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需要太多》月之光

7、第 7 章

　　第六章
　　接下来的日子,都是水璃和霜逸都在这个如监狱,暗黑的房间过日子.两个互相帮助.
　　“你又被他们捉的吗?”水璃吃着手中冷饭和几条还没煮熟的青菜,奇怪地问.
　　“我……我……是…”目光不自觉得凝望前方,掩饰着所流露的苦涩.
　　“自愿来的吧!”纯纯无害的笑语中带有深深的悲怆以及无尽的无奈,连眼神也显得黯淡下来.
　　“砰”一声,水璃奖他一头星星.
　　“你的头真硬.”她印象中的霜逸应该是优雅温和清澈的,不应该有这样哀伤的表情的,瘦削的手俏俏地握着霜逸.
　　“还有我.”短短的几个字表达了她的关心.
　　“是啊,还有你.水璃.”如春的笑容又回到霜逸的嘴里,直到前几天霜逸才弄清楚原来他口中的小兄弟竟然是小女孩,真的太大意了,摆个大乌龙,怪不得第一天的认识的时候,水璃会又哭又笑.
　　“是啊,有我席水璃.”水璃这个名子是霜逸帮我改的,他说我像水一样的抓不住,又像玻璃那样清透,精致.
　　黑暗中,一把贪婪的声音打断了他们.
　　“哈~哈~看你们两个小鬼,哼~在互相细说友情吗?支持吗?我吥,狗屁的友谊,死杂种,等下个星期把你们的器官卖给别人,看你们还会不会那么轻松.”狰狞的面貌出现在两人的前,手拿竹滕,一口黄黑的牙齿尽是丑陋,粗声粗气地乱吼.
　　水璃没有多说,眼如破冰,带点不屑和可怜的仇视他,含着深渊的寒意吞噬了他.
　　“看甚么看,看几天过后把你的眼睛切下来,看你还可不可那么高高在上”不知为什么,对上她那阴冷,带血的目光,好象把人连骨带血活生生地脱杀似的,一个小孩竟然令产生恐惧感,太不可思异了,想他一生偷卖拐骗,甚么坏事没做过,现在居然害怕一个小孩.
　　“还看”害怕成怒地挥动手中持有的竹滕往水璃的身上抽,就在千钧一发,霜逸搂着水璃,让落在水璃的伤痕移转至他身上,保护着水璃.
　　“放手.”水璃眼睛睁大,惊讶地盯着霜逸,他不应该帮我挡,看着带血的伤痕一条条的出现,水璃充满了歉意和怜惜.
　　“看你以后还敢不敢.”终于他也发泄了怒气,消失于空气中.
　　“你没事吗?”水璃轻柔地抚摸着霜逸手上的伤痕,微吹着.
　　“痛吗?”看着霜逸,心里泛起丝丝的温意,又是心痛又是暖和,除了妈妈,他是第二这样保护我,爱惜我的人.
　　“不痛了”霜逸细心地拍着水璃的头,靠在墙壁,
　　沉默,不语.
　　水璃靠在霜逸削弱的身躯,小心地抱着他,把头埋在霜逸的肩膀旁,渐渐地霜逸感到肩膀里的湿润.
　　“对不起.”沙哑咽然,全是歉疚和不安.
　　“不要哭了!”霜逸安慰着水璃,轻松的语气不含痛楚,手在颈边脱下一条链,为水璃带上.
　　“这是…”精致华丽闪烁着,如高挂在漆黑中的星发出光耀,像手指头大的星状的紫晶,内里雕琢着一个细致的堡垒,堡垒上更飘落着几血红的光点,似血非血,而链身都是用同样质料的淡蓝色的水晶,一扣一扣紧连起来.
　　“这条叫梦幻园的水晶链,送给你.”霜逸笑盈盈,一点也没有为环境而不快.
　　“这条链一定对你很重要,不然你也不会带在身边,可是……现在…”水璃欲想脱下水晶链,但是却被霜逸阻止了.
　　“已经不重要了,现在对我重现的是你.”霜逸搂着水璃的肩膀,如亲人般珍惜.
　　“为什么你要对我那么好.”我不明白霜逸为什么要对一个刚认识还不够一年的人那么好,甚么也要让着我.
　　“因为你很像我.”寂静的环境中,霜逸的声音如珍珠落地的响彻.
　　“是吗?”凝视着霜逸超出年龄的眼神,似是海洋的广阔,沉静,她迷茫了.
　　“是的,我们很像.”轻淡的语气,根本听不出他的感情.
　　“我不喜欢你这样.”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空气中有种令人喘息不来的感觉.
　　“水璃,你知道吗?这条链有一个故事的,想听吗?”语气一转,淡然带过.
　　“好”靠在霜逸的肩膀静穆地答.
　　“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一条朴素平静的乡村,那么有了一对青梅竹马的恋人,可是有一天男子告诉那个女子,他不再爱她,要跟她分手,并且搬迁到市填里,女子很伤心,但没有阻止这个她深爱的男子,她想在这段美丽的恋情中留下完满的结局,直到那个女子在嫁人的前一天,收到了男子的结婚礼物,是一条很漂亮的水晶链,到了结婚当天,带着水晶链的女子成了全场的最美,最幸福的人,可是她却永远不知道这链是男子包含了无数爱意和心血的链,其实那个男子是患上绝症,为了不令女子伤心,才跟她撒谎,里面的堡垒是男子想送给女子的梦幻角度,希望她可以幸福,而从天而飘下的雪是男子的血,男子的泪,用他最后的力量保护女子,如天使般守护她.最后女子还不知男子对她的心意,到死那一刻也没有人告诉她真相,但是这条链却陪伴到她离开的一刻.”沉吟般的声为冷空添上色调,烫平了水璃的不安与悸动.
　　“真是一个凄美的故事.”如果我妈妈也有一个如故事里爱她的男人就好了,她的一生就不会给那个所谓的丈夫毁掉了.
　　“是啊,所以我才想送这条水晶链给你,我就如那个男人一样守护你,令你闪耀如星的幸福…”看着已疲惫沉沉睡去的水璃.
　　“放心吧,我会保护你,不会让他们把你卖掉的.”温柔地拉上一张破旧的被子给水璃盖上,从身上拿出一把锋利的短刀.
　　过了几天,终于到了水璃被卖掉的前一晚.
　　“霜逸,你说几天后,我们还能像这样谈话吗?”水璃忧心忡忡地问.
　　“可以的,以后也可以的,只要我们逃出去过新的生活,就可以了.”为了你,为了我,我们一定要逃出去.
　　“逃,可以吗?”谈何容易,我们只是小孩,可以做甚么呢.
　　“可以的…”霜逸在水璃耳边细细轻喃.
　　“真的.”水璃眼中闪过希望.
　　突然间,房间里传出一阵哀鸣声.
　　“好痛啊, 霜逸,好痛.”水璃颤抖的坐在角落,掩着肚子,直声叫喊.
　　“有没有人,求你们来看看水璃吧.”霜逸大力拍着门边.
　　过了不久,就有一个守门的中年男人两眼惺忪地来到.
　　“搞怎么,挡着老子睡觉,你们两个想死吗?”一开门,就看到在角落叫痛的水璃.
　　“怎么了.”蹲下去,抽起水璃,刚想看个究竟.
　　倏忽地,霜逸一手掩着他的嘴巴,一手把刀往他的喉咙里大力的割,血如喷泉地洒了出来,喷在水璃的面上,中年男人只能在喉间发出两声呜呜声,就躺下来了.
　　“霜逸,他死了吗?”水璃满面惊恐的看着霜逸,面上的鲜血直流,身体忍不住地震颤着.
　　霜逸吓倒了,甚么也没有说,受吓的看着染有鲜血的刀子和地上的男子,手里悸动着,心里惊惶着,可是这个节眼根本没有时间让他害怕了,他唯一的出路就带水璃逃出去.
　　“走,我们快点走.”急速地拉着水璃往外跑.
　　紧握着水璃,霜逸一股劲儿向前走,避开一两个守护,连喘息的机会也没有,直到就快成功,大门在外,当霜逸带着水璃一踏出外向,迎面而来的是两个大汉,看来幸运之神并没有眷顾他们.
　　“你们两个小孩在干嘛,想逃吗?还要问过我才行.”其中一个大汉已经开始叱喝着,卷起袖口,有打架之势.
　　“水璃,我挡着他们,你快点走,这里是郊野的废厂,快找个地方躲藏,不要让他们找到你,记着,走.”霜逸手护着水璃,在她耳边悄声叮嘱着.
　　水璃大力抓紧霜逸的手,坚决地摇头,霜逸看着那真摰的目光,眼瞳扩大,荡漾着喜悦之息,更加肯定他的心意,守卫着他.
　　“快点,有两个小孩杀了人逃走,快点捉住他们.”霜逸听到后面传来的声音,连灯光也愈来愈多,开始警觉,思索着逃生方法,不过在他心里只希望水璃可以逃离魔掌,其它都不重要了,他现在的亲人只是水璃了,就只剩下水璃………所以费尽生命也要保护她.
　　“你们两个竟然杀我们的只弟,不想活吗?两个臭嵬子,等我捉到你们,就拆你们的皮骨.”两个大汉怒气冲冲大步走向霜逸和水璃.
　　“快点走,水璃,要保护自己.”霜逸狠心地推开,把手中的刀推给水璃,痛苦地转过个,自己跑到两个大汉缠着他们手脚,其中一个大汉想追水璃,却被霜逸咬住脚,哀戚叫痛.
　　“你这个小子敢咬我.”气愤的大汉丝毫也不顾念霜逸是小孩,拳打脚踢,乱用蛮力.
　　水璃听到了打在霜逸身上的声音,一拳一拳,一脚一脚,犹如打在自己的身上,比打在自己还要伤,痛楚不停得发作,手拿着血淋淋的刀子,毫无方向跑,即使跌倒,也立刻连跑带爬起来.
　　“快点,前面还有一个小孩,快追.”
　　“霜逸……”眼泪挡住的视线,默念着霜逸的名字,拼命奔逃.
　　“水璃”霜逸用尽最后一口气带血喊了水璃的名字出来,撕裂般的声音响彻云霄,面上又挨了一拳也不觉痛了,满脸青红交错的颜色,连鼻子和嘴巴也流着红润的血液,他的唯一希望是水璃能逃得出去.
　　“走……我要逃走.找人救霜逸”当水璃听到了霜逸的声音,身体不自得一震.
　　“快追,快追,你们几个笨蛋,怎么会被一个男孩子拦住了,废物.”一个中人的男子出,把霜逸踢开,为首带人追着水璃.
　　“水璃……”霜逸最后的意识就只有水璃的安危,口齿不清轻叫了一声,终于支持不住,晕厥下来.
　　水璃听到了脚步声离她愈来愈近,心里的悸栗愈加沉重,刀子震动的次数更加多.
　　忽然间,水璃脚踝一阵剧痛,被石头割破,连带人也倾斜滚落山坡,如没有束缚的野马,无人阻碍,往前冲撞,直到背脊撞到了硬物,才停了下来.
　　“逃…”水璃眼前一黑,就昏厥了,可是手还紧握着刀子,没有放弃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