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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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就被敲门声吵醒，开门一看，外面站着个年纪不大的小子，看着他正要说什么，突然发现小克只穿着件亵衣还敞着小半白花花的胸口，蹭蹭的脸就红了，跟喝了几缸女儿红似的，支吾了一句“师傅让你去他房间”就一阵风似的刮跑了，小克一个哈欠还没打完，呆呆地看那小子兔子一样蹿得没影了。
又不是女人，害屁的臊。
回屋穿衣服洗把脸的间隙才突然想起来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来这儿几天了，一个女的都没见着。
怎的回事。
晃晃脑袋，草草理了理头发就出了门，肚子有点饿但一想这么晚了连院子里压腿的人都没了估计马上该第二顿了，留着肚子中午多吃些，便砸吧砸吧着嘴糊着没洗干净的眼睛去少徒的房间。
昨天回来的时候留了个心眼，看着他进去的，门口摆了一溜儿的花盆好认得很。
敲敲门，隔了一会，里面人懒洋洋回答，进来吧。
推门进去。
再出来时，小克只想跪下来仰天长啸。
算不算自己犯贱？算不算算不算？
于是这一天小克只干了两件事。
中午吃过饭趁大家小睡的当口跑出去四处探了探，把几条通往后门的路都摸了个遍。
晚上吃了好几碗饭，估摸着再吃就该吐出来了就抹了抹嘴准备开溜。
少徒在他脚即将迈出门槛的时候不紧不慢地叫住了他，“小克啊，你等等，我给大家介绍介绍你。”
“啊？”
“这是文克，名字煞了些，以后再改，大家也看到了，刚来不久，以后多关照些，就这样，小克你回去吧，这么早就睡？”
“唔……”
“明儿早些起，你拉下他们的还有些时日可以补上，基础打不牢……以后，可不好啊。”说完意味深长地一笑。
小克只想骂娘。
他最讨厌的就是早起，自小就这样，还在平安村的时候就这样，娘从来不会早早薅他起来，知道他一把一把的起床气，谁都惹不得，这突然被告知以后要“三更起来练功”，怎的能接受，还不如跑了算了。
可是这样说起来……大侠。
练武，思暮说要教他武功来着。
这个……
出了门，拐了好几个弯，绕了好几个圈，生生自己个儿拧回了房间。
脑子冷下来，想想也是，出去能干嘛啊，要饭，流浪，饿死，还不如留在这里学个一招半式，等时机成熟了再逃至少还能多些保证。
躺在床上，他这样安慰着自己。
当然，这个决定日后让他只想掐死现在的自己。
睡着前那张恶劣的性别难辨的脸晃晃悠悠出现在自己面前：“思暮要教你武功，让我先看看你资质，明天三更起来去院子等我，先看着他们做些什么，随便跟着练练吧。”
好不容易把自己像拖尸体一样拖起来，打着哆嗦穿好衣服，在心里就着拍子背了一气儿三字经以后好歹舒坦点，黑着张脸就出去了。
好家伙，见天的比自己脸还黑。
外面倒热闹，一堆习惯了早起的半大小子都已经在外面，搓着手哈着气笑着打闹，一个个兰花指差点能翘到天上去，怎么看都女里女气的，小克靠在门上想了想，这宅子里半个女人没有他们从哪儿学成这样的，莫不是根本就是女扮男装，要不少徒一人哪能影响这么多，又多想了想，对，这思暮保不准就是开武馆的，给些个富贵人家的柔弱公子教些功夫健体强身，倒是能想得来，怪不得没女的，怪不得有钱住这么大的宅子，啧啧，看把这些公子哥儿们折腾的。
想不出什么结果，朝手心里哈了口气朝他们走过去，院子里挂着灯笼，三五成群的少年各自忙着，闲聊或者认真做着些匪夷所思的动作，被淡淡未褪去的月光包裹起来，黏呼呼，慢悠悠的，让人看着模糊又真切。
一个正抻着胳膊个子很高的少年看到他，招呼他过去：“文克是吧？先跟我一起活动活动，别冻着，最近天凉了，我是唐叙。”说着还把他的衣服整了整，小克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半步，眼睛对上那对只能用温柔来形容的水灵灵的大眼睛，脑子里面只能想出几个字，这少爷真平易近人。
“……怎么活动啊？少徒师傅呢？”
“他马上就来，你，嗯，先活动活动胳膊腿，别僵着。”说着过来捏了捏小克的胳膊。
“你，你干嘛？！”小克像被人用绣花针狠刺一下似的蹦达开，瞪着唐叙像看个怪物。
周围人本来都各子埋成小圈子，看这么大动静都转过头来看，看唐叙一脸无奈文克蹦了老远就都哈哈笑起来，唐叙也笑，“怎么啦，至于这样么，以后还不是……”
“干什么呢？都别偷懒，今天下午检查你们成果。”
人呼啦啦都散到一边去，少徒背着手走过来，“你俩怎么回事？逗什么呢这是？”
“没什么，他刚过来，我让他跟着我练练呢。”
“嗯，那你以后先带着他吧，从头开始教，注意别伤到哪儿。”
“知道了师傅。”
少徒抬头扫了一眼别的人，问，“他怎么样？”
唐叙有些无奈，“还没看呢。”
“哦？”少徒走过去，“让我看看。”
小克看着冲自己走过来的少徒，突然有点紧张，这不会要给我来个扫堂腿吧。
突然凑近的人，身上的香味愈发明显，小克紧张得直咽口水，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少徒软绵绵的手脚，猜测他到底出拳还是出腿。
“哎哟！”
被在腰上使劲捏了一把，顺带腿也被摸了摸。
小克突然有点转不过弯，愣在原地任人宰割。
“哟，看走眼了，身段还不错啊。”
“……”
“不错，相当不错……今天吃完饭过来找我。”
“这……这就完了？”
“嗯，是不是那块料一摸就知道，呵呵。”不知道为什么，小克总觉得他笑得有点奇怪。
少徒站了一会就走了，小克一直跟着唐叙，看他轻轻松松就把腿搭上了横着固定在院墙上最上面的杆子的时候不禁感慨，这可够软的，成直线了都。
试着自己也往上搭了搭，没搭上，又试了一次，才发现是腿不够长，唐叙看了一会，说：“你去那边吧，那边的能矮一点。”
小克点点头，乖乖地就过去了。
压了一会，换了条腿，小克郁闷地想，我干嘛要干这种事情……
算了，吃得苦中苦，方为侠上侠，既然少徒都说我天分好了，偷懒浪费了可不好。
于是干劲十足，十分认真。
转头看了一眼唐叙，在不远处一个垫子上把自己捣鼓成了个球的形状，腰弯得像个虾米似的，小克心想，看来是学杂耍的，又转头回来继续压腿。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四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