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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17章 ...


  •   王正波

      我给他放被子里边儿,烧上热水。坐他旁边儿,SASA在被里边儿一动也不动的,准是找着暖和地方了。这天儿哪能喝多了在门口儿站一宿岗啊。我把手往他头上摸摸,热,又伸到被子里摸摸,好么,要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温度是我们家提前供暖了呢。
      我给公司打了电话,鹦鹉和陈小姐都非常理解我的身体情况,准假。然后下楼买了个温度计,没买电子的,总觉得那玩艺儿靠不住,传感器用的不好测出来的就不准。一块五买了个汞柱的,拿回来塞在他胳膊下边,怕夹不紧,我就紧紧的固定住他的肩膀,他睡得死也没挣歪。十五分钟,把表拿出来一看吓我一跳,那刻度格马上就要不够用的了。我一想坏了,这再烧下去非更傻了不可啊。立马又去药店,漂亮的女服务员给我介绍种类繁多的退热药。
      不行,这回得破戒了,买西药吧:“我要阿斯匹林的。”
      “没有。”小姐一摇头。
      拿起来一盒,看了看,是泡腾片的,主要成份:阿斯匹林。
      “就这个了。”给了她钱,拿着药往回走,到家以后把窗打开一个小缝,门也留了个小缝,把烧好的热水里放进一片泡腾的,晃了两下,溶开了,小抿了一口,温度差不多。
      走到床边儿,把水放好了,冲猫一立目,SASA立刻识趣儿的跑开,我把他推起来,他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好么,我手里哪还是人啊,差点儿把我给烫熟了。
      “喝药。”我摇摇他,他迷糊的点头,跟狗塞的把脑袋凑到杯子跟前儿,我当时还想了不会拿舌头把药舔进去吧,那得喝哪辈子去。哥们儿还行,几口喝下去了,然后躺下。
      我赶紧往下扒他衣服,扒了我一头汗。全扒光了,又给他穿上我的纯绵睡衣,再赶紧把被给他盖上。都弄好了再下楼,找了个药店,里边儿有个坐堂的老头儿。
      “大夫,受风寒了。发烧,刚吃了西药。”
      “你?”
      “不是,我哥们儿,跟我差不多大。”
      “不要紧,开点药,喝两副就好了。回去先给他把热退了,中药来除除寒气。”
      我抓好药,两副,拿着跑回家,看看表,药吃了一个小时了。伸手摸摸他脖子,有点潮了,头上还是没汗,摸摸他的手、脚,全都冰凉。放手里使劲儿搓了一会儿,搓得热了再放被里。搓了我一头汗,抱起他一个脚丫子,接着搓,当然了,搓之前先检查一下,确定没有脚气或者癣。
      四足都搓热乎了,我一看表,差不多给他扶起来,喝姜汤。他还真跟个小孩儿塞的,不应该拿杯子喂他喝,得拿个奶瓶子。喝了一杯。接着给他放那儿,把买来的中药放砂锅里熬上。中药味儿不好闻,我看看表,十一点了,下楼又买了把挂面,几个鸡蛋,猪排骨,冬瓜。
      上了楼,看看表,拿热水洗完了手,过去摸摸他,出了一身的汗,差不多身上也凉快下来了,我赶紧过去把窗户关死了,门也关严实了。又来一大杯热水,给他拉起来,喝!
      喝完了以后接着给他放平实了,上厨房把挂面煮上,一丁点儿油星也不放,就撂一鸡蛋,切了点儿黄瓜片儿在里边儿。刚做好,一回头差点儿坐地下,他从我后边儿站着眯眯着眼儿。
      “你起来干嘛?”
      “上厕所。水喝多了。”
      “上了吗?”
      “上完了。”
      “饿了?”
      “嗯。”
      “好您了。马上就好。”我说完把一大海碗的挂面汤盛出来,光放了点儿盐。
      他抱着那碗坐床边儿吃。一边儿吃一边儿从脑门儿上往外渗汗。
      “好点儿了吧。”我乐着问。
      “好多了。”
      你他妈也不知道说句谢谢,我一会儿就自己缝面锦旗,四个大字:妙手回春。
      “吃完了接着睡,感冒就坏了。”我喝了口水。
      “我这都发烧了!”
      “你这是风寒着凉。去去凉气就行。吃完饭半小时还得吃药。”我说着一回手,指了指炉子上座着的砂锅:“汤药。”
      “疯啦?多他妈苦啊!”
      “那也得喝,多少钱买的。”我没理他,看着表:“半小时以后。”
      到喝药点儿的时候,他躺床上装死,我也没辙下楼买了个奶瓶子,把药弄温了,照他嘴里就送。他一开始吓一跳,一睁眼,没气死过去。我坐床边儿哈哈大笑。
      “乖,慢点儿喝,倍儿贵,多尝尝味。”我一边儿乐一边儿说。喝完了药我把奶瓶子放厨房里,把排骨拿水过了一遍,切好了冬瓜,准备晚上做汤。
      他又跟死过去一样睡着了。我不禁回味我爸的名句:对付感冒最好的办法就是多吃多睡。
      我刚消停会儿,SASA又过来以不友好的目光看着我,我赶紧给祖宗把牛奶倒盆儿里,又把小鱼儿和窝窝头剁碎了一块儿煮……
      车磊的电话响了,那BK的还睡得跟死猪似的,可能是药的作用,我过去摸摸他,不出汗了,身上凉凉的,我正满足于成就感,摸着那凉凉的身体感觉还挺滑,像婴儿,拿奶瓶子喂他就对了。
      我也没看直接把电话接了:“喂?”
      “喂,小磊?”
      “噢,不是,车磊生病,睡着了,您是?”
      “我是他姨妈。他病了?怎么了?是不是头又疼了?”
      “噢,阿姨。他就是发烧,现在已经退了。”
      “好好儿的怎么发烧了?”
      这话问的,我能说是昨天晚上喝多了躺我家门口儿了吗,我这倒霉催的:“洗澡没关窗户。”
      她那边儿停了一下:“洗澡?你是哪位?”
      “不好意思,我都忘了,我姓王,是他朋友,您要是不放心过来看看吧,他刚退烧。睡着呢。”
      “那成,你给我一个地址。”
      “您等会儿,我拿地址去。”我把自己写好的地址拿出来给车磊姨妈念了一遍,她说一会儿就到,我想给BK的叫起来,看他那样,还是再睡会儿好。
      半个小时不到,门铃就响了,一开门……要不我说他不是嘛一般男同志呢,他姨也不是嘛一般女同志。
      “阿姨好,您快进来。”我赶紧给她把道儿让出来。
      “不进去我还能站外头当千里眼啊?”
      她也挺哏儿的,看了一眼躺那儿的车磊,回头儿看看我,这通看啊,把我看得直发麻。我端着茶:“阿姨,您坐下,慢慢看。”
      她坐在沙发上:“你多大了?”
      “我?快24了。”
      “我听小磊说你结婚了?”
      “嗯,结了半年多了。”
      “媳妇儿没跟你过?”
      “不在,结婚没多久就去兰州念研究生了。”我乐着回。
      “你跟小磊是怎么认识的?”
      “噢,也巧,我和车磊是哥们儿,在上海认识的。”
      “你是不是喜欢他?”
      我吓一跳:“阿姨,您说什么?”
      “我问你是不是喜欢车磊?”
      这把我听得可真清楚。什么叫我是不是喜欢他。
      我想了半天,不知道怎么回答,最后还是实话实说了:“什么叫我是不是喜欢他?”
      她一听噗乐出来了。我也乐了,脸都红了,特别的不好意思……心里要多别扭有多别扭,这都是嘛问题。
      “阿姨,您别误会了,我们俩是朋友。”
      “真的?他的事儿你知道吧?”
      “真的。我知道车磊喜欢男的,可是他也是个男的啊,就因为他喜欢男的,就不能和男的是朋友了?”估计由于我的逻辑能力过强,使这阿姨一个劲儿的在“与非门”里边儿逛着。
      “朋友就朋友吧,麻烦你这么照顾他了。我工作上还有事儿,先走了。他起来让他给我打电话。”
      “别,您留下吃晚饭吧。估计他晚上就没事儿了,你们一块儿回去。我这都弄好了,排骨汤。”
      “不了,谢谢,确实有个会不能耽误。”
      “真的,您真别走了。留这儿吃饭。”我这热情好客的劲儿,到让她不好意思起来,最后还是走了。我落一莫名其妙。
      太阳下山的时候,车磊醒了,整个儿丢了一个白天。
      “舒服了?”我问。
      “嗯,活过来了。”他蹦着从床上起来,“什么味儿这么香啊?”
      “排骨汤。”我乐着说,“喝点儿暖和。”
      “嚯嚯,还真挺会照顾病人。”
      “嗯。”我一乐,“我小时候感冒发烧的时候儿,我爸我妈就这么照顾我的。后来结婚了……”
      “你也是这么照顾你媳妇儿的?”
      我停了一下:“没有,她体格倍儿好,几乎没得过病,一般也是这么照顾我的。”
      他听完哈哈大笑:“现在轮你这么照顾我了。”
      “嗯,真的,我做梦都想要个儿子。”我一脸诚挚地跟他说的,其实没有损他的意思,不过这人要是嘴损惯了,就不是说话了,那就是往外喷刀子。
      我把饭排好了,他坐那儿瞪着俩眼盯着我这锅,真想一锅停他脑袋上得了,这一天给我折腾的。再看那吃,我都服了,别发烧好了,再来个胃下坠,吃的呀,你就别提了,跟八月十五的螃蟹塞的,顶着盖儿的肥。
      饭后他要洗碗,我赶紧给拦住了:“您快站墙边儿上别动了,把嘴闭严实点儿,千万别张开,我看最后一块儿冬瓜马上就要掉出来。”
      洗完了碗,看他也没嘛汗了,把窗户开了一个小缝,透了透气。
      “对了,你姨下午来看你了。还说你起来让你给回个电话,你看我这记性儿!”
      “我姨?”
      “啊,就你姨妈吧。给你来电话,我接的,怕她不放心让她过来看看。”

      车磊

      你妈这女特务就是厉害,摸敌人根据地都摸这儿来了?这敌人王正波也是一……脑残,她问你你就说地址啊?真成!现在他家地址是我们家众人皆知了。
      “你给你姨打个电话,她还惦着你呢。”
      “成,知道了,我这就打。”
      “你上屋里打去!一会儿又他妈受风了。”
      “咳,习惯了……那……我把卧室门关上成么?”
      “麻利儿的。”
      “得勒……爷。”
      关了房门,我往床上一歪,给家里拨了个电话。是小妈接的。
      “妈,我。”
      “退烧了么?”
      “嗯,退了,没事儿了。”
      “那就是王正波吧?”
      “啊。是。”
      “仔细看眉眼儿还挺秀气。”
      “你这年纪还看小男孩儿啊?只能用慈祥的目光了吧?”我损她。
      “小兔崽子,你说什么呢!我这辈子看过男的么?”
      “急什么啊?解释就是掩饰。”
      “你皮痒痒了!死孩子……”
      “知道知道,你这辈子就围着我妈转了。”我笑。
      “诶,剃头挑子一头儿热了吧?”小妈窃笑。
      “什么剃头挑子?”
      “啧啧,人家可说了,跟你就是朋友,人不喜欢你。”
      “靠。你真三八,早跟你说了是我哥们儿。”我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别扭了一下。没想到王正波把自己摘的这么干净。
      “那孩子挺随和的,人也挺厚道哈?有时间你领他到家里吃个饭,他今儿一个劲儿留我吃饭,我着急开会就先走了。看来对自己厨艺还挺有信心,赶明儿我们比比。”
      “厚道什么啊!拿奶瓶子喂我中药!”
      “哈哈哈……”小妈笑翻了。
      “厨艺不用比,那定然不如您。”
      “说真的,哪天让他过来,回头让大志也来。”
      我这脑袋嗡的一下,“妈!”
      “你先别嚷嚷,听我好好说。”
      “如果是说他我就挂了。”
      “我知道你气他,知道你因为那事儿寒了心,可是……你们把话说开了不就好了?”
      “我们俩翻车跟王正波没关系!”我不自觉的就抬高了嗓门儿。
      “是,我知道,但这是个导火索不是?”
      “不是,我可以确切告诉你不是。我跟连城志……”操,我也说不清了,跟她们总是说不清,“反正我上次也跟你说了,完蛋就是完蛋了!”
      不等小妈再开口,我直接挂了电话,关机。
      抬眼,没想到王正波就在门口。
      “你……什么时候开门儿的?”
      “你们俩分了是我闯的祸?”他没回答我,而是换而问我。
      “你能不娘们儿唧唧的么,我跟他分了,跟你压根儿没关系!”
      “那是为嘛?”
      “感情这东西,久了就跟沙拉酱似的,就变质了。”
      “你就一孩子。”他在我身边坐了下来。
      “我是长得像小孩儿,但,我脑子是成年人的思维。我们……也许总是不在一起吧,日子过着过着大家在不知不觉中就变了。”
      “好么,照你这么说那我跟我老婆早就该散了。”
      “哎呦,不是不是。我可没咒你的意思。你媳妇儿又不是个混蛋,是不是,你们不会的。”
      “但愿不会吧。”
      “放心吧,既然肯成家,那就一定表示想把日子过下去。”我拍了拍王正波的肩,“对了,那个……你能不能暂时收留我一下?”
      “为嘛?”
      “我跟家里有点儿矛盾……她们……不说了,反正不想回去。我回头给你出半份儿房租,”正说着,SASA跳到了我怀里,“我也不会打扰你太久,春节之前我房子就能下来。”
      “那看猫的面子,就留你了。”他眼眉轻动一下,估计想着那半个月的房租呢。
      “嗯嗯,看猫的面子。”你妈个损嘴!
      “我快成养猫专业户儿了,尽收流浪猫了。”
      “你丫流浪猫!!!”

      第二天早上我又是被王正波给闹腾起来的。他六点半就起床了,开始折腾。我蒙着被子还想睡却被他一把揪起来,人老先生曰:吃饭吧,吃了以后去锻炼,你身体素质太差,老得病。
      你丫才身体素质差呐!
      托他的‘福儿’,我七点吃完饭就慢跑去了。孙子丫的为了让我能跑远点儿,给我指了一个最远的配钥匙的地儿。
      大爷看着我一身儿运动服又这么早跑过来配钥匙那真是赞不绝口:哎呦,小伙子了不起啊,现在的年轻人都不注意锻炼啦!
      真棒,我无语。
      回家九点多一点儿,想睡回笼觉也睡不着了,运动完了倍儿精神!就寻思着去趟超市,下午两点才有录制。
      超市里基本没什么人,有也是大爷大妈连主妇都少。可不是么,这可是礼拜二的大清早儿!
      买了些食品、日用品,我看到了超可爱的睡衣,就买了两套。一人一套,一粉色儿一白色儿。这我俩回头躺一起就幼儿园的小朋友了,排排坐吃果果。
      越想我越乐。
      看到剃须刀,我顺带给王致和同志买了一个,我实在不知道他都是怎么跟手动的较劲的,也不用剃须膏,真是不怕脸挂彩的主儿。当然,我是没这个苦恼,除了头发不少,其他体毛都算上,基本没有……
      我又想起来他拿奶瓶给我喂药了,操!典型的恶心人!
      结账出来把东西撂王正波家,我就开车去了中友。这次这么一撂挑子出来,半件儿衣服没拿,我又怕这会儿回去撞上俩妈之中的哪个。都不是坐班儿的主儿。
      买衣服的时候我不像别人购物那么哈皮。我很少会出来买衣服,以前不是大志买就是大妈给。随意选了一些,也给王正波买了一条牛仔裤,我总感觉他穿的……离谱儿。
      一点半到的台里,关机,开始装B。
      我都不知道我装半天可爱说了半天录下来的都是什么,从不过脑子。样片儿也不爱跟着看。还是重庆台那娱乐节目有意思,希望能越做越好。毕竟,总有一天车磊哥哥得消失在孩子们的视线里,我不想当孙敬修,都爷爷了还讲故事。讲到死。呵呵……
      我真的没太刻意的去设计过自己的将来,好像就是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走哪儿算哪儿。空虚么?无聊么?是不是像大志那样有理想有目标才是男人?我不这么觉得,大约我是个不爱承担责任也喜欢逃避的人,我就想怎么高兴怎么过日子。人,活上一辈子,要是能笑着活完就是最大的恩赐了。我不需要轰轰烈烈、惊天动地,可是我希望某天我老了,走不动了,坐摇椅里,随便想起某年某月的某一天都能笑出来。
      录完节目出来快九点了,我开车往王正波那儿去,拿了买的衣服的口袋上楼,用新配的钥匙开门,就看见客厅的餐桌儿上摆着盘子碗筷。一样一样的还扣着碗。王正波抱着SASA蹲地上看着电视。
      我根本不知道那种感觉该怎么去形容。这让我恍惚了,恍惚看到了多年前。我也是录完节目进门,疲惫不堪,然后大志做好了饭等着我,就守着那桌子背台词。那种影像重叠了,他跟他都回头,问,“回来了?累么?”
      SASA喵呜了一声,过来蹭我的裤脚,我脱鞋,摸了摸它的小脑袋,“不累,你早进门儿了吧?”
      “嗯,等你回来吃饭。”
      “等我干嘛啊,我这都没点儿的人。”
      “一个人吃怪不好意思的。都凉了,我去热热。”
      “凉么?别热了,你几点做的饭?”
      “七点多。”
      “呃……那是得凉了。我来吧,你看你的电视,我扒拉两下热了喊你。”
      “行。”他点了点头,又拎着SASA蹲回了电视前头。我就纳闷儿,那么大一沙发他是看不见么?还是他也有个什么沙发恐惧症?
      把菜端进厨房,呦嗬,真美。一个青椒牛肉,一个呛炒圆白菜,一个鸡丁儿,还一盆紫菜蛋花汤。真他妈一居家好男人。
      这一刻,我甚至想到,如果王正波要是但分没结婚,我真能爱上他。真的。
      “这是你买的?”他拎着那两套睡衣踱步到了厨房门口。
      “对,我买的,一人一套,逗吧?”
      “你要生龙凤胎?”
      “这叫回归童真!”
      “你童贞什么时候没的?贞操那个‘贞’。”
      “哈?”我没想到他会问这个,“你丫问这个干嘛?”
      “好奇啊。”
      “你呢?”
      “结婚的时候啊!”
      “呵呵,我大学时候就没了。”
      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再伴着猫的叫声,我有了一种家的错觉。
      “又该给姑奶奶喂奶了。”他说完就开了冰箱拿牛奶。
      “哎呦,你还挺有爱心,我还以为猫跟着你就得喝凉水呢。”
      “买了刮胡刀了还?又高科技电动的……”
      “嗯,对,那个也是给你的。怕你哪天不小心顶着刀口去单位。还有,我今儿买衣服的时候顺带给你买了条牛仔裤。”
      “你捡钱包了?对我这么好。”
      “啊?有么……没觉得啊,呵呵……”我真对他太好了么?是他对我太好了吧?收留无家可归儿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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