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纪委员长》诙谐

202、横滨IF-5

　　早已被首领太宰发展成庞然大物的港口黒手党，上上下下里里外外老老少少算上人类、变态和非人类，差不多有近万名在编黒手党。其余的编外人员和实习炮灰，已经多到无法统计了。

　　不算卧底的和反向卧底的、出差的和常年驻外的，只算横滨总部就有小一千人日常活动。其中大约二十分之一是异能者，中层干部十人，高层干部四人。因中也升职而空缺的最高干部，大概率会在红叶大姐和兰波先生中产生。

　　什么？你问魏尔伦？

　　emmm对外威名赫赫大杀四方能止小儿夜啼的暗杀王，对内人称港黒第二闯祸精（第一是先代BOSS太宰治）正在绝赞的蹲小黑屋写检讨！这次的理由是——在争夺守护者席位的大混战中，选中了属性不合的一颗，炸了港口黒手党级别最高的金库。

　　汇报损失的亚当说：“很遗憾，人没事。”

　　中也：“……”

　　论树敌和讨嫌，他只服太宰治和魏尔伦。

　　最后，魏尔伦凭借藐视众生的战斗力和中也第一毒唯的厨力，成功抢占云守宝座，却被罚蹲守金库+3000字手写检讨（日文）。

　　虽然但是，尽管行事作风有些一言难尽，魏尔伦也算“宝石王”的哥哥。港黒走私宝石流水线上最好的师傅，手工精心打磨一整夜，最终成品是一枚晶莹剔透的、镶嵌在choker上的紫色宝石。

　　其实魏尔伦早就想和弟弟带同款choker了，但听说中也的choker是太宰送的，才一直忍住没下手。现在太宰死了，双黑的一切都成为过眼云烟了，魏哥一脸欣慰地去太宰坟前献花——这么多年，你个小兔崽子总算干了回人事儿！

　　辅佐三代BOSS的虽然年纪不大但资历很老的红叶大姐，顺利拿到了岚属性宝石。

　　兰波也得到了晴属性，虽然觉得晴属性除了异能颜色接近，其实并不适合自己，也不妨碍魏尔伦在写检讨之余用八百字赞美自家亲友如同太阳神一般温暖，照亮了他晦暗的人生balabala……

　　中原中也天真的以为，六颗原石怎么可能分不出去呢？

　　扒拉手指算一算，可能都不够分。

　　如果一直很和谐的港黒内部因为抢不到限量宝石而闹内杠，说不定能把混蛋太宰气活。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中也把雷属性原石交给了亚当。亚当是产自欧洲的机械警察，因为魏尔伦事件，和中也交上了朋友，亚当非常珍惜自己的第一个人类朋友，主动申请到日本工作。正好太宰看中了亚当全年无休的工作能力，直接把人借调过来，任命为干部。

　　同样是干部，权利范围也是不一样的。

　　从森鸥外往前的首领们，五大干部其实是平级的，只是分管领域不同。

　　从首领宰开始，为了方便自己死后，让中也接手这个烂摊子，才有了“最高干部”这个位置。中也的工作是负责首领宰的人身安全，以及首领宰懒得管的任何事。可以这么说，只要最高干部的命令和首领的命令不冲突，除首领以外的任何人都要无条件服从。

　　仅次于最高干部中原中也，还有四位干部。

　　尾崎红叶主要负责刑讯部，常年驻守日本，负责亚洲这边的生意。

　　魏尔伦和兰波分别负责暗杀和情报，以及欧美地区的生意。虽然两人选择留在港黒……准确说是留在中也身边，相当于背叛了欧洲。但欧洲异能界也不是傻子，不可能同时得罪三位超越者级别的战斗力，兰波已经和过去的老师朋友重新建立联系了，偶尔还会带上杀气腾腾的魏尔伦回老家看看。

　　最后一位干部就是亚当，这位全年无休比中也还劳模的干部，反而是权利最小的，毕竟他的主要作用就是横滨和欧洲的亲善大使。而且亚当一如既往地不会读气氛，经常由于种种只有首领宰知道的原因，被恶意穿小鞋，被指使得满世界乱飞，一两个月见不到中也是常态，不是在出差、就是在出差的路上。

　　拿到原石的亚当很开心，开心地飘起了彩色泡泡。

　　被泡泡糊了满脸的中也，“……冷静点！”

　　亚当对中也从来都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直接说要把原石带回欧洲给博士检测一下，顺便把他刚诞生的老婆“夏娃”带回来。中也听说“夏娃”是以自己为原型制造的女性机器人，还挺好奇的，当即拍板在横滨给他俩办婚礼！

　　亚当开开心心地走了，中也却对着剩下的雨、雾指环犯了难。

　　倒不是分不出去，只是想要的人太多了！

　　中层干部们明争暗斗还好说，如果首领中也亲自下场分配，又没有说得过去的理由，很容易将矛盾升级。旗会的那些家伙，已经私下打过好几场了，大家能力不相上下，功绩相差无几，战斗力也不好比较，毕竟擅长的领域就不同。最重要的是属性不同，钢琴师、公关官和阿呆鸟就跟岚、云、晴撞属性了，聪明的钢琴师和公关官主动放弃，阿呆鸟却跃跃欲试想要打败兰波……

　　……就、为他祈祷吧。

　　输了还好，万一侥幸赢了，就准备面对风暴吧。

　　如果是先先代港黒首领森鸥外，大概会在考虑好之前，全攥在自己手里。

　　如果是先代港黒首领太宰治，大概会一整套送出去，连大空指环也不留。

　　现任港黒首领中也就比较接近正常人的思维。

　　说来可笑，港黒三代首领，唯一不是人类的中也，反而是思考方式最接近人类的。中也将雨、雾属性的原石，分别交给武装侦探社和异能特务科，维持那已经破烂稀碎的三刻构想。

　　至于两边能不能守住这份力量，就不在中也的考虑范围内了。毕竟【世界意识】都说了，只有他的守护者才能发挥这些宝石真正的力量，心怀鬼胎的家伙就算得到了也是白忙一场。

　　另外云雀还提供了制造中低等级指环的方法，曾经是“宝石王”的中原中也对走私宝石的工作再熟悉不过，连生产线都是太宰治亲手优化过的，很快就能量产。当然云雀也不是搞慈善的，他要【书】彻底变成自己的道具。

　　云雀现在使用的《并盛町》，本质上就是爱伦坡的异能书，虽然可以装人、装东西、居家旅行各种方便，但受制于人的道具，未必可靠，用起来也无法百分百放心。如果能将【书】与《并盛町》融合，就能超越异能造物，拜托爱伦坡的控制，成为真正属于云雀的“神器”。

　　为了答谢云雀，世界意识反手就把【书】送了。

　　不仅贴心地把【书】的本体融入《并盛町》，还顺便把【书】的意识体和【书】的收藏品一起拽了出来，打包送给云雀了。这种贴心中透露出一丝急切，仿佛送瘟神一般迅捷的反应，大概不是错觉吧……

　　云雀看着像解压玩具一样软绵绵很好捏的【书】和脸上写满了“太尴尬了，请让我死吧！”的首领宰的精神体。

　　饶是见惯了大风大浪的风纪委员长，也忍不住叹了口气。

　　首领宰虽然是公认的最强宰，但倒霉的经历过于惹人怜爱了，这都是什么人间疾苦？

　　首领宰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保持一直以来的高冷范儿，用居高临下的眼神和发号施令的语气面对云雀，“初次见面，来自异世界的规则破坏者。”

　　云雀：“……”

　　这种时候说“我不是来破坏这个世界的，我是来拯救这个世界的”可能多少有点茶香四溢，但事实就是如此。有些人尽管手段粗糙到让智者心肌梗塞的地步，但他就是能达成各种不可思议的通关条件，这类人被统称为——老天爷的亲儿子。

　　首领宰虽然也算亲儿子，但“爱他就要狠狠虐他”这种类型的创世神也是存在的。

　　首领宰阴沉的脸色仿佛山雨欲来，“我很抱歉，虽然您好像并没有做错任何事，但我梦见我好吃好喝精心饲养了十几年的狗狗，被您用廉价的宠物零食一勾就走，我很生气，这种事是不被允许的！”

　　云雀：“……”

　　拆开了每个字都认识，连起来真的听不懂。

　　但是，为还没发生的事大发雷霆，这就是传说中的贷款吃醋吗？

　　然而！这还不是最尴尬的！咱们就是说，可能身为文豪剧本组的一员，互坑，已经是他们写在DNA里的本能了吧？首领宰的回旋镖，不出意外，精准命中了祸不单行的他自己。

　　首领宰觉得——主动选择自杀这条不归路的我，突然说要复活，这也太尴尬了，我不想为这种事而努力，让好心的俄罗斯人想想办法吧，反正我的死亡也有他的责任。

　　陀思妥耶夫斯基觉得——虽然没有对手很寂寞，我也很复活太宰君，这无理取闹的世界变革不能让我一人承受。但是主动复活死对头这也太尴尬了，我不想为这种事而努力，你们横滨的事，麻烦你们横滨人自己解决好吗？

　　于是，突然收到联络的江户川乱步表示——你们当初不带我玩，名侦探才不要收拾烂摊子呢！

　　然后他就气咻咻地拨通了中原中也的电话。

　　中原中也：“…………”

　　混蛋太宰，你连求救都要兜这么大一个圈子吗？！

　　…………

　　在云雀面前趾高气扬表演“贷款吃醋”的首领宰，现在如坐针毡如鲠在喉如芒刺背。

　　因为他面前坐着一脸“我静静看你装逼”的中原中也。

　　不得不说，在首领宰短暂的一生中，很少有这种脚趾抓地的时刻。此时此刻的尴尬，可列为首领宰人生第二，仅次于他十五岁那年对中原中也脱口而出的那句“我超喜欢这样的你”，然后被人家无情地定性为“好恶心”——呜！果然好恶心。

　　前任港黒首领太宰治，保持着一切尽在掌握中的从容不迫。

　　前任最高干部、现任港黒首领的中原中也，保持着得体而礼貌的微笑。

　　太宰用一贯的语气说：“我只是离开了几天，你就忘记身为狗狗的本分了吗，中也？我是听说过，狗狗会趁主人不在家时拆家，也做好了一部分预案，但你直接把世界拆了，是不是有点过分呢。”

　　中也并没有像平时一样暴跳如雷，只是平静中透露出一丝诡异的慈爱，他用仿佛能包容万物的语气说：“混蛋太宰，你已经死过一次了，那个一辈子当狗的约定也结束了。虽然你作弊了，但因为种种因素，我也算尽职尽责……总之，下次再说这种话，敲掉你的门牙哦。”

　　首领宰：“……”

　　再好看的脸蛋、再擅长花言巧语的嘴，如果年纪轻轻就没了门牙，这辈子也就基本锁定单身了。

　　“中也你好毒。”

　　“闭嘴，你没资格说我。”

　　“……”

　　熟悉的办公室，只因换了一个新主人，就好像变成了什么异度空间。过去的首领宰总是严严实实挡住所有窗户，仿佛放进一缕阳光，都是罪无可赦的事。现在的首领中也，大大方方露出所有能透光的玻璃，几乎整个人都融化在光晕里。

　　太宰盯着窗外不说话，他生闷气时通常这样。

　　中也虽然因为继承了大空属性，性格比以前平和了不少，也没打算和威名赫赫的操心师太宰治比耐心。他直接了当的问，“喂太宰，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被直球砸脸的首领宰似笑非笑，“如果我说，我想重新拿回港口黒手党呢？”

　　他歪着头打量中也，期待着他的答案，似乎从刁难中也的游戏里，找回一点活着的乐趣。

　　中也几乎没有犹豫，“如果你回来，我会离开。”

　　太宰愣了一下，仿佛没听懂一般，“你什么？”

　　中原中也？要离开港口黑手党？

　　开什么玩笑！

　　这怎么可能！

　　太宰脑海中转过无数念头，甚至想到中也是不是脑子被【世界意识】搞坏了。但中也只是平静地阐述自己的观点，“得知【书】的秘密后，我思考过无数种拯救你方法，没有任何一种是可行的。因为你这家伙，根本不会给我拉住你的机会，拯救这个词不适合你，也不适合发生在我们之间。”

　　“在组织里，首领的命令是绝对的，哪怕是身为最高干部的我，也无法违抗你的命令。”中也嗤笑一声，“也就是说，只要离开港黒，就能肆无忌惮的揍你了吧。”我可真笨啊，早该想到的，早该狠狠揍你一顿的。

　　中也垂下眼眸，回忆起当初无能狂怒的悲哀，再一次肯定了，自己不是能把太宰拉出深渊的人。“所谓最优解，就是我会一直盯着你，我要你一辈子为港口黒手党工作，永远别想逃走……”

　　中也像猛兽一样露出牙齿，“你有弱点了，太宰~”

　　——哇，要被撕咬而死了。

　　太宰沐浴在死亡的威胁中，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头皮发麻。

　　这就对了，这才是久违的中原中也。

　　和站在我身后的、跪在我面前的、对我恭敬低头的最高干部通通不一样。

　　——我的小怪物，挣脱锁链了。

　　看着太宰又陷入自己的思绪，又展现出诡异的好像人格即将崩溃的表情，中也适时地打住，重新掌握交谈的主动权，他问：“太宰，死过一次的你，找到活着的意义了吗。”

　　太宰沉默半晌，无所谓的说：“虽然不是我找到的，但平行世界的我已经得出结论了。人活着就是为了救赎，救赎他人的同时救赎自己，而救赎了织田作的我…………已经得到救赎了。”

　　“说谎。”

　　中也判定，“现在我们信息对等，你休想再愚弄我了。”

　　太宰露出一个似有若无的苦笑，“我从来都没有……算了……”

　　中也继续发问：“为什么又想活过来了，是你的话，完全可以不理会生者的世界。”

　　太宰用平静的语气，说出最标准的答案——“因为中也和云雀恭弥，把我精心守护的世界搅得一团乱，我当然要回来，以免你们破坏织田作写小说的世界。”

　　“说谎。”

　　中也再次判定，他本就敏锐的直觉，得到了超直感的强力加成，几乎达到预言家的水准了，任何谎言都无法逃开他的审视。对中也来说，太宰并不是需要怜惜对待的人，他直接撕破那人的伪装，硬要看他的伤痕累累的内核——“从很久以前，我就一直注视着你，你不是【书】哭一哭就会心软的人，你这个胆小鬼、撒谎精、没骨气的青花鱼！”

　　虽然非常讨厌被人扒开伤口看，太宰却难得的……有些高兴？这才是旗鼓相当的【双黑】吧，这才是让我最讨厌的中也啊。【书】的作弊，让首领宰短暂获得了战胜中也的乐趣，可作弊太过，就会失去一切乐趣……

　　中也叹了口气，“重回港黒什么的，不可能吧，你这个胆小鬼都豁出命去逃跑了。”

　　沉默片刻，中也似乎放下了什么，长长的吐出一口气，主动拉进和太宰的距离，他坐在他身边像老朋友一样撞了撞他的肩膀。“谢谢你啊混蛋太宰，你把自己弄得众叛亲离，却给我留下那么多珍贵的亲人和伙伴。”坦率的蓝眼睛里，映出太宰因惊恐而快速收缩的瞳孔。

　　中也说：“我原谅你了。”

　　“如果你还能信任我，我会替你守护这个世界。”

　　“逃跑也可以。”

　　“如果活着让你这么痛苦的话，再一次逃跑吧。”

　　中也的眼神平静而包容，有什么改变了，有什么失去了，有什么彻底结束了。在太宰猝不及防的时候，在他以为自己已经没有什么可失去的时候，他又失去了某种无形之物。中原中也不再依赖他了，就像他计划中那样，可以独当一面了……

　　太宰露出孩童一般茫然无措的眼神：真是一件喜事啊。

　　中也的表情也是一言难尽。

　　混蛋太宰一如既往地难搞。

　　现在的表情就像被逼到绝境的兔子，下一秒就要拔腿逃跑。

　　中也又想叹气了，搞得我好像大恶人一样。“暂时拿不定主意的话，就先留下，虽然你并不以港黒为家，但这里永远有你的位置，你的东西还在卧室里。”他指了指身后的书柜，那里有一个专属太宰的卧室，中也偶尔也住在那里，为了保护喜欢作死的boss。

　　太宰飞快起身，果然像兔子一样逃跑了。

　　此时的中原中也，还表现得像一个“不知如何与叛逆期儿子相处的老父亲”。然而，令太宰治万万没想到的事，嘴上说着“港黒永远有你的位置”的中也，第二天就把他打包送人了。

　　中也把失眠整夜、天亮才勉强入睡的太宰从被窝里挖出来，扯掉他脸上的绷带，稍微捯饬捯饬，将乱蓬蓬的头发理顺，换上人模狗样的砂色风衣，打扮成可以在阳光下肆意行走的模样。又把早餐和一张工作证拍到太宰面前——“喏，武装侦探社的临时工作证，你今天就去报道，好好工作，别丢我的脸。”

　　睡眼惺忪的太宰治：“……”

　　差点把三明治怼到自己鼻子上的太宰治：“？？？”

　　——工作证上印着太宰的照片，名字却写着津岛修治，职位是武装侦探社实习生？

　　喝一口牛奶压压惊的太宰治：“…………”

　　只是过了一夜吧？

　　难道世界在昨夜又重塑了一遍？

　　据他所知，那位福泽谕吉社长，并不是一个擅长妥协的人啊！

　　中也在怀疑人生的太宰对面坐下，和他一起吃早餐，顺便揭晓答案——“我给侦探社，捐了一栋楼。”

　　“噗咳咳咳……”

　　“上次因为你自杀的事，我把侦探社的办公楼拆了，现在捐一栋楼，再塞一个人，这并不难。”中原中也用理所当然的语气说，“武装侦探社虽然很穷、很缺人，但那位福泽社长，只同意给你实习机会，具体还要考察一下。”

　　中也拍拍受害人的肩膀，“无论是工作还是友情，都要拼尽全力去争取啊，我只能帮你到这里了！”

　　今天也是元气满满的中也呢……

　　不是！中也你怎么了！

　　这么有效率的你，让我心慌啊！

　　这根本不像你啊！

　　神特么捐了一栋楼！

　　你是儿子成绩不好只能给寄宿学校砸钱的土豪老爸吗？！

　　你是我老爸吗？！

　　中也绝对是哪里坏掉了！

　　可恶！当初一怒之下铲平异能实验室做得太彻底了，现在想要返厂维修都找不到地方！不知道消费者维权热线管不管这档子事儿？

　　自从死而复活，太宰只觉得人生处处有惊喜，都日了狗了！

　　中也感叹道：“云雀君真是良师益友，和他聊天让我受益良多。”

　　“啪！”

　　某位据说是柔弱不能自理的首领宰握断了汤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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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_^)我说啥来着！
不能随便立flag！不能随便立flag！不能随便立flag！
请产假的同事刚回来，请婚假的同事又走了，还有几个考公务员的同事随时准备上岸……我@#￥%&*所以我要再立一个flag，等我有了空，我要全文改错字！求求了，让我以毒攻毒负负得正吧！救救鸽子吧！
我还欠六千字，突然有种还房贷的压迫感。
本章委员长出场少，下一章敬请期待——黑泥宰大战独美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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