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夢 ...
-
第十六章 夢 (有少許血腥，不喜勿進)
“月，你在哪裡？我找不到你，月，就算是鬼魂也好，求求你出來見我，我已經忍受不住了，我的心好像被割開一樣，很痛啊，月……”一個男子突然出現在我面前，他背對著我伏在地上悲號，就像一隻受傷的動物。
這把聲音……是雅？不﹗是俊﹗只有俊，他的聲音才會充滿痛苦呼喚我……
“俊﹗俊﹗我在這裡，你沒事嗎？”我想伸手扶起俊，但……我的手竟然穿過俊的身體……我再次嘗試，但結果一樣。為什麼會這樣？難道我又再死多一次？
俊不斷拳打地上，好像沒有感覺似的，他的手已經經不起他的摧殘，血不斷流出……越來越多……雙手滿佈鮮血……
“俊﹗俊﹗我在這裡，你聽見嗎？俊﹗你回頭看看我，我就在你的背後，我就在你的身邊，不要再傷害自己了……俊……”我哭著叫喊，這是夢嗎？為什麼俊不是好好的活著，他不是已經找到他所愛嗎？
突然，俊停住不動，他站起來喃喃自語︰“月，是那個醉酒的司機撞死你的，但他竟然沒有受法律制裁……只不過因為有幾個臭錢，就可以無罪釋放？太不公平了﹗是他害死我親愛的月，既然法律制裁不到，就由我來制裁﹗月，我會為你報仇，為你……報仇……”
這時，俊整個人都變得瘋狂，本來溫柔善良的俊，竟然流露嗜血的眼神，這真的是俊嗎？
不﹗我要阻止他︰“不﹗俊……”
話還沒說完……
眼前的場景突然轉變……
“救命啊﹗殺人啊﹗……”一個中年的男人不停叫喊，他的身上有大小不一的傷口，雖不致命……但鮮血卻滿佈全身……
他不斷地逃跑，但整個房間的窗門都被鎖上，他逃不出去，只能恐懼地望著越來越近的人……
“求求你……不要殺我……我什麼都可以給你……求求你……”男子不顧尊嚴地不斷地磕頭，猶如一個卑賤的僕人……
這時，我簡直不相信自己的雙眼，俊竟然拿著滿佈鮮血的刀，他雙眼木然的說︰“你說什麼都可以給我？那把月還給我……把我愛的月還給我……”
“是這隻手開車把月撞倒嗎……”
說完，他手上的刀，以迅雷不及耳之勢把男人的手斬下，男人慘叫了一聲，鮮血濺向俊的面孔，俊目無表情……
一刀又一刀刺向男人血肉模糊的身體，俊完全不理會男人的哀號，他已經失去常性……
這時的俊……
已經戴上魔鬼的面具……
他……
已經變成一個……沒有血性的……魔鬼……
……
我無力跪下︰“俊，住手啊﹗住手啊﹗……求你住手……”
淚水遮擋著我的視線，我已然看不清我眼前的景象……
為什麼？為什麼一個溫柔善良的人會變成魔鬼？
俊，你是為我報仇？為了我而殺人？
不……我不是你殺人的藉口……
你明知即使殺了他，我也不會復活，你明明知道……
人無論做什麼都好，都不可以令已死的人復活，這是每一個人都知道的，為什麼？為什麼你還要這樣做……
其實……
你……
只是想殺人而已，你只是敵不過內心的憤怒、憎恨，為了‘殺人’而殺人，不要拿我做藉口……
我不是你殺人的藉口，我不是你變成魔鬼的藉口……
我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不是 ……
俊……
我的心很痛……
心被硬生生的割開……很痛很痛……
俊，我怎樣才可以拯救你……
……
“月……變成魔鬼……代替俊變成魔鬼……這是唯一救他的方法……”一把虛幻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
“變成魔鬼……”我跟著聲音喃喃重覆。
“月……變成魔鬼……保護你所重視的人……否則……你所愛的人……會被其他魔鬼吞噬……來吧……月……親吻你面前的蛇吧……一步一步變成魔鬼……”充滿誘惑的聲音不斷煽動著我……
一條色彩斑斕的蛇在我眼前出現，牠慢慢伸直扭曲的身軀，漸漸接近我的嘴唇……
我腦海一片空白……
我無力再動一絲一毫，蛇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終於……
牠接觸到我的雙唇，一股邪惡冰冷的感覺，由背後脊椎升起，轉瞬彌幔全身……
突然，我跌入一片漆黑的漩渦，我的雙眼又再一次緊閉……
************
“月，你醒醒………你沒事嗎？”溫柔的聲音不斷響起。
我慢慢睜開雙眼，原本模糊的影像漸漸變得清晰……
映入眼簾的是……
雅擔憂的臉孔……
“月，你終於醒了，有什麼事讓你這麼悲傷？連睡著也流淚……”雅輕輕替我拭去淚水。
我一動也不動，剛才好像做了一個很悲傷的夢……
但我什麼也想不起……
我的心又痛了，不……不是病發的痛……是失去某樣重要東西而心痛……
一股悲哀感籠罩著我，我輕輕閉上眼睛……
良久……
悲哀的情緒慢慢平復，但我只想馬上離開，因為這一刻……我不想看到雅的臉孔……
急急離開的我，沒有看到雅若有所思的神情……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