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之何其幸也》春烬云暮

26、养只猫吧

　　“呵！”娇声轻叱，玲珑身影在半空旋转跳跃，手腕微翻，球拍在她手里迅速转圈，反手将网球利落挥击出去。

　　眉目精致宛若人偶，翡翠碧眸里斗志昂扬，金色马尾在半空犹如闪电，足以可见她动作之敏捷。

　　网球加速旋转坠落，球路像蛇，让松见纯良猜不透落球点。

　　“5-3？皆川领先？”风间绫也带着松岛绘理回来就听到这么劲爆的好消息，“已经是赛末局了？”

　　“嗯。”立花奈央脸色不算太好，不仅是她，还有川濑两姐妹也差不多，而坐在观众席上的稻垣千代眼底怒火腾腾，她身旁是已经昏睡过去的清野纯子。

　　第三单打是清野纯子，绫也没有看到比赛，也能猜到，对手做了什么。

　　“清野前辈体力透支，比赛完之后就……”川濑和美子担忧道，“4-6，输了。”

　　“不过你放心，她没什么大碍，就是需要休息。”立花奈央补充道。

　　她们队伍里不能总是出现伤患。

　　“稻垣前辈好些了吗？”绫也让包裹成粽子手的松岛绘理坐下，问道。

　　“我没事。”难得的，稻垣千代出声了。

　　绫也看了看球场毫无悬念的局势，冲她们点点头道：“你们放心，稳赢了。”说着，她又扬起了笑。

　　根据御良的出战顺序推测，她们队伍里单打最强的应该是山下若瞳，再加上她又是去年个人赛亚军，被安排在第一单打压轴。

　　在绫也意料之外的是，她们让高桥寺夏美担任了第三单打，松见纯良第二单打，多半也是对皆川葵的实力不确认，又或者说因皆川葵去年拿了第四，有些轻敌了吧。

　　不过高桥寺夏美着实没想到，皆川葵的实力不凡，竟然不凡到这样的地步！松见纯良几乎是被她碾压着打！

　　倘若皆川葵就有这样的实力，那么比她更厉害的风间绫也……高桥寺夏美简直不敢想象中学界里，会有如此变态的女网球选手！

　　“比赛结束，立海大获胜，比分2-2，第一单打比赛即将开始，立海大出场的是风间绫也，御良出场的是山下若瞳，请两位选手做好出战准备，再重复一遍……”

　　整齐的脚步声出现在场外，绫也刚热身完回来，转着球拍回眸，就看见幸村精市率领的立海大男网部正选队员们过来。

　　“绫也，我们没来晚吧？比赛进行得怎样了？”幸村精市连忙问道。

　　“情况不大好，2-2平，最后一局是我上场呢。”绫也将网球拍背在身后，放慢步子与他并肩同行。

　　幸村精市眼底含笑，眸若温玉，徐风拂起他发梢，目光里唯有她，满心欢喜，忍不住雀跃，比赛似乎已经没有悬念了呢。

　　风卷起地上落叶，气势如虹，绫也抿唇笑得骄傲嚣张，看得山下若瞳暗恨不已。

　　“竟然是你第一单打，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继续三连败吗？”绫也张扬跋扈的冲山下若瞳道。

　　绫也，挑衅人不是好习惯呐。幸村精市抚着额头吸汗发带，忽然这样想到，除此之外，绫也在他心底还是很完美的。

　　“风间绫也，今天我一定会把你打败的！”

　　山下若瞳气势汹汹，她刚才如果没看错的话，观众席那边站了立海大男网部正选，尤其是引人瞩目的就是幸村精市。

　　魂穿到这具身躯时，山下若瞳只有八岁，而她却有十八岁的年纪，那时候盛行穿越小说，穿越的世界五花八门，她来到动漫《网球王子》世界时，非常满意和兴奋。

　　为了能接近王子们，山下若瞳特意去学习网球，皇天不负有心人，她果然天赋奇佳，刚接触网球就被教练誉为奇才，再加上她扮猪吃老虎，乖巧懂事，获得许多好评。

　　但令她没想到的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在她洋洋自得的时候，风间绫也这个天纵奇才横空出世，拿下青少年赛女子组冠军。

　　更让她怒不可遏的是，风间绫也还连续拿了第二届冠军！出尽了风头！

　　至此，山下若瞳就把风间绫也当做了肉中刺眼中钉，时时刻刻都恨不得能打败她。

　　绫也和幸村精市携手并肩，低眉顺目好不亲密，即使山下若瞳真正的目标不是幸村精市，她也见不得风间绫也过得快活。

　　她身体里每个细胞都在叫嚣，打败风间绫也！

　　“所以说不要瞎立flag了。”看着在球场上疲惫不堪仍然坚持来回奔跑的山下若瞳，绫也笑眯眯冲她喊道。

　　绫也很认真，认真得每个球都是提前计算好了，怎样的角度，怎样的速度，落球点，旋转的圈数，弧度等等。

　　她脑海里像是有个庞大的计算机，把球和局势控制精准完美，令人惊叹不已。

　　“差距实在是太大了。”高桥寺夏美扶着横栏，眼底有恐惧，绫也不仅变态，而且还强大得无法理喻，她这身手，这水平，去打职业级网球都是可以的。

　　实际上，绫也并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厉害，多数情况下，她们都把她妖魔化，纯粹是由于她气场太过强盛，大有女皇君临天下之姿，迫使她们不得不承认她厉害。

　　“绝望吧。”绫也轻声细语，击出最后一球，与山下若瞳的球拍错身而过，稳稳的落在球场后方，顺势弹出界外。

　　“比赛结束，立海大获胜，比分3-2，关东大赛决赛结束，胜利方是立海大，恭喜立海大晋级全国大赛。”

　　“耶！”“噢耶！”“好棒！”“太漂亮了！”立海大观众席里欢呼声响起，最兴奋的是川濑和美子，她像个孩子般跳了起来，搂着立花奈央的肩膀朝绫也挥手。

　　幸村精市眼底也是掩饰不住的开心，他身后的真田弦一郎和柳莲二更是刷新了对绫也的认知，仁王雅治则跟丸井文太吹起了口哨跟着女网部一起欢呼庆祝。

　　“风间绫也，你……”趴在地上的山下若瞳看着她抬脚要离开，欲言又止。

　　“胜负欲太强，反倒忘记了我们到底为什么打网球，如果抛去这些，你也并不会差到哪儿去。”绫也居高临下看着她，“勉强承认你是可敬的对手好了。”

　　为什么打网球？山下若瞳有些迷茫，看见绫也的身影渐渐远去。

　　打网球是为了接近王子，如今东京的青学和冰帝的王子们跟她都认识熟悉了，神奈川和大阪有些远，所以不在她追求范围内。

　　但是拿起球拍的时候，她在想什么呢？

　　金川世子她们七手八脚把山下若瞳给扶起来扛到观众席上去，看着她迷糊的样子，她们想要叫救护车，却被高桥寺夏美制止。

　　说不定，山下若瞳还要感谢绫也，帮她打破了这学期以来的瓶颈呢！

　　立海大男网部进入全国大赛几乎是理所当然的结果，而如今女网部也晋级，这群少年少女们自然甭提有多兴奋。

　　庆祝是不可避免的，但最终仍然是男网部凑钱请客。

　　梧桐树像守卫兵般屹立成排，宽厚如手掌的树叶沐浴着晨辉，投下阴影，斑驳陆离。夏蝉栖息在梢头长鸣不已，传进教室里，惊扰着正在复习的学生们。

　　各个社团在八月初就已经陆陆续续暂停了活动，他们在期末考试周里，不仅要准备即将来临的期末考试，还要考虑接下来的修学旅行的目的地。

　　玻璃窗微敞，风间绫也托腮望着窗外目不转睛，眼神迷离之际，枝头攒动，毛茸茸的身影忽地从密实的树叶丛中窜出来，敏捷的跃过窗户，跳到绫也的课桌上。

　　“喵~”毛茸茸的猫冲她甜甜叫着。

　　绫也正想着全国大赛的事，猝不及防被猫吓得差点出手，随即又放松下来，轻轻抚摸着猫的额头，顺着背脊往下。

　　等等，她现在在学校，这猫是从哪里来的？

　　猫似乎很享受被抚摸，甚至还撇头去蹭了蹭她手掌，然后才抬起粉爪舔舔。

　　“啊咧~？”疑惑声响起，北城雪野从绫也身后冒出脑袋，伸手逗弄猫咪下巴，引得它享受般眯起了眼睛，“这不是川岛前辈养在画室的猫吗？我记得好像是叫艾梨吧。”

　　名为艾梨的猫似乎通人性，听得懂北城在叫它名字，附和着“喵”了声。

　　艾梨是只通身雪白的长毛猫，眼睛是左金右蓝的异瞳色，猫毛柔顺光滑，在日光下晶莹剔透，令它看上去姿态优雅惬意。

　　“养在画室的猫，怎么会跑到我们教室里来呢？”绫也又问。

　　“喏。”北城示意她看向窗外楼下的右边方向，指了指纱帘翻飞的窗口，“那里就是美术部的教室，又是画室，哦对，川岛前辈就是美术部的部长。”

　　“美术部离我们教室挺近，但离网球场可不近呢。”绫也隐约记得，幸村精市每个月都要交给社团两幅素描和油画。

　　“但画室离川岛前辈的教室也很远，所以他才会把艾梨养在那，今天估计是谁把纱窗打开了，等下会有人来找它的，就算没有人来，艾梨也会自己回去。”

　　绫也点点头，继续逗弄着艾梨。

　　“诶？这不是艾梨吗？”刚从办公室回来的幸村眯眼就认出猫的身份，“刚才川岛前辈还在找它，我给他发条信息好了。”

　　幸村这边敲字完短信发出去，才抬头跟绫也和北城她俩道：“你们怎么找到它的？”

　　“是它自己从窗外树上跳过来的。”绫也指着窗外的梧桐树道。
　　“诶——”

　　“艾梨！~”激动的声音从教室门外传来，瞬间吸引了全班学生的目光。

　　来者正是北城口里的川岛前辈，全名叫做川岛杉人，就读三年A组，仍然担任着美术部部长的职位，是个不折不扣的宅男，擅长素描、漫画角色、原画等。

　　他看到艾梨时情绪激动，仿佛艾梨是他至亲的爱人，就差眼底闪着泪花了。

　　艾梨见到他之后，纵身往他身上扑去，扑了个满怀，满意的在他怀里咕噜咕噜叫。

　　“可算找到你了，艾梨！”川岛杉人早上来喂食时，刚打开纱窗准备透透气，就有学弟过来找他有事，他大意的离开了，回来才发现艾梨不见了。

　　川岛爱猫成痴，跟他在立海大留下的一幅幅海报、插画的知名度差不多，但艾梨作为美术部的吉祥物，川岛却没想过带走它。

　　这始终是他心中的结，因为他家里的长辈都有猫毛过敏症，而艾梨又是长毛，是以他无法带回家饲养。

　　“是你找到它的吗？”回神过来，川岛感激热切的眼神看向绫也，而忽略了轻飘醋意的幸村。

　　“没有，是它自己跳来的。”绫也好笑的给幸村递了个眼神，“从窗户外。”她不紧不慢的补充道。

　　猫天性身姿灵活，川岛不疑，直嚷嚷着要感谢后辈，艾梨从他怀里跳出来，奔到窗台上趴着，盘起身躯作小憩状。

　　艾梨在饲养在画室之前，是只翻墙进立海大的流浪猫，它在校园里逗留了很久，最后萌化了川岛柔软的心，才被固定养起来，在那以前，整片校园都是它的领地。

　　川岛倒不是怕别的，而是艾梨经常被关在画室，偶然出去，容易迷失方向，甚至是跑出学校也说不准。

　　“幸村，今天下午你要到画室来吧？”川岛怜惜的顺着猫毛，忽然问道。

　　“嗯，今天是交画的最后期限。”他的画早就已经完成了，但部员们还有人未交，交完之后他们需要整理，合适的会用到学校海报、校刊、走廊展框等地方。

　　“那你记得早点过来，我就先走了。”川岛抱起艾梨，搂在胸膛前，摆摆手就离开了。

　　待川岛离开，绫也才好奇问：“你们美术部下午有什么活动吗？”

　　幸村把他们期末整理画作的流程和画作流向的途径等解释给她和北城听，末了还微笑着提议让她们也来看画。

　　“诶？我也可以吗？”北城惊讶的指着自己问，绫也跟他关系匪浅，去美术部围观是理所当然的，她可是无关人员吧？

　　“当然。”幸村含笑。

　　绫也不禁期待着下午的美术部活。

　　从写意派油画，到宫崎骏的《天空之城》素描，从动漫角色人物设计，到WOW暴风城经典原画模仿，涉略广泛，画作精致，用白布画框展览在画室墙上。

　　而想象中的石膏、画架、调色盘等，确实没有那些画作有吸引力，难以想象它们都出自立海大美术部成员之手。

　　倘若假以时日，他们学到渠成，在日本艺术界恐怕也要占据一席之地的。

　　绫也负手站在画前感慨着，幸村和川岛在讲台上整理部员们的作品，艾梨趴在角落里懒洋洋的摇尾巴。陆陆续续的有人进来交完画作就走，如果没什么事情，他们要到下学期才会来参加部活了。

　　“咦？幸村君今天没有去网球部吗？”熟悉的声音在教室门口响起。

　　幸村抬眼看去，他还未说话，就听见川岛笑道：“身为美术部的副部长，幸村今天要是不来帮忙，下学期我就把他革职。”

　　“呵呵呵……川岛前辈，您要是把幸村君换掉的话，来年可就收不到新人咯~”折久芽衣促狭开着玩笑道。

　　“哼，我看他成天就知道网球，恐怕还巴不得我让他卸掉重任。”

　　“前辈您说笑了，我还是很喜欢美术部的。”幸村直言道，把手里作品摞整齐，并且贴上标签进行编号，“绫也，过来帮我填下标签信息。”

　　“诶，好。”绫也清脆应声，转身走到他身边，似乎才看见折久，“折久桑。”

　　“风间桑~”折久笑眯眯回她。

　　绫也拿起作品，按照幸村的解释，将画纸背后作者用铅笔写的名字和班级，以及画作的名字这些誊抄到刚贴好的标签上，方便统一管理。

　　美术部属于传统艺术类社团，向来成员就很多，每人两幅画，就能堆满整整两个大的讲台桌子。

　　“诶，要不我也帮你们填吧，就当上次幸村君辛苦帮我们赶校刊的报酬好了，之前想请你吃饭来着。”折久上前自荐说道。

　　“折久桑太客气了。”绫也想也没想就抱了手下厚厚成堆的一半放在旁边，“呐，这些就麻烦折久桑了哟。”有苦力不用白不用。

　　“不，不麻烦。”折久嘴角抽了抽，没想到绫也才是真正不客气的那人。

　　有了折久的加入，他们汇编起美术部员作品的速度就快了很多。尤其是绫也，几乎是看过一遍就能瞬间记住然后写下来，字迹优美却带着如她性格般的狂放。

　　除此之外，川岛和幸村还要筛选相应的画作来裱框挂在走廊里的墙上，这也是他们美术部的传统，从好几年前起就已经征得学校同意了。

　　绫也不懂画作，只好蹲在窗台角，拿着逗猫棒逗弄艾梨玩。

　　折久倒是想参合进去，可惜她怕自己鉴赏能力不够，反倒在幸村面前班门弄斧。

　　“风间桑跟幸村君交往多久了呢？”折久状似不经意的提道，即使她现在不刻意去压低声音，沉浸在画作里的两人也听不到。

　　“有……四个月了吧？”绫也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诶，有这么久了吗？”时间好像过得挺快，从他毕业到现在，有四个月了呢。

　　“幸村君对你很不错吧？”折久又道，“别看他对其他女生都温柔，实际上都有些疏离呢，尽管这样，喜欢他的女生还是很多。”

　　“这我倒是见识过。”后援团的女生可不就特别多么。

　　“其实我在国中时期，就听过幸村君的名字了，不过不是在网球方面，而是他的画，让我们的校刊越来越受欢迎。”

　　绫也看她似乎陷入了回忆。

　　“我很崇拜幸村君的，当初也想像他那样素描画得好，可惜我天赋不够，不过在文字方面还行，所以才进的校刊社。”

　　“人嘛，总是各有所长的。”绫也安慰她道，“谁都不是完美的。”

　　“谁说的，我就觉得幸村君很完美，他既擅长网球运动，又擅长美术，而是为人也很温和，简直是理想型的男友。”折久说着说着就下意识把想法说了出来，说完才捂着嘴不好意思的看着绫也。

　　“噗——”绫也笑了笑，“温和是没错啦，就是有时候会比较粘人，偶尔也会像小孩子似的，不过，我喜欢就好了。”她笑嘻嘻的样子似乎没被受影响。

　　折久不语，盯了她半分钟，忽然才一脸挫败道：“看来你们感情是真的很好，要是换成我的话，要是有人觊觎我的男友，早就该生气了吧。”

　　“有什么好生气的。”绫也疑惑看她，“我相信他，所以才不会随意自寻烦恼，不然当初整个后援团的存在，我不得气死呀。”

　　“嗯……你说得很有道理。”果然幸村还是更喜欢聪明人，折久心想着，“看样子我是比不上你了，我还是放弃幸村君吧。”

　　“其实吧，有这么多人喜欢他，我也觉得挺骄傲的。”绫也摸了摸鼻子，“毕竟是我风间绫也的男人啊，不仅网球打得厉害，还很这么有魅力。”

　　“哈哈，风间桑你想得可真开。”

　　“你们在聊什么呢，这么开心？”不知何时，幸村抬头看向她们这边问道。

　　“咳嗯，没什么~”绫也傲娇了一把，“你先忙你的去。”

　　被“嫌弃”的幸村只好又埋首伏案跟川岛挑选作品，删删减减，总拿不出结果。

　　绫也正打算继续跟折久聊天，结果幸村忽然叫她道：“绫也，你过来看看这两幅画挑哪一幅挂在走廊上会比较好。”

　　“诶？可是我不懂画哦。”

　　“没关系，用你直觉选就好。”

　　两幅风格迥异的画，绫也还真拿不准挑哪幅画好，她对艺术欣赏的水平有限，观察幸村的喜好纯属投机取巧，而放眼眼前……

　　可真是难倒她了。

　　3年D组的嵘山前辈画的是黑白素描，空荡荡的房间里摆满玩具、奶瓶等婴儿用的物品，但婴儿却不见踪影，再加上是黑白画，很难不猜出这其中定有什么悲伤的故事。

　　1年C组的高野阳子画的是午后阳光下的一片向日葵花田，只有一朵向日葵是低垂着头没有朝向太阳。而阳光和向日葵都有着积极活泼的寓意。

　　绫也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前者，也许她对于那种浪漫风雅的小女儿心思不感兴趣，或者也理解不透。

　　“绫也你果然选了这幅。”幸村有些意料之中的说道。

　　“啊，看来精市还是了解我的。”

　　“哈哈哈，那就这么决定了！”川岛拍桌子决定道。

　　整理完画作，剩余的事情就是将走廊上的画框取下来，拆掉年初的作品，再装上本学期的就算完工了。

　　不过这些事情川岛会找校工和其他部员来帮忙，幸村兼顾着网球部，基本上不需要他亲自过来动手的。

　　看上去，川岛和幸村只不过是挑几幅新画作裱框起来挂在走廊上，实际呢，有幸被展出的画作的作者是可以得到奖励的，有美术部奖励的资金，有画展的门票，还有些购物店的优惠券等。

　　甚至没被选上展出的，也有可能得到相应的奖励，算是美术部的福利，因此部员们也都非常热爱自己的社团就是。

　　折久大概是真的想通了，也就没再继续在画室逗留，找了个借口离开了。

　　“幸村。”川岛在收拾画室时忽然道。

　　“川岛前辈，您有什么事吗？”正看着绫也逗猫莞尔笑着的幸村转头看他。

　　“你……能找到人养艾梨吗？”川岛犹豫了整个下午，“春假暂养艾梨的前辈已经去了大阪，而现在马上就要到暑假，我怕艾梨会……”

　　接着，川岛又将家里人对猫毛甚至是动物毛都会过敏的症状说给他们，所以他才没法把艾梨带回家。

　　“我来养吧。”绫也勾着艾梨下巴，眯眼笑得欢喜，“反正……我也是一个人住，有只猫陪着倒也不孤单。”

　　几乎就是在眨眼的瞬间，绫也看见幸村用哀怨的眼神控诉她，难道他陪着她还会孤单吗？

　　“咳嗯，晚上睡觉搂着猫什么的，还是很不错的。”绫也转过目光，落在艾梨身上，艾梨似乎听得懂她说话，“喵喵”的在她小腿旁蹭了几蹭。

　　幸村满脸无奈。

　　“真的吗？”川岛几乎是眼睛变成了星星状奔到绫也跟前问，“风间桑？”

　　“虽然我不太会养猫，但是我会尽力照顾好艾梨的。”

　　“太感谢你了！风间同学。”川岛非常激动的就差给她一个熊抱，但理智告诉她这不仅是个女生，还是幸村女友来着。

　　绫也被他炙热的眼神看得发毛，索性偏头去瞧幸村：“精市，你也会帮我的对吗？”
　　“当然了。”幸村哪有不同意的，不就是养只猫么。

　　在确认绫也的条件适合养猫之后，川岛才边找来猫包，边絮絮叨叨给他们讲那些养猫的常识和注意事项，饶是耐心再好，他们也觉得头大。

　　幸村和绫也还有川岛带着艾梨去兽医院做了基础检查，报告上显示，艾梨已经有八个月大，并且是个猫弟，不过在两个月前做过了绝育手术。

　　等艾梨洗完澡，打完疫苗，绫也才抱着昏昏欲睡的猫回家，天已是擦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