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若尘埃》聿珏

39、面对别离

　　悦的身体底子厚重，经过几天修养，身体已经渐渐好起来了，可是似乎随着伤的好转他的感情也在逐渐消退中，如往日一般沉着冷静的样子，让段聆风很不爽。

　　“悦，根据最近我们打探的结果，以及杭州城各处的暗哨报上来的结果，好像玄庄并没有什么可疑之处。虽然玄庄在迅速扩张，可是与聆风楼并没有太大的冲突，而且玄庄的人对待各种派去打探消息的人也没有过多的隐瞒什么，光明坦荡的介绍他们的产业，敞开给人看的胸怀，很难得呢。也没有要与我们起冲突的意思，还有与我们合作的意向。也许，真的是我们多虑了。”我跟悦说着最近的情况。

　　“是，我看真的是我们多虑了，只是我还不太明白玄庄为什么要这样明目张胆的扩张，虽然没有与我们起冲突，可是他们背后的人应该明白，树大招风，他们即使光明磊落也难免引起包括我们在内的其他商家的猜疑。还有，我们需要注意的是，玄庄太过于神秘了，没有人知道玄庄在哪？庄主是何人？甚至连他们盈利的金钱去向我们都没有打探到。”悦也认真的分析着目前的情况。

　　“你分析的很对。这些事情可能需要更长时间的观察，可是我们无法一直留在杭州城等着啊，聆风楼还有别的事需要我们去处理啊。”段聆风说出自己的忧虑。

　　“风，你先回聆风楼吧。我可以留守杭州，也许可以打探出玄庄的真面目。”潜悦冷静的说。

　　“你――”段聆风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前几天发生的一切怎么都像是镜花水月梦一场呢？如果不是确认瑾真的已经离开了，他真的会以为这是黄粱一梦。悦，你亲口承认说爱我，可是，你此时此刻的疏离和淡漠又算什么？才表明了心迹，现在就可以这么冷静的面对分离了吗？

　　“风，还有事吗？没事我先出去了。”说完等了半晌，段聆风无言。悦转身离开，该去安排一下风离开的适宜了。风离开之后，自己也该联络杭州城固定的暗桩了，不能一直住在燕归来客栈吧。

　　还没迈出两步，猛然被拉住，倒进段聆风的怀里，有点狼狈。
　　“风，你还有事？”潜悦对段聆风突然的动作感到不解。

　　“悦，我――”拉不下面子的风！不知道怎么开口说出挽留的话，尴尬的静默。。。

　　“风！”无奈的叹息，悦不是不明白段聆风在想什么，可是自己能怎么办？他也不想离开风，希望一辈子都可以守着风，可是聆风楼怎么办？现下，没有更好的安排了。轻微的挣扎，风，你放开我吧。

　　不敢真的用力挣扎甩开后面的人，还是被紧紧的拽着，潜悦无奈了！等着风自己想清楚吧，他只是一时想不开而已。终于，风打破了静默――

　　“悦，你口口声声说爱我，可是你，你――”继续无言。

　　“你自那天之后，就变得跟没事人一样，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对我那么淡漠，现在还要我回去，让伤还没好的你一个人留下。没有一点的不舍，你――”风，潜悦恢复理智，不再任性你就不适应了吗？

　　听着这声声控诉，潜悦的无力感加重！转过身，面对着风，一脸吃瘪委屈的表情。风，这是你吗？

　　“风，我依然爱你，这么多年了，不会因为表明了心迹所有的感情就可以消逝了。我只是不想我的感情给你带来困扰，所以每天‘就像没事人一样，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我对你淡漠，也是为了控制自己的感情和情绪，不想让你不自在。而这次的分离，和以往没有什么不一样，我只是尽堂主的职责，为了聆风楼。不是没有不舍，可是，这是必须的不是吗？如果你有更好的办法，那我会在心里欢喜不尽的。”风，我爱你，可是我无法一直守着你。悦，冷静的解释这一切，还是没有太大情绪的样子，没有因为再次强调感情而有一丝的不自在。

　　看着依然淡漠，脸部线条已经柔化的悦，段聆风知道他说的是真的，知道了悦其实也是在掩饰，明确了悦的感情所在，心里很高兴。可是，心里有一种不甘心的感觉――这次最适合留守的人确实是身为聆风楼智谋无双的军师的悦，玄庄的事情真的让人难以捉摸，这里需要逸。可是，自己是聆风楼之主，为什么连决定自己去留的权利都没有呢？感觉被束缚了！（呵呵，风，你难道不知道人越是身居高位，就越身不由己吗？）

　　“悦，我们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吗？”明知道答案，还要垂死挣扎再问一次。其实，潜悦何尝不是思前想后，才发现分离是一种必然。

　　“没有。”悦斩钉截铁的回答。风，你没有任性的权利。

　　“风，唔――”扣住悦的后脑勺，困兽一样的段聆风，面对冷静的诉说着别离的潜悦的唇，狠狠吻上去。悦，只是惊讶了一瞬，没有挣扎，任风肆意啃吻，侵入，纠缠。亲近风，也是自己心底的渴盼吧。也因为他明白，这次离开，等到下次见面，不知是什么时候了，心里的思念能与何人说？

　　听着风越来越急促的呼吸，悦也逐渐沉溺，意识变得薄弱，明白再继续下去会发生什么，可是不想抗拒。慢慢被风带到床边，似乎很顺其自然的，悦被放到床上，风轻巧地覆盖上去，唇齿间的交缠一直没有停止，悦似乎是沉浸在着激情的亲吻里，意识也越来越模糊，不知不觉间，风已经解开了他的衣带，不露痕迹地脱去衣衫。风松开悦的唇舌，顺着悦的脖颈吻过去，他的舌尖扫过悦因为瘦削而突出的锁骨，吻上那颜色已经变得浅淡的掌印，同时脱下自己的衣服。悦已经闭上了眼睛，在接踵而来的陌生快感中越来越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