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来世》Allan

9、第 9 章

　　每个人都有爱和被爱的权利，并不一定被别人爱就是幸福，有时，宁愿去选择去爱别人，这就是爱情。爱情是永恒的话题，因为是爱情就不会是完美的，因为不完美才有了永恒的话题，没有公式可套，也没有版本可以依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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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假结束了，可柯楠彬心里的忧伤似乎还在蔓延，心情更加沉重，她想她是已经对生自己养自己的地方失去了应有的那种依恋，而湖南的天空仍然是灰蒙蒙的，这让柯楠彬有一种莫明的失落。
　　人们总是乐此不疲地从一个城市到另一个城市，去寻找关于城市的神话，就算他们寻找不到关于自己的神话，至少他们可以给自己一个梦想，一个关于城市的梦想。柯楠彬也不例外，她像那些人一样逃到了这个原本不属于自己的城市，开始在这里寻找梦想，但她不知道未来的结局会怎么样。她甚至找不到一个更好的理由来为自己辩解为什么如此逃离故乡，也不再想那样一个沉重的问题。
　　“宝贝，看一看还缺什么？”曹家谦一边整理书籍一边问正在发呆的柯楠彬。
　　“什么都好，OK了！”柯楠彬回过神来，不加思考地回答。
　　“宝贝，你是怎么了嘛，老是魂不守舍的。”曹家谦早就看出来柯楠彬的异样，她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眼神他都注视着，他想不知道都难。
　　“没什么。”柯楠彬淡淡地望了一下曹家谦。
　　突然熟悉的手机铃声响起，柯楠彬看了一下号码，眼神暗淡了下来。
　　“喂，柯楠彬，什么时候回来的，请你吃顿饭，我在老地方等你。”这样高分贝的声音不想让曹家谦听到都难，他敢肯定，那男孩和柯楠彬的关系不一般。
　　“现在吗？”柯楠彬站起来。
　　“恩，限你在二十分钟内赶到。”
　　“可是……”柯楠彬还没有说完，对方就挂断了电话。
　　“谁？”曹家谦脸色淡然，语气中有好大一醋味。
　　“一个熟人，见了就知道了。”柯楠彬不想解释。
　　曹家谦坐在椅子上，拿着一本不知名的书发呆。
　　“你去不去？我可要走了。”柯楠彬迅速穿上外衣。
　　“去，当然去。”曹家谦怎么可能不去，他想知道刚刚那个人是谁，和柯楠彬是什么关系，他站起来紧跟在柯楠彬的后面，像个犯了错误的孩子。
　　生活就是这样客观得存在着，虽然有很多事情在不停得发生，虽然有些事情在大学生的生活中已经不再平凡了。也许有些路注定要走，有些人注定要遇上，就像蓝晓帆和曹家谦的出现，注定要和他们产生割舍不断的感情。
　　安静典雅的咖啡厅里，柔和的钢琴声倾泻而出，空气漂浮着花香，柯楠彬和曹家谦一同走进去，柯楠彬有些不自在，身旁这些人不是西装革履就是装扮时尚的淑女，这些师兄师姐们也算得上跟上时代的进步。
　　“楠彬，在这里。”蓝晓帆远远就看见了柯楠彬。
　　“就你一个，黄涛他们呢？”柯楠彬奇怪地问。
　　“哦，他呀，还不是陪他的GF去，那个小子有了异性没有人性，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位是？”蓝晓帆这才注意柯楠彬身边多了一个人。
　　“我……朋友----曹家谦。”
　　“家谦，这位是蓝晓帆。”柯楠彬把眼神移到曹家谦的身上，简单做了个介绍。
　　曹家谦不认识什么黄涛，甚至不认识眼前的蓝晓帆，看到他高大的身影，又幽默风趣，心中更是不爽，最为不满的是柯楠彬仅仅说他是自己的朋友，什么意思嘛。
　　“你好，很高兴认识你。”蓝晓帆伸出手。
　　“ME TOO！”曹家谦也礼貌性地说了一句。
　　“想喝什么？”蓝晓帆问柯楠彬。
　　“咖啡，不加糖。”柯楠彬已经习惯了那苦涩的味道。
　　“你呢？”蓝晓帆不好意思的看向曹家谦。
　　“也一样。”曹家谦想都没有想就脱口而出
　　“楠彬，回家过得怎么样？”
　　“还可以吧，我妈妈还问我你为什么不去我家过年，她挺想你的…….”
　　曹家谦在一旁听着他们的对话，这男的和她是什么关系，他妈妈也想念她，莫非，他认定了她。曹家谦觉得自己好象被打进了十八层地狱，他坐立不安，只见他们有说有笑的，看来，自己真的是遇到对手了，时间就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哥，我饿了，去那里吃饭？”尽管柯楠彬的声音很小，但是曹家谦还是听清楚了，他像沙漠里的动物找到水源一样又安分了许多。
　　“宝贝，你刚才叫他什么？”曹家谦还是不敢肯定。
　　“哥，怎么了？”柯楠彬感到莫名其妙。
　　曹家谦的脸上又露出了笑容，还主动跟蓝晓帆拉起了家常，但他还是没有减少对蓝晓帆的敌意，毕竟他还不知道蓝晓帆是怎样一个人。
　　凭一个男人的直觉，蓝晓帆知道曹家谦是在吃醋，从他看见自己的那一刻，他的眼神就已经出卖了他。
　　“你们不饿，我可饿了，什么意思嘛。”被冷落的柯楠彬在一旁抗议。
　　“呵呵，你看你这丫头，又不会饿着你。”蓝晓帆拍了一下柯楠彬的头，“那我们去加州吧”。蓝晓帆本想更加了解一下曹家谦，他想确定曹家谦是不是一个可靠的男孩，能不能够给柯楠彬带来幸福，会不会照顾柯楠彬一生一世，那样才放心把柯楠彬交给他。
　　在加州的大厅里，柯楠彬坐在曹家谦的旁边。
　　“要一个红烧肉，一个土豆肉丝。”曹家谦用那响亮而有磁性的声音对服务员说，“还要醋溜活鱼。”
　　“喂，你以为是你一个人吃啊。”柯楠彬夺过蓝晓帆手里的菜单。
　　“什么啊，都是你最喜欢吃的。”曹家谦有点委屈。
　　“凭什么都得你做主，你以为你是谁啊，还有我哥呢。”柯楠彬看了看坐在对面的蓝晓帆，顺便把菜单给了他。
　　“红烧排骨，空心菜。”蓝晓帆也点了柯楠彬最喜欢吃的菜，他怎么会忘记呢，要不是柯楠彬一直把自己关在感情的门外，也许他们早就是学校里羡慕的一对了。
　　“宝贝，吃点这个，你身体不好，多补补。”曹家谦也不管蓝晓帆还在旁边，他认为那理所当然。
　　“行了，我自己来。”柯楠彬说着却给蓝晓帆夹了一块肉送到他碗里，“哥，你看你都瘦了一圈。”她的嘴角露出了笑容。
　　曹家谦哭笑不得，柯楠彬一点面子都不给他，太不够意思了。蓝晓帆看见曹家谦的表情，感到也塌实了，再看看柯楠彬。平日喜欢挂着傻笑的她，在此刻仿佛脱胎换骨，她笑得有些忧伤，却笑得很恬静，就像山上云淡风轻，不沾一丝尘埃，这样的柯楠彬他还是第一次看到，是眼前的这个男孩改变了她吗？也许，是自己该放手了时候了。
　　“家谦，别客气。”蓝晓帆看着柯楠彬只顾着吃自己的饭，好象当他们不存在一样。
　　每个人都有爱和被爱的权利，并不一定被别人爱就是幸福，有时，宁愿去选择去爱别人，这就是爱情。爱情是永恒的话题，因为是爱情就不会是完美的，因为不完美才有了永恒的话题，没有公式可套，也没有版本可以依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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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站，永远表现出一个逃亡和出走的主题，在贵阳，在衡阳，柯楠彬一次又一次被逃亡和出走的人潮淹没，直到现在才知道，作为一对恋人消失在人海是多么的幸福，在人海中，紧紧抓住他的胳膊，想今生今世都抓住。
　　可柯楠彬只是迷迷糊糊的一个乘客，直到现在，她依然害怕在或空旷或拥挤的站台听那轰轰的饿车轮声和汽笛，一声声催着从心驶过。
　　“宝贝，天冷，快回去。”曹家谦心疼的看着已被冻得通红的柯楠彬，拉着她的那发紫的小手说。
　　“好，我一会就回去。”
　　“不，我让你现在就回去，不然我不放心，乖。”其实曹家谦很想多看她一眼。
　　柯楠彬转身离去，可脚步却万分沉重，为什么自己会心疼，为什么自己会有些不舍，眼泪一下子掉了下来，这种情形是她自己没有想到的。
　　而已经上车的曹家谦，透过窗子看见柯楠彬的身影慢了下来，他有一种不详的预感，他拿起行李冲下了车。
　　“同学，快开车了”乘务员的话，曹家谦根本没有听进去，他追上柯楠彬，一点也没有错，自己的预感是真的，柯楠彬哭了，她是为自己而掉泪吗？来不及考虑，他把她揽在怀里，紧紧地抱着她，她由低泣变成了哭泣。
　　那幽咽的哭声如夜间潺流的溪水，明明是想寻找出路，却又撞进更黑暗的森林里，令她哭得压抑而无助。
　　“宝贝，怎么了。”曹家谦正眼看着柯楠彬，她没有停止哭泣，也没有回答，她不知道怎么回答，脑子里一片空白。
　　女人是水做的，而最大的武器也就是眼泪，柯楠彬的泪珠掉在曹家谦那温暖的胸膛，也掉进了他的内心深处，情不自禁地，他用左手试去她脸上的泪痕，想抚去她所有的伤痛。
　　鸣笛声越来越模糊，火车渐渐远去。
　　柯楠彬下意识地停止了哭泣，才想起自己还在曹家谦的怀里。“你怎么还在这儿，车子都快走了。”她使劲推开曹家谦那温暖的怀抱，这像什么话，大白天的，还有那么多的人。
　　“车早就走了，它不要我了，苦命啊。”曹家谦故意抬高嗓音，他怎么忍心丢下自己心爱的人。
　　“怎么会这样，那怎么办？”柯楠彬有些着急。
　　“还能怎么办，还是只有你收留我了，呵呵，我还得跟着你。”
　　“又没正经。”这一次，没有给他脸色看。
　　在曹家谦看来，柯楠彬那挂着泪痕的清秀脸庞显得跟纯洁，祥和，平静，整个人有一种说不出的绝美，而且美得令人心悸，那种美不是平凡的美。
　　俗话说，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层纱。曹家早就准备好打持久战的，要寻找自己的幸福。要知道，二十岁的他在校园里狂奔，穿过教室，跑过走廊，越过小街，仅仅是为柯楠彬买一个她爱吃的冰糖葫芦。有时，他自己都觉得可笑。
　　曹家谦握着柯楠彬的手宣布：“走吧，宝贝。”柯楠彬点了点头，傻傻地看着曹家谦，然后任凭他牵着自己穿梭在人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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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学校已经有了来来往往的人群，差不多都是大三大四的，也这样他们才如此的忙碌，不愿来学校的叶子也被柯楠彬连续不断的电话折腾得连夜赶来陪她。
　　一切都回到了原来的样子，每天有人上课，下课，逃课，也有人天天混日子。刚刚开始这样的生活，柯楠彬就感到压卷和疲惫，她想用文字和书籍以及课外活动来填充自己的生活，可她还是觉得空虚，觉得自己的生活里缺少了一些东西，她的心被压抑着，需要寻找出口。
　　星期日的下午，柯楠彬心恢意冷的回到宿舍，今天已经是第五次找工作被拒绝了，别人看她那副娇小的模样，还以为是为成年的中学生呢，谁还敢雇佣她，她感觉失败透了，这时总算有点羡慕NBA篮球队员了。
　　柯楠彬一头扎进被窝，动也不想动，白雪还没有回来，叶子和夏芸在做面膜，这可是她们每天的必修课，她们的脸上都涂了一层白白的东西，要是在半夜见了一定会认为是鬼，柯楠彬想笑。
　　看来叶子已经从挂科的悲伤中摆脱了出来，前些天还闷闷不乐呢。“叶子，你已经够漂亮了，为什么还要花如此多的上和精力来呵护你那张脸啊。”柯楠彬毫不遮掩的说。
　　“什么呀，大姐我要做一个标准的女人，像小S那样的。”叶子回过头来看着柯楠彬，像是在抗议。
　　“女人太美，就不再是艺术品，有一点缺陷才是真正的美，就像断臂的维纳斯。”柯楠彬是这样认为的。
　　“那是你的歪理邪说，所以你永远不懂得怎么去做一个漂亮的女人。”
　　“是吗？”柯楠彬眉头一皱，难道真是这样。
　　“恩，大姐，你整天忙着忙那的，黑眼圈都有啦。”叶子继续补充，“而且都开始跟不上时代的潮流了。”
　　“可是我想学点东西。”柯楠彬到出真言。
　　“算了吧，大姐，你真没劲，你对大学的期望值太高了，所以你才会有一种失落感，其实想穿了，我们这种学校还不就是一个垃圾中转站，只是运气好的被回收利用而已。”叶子洗掉脸上的东西，坐了下来。
　　“真的？”柯楠彬一脸的怀疑。
　　“本来就是，那些立志考研的是易拉罐，混日子的是塑料袋。”不知道叶子从那里听来的这些。
　　“哦？那你说我们是什么？”柯楠彬到想听听叶子解释。
　　“我们既不是易拉罐也不是塑料袋而是垃圾桶，他们都得听我的，哈哈。”叶子和得意的笑了。
　　“我可不愿做垃圾桶。”不管怎样，柯楠彬是想要考研的，这个社会本来就是人才济济的社会。
　　“你们知道什么啊。”夏芸终于耐不住沉默。
　　“席耳恭听。”叶子到是来劲。
　　“大专生是赵敏，本科生是黄蓉，研究生是李莫愁，博士生是灭绝师太，博士后是东方不败，那像你们说的什么易拉罐和塑料袋，垃圾桶，那些多难听啊。”夏芸照照镜子，继续说：“我还是宁愿做赵敏，因为她天生聪明，漂亮，更重要的是她身边有个张无忌。”
　　“别臭美了吧，哈哈。”柯楠彬听得都想吐，又是帅哥。
　　“还有，大一女生是樱桃，好看不好吃；大二女生是苹果，好看又好吃；大三女生是石榴，不好看，但很好吃；大四女生是西红柿，她们还以为自己是水果呢，这可是书上的经典。”叶子眼睛大大地看着她。“不相信，所以我们这苹果…..呵呵”
　　“够了。够了，你们又来了，不是比赛干嘛还这么买力。”柯楠彬觉的累了。
　　“喂，什么意思嘛，大姐，难得放松一下。”叶子心里有点不瞒。
　　“Sorry！”柯楠彬也觉得自己过分了点。
　　“大姐，跟你开玩笑的。”叶子解释着。
　　102室突然沉寂下来，柯楠彬下床习惯性地冲了一杯不加糖的咖啡，喝了一口，有些苦涩，但过后有些微甜。
　　其实，人生又何尝不是这样。生活可以是平淡的，犹如蓝天下碧蓝的湖水，生活也可以流在一路奔腾中高歌，只要我们憧憬，每个日子都是幸福的。
　　关掉台灯，柯楠彬想睡了，这时手机铃声响起。
　　“跟你做了这么久的朋友，你一直对我很好，我实在想报答你，下辈子做牛做马我一定拔草给你吃……”
　　柯楠彬看到这条信息简直是气疯了，他那个王八蛋要是在身边，她一定会让他难堪的。“你去死吧，到那时我会给你订做一百个花圈，还叫人为你建别墅，很漂亮的……...”
　　“好啊，不过你得先死，我来找你，然后我们继续做朋友，继续斗嘴哈哈……”
　　“算了，不和你吵了。天冷了，你那里更冷，注意身体，多加衣服。”柯楠彬知道这些文字都是多余的，但还是回过去了，“祝你生日快乐！”柯楠彬先前的怒气早已消失，心里也不是真生他的气，他在遥远的哈尔滨上大学，想当初对他还是有感觉的，要不是他一直装糊涂和她家里发生一些乱七八糟的事，也许他们早就在一起了。
　　“生日，什么时候啊？谁告诉你的？”
　　“明天啊，是王宇告诉我的。”柯楠彬一直都记得这事，那时她可是把他放在第一位的。
　　柳楗是柯楠彬的初中同学，她一向对男生不屑一顾的，更何况是一个补习生，但那时偏偏班主任又把他交给了她，让她多帮助他。柯楠彬怎么可能会乖乖的帮他呢，生活够平淡的，给他增加点乐趣。柯楠彬在他的英语书里放上一张枯黄了叶子，在他的文具盒里放几颗小石子，做实验时将他接的正负极给换了过来…….后来，他们考上了同一所重点中学，柯楠彬本来是可以考去市里的，但她还是留了下来，是为了他？柯楠彬自己也不知道。在高中的日子过得很忙，他们彼此都有一个梦想，但柳楗给柯楠彬写了封信，她回信时很绝情，然后他们就行同陌路。
　　四年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流逝的岁月随着相机胶卷片的声响而成了回忆中的永恒。
　　柯楠彬只记得这些，而成为永恒的不是因为太精彩，而是因为太贫乏，贫乏得让人可以清楚得记得一天吃了几顿饭，上了几次厕所。每个人都在过去的一段时空里演绎着自己的故事，偶尔间两天一下子走到一起吃饭，偶尔也有驱寒问暖的言语，但那是两条平行的直线，永远不会有相交的那一刻撞出美丽的火花。
　　“不是，我的生日早过了，王宇骗你的，笨蛋，不过还是谢谢你。”
　　柯楠彬傻了，这就是自己苦苦记了几年的特殊日子，“柳楗，笨蛋+傻瓜=？”柯楠彬想知道答案，没想到一直以来都是自己一相情愿。她想起了泰戈尔的诗“世界上最远的距离。是鱼与飞鸟的距离，一个在天，一个却在深潜海底…….”
　　“笨蛋+傻瓜=愚蠢”这是柯楠彬自己的答案，这几年来自己都是一个愚蠢的人，柯楠彬关掉手机，沉沉地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