店管理方面的更有实际操作的意义——我可以直接拿来用得知识。
      这樱落阁之名,来历可大有来头,据说是当今皇上年轻时游玩此地,被这三株正值花期的樱树吸引,疑似仙境,一时兴起作诗一首,着缨络阁之名也是取自诗中。这三棵樱树是顾老爷子煞费苦心远从扶桑运来的珍贵品种,栽于着闹市中取静得一块宝地,如今长得越发的茁壮,俨然成为京城一大胜景,京城中的文人雅士趋之若鹜。
      我是由大上亲自介绍到这酒楼来的,酒楼的店长对我甚是客气,我遗憾的是大少没给我实权,我也只能是视察视察。但我一时意气风发,觉得凭我的知识给它锦上添花一下应该是没问题的。
      可是我没几天就失望了。盛名之下,未必是名不副实。经过我几天的考察,按照现代的要求,这京城第一酒楼顶多勉强评个三星级吧。樱落阁只有餐饮部,京城酒楼的龙头,所处之地是京城的名胜,用的厨师是享誉京城的名厨,定的价格也是京城第一贵的了。可除了这些,内部管理的利息用我的眼光看算是混乱不堪了。但就拿进食材的渠道就够触目惊心了。在掌柜和店长的背后,层层的搜刮油水,以次充好连搬运的小伙计也可以从中分到店油水。况且我怎么看着店长和掌柜对这种现象都默许,谁晓得他们在背后是不是也分一杯羹?对此我只能摇头叹息。这酒楼是顾老爷子一手创起来的,这点中的人都是当初的老手下,年岁都不小了,就连几个稍微年轻点的小二也和那些老手下沾亲带故。这其中职工的老龄化不言而喻,而且每个人大都在这楼里干了不少年,怎么也有些势力圈子。大少一点都不知道吗??我怀疑。
      我本人是很希望给这家老字号的酒楼改改制的,心中闪过无数条方案,可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我又想起了四少曾说过的话。可能有时候传统的惯性真的很大,或许改变远不如创建容易。像现在我在这樱阁中,人人对我客气,背地里却不屑。和我唯一谈得来的大概就是阁里的第一大厨谢师傅,大嗓门直性子火爆脾气的谢师傅了,我很欣赏这位谢师傅,虽然是享誉京城的名厨,却没有一点儿的架子。我并不是很重口腹之欲,不过肚里到有一些在谢师傅看来相当新鲜的菜式,都是原本的一些西餐菜式。这相当对一门心思钻研厨艺的谢师傅的胃口。我可不精通厨艺,只能讲个大概,说这些是些蛮夷的烹饪之道,其他要靠谢师傅自己摸索。再加上我们两个都认识那个誓吃遍天下美食张老哥,一来二去,我两人倒十分的熟黏,常常谢师傅研制出了个新菜,大笑着说着张老哥又错过了美食云云。看来这张老哥的美食家之名传得相当远哦。
      而关于食材的事情,谢师傅也常想我抱怨,并且在楼里经常听到谢师傅大嗓门抱怨食材,威胁要罢工,下面的人可不敢得罪这五大三粗的谢师傅,给谢师傅的都算是经过精选的,虽然如此,我觉得只是能勉强支撑着樱阁的牌子。
      假若不是遇到我意想不到的一个人,我是不会下决心干一番事情的。
      我遇到他时,就是在樱阁侧厅的门口,那时我坐在街角的茶楼喝茶吃早点,而这个衣衫褴褛的男人正盘腿席地而坐,整张脸用布条蒙得像木乃伊一样,只露出两只眼睛一个嘴巴。
      洒扫的小二或许是把他当成了乞丐,作势拿着扫把要赶他。只见他顺势用手一挡,傲气十足,扫把已经在小二的目瞪口呆中一折为二,断处清晰的印着半个拇指印。好功夫,我差点就脱口而出。难道他练的是金刚指之类的武功?我暗暗的想。
      小二着实被吓倒了,拿着半截竹柄不敢上前。
      “叫你们掌柜出来。”平淡的语气,声音却出奇的好听。小二听了如蒙大赦,连忙见风使舵的转身去叫侧厅的掌柜出来。
      “这位爷,您瞧,大清早的我们还要做生意不是,您老给挪个地儿可好。”掌柜当是遇上了江湖人,不敢得罪。
      “你们这儿收不收厨子?”还是平淡的语调,不卑不亢。
      “对不住,这位爷,我们这儿不缺人手。”掌柜的连忙打发。
      我听着觉得有趣,没见过求职还这么傲气十足的人。听到不要人,那人起身,头也不会地走了。我更觉着这人不一般,这么傲气,要么是未经世事,不知天高地厚;要么胸怀大才,处世进退不惊。当然,我明显希望他倾向后者。
      见他一路走去,我连忙结了帐跟去。只见他寻了一处稍干净的檐下歇下,就闭目静坐。我上前打招呼,施古礼,那人睁眼打量我,“公子找某人有何事?”“敢问先生姓名,想请先生到樱落阁一会。”我是习惯了遇人称先生,可这时空是不随便称人先生的。“先生不敢当,在下庄厨,某就随公子去一趟。”
      当我带着才刚被掌柜赶走的人回到樱阁侧厅,小二正被掌柜训斥。看我带着衣衫褴褛,身形落魄的庄厨到来,都吃了一惊,当我请庄厨进雅居,叫小二请谢师傅做一桌上好的菜肴,我这等惊世骇俗的举动更惊得小二下巴都合不拢了。但知道我与谢师傅一向交好,连忙下去传话。
      我亲自的奉上上好的碧螺春,“刚才听闻庄师傅应征樱落阁的厨师,想必是精通厨艺。”庄厨倒也不扭捏,态度自若的接下我的奉茶“某的确略有小能,不足挂齿,今面染疾,落魄非常,不得已拿来糊口。”我打量庄厨,看他用布缠面,隐隐渗着流浓,的确是蛮严重的,知道这就是他说的面疾。一开始是觉得他言行非同寻常,倒没有注意到这些。
      谢师傅倒是相当有效率,不一会儿菜就一盘接着一盘的上来,想来此时还是早晨谢师傅一般还是比较空闲的。庄厨倒也不跟我客气,看他这样落魄,一定是多日没有好好吃过一顿了,但是席间依然可以看出他不一般的气质,从容自若的每道菜都细细尝过去,时而伴以清酒,我看得都觉惬意。这一桌菜是我要的,谢师傅想必也花了一番心思,一桌共十二道菜,四道冷盘,其余八道都是热菜,这八道中又有两道是经我的描述,谢师傅最近创出的并已经投入市场的新菜,菜虽不是相当名贵如鱼翅鲍鱼等,倒也是相当显谢师傅厨艺的招牌菜。
      我们刚停筷喝口茶的当,走到已经传来谢师傅的大嗓门。“郁老弟,今天倒有兴致要我老谢做菜,是不是又有什么新鲜的玩意儿啊?”人未到,声先到。看一胖胖圆圆的身影挤进了雅居,看口就对着我说“老弟觉得今天的菜怎么样?”也不顾及席上还有别人,抽出一把椅子就做了下来。这就是豪爽的谢师傅,典型的北方汉子。
      我慢慢抿了口茶,看了看坐在我对面的庄厨,“庄师傅,你觉得如何,不妨说给谢师傅听听。”
      见我和谢师傅都把目光放在他身上,庄厨倒是坦然地直言不讳,大概他也感受到了谢师傅的直率,而既然都是懂厨道的人,自然是内行的门道,不是我这种外行可以比拟的。
      只听他指着菜一道一道地缓缓道来“这道‘佛手长探’若是再加一味花椒,风味或许更为醇厚;可惜了这道‘架柳虹’,火候倒是十足,只是牛肉不够极品的,稍逊色了点,若是选孙家寨的牛肉,才算上品……”看庄厨淡定把每道菜评了过去,或是提些意见,或是指出其中的缺失,指点材料的优劣。但我知道对着迷厨艺的谢师傅而言,俨然是指点江山了。不用我作介绍,两个人就聊上了,欲罢不能。说到那两道新创的菜,连庄厨都赞叹有加,提了几个建议,谢师傅兴致勃勃,只差没直接拖着庄厨直接下厨房了。
      连谢师傅都青眼有加人,听他刚才的评价,除了这厨艺外,对材料也颇有研究,一个主意在我心里油然而生。能不能在京城设立个采购部,不算樱阁,顾家在京城各处还有9家酒楼饭馆什么的,这个食材的消耗量不算小。若是集中采购,不再让每家自行采购,其中的暗箱操作也可以避免,并且可以给石材标上等级,保证其质量,岂不妙哉。而且,等有了资金,独立出来,面向全京城的餐饮业,那就更佳了。或许我可以找大少商量,对樱阁稍作改革,说服他设个采购部。
      计划在心中,我有种从未有的兴奋,连忙拆开谢师傅与庄厨,借口要安排庄厨住宿,出了樱阁。再让他们谈下去怎么行,万一庄厨被谢师傅说服,在樱阁作厨师,我未来的采购部怎么办。人力资源是企业发展的关键呀!
      去恶毒妙手回春 邀大少亲身实践
      出了樱阁,当下要安排庄厨的去处。“庄师傅,先委屈你住几天客栈,容我几日置办住所。”“有劳郁公子挂心了。容庄某梳洗,整理罢,待公子差遣。”“这是哪里话,庄师傅近日劳顿,今天就歇息吧,若有所需尽管吩咐客栈伙计。明日我再来请教。”于是交于先前差伙计才买的衣物之类的物件,向庄师傅告辞。
      次日我带着药包再次上门拜访时,庄厨已经全无落魄之像,神清气爽,到现一番儒雅气质。只是脸上所缠绷带虽换了新的,但脸疾却依旧十分的严重。“庄师傅,让我请京城中的大夫为你诊治脸疾吧!”“不劳郁公子,此小疾虽久治不愈,到无甚大碍。”
      我是诚心要收留庄厨便道“小弟倒是略通医理,可否让小弟一诊。”我自认虽对寻常小病不甚灵光(大材小用,那效率太低我看不上眼),不过对疑难杂症倒也能看上一看。“面部患疾,丑陋异常,恐吓倒郁公子。”“庄大哥怎如此见外,我都以弟自称,难到大哥看不上我这个小弟。”“这~~~”“再推辞大哥可是忒不给小弟面子了!”
      终于我与庄厨认作了兄弟,他勉强放下脸上的绷带。我咋一看,真吓了一跳,这庄大哥满脸脓泡,都已经面无完肤。我察看了他的症状,又诊了一下脉象。这哪是面疾呀!分明是中了不知哪里剧毒,被庄厨运功把毒逼到了脸部表层的皮肤。
      “大哥你这症状怕是中了剧毒吧。”我一针见血的指出。见那庄厨也是一怔,料是没有料到我有这样的医术。“郁兄弟医术高明,不瞒你说我是遭人下毒给害了。坦白告诉郁兄弟,庄某曾寻访各地医者,都没有找到可医之方,为活性命,把毒逼至脸上,自毁容以逃仇家。连告知兄弟的也是化名。惭愧!”庄厨见瞒不过我,也就坦诚地向我道缘由,不失为一坦荡荡的汉子。
      我取清水净了手,边用手巾擦干,边在桌边坐下。庄厨的仇家是谁,他本是什么人,这些我都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我结识的他的品性而不是他的过去,况且我来到这个世界,也是骗了众多的人,也算是一个无奈的大骗子,和他也没什么本质区别。
      “大哥见外了,我结交的是大哥的人品,岂是大哥的名字及过往,大哥休要再提。大哥是个坦荡荡的汉子,而小弟我又岂能做气量狭小的小人。我郁青衣如今只结识一名唤庄厨的兄长。至于说到这毒~~~”“郁兄弟,这毒若是真没有法子,也就不用再为庄某费心~~~”庄厨也不怎么沮丧,似乎对这事已经能坦然面对。“大哥,我倒不是这个意思。这毒,小弟想想法子还是能够为大哥根除,只是大哥着脸上创伤已时日有些久了,想要完全恢复原貌是不太可能~~~~~”我迟疑了一下,婉转的说出庄厨可能这辈子容貌就这么毁了。
      这解毒无外乎清外养内,我手头有老头子给我的良方密药,出山钱,也对拥毒和解毒做过些研究,毒医本一家嘛!我倒是相当感叹这世界的武功玄异,讲究气脉等等,这庄大哥能将毒尽逼体表,延迟毒发,也算是一相当了不起的武艺了。庄厨必然不只是厨师这么简单。
      但这脸上的恢复,纵使我有众多的美容办法,也未必能修复成原样,我又不是整容医师,要我帮他易溶到还能说得过去。“这个无妨,这样倒可祝我摆脱仇敌,重新生活。”庄厨听到这儿,性情即使在内敛,也不免欣喜之情溢于言表。
      “大哥倒也无须担心,倒是小弟子有方法。”我心里寻思着,是否要穿一点浅显的易容术。
      我亲自寻访,找到了个待出售的宅院,那种很普通的殷实小户的宅院,倒也干净清静。前厅前院,还有个隐在房后的小后院,三间进房型的宅子。我找了些工匠,把一间房子和后院化为一块,自有门户出入,并且我在置办了些简单的家具,这些是为了安置庄厨。宅子前面的那一块,我是准备出租掉的。当然,要办这些事都得要花钱。我向大少预支了些银子,算是过的过去了。大少是个爽气的人,也没有问我的用处,就直接让我上账房领了。
      当宅子弄好的当天下午,我就接了庄厨住进了新房子,采办草药,用我手头能够买得到的药草,配了几副解毒的药剂。当然,我手头的药剂,可不是寻常的大夫能用的,这毒霸道,我这剂解药可更霸道。事前我也征询过庄厨,让他知道这剂解药的毒性等。我这药一用下去,我虽然不能在短时间内彻底的解毒,但是做到解个七七八八,当然,如果一个不慎,我没有拿准准头,这庄厨可就真的没救了。
      我的医术可以说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型的,只能保证医不死人,我这样的和庄厨打趣。可这庄厨眉头都没皱一下,就让我直接用药了。最终经过几天的外敷内服,庄厨的脸部不再黑气沉沉,流脓不止了。我松了一口气,别以为我用药的胆子够大,我就能把人命也看轻。
      庄厨的症状已经缓解,现在解决的是体内的残毒,这需要较长时间的内在调养,慢慢的调理,一时是急不来的。不过庄厨的厨艺和药理真不是盖得,我点了他几味药,他就能为自己作出适合的药膳,到也省了我不少事。
      多日来的忙碌总算是可以告一个段落。
      经过这些,我已经可以断定庄厨能为我所用,诚心的信服我。我发现一个很奇怪的现象:在这个世界里,一旦对对方有救命相助之恩,就能等到对方的信服甚至终生的感恩。这是我在原来的世界想也不敢想的。对一个人宣布效忠,就要把命也卖给别人;你就小小的救助以下,给人一碗饭吃,那人也可能给你立长生牌位供奉你。
      我现在不是正没有人手用吗?我可不可以收留一些身处窘境的人,我知道,要在任何一个地方立足,首先得有可以相信我,肯为我尽心办事的人。我可不是好心人,不是那种可以善心大发就随便捡人的人,这一个想法的产生主要也是受庄厨的启发。
      这庄厨毒伤好了没多久,就给我从街上捡回来一堆兄妹,看样子到相当的机灵。并且可以看出,他们已经几天没吃饭了。庄厨本是一时的不忍,给他们碗饭吃,并没有收留的意思。而我正是用人的时候,一口答应收留他们。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做牛做马也无以回报的恩情,我们的这些小恩小惠,在他们看来是多么大的恩情,弄得我都吓了一跳。
      这对兄妹,哥哥叫秦飞15岁,妹妹叫秦兰,才8岁。我和庄厨合计了一下,小飞识字,我让他呆在我和庄厨身边,竟快学点本事,有做伙计的能力就让他做伙计,有独当一面的能力的话,我就创造机会让他独挡一面。至于小兰,再过不久我的计划就要忙起来了,让这两个男的带这个这么小的孩子也不是办法,我想就找个机会让她呆在顾家。
      我看得出来,这两个孩子举止教养也不是太差,在家也是受过教育的。
      我的第一阶段终于告一段落了,这可是我日后立足的本钱,用我的话说使人力资源,虽然人少,但搞定了,我要做的前期工作也算成功了一半。
      这几天我真是忙得够呛,从没有这样亲力亲为的作过这么多的事,原来这样的事情都是由我的秘书部的属下去做。看来,在京城要收几个人做手下是迫在眉睫的事情,并且还要建立起实用点的人际网络,积极属于我自己的信息网。这一切都得我从头来过,我忽然发现我手头的事情多得我都应付不过来了。不过首要的事让大少接受我的建立采购部的计划,其他的我可以再有了资金之后慢慢来过。看来要实行了。
      现在已经是二月初六,一切都十分顺利,这天是樱阁和各个采买的商家谈价送货的日子,虽然他们做得很隐秘,可是吃喝一顿是一定的。这个在现代的大陆也相当流行的谈生意的法子果然是历史久远,即使是平行的时空也一样。我要做的事很简单,这酒桌上的事情最讲心计,当然酒后也最容易失言,这里是北方,京城酒桌上谈生意的规矩,不醉不归,我就是亲自带大少来听他们的酒后失言。
      那么,这些谈惯生意的老手们怎么会这么容易被我偷偷抓到把柄呢??
      十天之前我就对大少说起过要约他出来,当时他还一脸疑惑,不过当下也同意了,大概他心里还暗暗嘀咕我做事神神秘秘的。不过大少还是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来了。
      在我事先准备好的相通的雅室,这可是我买通店里的伙计,上下疏通才做到的,只是没有人知道,大少今天也神不知鬼不觉地来这里旁听。这个倒不怕别人看见,这三楼一层,都被几个掌柜勒令不许闲杂人等上来,连小二伙计也不得随便上来。
      “……”
      “钱老板,你也太黑心了,上次进的那一百多之鸡,说好是腊月的鸡仔子,你给我的呢,劣不知几等,我向主厨们也不好交代呀!”
      “大掌柜,我可是孝敬了您不少东西,反正都是鸡,我也有分寸不是,我们以后还要合作愉快……”
      “……”
      “孙三,你颓黑心可不行,上次用些羊肉牛肉充上好的驴肉赚了很大一票吧……”
      “那是,大家都要赚钱嘛,邱掌柜,你也别客气,赶明我也孝敬您……”
      “……”
      我们在这边,听得清清楚楚,大少的脸色明显就变了,那边还吃喝的正欢,全然未知。可能是没想到平日里面对他都恭恭敬敬的顾老爷子的老伙计们,背地里挖顾家产业的墙角挖得如此厉害,一下抿着唇沉默着,陷入思考没了反应。
      我继续再接再厉,引大少来到窗边,樱阁大大的后院这有伙计在搬运食材,我们从上俯视,也能显而易见的看到商家一层一层给伙计手里塞银子,指望能短斤少两,以次充好,猫腻过去。
      再回到雅室的时候,大少气归气,但已经恢复到了常态!正饶有兴致的看着我,似乎等着我说出我带他来看这些的目的。并且也在暗自思量如何能改制这些遥鹤楼旗下的这些老字号,他也应该已经明白在老字号中,这样的情况已经到了非改不可的地步了。
      “大少今日的感觉如何?”我喝了口茶,反问着大少。
      “既然青衣让我来看这些,想必已经有了解决的方法了?”大少也不正面回答。我们都是聪明人,心知肚明就好。
      “青衣倒不是说找到了解决的方法,只是有个建议罢了。青衣在大少手下做事,总得为大少尽点心,才不妄大少的提拔。”
      “噢?!”
      我徐徐的道来我所知道的遥鹤楼旗下在京城的包括酒楼在内的一些产业的情况,也包括京城里其他的竞争者的情况,我只是单单的支出了货源方面的问题,把当代的物流行业的一些概念和运作以及公开的竞价和笼络专营的散户等简单的向大少介绍,别的我没说,只是向大少指出了货源这一个最容易出问题的环节。我虽然是把采购部初步的构思结构说了出来,但心里还是有点底的。这采购部办了起来,即使经营很不错,但终究还是人家的产业,而我,现在最缺的是创业的本金,要不,我也不会来到遥鹤楼做事,我郁青衣从来不是甘于屈于人下的人,虽然说四少对我又知遇之恩,可我可不像这个世界的人有这样那样的道德标准,我只知道,要立足,就得靠自己。
      大少并没有直接的回答我,只答应让我把我的计划给他书写下来,考虑一下。我也知道他在考虑什么,不过我确定,他一定会答应。现在遥鹤楼旗下的老字号面临的情况,大少比我更清楚。如果这改革的事由大少提出,那么存在的三股阻碍的矛头都会集中到大少身上,还有可能会迫于人情压力,最后变得没有结果。现在借我的手行改革的事,何乐而不为呢?倒是万一局面僵了,大少还可以再出面调停。总之,所有黑脸的事儿不会落在大少身上,因为我甚至还不是他手底下的人,只能算是四少手下的。
      但这对我已经足够了。我抛出这样一块蛋糕,当然不会不知道这其中的利弊,我是要让现代的一些管理思想设渗透到这里来,同时为自己积累原始资金。这只是第一步,接下来我会进一步的要求这个采购部从遥鹤楼旗下的酒楼业独立出来,由我来管理,甚至我要在其中占有二成的股份,开始我的原始的资金积累。对于我来说,这是我用我自己的能力作了一个交易,现在要看的是大是否看的中我的能力,权衡这一场我们之间的交易的利弊。我很期待几天的后大少的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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