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羊与女王》阳宝

5、by叶昭

　　你知道一个喝高了的人第二天最希望在怎样的情况下醒来吗？
　　你知道这个喝高了的人最不希望第一眼就看见的是什么吗？
　　你知道这个人说的第一句话是什么吗？
　　你知道这次醉酒对这个人有什么影响吗？
　　你知道这个影响会延续多久吗？
　　……
　　一般来说，喝多了的人都希望第二天是休息日，可以在暖暖的床上睡到自然醒，然后可以边喝着温水边回想昨天的事。不幸的，我是不幸的。没有什么暖暖的床，没有什么自然醒，更没有什么温水，我和衣躺在床旁的地毯上，双手因为被缚在床脚缚了一夜而麻痹冰冷，我是被 人踩到大腿踩醒的。而且，头天的事在我睁开眼看到那人时就如潮水般回到我大脑里，所有的事！这个我最不希望见到的人正坐在床沿，携着烧得正旺的下床气冷瞪着我。
　　“你绊到我了！”这位大爷显然忘了自己头天晚上把我绑在床边。
　　我的错，我的错……我一边在心里念叨着，一边坐起来缩到一边。
　　我僵硬狼狈的动作似乎取悦了他，他俯视着我，慢慢勾起恶劣的笑容，大摇大摆的走进浴室。
　　“我是白痴！”这就是我醒来说的第一句话。
　　白痴这种事做过一两次就够了，做多了会很伤身。
　　所以当华风冷笑笑的，好像还挺真心诚意说，“你也逃一次给我看看。”
　　我还是低头玩着手指，在心里冷哼一声，暗自盘算，他到底会用暴力、非暴力还是两者结合的方式折磨可怜的我。
　　“慢慢想啊。一定要计划周全了，否则让我抓回来，就有你受的。”
　　显然，他不打算给我提供逃跑的机会。这一个多月来，华大爷让我跟他形影不离——不过不是和他的心肝宝贝林素素那样，我坏了他的好事，他怎么可能优待我？我被禁锢在以他为中心的囚笼里，他吃饭，我才能咽食；他上床，我才能躺下；他上班，我也得去他的办公室；他开会、受访，我就要被锁在与世隔绝的休息室内……他详细地询问我的口味，然后在我虚实参半的答案中精准的找出我最恨的食物。他彻底颠覆我之前的生物钟，一次次地将我在睡梦中踩醒……没有交流、信息，甚至被彻底无视。人在这种环境下往往会变得烦躁，会做出些不经大脑的事。华风冷的目的就在于此，逼我自己砌堵水泥墙再一头撞死。他就像个猎人，布好了捕兽夹等我踩进去。
　　但是，一个多月后，开始烦躁的人似乎不是我。经过开始几天狼狈不堪的初体验，我已经习惯早他几分钟醒来，以免被他踩到；等他洗漱完毕，把我从床脚解开，趁他更衣的时间简单盥洗；尽量享受他专门为我设计的泡饭系列早餐；在他上班看公文时打瞌睡；在他和别人交谈时，其是青年男子，做一些无谓的幻想——通常在我们的小说里，此类暴虐男人身边都应有一个温柔男子，此温柔男子最终会不畏□□将受害者救出火海，但事实说明，小说是骗人的，华大爷身边只有一个名为章雷的狗腿，每日对华风冷唯唯诺诺，不敢抬头正视……这种被监禁被严格限制的生活，我已经适应了~~~~~~~~~天啊~~~~~~~~~请让我哀怨的扑在墙角里痛哭吧！我怎么能够就这么毫无争议的适应了呢？我的适应能力是不是太好了一点！
　　唉~~好像扯远了。总之我并没有让华风冷觉得达到了折磨我的目的，我还活着，虽然没有太好，但没有抓狂然后被他踩扁。而他自己的生活却因为我的存在而发生了不得已的改变。例如，他这些日子没有出席任何宴会或晚餐，没有和任何男人或女人上床，甚至没有到另外的城市或国家……
　　某夜，我突然从睡梦中惊醒，睁眼一看，华风冷正端坐床位，盯着我。
　　我心里一寒，以为他要下手了，坐起来戒备地看着他。他似乎也有些吃惊，但随即又露出让人捉摸不透的笑。
　　“怎么？干吗这么看我？”
　　“我好怕你啊。”看出他没有怒意，我也稍微放松了点。这人真是要命，半夜这样看人，真要被他吓死。
　　“怕？怕什么？”他不屑地俯视着我，“缩得像个鹌鹑似的，你以为有人会□□你啊。”
　　“谁知道~”我很小声地嘀咕。
　　“哼！”不幸被他听见，更是满脸鄙视，“就你那纯平显示器的身材！”
　　圈圈叉叉……
　　“那你半夜看什么？”我用尽全身力气压住怒火。
　　“你管得着吗？”他再冷哼一声，翻身躺下。一会，又慢慢翻过来，看着我，“叶昭~说说看，你有过害怕的经历吗？”
　　嘿嘿~~我摸摸额上的乱发，避开他凌厉的双眼。
　　“我怕你啊。”
　　“怕我什么？”
　　“我怕~怕你把我的鼻子、耳朵、双手、双脚……都割下来，然后把我弄哑做成人彘放到罐子里。”
　　“……”这次他用里的翻过去，“别得意！总有一天我会找到的。”
　　我也忿忿地躺下去，满脑都是他刚才说的纯平显示器~~圈圈叉叉~~很有创意吼！
　　那天我怎么也没想到有一天他会为这句话后悔，而且那一天还来的挺快~

　　新年快乐！！！！！
　　这一章~可能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写什么了~~~>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