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扉斑]两厢情愿的幸福》Tadashi

48、做到了周二

　　千手扉间像是变了一个人，语气里透着稚嫩以及愚笨，让人捉摸不透。
　　他告诉宇智波斑，他走了很远的路才回到了这里，因为他要回到他的身边。可宇智波斑进一步问他在前段时间里究竟去了何处之时，他又选择了沉默。
　　千手扉间马上就负责起了宇智波斑的一日三餐，乐此不疲地围着宇智波斑打转，宇智波斑看不到男人脸上的笑容，却也听得出对方言语之间的喜悦。
　　另方的奶奶见好好的青年突然变成了傻子，难免唉声叹气起来。
　　“他这样也不是办法，到外面找个大夫给他看看吧。”
　　千手扉间像是不知道老人家说的是他，又可能是他根本不在乎别人的看法，他拽了拽宇智波斑的衣袖，他已经看了对方许久，可对方只顾着摸另方的头发，根本不理会他。
　　“斑，你都陪着另方，不跟我说话。”
　　宇智波斑终于没能忍住，大喊道：“你这家伙到底在装什么，我不想一而再再而三地警告你，给我滚出去。”
　　千手扉间眼里的笑意渐渐消失，遵照宇智波斑的命令离开了房间。
　　另方的奶奶怕人冻着，拿了件厚衣服出去，却见对方正蹲在门口笑，她发现千手扉间的悲伤来得快，去得也快。
　　“还笑，你这傻小子，他都把你轰出来了。”
　　“斑是嘴硬心软，他是舍不得我的，我知道。”
　　他说这话的时候颇有底气，不像是安慰自己。
　　“哎哟，你这是真傻了还是装的啊。”
　　几日后千手扉间的情况也没有好转，阿六很担心，虽然找了些大夫，可都看不出千手扉间的身体有哪里不对劲，一致声明千手扉间很健康。
　　宇智波斑看起来全然不在乎，阿六只得旁敲侧击。
　　“他在那个村子是很知名的人物吧，那里一定有很多优秀的医疗忍者...”
　　可惜宇智波斑虽然听出了阿六的意思，却不打算为千手扉间做什么，他还想观察一段时间，瞧瞧千手扉间到底在耍什么花样。
　　正午的时候外面有人跑了进来，告诉宇智波斑和阿六，千手扉间出事了。
　　宇智波斑皱起了眉，随着报信的人赶到了地方，他听到了千手扉间的哭声，虽然已经认识了对方很多年，可他还从来不知道千手扉间的哭声会这么吵。
　　“你又哭什么！”
　　千手扉间回头一看，这才发现宇智波斑过来了，急忙小跑几步赶到了对方面前。
　　“好多血，斑，他留了好多血...”
　　宇智波斑没有挣开千手扉间拉过来的双手，他看不到千手扉间说的血，可对方的颤抖他可以很清楚地感受得到。
　　“死不了。”
　　千手扉间像是不满足于只拉着宇智波斑的手，又进一步环抱住了宇智波斑的左臂，这种小心翼翼的依偎让宇智波斑感到不适，他发现自己宁可千手扉间大大方方地抱过来。
　　“对不起，对不起...原谅我，斑，我不是有意的，我不是，真的...”
　　断断续续的抱歉之语，其他人或许听不明白，但宇智波斑马上就猜到了千手扉间在说什么。
　　千手扉间像是要崩溃了。
　　宇智波斑终于愿意相信，千手扉间并没有装傻，这家伙是真的不对劲。
　　千手扉间用了很长时间才恢复平静，他一直没有放开宇智波斑的胳膊，宇智波斑也难得随了他的意。
　　那个在外打猎受伤的人其实并没有留很多血，千手扉间未免小题大做，可宇智波斑知道对方是真的被吓到了。
　　天黑之后另方在榻上滚了一圈又一圈，最后停在了宇智波斑的腿旁，靠着打了个哈欠。
　　千手扉间坐在宇智波斑的身边，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突然问道：“斑，你为什么放弃了那个计划。”
　　宇智波斑没有回答，他自己也不知道具体的原因。
　　千手扉间的表情变得有些难看，可惜宇智波斑看不到。
　　“是因为我的关系么，我的存在让你放弃了那么多年的计划？”
　　这提问听起来有些尖锐，宇智波斑不希望对方在这样的情况之下还多想，所以只是摇了摇头。
　　他有些疲惫，虽然什么都没有做，但总觉得肩上有什么担子从未卸下。今日千手扉间的表现让他明白，他必须要让对方回到木叶接受治疗，也要弄清楚对方在失踪的那段时期里都遭遇了什么。
　　然而第二天早上千手扉间却不见了。
　　“他说要回村子找些东西回来，会很快回来。”
　　这是另方的奶奶告诉宇智波斑的，他原本就没打算去追千手扉间，听了这话之后就更没心思了。
　　这样也好，木叶总归是什么都不缺。
　　千手扉间这次离开了整六天，回来之后就把一罐东西放到了宇智波斑的面前。
　　宇智波斑没有因为对方的出现感到意外，还以为对方已经恢复了常态，却听对方轻快地说：“写轮眼。”
　　就像是个急于邀功的孩子。
　　千手扉间带回了一双眼睛，宇智波斑感到无比震惊，未能即刻做出回复。
　　“这不是弟弟的眼睛，是一个老人家的，我求了好久他才愿意给我。”
　　“弟弟？”
　　“是泉奈，我知道斑不会想要泉奈看不到的。”
　　宇智波斑冷静了下来。
　　“宇智波的族人不会把写轮眼给外族人。”
　　被揭穿谎话的千手扉间顿时紧张了起来，手足无措了片刻之后才老实地道：“其实，那个老人是把眼睛交给了弟弟，我是从弟弟那里拿过来的。”
　　“泉奈是我的弟弟。”
　　“是斑的弟弟，没有错啊。”
　　宇智波斑头疼了起来，千手扉间显然没有听出来他在纠正什么。
　　“如果我也直呼柱间为弟弟，你就能明白我的意思了。”
　　宇智波斑等了一会儿，没能等到千手扉间的回复。又过了很久之后，他才听到千手扉间开口说：“接受这双眼睛吧，我想让你看到我...”
　　他总觉得千手扉间又要哭了，这让他烦躁。
　　“你又怎么了。”
　　这与他熟知的千手扉间差了太多，他怎么都弄不明白，可心里的在乎却有增无减。
　　“你们只做朋友就好了吧，你叫他弟弟的话，泉奈会不开心...”
　　宇智波斑愣了一下，然后才反应过来对方到底在嘀咕什么。
　　“会不开心的是你这家伙吧。”
　　千手扉间点了点头，然后才想起来宇智波斑看不到，又应了声。
　　“嗯，因为我很在乎斑，也很爱斑。”
　　宇智波斑的脸上有了笑意，抬起右臂拥住了千手扉间，突然的接近使得摆在两人之间的罐子倒了下去，千手扉间忙伸手扶住。
　　为什么呢。
　　宇智波斑有些疑惑。
　　明明千手扉间的情况完全不对劲，他却感到了喜悦。
　　而千手扉间则是在想，宇智波斑或许是原谅他了，毕竟这是这段时间以来对方第一次主动亲近他。
　　“换上眼睛吧。”
　　宇智波斑难得用温柔的语气回复道：“再等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