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表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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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还有几个已经懂事儿的小姐，而且三夫人沈氏还在呢，这孔益年的举动也太放浪形骸了。
孔益年讪讪受了手：“那你得告诉我四妹妹到底是怎么病了。”
寇芝本来就是想给寇言找不痛快的，现在反倒被他轻薄了，不悦的瘪嘴便往外加快了步子：“都说了是撞邪了。”
孔益年见她跑了，便看向了三夫人范氏：“三舅母可知到底是怎么了，刚才那妹妹定是胡说。”
“我不掌管府里的事情，还真是不清楚，不然你待会去问问你外祖母？”范氏答非所问，从她私心里来说，是不想寇言嫁给这个孔家少爷的，他又不是长子，到十六岁了还只有一个童生的名儿，跟着他能有什么前途？
孔益年虽然知道这三舅母是敷衍他的，却不知道她心中所想。得了，人家不理他他又何苦用热脸去贴冷屁股？找个丫鬟小厮的不一样能问到？
有小丫鬟领着孔益年去客房歇息，他便靠近去调笑：“这位妹妹看着好生眼熟啊。”
“表少爷说笑了，我是刚分到老夫人的院子里的。”她早就听说这表少爷好美色，自己也不是那有几分姿色的人，表少爷怎么还有闲情与她搭话？
孔益年心里挂着事儿，也没空与她多说闲话，便直言问道：“我今日在外祖母这里见到了众多姐姐妹妹，怎么就没看见你们府里的四姑娘 ？”
丫鬟心里咯噔一下，果然是好美色，没有来的除了四姑娘还有六姑娘呢，这表少爷却只记得貌美的四姑娘：“四姑娘病了，在普怀庵修养，自然是不能前来的。”
果真是病了？孔益年又问：“可是什么病，请大夫看过么？多久了，可有好转？”
“我没有侍候四姑娘，这些便不知道了。”虽说寇家各房都知道四姑娘“撞邪”不敬长辈的事情了，可是这些只在内传的，绝对不能有一点风声出了寇氏家族，那可是会影响寇家其他姑娘姻缘的事儿。
见丫鬟不说，便知道这病没那么简单了，或许是重病，或许是真的撞邪了。孔益年也是真的担心，他和她母亲是有约定的，若是能将这四表妹纳入他房里，他就正经的娶妻念书考功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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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氏的内室里，孔寇氏低着头随意道：“孔家也没什么大事儿，只是老爷他又纳了一房美娇娘。”
“纳了就纳了。”冯氏也不怎么在意这些事情，“你只要把你们屋里的事儿捏在手里，盯好那些个姨娘的肚子就是了，不过是个玩物，还能翻了天不成？”
孔寇氏瘪瘪嘴不说话，母亲只会说这些话，那母亲当初怎么还害死了父亲那么多姨娘？只是当着冯氏的面儿她也只敢想想而已。
“孔家的老头子是个精明人 ，你可别做蠢事！”冯氏见她不说话便知道她心里的小九九了。
“不过是个姨娘，公公还能为了她责罚我这个正房太太？”孔寇氏不屑的哼了一声，若是个乖巧的便也罢了，若是想兴风作浪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你公公是不会对你怎样，可是若他在仕途上多帮衬孔大爷，你们这房就吃亏了。”
寇兰嫁的是孔家二爷。
“还有爹爹呢，让爹爹多帮衬一些就是了，京里有人相帮也好说话啊。”
“你爹爹在京都当官儿也是步步谨慎，连举荐你大哥都不敢，就是为了避嫌。”
“先人都知道举贤不避亲，爹爹还这么迂腐做什么”孔寇氏垮着脸，她父亲在京都做官做得是风生水起的，却不肯帮家里的人，为了这个她家老爷说过她数次。
冯氏对此事也是颇为无奈，便避开了话题：“你带那庶女过来做什么？”
“还不是听您说那袁司马的二少爷最近在相看媳妇，我便想着带这丫头过来，若是能看上眼，也是一桩好姻缘不是？”若是一个庶女能结上袁家这门姻亲还是个不错的交易。
“别想了，他家连你弟弟的庶女都没看上，你那庶女长得也是小气，更是看不上了。”说起来那袁夫人做事也是个没规没矩的，私底下相看也就罢了，竟还唤了她那小儿子和别的男子躲在暗处偷瞧，要瞧也是女方躲在暗处瞧男方的啊。这样的姻亲不能结，保不准以后弄出一堆麻烦事儿。
然而福缘寺虽说是袁家的人失礼了，可是事后老夫人表示了愿意结亲的意思，那袁夫人却让中间人回了话，话虽说得委婉，可是意思便是两家无缘。
老夫人只当是因为寇言疯癫被袁夫人撞见的事情影响了此事，心中虽然恼怒却也只能派人送了厚礼去道歉。偏偏袁夫人也是个实诚人，自己的儿子偷看人家姑娘被发现了，心里也是不安，回了更重的礼。
孔寇氏听了也不是特别在意：“那就再看看吧。”她又说起另一件事情了，“二哥的那嫡女今天怎么没来？”
老夫人斜睨她一眼：“撞邪了，现在在普怀庵修养。”
孔寇氏惊讶的看着她母亲：“撞邪了？”
老夫人不愿意再提那天的事情，只简单的嗯了一声。
“我还想着把她纳到益年房中呢，也好让益年安安心心读书娶媳妇。”寇兰叹气，“既然撞邪了，那还是算了吧。”
果然是打着这个算盘的！老夫人不动声色的点点头：“益年那脾气你也得好好管管，不能什么事情都遂着他的意思。”别说寇言有事还是没事，寇家即使是庶出的姑娘都不能做妾的，若是被老太爷知道她要把孙女送给人家做妾，还不得骂死她！
寇家家规姑娘不做妾，却也是有特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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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寇氏和孔益年碰了面，主要便说了她听到的消息：“那小四儿撞邪了，我定是不同意你纳了她的。”
孔益年急了：“只是做妾，又不是正房夫人！再说还没看到人呢，谁知道是不是误传？”
“你外祖母都与我说了，还能有假？”孔寇氏瞪了孔益年一眼，眼里带着警告之意，“你可不许胡来！”
孔益年满不在乎的别过头，不让他做什么他就私底下去，不就一个庵堂嘛！
孔寇氏养了他十几年，还能不知道他的想法？此刻她提高音量严厉了几分：“不是娘不帮你，实在是这种女子不能进家门，若是被你祖父知道了，还不得扒了我的皮。”
孔家老爷做人是一身正气，也是出了名的强悍。虽说寇兰嫁到孔家没有婆婆的管束，可是这公公在上面顶着也让人喘不过气来。
孔益年不怕他父母，唯独怕了这祖父，闻言也是难为的开了口：“不然把四表妹带到安坪去吧，到时候多找些大夫尼姑看看也就是了。”
“难道你外祖母没让大夫看过？”
“外祖母本就不喜欢四表妹，完全可能没让大夫仔细瞧瞧。”孔益年这话是说对了，老夫人的确没特地吩咐大夫给寇言瞧瞧，只是私底下请了算命先生卜了一挂。
算命先生胡诌诌的说了一堆话儿，却只有一个意思：这女子冲撞了神灵，要静养忏悔！不然就会祸及整个家族。
所以老夫人好心的送她去静养忏悔，多周到慈祥的祖母啊。
孔益年在寇府住了几天，也没像往年那般跑去隔壁几房串门儿了。只与这一房几位表姐妹表弟们聚了聚，虽说男女七岁不同席，可是自己亲戚又是另一回事了。
等了解了一些事情他便去了隔了半条街的寇家大房找寇垣出门骑马溜山儿。
青岩寇家有三房，冯老夫人这一房只是二房。只是因为这房的当家人寇康在京里做大官儿，所以许多人都只认寇家二房。
再说这三兄弟都不是一个妈生的，自打寇老老太爷过世了，三兄弟连面子情儿都不想装了，早早的分家各过各的。
这寇恒今年十七了，是大房的嫡长子，娶了一个正房媳妇，姨娘也有五个了，暖床丫头什么的就不用说了。
和孔益年也是酒肉朋友了——好色！
这溜山儿，自然是溜的普怀庵所在的那座普山了，他早上出门儿，给他母亲的说辞便是：“我去找恒表哥玩儿了。”
大房二房的大家长关系不好，不代表小辈的关系都不好了，孔寇氏自小就是和这些人一起长大的，闻言也不阻止孔益年。再说她见他这几日在府里也是闷了想着出去透透气儿也能不那么惦记寇言，于是乎衣袖一挥，准了！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表哥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