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清穿—不能不穿》★三三★

14、四四泡吧

　　话说我在毓容家里发现了貌似冰美人的座驾，无法形容的吃惊。忙不迭地问他：“这辆车一般谁开？”
　　毓容顿住了：“这个――应该都是底下人在用的。不是很清楚，我得问问。”
　　我汗！那就去问吧！毓容见我对这辆车尤其有兴趣要追究到底，连忙就让人去查了。不一会过来个管事的人解释说：“这本来是袁管家的女儿用的车，自从她出国后就没人用了。”
　　我又追问：“她是什么时候出国的呢？”
　　“大概有两三年了。”
　　“最近她有没有回来过？”
　　“没有呀，袁管家俩口子刚刚去看过她，上回她是过年的时候回来的。”
　　我越来越疑惑：“平时会不会有其他人用？”
　　毓容也开始奇怪了：“那个，咳咳，三三祖宗，为什么对这个车感兴趣？”
　　“这个――几天前我曾经见过一个女孩开这样的车，跟她有些瓜葛，所以比较好奇而已。”
　　“既然这样，我再去仔细查一查，看有谁用过。”
　　“不用麻烦了，也没有什么要紧。”说实话，对于寻找冰美人我并不是很热心。千辛万苦找到她，好看四四和她缠绵吗？我不如割自己二两肉还痛快点。
　　说着我们又回到主屋。老头十分热情，不仅留了饭，还一再请四四就在府上住下。四四见我仍要自己回去，最后还是决定和我一起离开。老头派车送我们回到我的蜗居，并跟我要了我的爱车钥匙，说回头会帮我开回家。
　　终于有时间跟四四说两句话了。我不想把冰美人的事告诉他，主要是我特好奇四四与后人相遇会作何感想。赶紧先来个及时采访。
　　“四四，你今天他时遇故知，是什么心情？”
　　四四微微一叹:“不肖子孙，此言非虚啊。四书竟然都没念全。连这都不会，还怎么治家，更何谈治国。”
　　我已经不敢接话，怕暴露自己对四书的无知。想想也是，三岁就一个代沟呢，他们之间都有个太平洋的距离了。那么我跟四四呢？是不是也有这样的差距？不敢再多想，不会想出答案的，只是徒增烦恼而已。
　　眼看圣诞节渐渐近了，外面到处都开始装饰出圣诞的气氛。还好四四自己也不去逛街，估计不会知晓这些变化。有时毓容他们会过来看他，大概是问安之类。或者就是接四四过去坐。四四最近也没再提冰美人的事，我当然更是不提。
　　朋友们都热烈地商量起圣诞怎么过，有一拨计划上郊外篝火晚会加烟花什么的，另一拨打工族只能守在城里，只有演出，酒吧之类的去处了。我一想四四不会希罕什么篝火晚会吧，但还没泡过酒吧呢，就替四四作主安排了泡吧。这么跟四四介绍的：“这是西洋人的节日。现在中国也凑热闹，逢节就过。西洋人过这个节基本安安静静去他们庙里祭祀完了就回家坐着，咱中国人是有节日就要闹，怎么热闹怎么来，哪里人多哪里去。我带你去个热闹的地方看看他们是怎么闹的。”
　　给四四和自己都精心打扮了一番，披挂上泡吧的行头，直奔坊间最受欢迎的一家酒吧而去。进入黑乎乎的大厅，已闻震耳欲聋的音乐鼓点。我拉起四四的手，怕他看不清路。这时人还不算最多，我的朋友们已经来了几个，正在卡座聊天喝酒。我凑着朋友们的耳朵嚷嚷地把四四介绍了一下，回头看他，只见黑暗中四四身体僵直不动，半天没反应。我又走过去凑着他的耳朵大声地吼：“你怎么了？”四四被我吓了一跳，往后倒退了一步，说了点什么，我根本听不清，又比划着手势大声地问他。四四无奈的摇摇头，什么也没说了。我就拉着他坐下。服务生过来倒上了酒，大家一起碰杯庆祝。
　　今天的这圈朋友基本属于走在时尚前沿的人类，走在街上都能成风景线。我帮四四选了件湖蓝色大领口长袖T恤，不好意思，稍微有点紧身，嘿嘿，结实的身段已经引起众女的注意。一个女朋友靠我坐过来，揶揄地碰碰我肩膀：“三三，又换帅哥拉！”
　　我不紧不慢地答：“倒是想换啊，还没上手呢。” 转头向四四介绍：“这是艾米。”
　　艾米哈哈大笑，掏出一包蓝色爱喜，递给我和四四。我抽出两支跟四四说：“这是高丽产的烟，要不要尝尝？”四四接过来，艾米帮我们一一点上，冲四四还妩媚地一笑。估计四四对这种镜头早已见多不怪了，没有任何反应。
　　我看在眼里，不禁想到冰美人，想到四四的多情，想到此，对四四又爱又恨，不发一言，窝进沙发里，默默地抽烟，也不再看四四。懒得招待他了。
　　静静地坐了好久，朋友们喝了一会就跑出去跳舞，我干脆做个老好人，跟艾米说，“你带四四去跳。”自己仍坐着喝酒。大厅里的表演也引不起我的兴趣。
　　四四被艾米拉到疯狂的人群里，有两个女孩几乎是贴着他在跳。四四倒是泰然自若地左搂搂，右看看。看来四四比我能适应声色场所。
　　四四很快就回来了，也过来坐着：“这些舞也不是很好看。”指着楼下问我：“那些是怎么回事？”
　　我顺着望过去，有好几桌都是清一色年轻的女孩陪着外国老头调笑之类。我轻描淡写地说：“这些西洋人比这儿的人富有。”言下之意四四倒是非常明白。这种场景自古以来也都这样吧，只不过西洋老头换成长辫子老头罢了。
　　四四指着他的心口对我说：“我这里不舒服，震的厉害。”我们就早早地出来，也没再等着圣诞钟声什么的。站在大街上，四四大口地吸气，说：“还是外面好啊！心口也不疼了。”我只是笑。
　　“你就没有心口疼吗？”四四好奇地问。
　　“有啊，心脏跟着音乐震。偶尔来一下还能忍受。多了就不行拉。”
　　四四点点头。我们在夜晚的街道上慢慢地走着。走上天桥，驻足看风景。四周霓虹闪烁，间歇有汽车飞驰而过。想想我身边的四四走在两百年前同样的土地，同样的城市，也许也在这块地上经过，也许在同一株树下停留过，也许看过同一颗星星。不由看向四四，四四发现我在看他，就望向我。很久两人都没有说话。千言万语在心头绕过，最终我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就这样也挺好，如果能一直看着他，知道他就在身边，我就很高兴了。
　　夜已深，一阵风吹过，我不由打了个寒战。“我们回去吧。”我说。
　　四四轻轻地转头看向我，盯了几秒钟，然后轻轻地搂我入怀。我一下子僵硬地不知道要怎样才好，幸好头对着他的胸膛，不会被看见，否则这时的表情肯定好不到哪里去。手足无措了好一阵，我回过神来，伸出胳膊紧紧地抱住他，脸深深地埋在他的怀里，大力地嗅着，就好像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他的下巴在我的头发上磨索着，然后用脸颊来慢慢寻找我的脸颊。我心跳地越来越厉害。他是要吻我吗？那我要不要吻他呢？不要了吧？他又不是我的男朋友，我才不要和别的女人共享一个玩物；可是就不吻了吗？喜欢他这么久了，期盼了这么久呢！到底吻，还是不吻，这，是个问题。
　　还没想清楚答案，他已经找到了我的嘴唇。当我冰冷的唇碰触到他温暖的柔软的唇时，我全身就象过了一遍电。不禁暗暗骂自己：又不是初吻了，怎么还这样紧张！
　　已经没有时间再去思考任何问题，干脆就专心地享受这个吻吧。唉，女人多的男人毕竟也有他的好处，经验丰富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