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第40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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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可爱的小弟弟，原来是你啊？可想死姐姐了~”妖娆的毒蛇从黑暗中走了出来，话语恶心如昔。
“哦？原来你就是暗夜第一高手？啊~对呀！”我一拍脑袋，想了起来，“当年抓我过来的不就是你吗？笑嫣然！哈哈~我差点儿忘了！”
“嫣然，快杀了他！”阎若尖叫，又一次摧残了我的耳朵。
“哟~小弟弟~这么久不见还是这么可爱啊！快来让姐姐疼疼~”笑嫣然阴冷的目光上下打量着我，激起我一身鸡皮疙瘩，正在我恶心不止的时候，她出手了！
哼哼，以为偷袭就能赢我？不自量力！
“当年的我自然无法打败你，可现在，杀了你就像捏死一只蚂蚁一般容易！”
我冷冷笑着，新仇旧恨一起算！
我一边说着，手下却丝毫不慢，仅凭单掌迎战，短短三招就把她打飞撞在墙上然后落回地上，她趴在那里抽搐着大口大口地呕血，而我架在阎若脖子上的剑由始至终都没有一丝颤动。
看到笑嫣然倒在地上眼见活不成了，阎若终于明白自己再也没有从我手下逃脱的可能，绝望地瞠大死鱼般的双眼盯着我，难以置信地喃喃自语：“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有人有这么高的武功？竟然连嫣然都挡不住他三招，不~~~不可能的！这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这就是万古独怆的威力！运功之后，内力激增十倍！”我在剑上加了点力道，她的脖子上流出鲜血，疼痛唤回了她开始崩溃的神志。
“什么？你！激增十倍？”阎若那白多黑少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得我直发毛，安静了片刻，然后突然疯了似地狂笑道，“哈哈~哈哈哈~~~你到底为了什么，竟然连命都不要了？”
“为了□□啊~你还记得漠北落家么？”我漫不经心地回答，剑尖向下滑去，随手挑断了她的手筋。
阎若那疯女人惨呼一声，随即又开始狂笑：“哈哈哈哈~~~落家！哈哈~~~你居然替落家报仇？！哈哈~~~实在是太好笑了！那你为什么不先杀你了自己？你难道忘了我派给你的第二个任务是什么了？”
我又挑断了她另一边的手筋，歪着头想了想，然后点了点头：“哦~原来小落的父兄是我杀的啊~我就说当时怎么没觉得落这个姓氏奇怪呢！一直感觉曾经在哪儿听说过，原来是当年出任务的时候啊！这会儿经你提醒，我终于想起来了！谢谢你啦~”
“你？啊！”阎若面目狰狞地瞪着我，难听的尖叫声再次想起，伴着那叫声她扑通倒地，因为我挑断了她一侧的脚筋。
我把剑尖对准她的另一只脚，随口问：“怎么？还有话说？”
阎若喘了口气，声音嘶哑地吼道：“你！你这个疯子！”
“多谢夸奖~”我微微一笑，挑断她最后的脚筋，然后俯下身去准备把她的下巴卸了。一来是因为她实在是太吵了；二来她有可能会在嘴里藏着毒烟毒药什么的，万一一会儿毒到小落就不好了。
“还有什么话要说？最后一句哦~”我仁慈地笑问。
“你自己不想要噬心蛊的解药，杀了我，其它的夜杀都得不到解药，你忍心他们因为你痛苦而死？”阎若已经黔驴技穷，使出最后的要挟手段。
“哈~说完了？”我嗤笑着卸了她的下巴，凉薄道，“他们的死活与我何干？而且，我觉得他们既然生不如死，倒不如早死早投胎来得痛快！”
做完这一切，我感到身体越来越冷，嘴角有湿冷的液体不断流下，我随手用袖口擦了擦，刚想开口叫小落进来报仇，不过想到这间屋子里还弥漫着毒烟，只好拖着那疯女人向外走去。
突然觉得很累，我强撑着走到外厅，把手中的人像扔破布口袋一样扔在小落面前：“喏~这便是你的大仇人，也就是暗夜主人，你亲自动手报仇吧！想怎么折腾她都没问题，不过还是当心一点别触碰到她的身体，这女人全身上下都是毒！好了！注意事项都交待完了，祝你报仇愉快！”
说完这话，我不去看小落的反应，径直走出这血腥弥漫的地方。
呼~~~终于走出了那个破坟墓，我深深地呼吸着外面的新鲜空气，里面的空气实在是太差了，我靠着门柱舒舒服服地坐下，等着小落出来。
大漠的夜里虽然冷，可我现在已经感觉不到了，抬头仰望深邃的夜空，忽然觉得在这里赏夜景还真不错，月亮又大又圆漂亮得很，嗯，好像个金黄的大饼哦~
只是，从里面隐隐传出来一阵阵凄厉得不似人声的惨嚎，实在是太煞风景！
我闭上眼睛疲倦地摇了摇头：小落，希望你能把心中的怨恨全部宣泄出来，以后就可以放下仇恨，开开心心地过属于自己的生活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正当我快要睡着的时候，惨叫声越来越低，终于停了。
沉重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是小落出来了。
我想要起身，却一个踉跄险些摔倒。
“你怎么了？”小落一个箭步冲过来扶住我，“啊！你的手好冰！”
“没事，就是刚才苦战一番，有些脱力了，”心口隐隐作痛，我靠着小落的扶持强撑着站了起来，微笑着看向他问，“怎么样？报完仇的感觉很爽吧？”
“嗯，还好，只是突然间觉得心里空荡荡的……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那样痛快……”小落露出茫然若失的表情。
我轻轻拍了拍他的肩：“呵呵~正常的~反正你以后不必再背负着仇恨过日子了，不是挺好的嘛~要开开心心的啊！”
“嗯。”小落挤出一丝笑容点了点头，然后就沉默地扶着我漫无目的地走着。
我强忍不舍挣开他温暖的手，终于说出了在心底酝酿已久的请求：“小落，来杀了我吧。”
“嗯？阿烟，你没事吧？我为什么要杀你啊？”小落惊异地看着我，万分不解。
“呵呵~不杀我，你的仇就不算是报完了。”我挣扎着站直身体，身体僵硬得像是个年久破败的木偶，“你的父兄是我刺杀的，所以，杀了我，替他们报仇吧！”
“不，不会的！”小落摇着头拒绝接受我的解释。
“唉~你应该已经知道我是暗夜的首席夜杀了吧，当年我成为夜杀之后接到的第二个任务便是在你父兄去商会的路上刺杀他们，呵呵~不好意思，我记性不太好，所以忘记了有过这么一件事 ，幸亏刚刚那个毒女人提醒了我，我才想起来的。”说完这些话，我已累得连站立的力气都没有了，只好摇晃着坐在沙地上，嗯，软软的，很舒服~
“不！你只是个杀手，听从主人的命令杀人，那不是你的错，我不会找你报仇的！”小落跪坐在我身旁，坚定地回应，没有丝毫动摇。
“那如果我要你杀我，不是为了报仇，而是为了报恩呢？”看来这孩子还没明白我收他做徒弟的真正含义，还要麻烦地解释一番，唉~真累~
“你……”小落显然更加惊讶，难以理解。
“你答应过我的，我帮你报仇，你做我徒弟，难道忘了？”无奈之下，我只好耐心地解释，此刻我连坐着都嫌累，索性向后一仰准备躺倒在沙地上，却被小落把头抱在怀里枕在他大腿上，呵呵~这样一来，不但舒服，和他说话也更省力了！
小落温柔地顺着我的头发，问：“当然没忘，不过这和杀你有什么关系？”
“我最大愿望就是死在自己的徒弟手上，而且，今晚月圆了，我不想受尽痛苦折磨再死。”
“月圆？啊！我刚才竟然忘了向那女人要噬心蛊的解药！我这就回去找，你等我一下！”小落把我放下，急切地蹦起，想要冲回去，却被我拉住衣角。
呵呵~竟然连噬心蛊都知道，他究竟瞒了我多少东西？！
“不用回去了，那解药都是暗夜主人现做现发的，没有多余的存货。来，快杀了我，免得多受折磨。”若是他再这么拖拖拉拉的，我恐怕要自裁了，刚起了自杀的念头，噬心蛊立刻剧烈地扭动起来，心脏顿时传来一阵难忍的绞痛。这鬼东西能感受到寄主的心意，除非在任务失败的绝境下不得不死，其他时候若是寄主自愿求死，它就会以这种方式阻止寄主的自杀，我以前尝试过自绝残生，可刚有这个念头就痛得死去活来，哪里还有力气亲自动手？
“不……不会的！”小落失去了平时的冷静自持，抱住我慌了神。
“其实就算你不杀我，我也活不过今晚了，我刚刚用了万古独怆……”待噬心蛊稍稍稳定下来，我终于缓过来一口气，无奈道，“你还是给我个痛快吧！”
“啊？万古独怆？！”看来小落根本没看过我给他的秘籍，竟连这个都不知道。
“呵呵~你呀~简直是暴殄天物！拿到传说中的武功秘籍居然都不好奇地翻开看看？你现在把孤星泪心法翻到最后一页看看？”
小落连忙从胸口掏出孤星泪的秘籍，翻到最后一页，念道：
“孤星泪心法，最高境界，万古独怆，使用时内力增强十倍，之后，筋脉尽断……内功散尽……凝血成冰……”念到最后，小落的手一松，秘籍掉在地上。
内力突然增强十倍，筋脉自然承受不住，要得到必先失去，人若想得到神魔般强大的力量，自然要付出巨大的代价，只不过对我来说这个代价算不了什么。
“没错，我的经脉已经全断了，而且散功之后会凝血成冰，想动手你可要赶快了，过一会儿冻成冰砣儿，你想刺都刺不进去了，哈哈……”我把坠星塞进小落手里，强忍着越来越剧烈的痛苦放声大笑。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开玩笑！呜呜呜……”小落再也承受不住，终于痛哭失声。
那撕心裂肺的凄惨样子看得我心生不忍，算了，我不逼他了，不过是我自己多受些痛苦而已，寂夜，对不起，我要成师门耻辱了。
“冻成笑着的冰雕，总比哭着的好看，不是吗？呵呵，小落，别哭了，我不逼你杀我了，你不用再强迫自己……”意识渐渐模糊不清，若不是椎心的痛和刺骨的寒，我早就晕死过去了。
“我……我爱你啊……阿烟~别离开我！求求你~别离开我！你的命是我的，我不许你死！我还不准你死，你就不能死！”我感到小落泉涌般的泪水洒在脸上，好烫……
“嗯……小落……我也爱你……我爱你……”眼前已是完全的黑暗，挣扎着说完这最后一句话，我心下再无牵挂，意识被一点点抽离，哈哈，终于解脱了，一切都结束了……
眼前飞快地闪过一连串零碎的画面，全是关于小落的点点滴滴，他的厨艺，他的狡猾，他的关心，他的骄傲，他的仇恨，最后定格在我和他承诺：
“等这事儿完了，我们俩就走得远远的，什么事也不过问了，好吗？”
“好！好！好！当然好！就我们俩，走得远远的，找个小村子隐姓埋名，你天天做美食给我吃，开开心心地在一起过一辈子！”
有人说，人在临死的时候会看到一生的执念，原来我早就爱上了你，只是那个承诺，没法实现了……
“阿烟——阿烟——”那一声声泣血的呼唤已经远了远了……
这世间的一切，再与我孤烟无关……
寂夜笑着拉起我的手，烟儿，我们回家……
——BAD ENDING
作者有话说
第43章 第40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