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色华年》冷冷

10、折磨的极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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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人说，爱的少，就是赢家。

　　那么如果不爱呢？
　　那是不是，就是个大赢家。

　　我对天赌誓，如果我不能折磨死你，我就折磨死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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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进驻到了另一个世界。
　　那是不同的，完全的灰色地带。

　　我只有一个目的，我要他死。
　　那个有着紫眸的人，紫魅。

　　我不喜欢烟，尤其不喜欢它的味道。
　　可是我现在天天都要点上一根。

　　女人抽烟潜意识里面是希望，有一天有一个疼惜她们的男人，可以掐掉她们手中的烟。
　　可我只点着烟，闻着这难闻的气味。
　　可我在忍着，因为我知道二手烟的威力比自己抽更强大。

　　我使劲的呼吸着。
　　他进来，拿走我手中的烟自己抽了起来。
　　从我住进来开始，他变的烦躁。
　　他失去了冷静。
　　可紫眸，还是那样的妖艳。
　　我当初也是那么喜欢他那双眼睛。

　　我轻笑，又点了一根，但却被它掐灭了。
　　我不着急，他很忙，道上，不会那么平静。
　　我总会有时间的。

　　“给我打一针吧，那样你就可以控制住我了。”我体贴的建议，我也相信毒品的威力。
　　“你在找死，你疯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想死。你该死的想自杀。”
　　他紧紧地抓住我的肩。

　　“这么多年，你为的是什么呢？为了我吗？为了控制我，得到我吗？我就在这里。这真的是你希望的吗？你比我更清楚不是吗？”我无奈的望着他。

　　“把这个吃了。”他递给我一片药片，红色。
　　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不过，我不在乎。

　　片刻，我的身体开始了变化，全身变的躁热，犹如千万小虫在啃咬。
　　麻麻的，痒痒的，好热。
　　我狂笑。
　　我终于知道这是什么了。
　　千古流传的名药，今天却用到了我身上。
　　我何其荣幸。

　　他走过来打横抱起我，朝卧室走去。
　　“你要反抗吗？”
　　“不需要，没有人能控制住欲望，难道不是吗？”
　　我控制不了身体，被药物控制住的身体。
　　我亦控制不住欲望。
　　我并无任何守身的想法。
　　我遵从自己的身体。
　　按它的需求去寻找热源。

　　即使药物的作用过去，身体依然按着自己的需求去作出反应。
　　我对他的身体，有了依赖，有了条件反射。

　　我们之间的配合该是默契的吧。
　　可悲的默契。
　　毫无情爱的，苟合。
　　或许他是爱我的。

　　可因为他的爱，我失去了我最爱的人。
　　我的心被他掏空。
　　他比我更绝望。

　　只能这么一次次的用欲望来抵挡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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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萧，我真的试着去忘记你，可我做不到。你说过这个印记是你的，是你的印记。这是你的承诺，为什么你抛弃了它。你为什么舍弃了我。你知道我有痛心吗？当我知道你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我的心如刀割。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萧萧，原谅我吧。”
　　“萧萧，我们可以再开始的。”
　　“萧萧，为我生一个孩子吧。”他悲伤的，绝望的，低沉的，用他天籁般的嗓音发出沉痛的低吟。
　　他的眼底不再有光彩。黯淡的如漆黑的深夜。

　　“没用的，我不会有孩子。”他一脸的无法置信。
　　“我和他一起去的医院。他不再需要孩子，我也不需要。不必要堕胎会影响我的身体健康。”
　　缓缓的说，“看我胸前的那只含泪的玫瑰了吗？那是他亲手纹上去的，娇艳欲滴，很美，是不是？那滴泪却那么悲伤。他说，把我的泪封在这里面。我就不会在哭了，其实，我只在他的面前才哭。没了他，我也不需要泪了。”

　　我做的一切都是在折磨自己，我做的一切都是在折磨他。
　　我们彼此都清楚。
　　相遇，是对，是错。
　　已经无法去衡量。

　　我为禁忌付出了代价。
　　他为错爱得到了惩罚。
　　我绕开他的，径直地走了出去。

　　我无意识的走出大门，不会在有人拦着我。
　　一辆车，过来了，我没有避开。
　　允许我自私最后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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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非：

　　我抱着满身伤痕，鲜血淋淋的她。
　　怀中的生命在一点一点的流逝。
　　我送她去了一家私人诊所。
　　是一个被称之为鬼才的学长经营的。
　　我知道只有他才可以救她，也只有那里才有所需要的一切设备。

　　在别人眼里，我或许只是一个有点名气的画家，还会那么点经营技巧。
　　但是，我却是个实在的，医大毕业的外科医生。

　　我的祖父是一位出色的外科医生。
　　爸爸未从他心愿，而成为一名商人，娶了只懂得画画的妈妈。
　　当我一手拿着画笔的时候，另一只手上是一把手术刀。
　　最开始是解剖，一次一次的看着那些小家伙，从我的手中失去生命。
　　那时候我知道，如果我的刀可以快一点，准一点。
　　那么在他们还感觉不到痛苦的时候，身体已经慢慢变的冰冷了。
　　同样的，救人的时候也会就多了一分希望。
　　我的手越练越快，我的刀越来越准。
　　我知道如何以最快速度找到那一点，然后以最快的速度下刀。
　　或许，我不是最天才的医生，可我却有他人不能及的经验。

　　后来我却放弃了成为医生。
　　那该是个光荣的职业，可以救人以生命。
　　可它需要的是理性，当一条生命从你手中消失，你不能有丝毫感觉。
　　它不能影响你的情绪，因为那是你的职业操手，你还有其他的病人。
　　而我不想成为那样的人，我也成为不了。

　　我想在萧萧面前永远都是一个温柔的人。
　　一个在她需要的时候，可以在她身边的人。

　　一天一夜，把她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一个星期后她醒了过来。
　　记忆停留在9岁。

　　可其实连9岁之前的都并不完整。
　　但她很快乐，是个快乐的孩子。
　　有点怕生，但是不怕我。
　　她有点害羞，但很喜欢笑。
　　她说，姐姐说她笑起来很好看。
　　但是她从不问姐姐在哪，也从不提起父亲。

　　紫魅来过，她仰着小脸问他，看着他的紫眸，没有任何情绪的，问“你是谁？”
　　我看到紫魅眼里那难忍的痛苦的神情，他毕竟爱了她这么多年。

　　可她，却忘记了他两次。
　　这对他来讲，是最大的打击和惩罚了。

　　我把她带回到法国。
　　我想她该是喜欢这里的。

　　曾经她外表冷淡，看似坚强，其实却是最软弱，最怕伤害的。
　　就像是刺猬，坚硬的刺，只是想保护内在的柔软。

　　但现在的她，是快乐的，无忧的，会笑的。
　　我们很幸福。

　　但我发现一点，她经常洗手。是非常经常。
　　我问她为什么？
　　她说她姐姐告诉她，要保护好小小的手，才能握住心爱的人。可她总觉得手好脏。
　　我问她，谁是她心爱的人？她想握住谁的手？
　　她看着我，露出阳光般的笑，对我说，她不知道什么才是心爱的人，但是她只想握住我的手。
　　我握住她的手对她说，我也会一直握住她的手。她的手一点也不脏。

　　我知道，她洗手是因为在潜意识里想洗掉些什么。
　　可她又并不知道那是什么，也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么做。
　　我想，这该是记忆残留的碎片。

　　她失去记忆并非因为生理上的，大脑中淤积的血块已经消除。
　　她的失忆是心理上的，是她自己有意识的避免去回忆。
　　可是也随时可能因为一点，使她记起一切。

　　而我能做的，只是陪她身边，不管何时何地她会想起一切。
　　我都会握住她的手，温柔的告诉她，那些已经是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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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嫁给我，好吗？”
　　“嫁？”
　　“就是我们以后可以永远在一起。”
　　“好，永远在一起。”

　　爸妈知道后，飞了过来。
　　可能娶一个孩子会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可她是个聪明的孩子，只是记忆不全，并不是智力有问题。
　　即使她智力有问题，我知道，我依然不会改变初衷。

　　她第一次看到这么多生人，有一点害怕，有一点害羞。
　　我握着她的手告诉她，这是我的家人。
　　他们来参加我们的婚礼的。

　　她害羞，然后灿烂的笑了。
　　但是突然她扑到我母亲怀里，抱着她。
　　妈妈怔了证，感觉她没恶意，也反抱着她。
　　“味道，是妈妈的味道。”她停了停，柔柔的说，“妈妈。”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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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谅我在这里偷懒了。本来该是萧萧和紫魅之间发生了一些事情，和情节。而且对紫魅的性格描述也不够，使他的形象单薄了许多。可我近期实在是没时间，如果现在不给它一个结尾，怕是很难再去完成它。但这与结尾并不矛盾，和预想的结局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