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第四十一章 ...
-
前将军——德川茂茂公，遭人暗杀。
这一天，江户各大报纸最醒目的位置都印着这样一个粗体加大的标题。那个前往京都寻求东山再起的男人，死了。
凶手是德川茂茂曾经的忠臣，还是他年幼时最亲近的朋友。在与他们会面时，拒绝了护卫的同行。这是对他们表示信任，同时也是想表示自己的诚信之意。然而，天道众伺机让将军曾经的那个朋友带入毒物……
直到人生的最后德川茂茂也依然相信朋友，他是为此而死的。
在这个时代一直被当成傀儡操控，最后终于自己选择了生存之道和死亡之所。
听完下属的报告，白焱揉了揉眉心。他怎么也没想到天道众竟然那么大胆，居然在天皇的眼皮底下实施暗杀。德川茂茂……虽然没怎么接触过，但是平日里时不时就会接收到关于此人的信息。
‘可惜了。’
生不逢时，大概最适合用来形容德川茂茂。如果不是这个国家已经腐烂到无法拯救，如果各方势力能统一目标，又或者在最开始就将天道众挡在地球的门户之外……他绝对会成为一个民心所向的好将军。
也许德川茂茂手段不够强硬，但是还有忠心耿耿替他鞍前马后的松平公以及真选组。愿意收听民众的呼声，甚至很多时候不顾及身份就是为了体验江户人民的生活。
还记得在微笑酒吧闹出的一连串笑话，倾城事件里推翻德川定定，为了保下万事屋等人愿意辞去将军一职，还有半个月前在伊贺……
白焱将桌上的文件推开，起身走到门口。
“森一。”
“在。”
一直等候在书房外的森一立刻应声。
“全藏呢？”
“在会客厅招待百地首领。”
“嗯，你去店里看看吧。”
“我知道了。”
森一离开后，白焱思索了片刻才决定前往会客厅。比起以往，服部宅此时要热闹许多，原本留在伊贺的战斗组以及医疗组成员都被调到了江户。花了几天的时间，才将他们的住处一一定下来。上一任服部家家主买下的这栋宅子面积够大，房屋也建了数十间，不然还真没办法将所有人安置好。
“百地桑。”
“服部家主。”推着轮椅，身穿女仆装的百地乱破朝白焱点头示意。
“一路上辛苦了。”
“没有的事。”百地乱破依然是那幅面瘫脸。“只是想送他最后一程罢了。”
白焱闻言叹了口气，走到全藏旁边坐下，位置正好在百地的对面。
“你呢？全藏。不去送送他吗？你们，是朋友吧。”
“很遗憾，我没有资格被称为朋友。”
隐藏在发丝下的双眼让旁人无法捕捉他此时内心的想法，全藏端起矮桌上的茶杯轻抿了一口。“一个为了保护朋友，不得不杀死朋友的人……最后结果什么都没有保护好，我只是个失败的人，没有资格谈‘朋友’这两个字。什么都保护不了，也什么都改变不了。只是一个浑身沾满他们鲜血的……罪人而已。”
“这样啊……”
对于现在的全藏，白焱觉得自己完全能够理解他。曾经也想过保护好琳，结果琳死在了自己的手上。终究还是因为太弱了，那时候的他根本没有改变的力量。而全藏呢？似乎选择将所有的罪压在自己的肩膀上，其实根本不是他的错。
“那你要不要考虑考虑毁了这个让他无法生存的国家？”
“哈？你在开玩笑吧！”
全藏手一抖，差点把茶杯给摔了出去。毁灭国家？！！这是什么神展开？！！他又不是激进派攘夷志士……
“呀——，被你发现了。”
白焱双眼笑成一弯月牙。“没错，我只是在开玩笑。”
一旁的百地推着轮椅的双手猛地用力，或许比起全藏，她要更了解这个服部家现任首领。这个男人，绝对没有在开玩笑。他是真的在考虑这件事情的可行性，为了他的兄长能从自责中抽离出来。拥有这样想法的服部白焱，是何等的可怕。而且，还能从侧面推测出这个男人究竟有多强大。将毁灭一个国家这种话，用‘今天天气不错’这样的口吻说出来……当初选择跟服部家合作，果然是再正确不过了。
“服部首领，我有一个请求，希望你能答应。”
“噢~？说说看。”
“久川他跟在你身边有好几年了吧，江户的情况想必你心里有数，我想把他接回伊贺。”
久川，‘木叶便利店’的员工之一。原名，百地久川，是百地家现任家主百地乱破的侄子。擅长傀儡术，同时还负责担任百地与服部两家沟通的桥梁。
“嗯，可以。”白焱很爽快的答应了下来，这也是他先前便决定了的事。不仅是久川，另外两个也都得送回伊贺。
“你离开的时候直接带他走吧。”
“谢谢。”
百地朝白焱鞠了一躬，不仅是对方这些年对久川的保护，同时还让那孩子解开了多年的心结。
“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情，我的下属还在等我。离开前，我会让久川来向您辞行。”
“全藏，送客。”
“啊，我知道了。”
……
又过了几天，德川茂茂的尸体已经下葬。比起这位前任将军，江户目前最火热的话题还要数新一任将军德川喜喜的上台以及警视厅长官的更换。
真选组完了。
德川喜喜掌权后，将上一任将军被暗杀的罪责全部推到了原警视厅长官松平片栗虎身上，以保护不力的名义。同时，就连他的部下真选组也要被追究责任。因此，德川喜喜下令，将松平片栗虎及其部下真选组局长近藤勋斩首，真选组即日起解散。
警察组织被大换血，当然，这只是好听的说法。其实只留下了为排除德川喜喜绊脚石的部队而已。与茂茂和松平公关系亲密之人相继被肃清，即使不算亲密，也不是被去职就是被安排了一个闲职了事。能安然无事的，只有最底层的小卒子。
日上三竿，‘木叶便利店’才在大门上挂出‘营业中’的牌子，平日里的熟客进去后发现那三个年轻的店员竟然不在了。
“白焱老板，难道您把森一他们辞退了吗？”
“不是噢，客人。”
白焱站在收银台的位置，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那三个小鬼请假啦，说是要去看望在乡下一个人生活的妈妈桑。我也很苦恼啊……不声不响，只留下了三张请假条，这店我一个人可忙不过来啊。”
“喔，这样啊，那我就放心了。”客人甲露出一个憨厚的笑脸。“我跟我家老伴，很喜欢那三个孩子呢。以前来你们店，都有被很好的招待。老板，你可千万记得让他们回来啊。”
“对对对。”排在客人甲身后的老太太也忍不住插了一句嘴。“老婆子我啊，最喜欢久川了。每次东西买多了，他还会送我回家呢，真是个好孩子啊——。”
“诶——，我比较喜欢真纪诶。每次看到小姑娘元气满满的笑容，总觉得工作一天的疲惫都一扫而光呢。”
“我觉得森一最懂事啦，如果我家儿子也能有森一那么沉稳就好了。”
排队买单的客人开始你一言我一语的讨论开来，白焱面罩下的嘴角微微勾起，会回来的，总有一天……
由于三人被送回伊贺的缘故，当天关店时白焱独自一人走在回家的路上。然而，在离家不远的一条巷子里遇到了传说中的……‘趁火打劫’。嗯，只是打劫的对象不是他。
“是真选组的冲田总悟！”
“你们认错人了，快走开！”
“乖乖地跟我们来……”
“喂，你们没听见吗？你所说的真选组，已经不存在了！还是说，你们是觉得对现在已经各奔东西的我们可以轻松报复吗？攘夷志士？不错的判断！我已经不是组织里的人，也没有警察执照了，失去一切的我，现在只是一名普通的刀手。牢狱之类的好事是没有了，我只会把你们直接送入地狱的炼炉中。就让我忘掉义务，尽情享受自己的爱好吧——！”
“你……”
“呃啊啊——！”
“滚开！别妨碍我散步！”
蹲在房顶上围观‘打劫’事件的白焱默默捂脸，一个人间凶器也就算了，结果又来了一个带着巨犬的宇宙最强‘夜兔族’。
点蜡。_(:з)∠)_
然而，事情的发展并没有白焱想象中那么凶残。比起自己的下属，白焱反而碰巧得到了第一手情报。真选组与桂带领的攘夷志士……联手了。
这就好比宇智波跟千手相亲相爱。等等……大概，宇智波的黑长炸跟千手家那位巨巨本来就是相亲相爱……？的吧？
白焱将原本还在火影世界时遇到的各种‘反派’与‘Hero’回忆了个遍，到最后他发现竟然没有一个是纯粹的‘恶’，也没有绝对的‘善’。
呵呵……还能不能愉快的举个栗子了。
等到两方人马交流完毕，白焱摸了摸下巴。情报收集完毕，那么接下来就是……
“哟——，各位晚上好。”
正在等待冲田做出决定的众人一脸‘卧槽！’的表情看向从天而降的白焱，下一刻不认识白焱的都纷纷拔刀。而认识的，都露出一双双死鱼眼。大概想表达的意思是，‘怎么哪里都有你’。
“冲田君。”白焱双眼笑成一弯月牙状，在对方身前不远处站定。“听说你现在失业了？呐，要不要考虑来‘木叶便利店’打工？包吃包住，待遇好商量。哎，我那三个优秀的店员请了大长假，总之，很苦恼啊我。”
“……白焱桑，请务必让我去！”山崎退挤开挡住自己的包围圈，一边举手一边大喊。“有五险一金吗？！！”
“短期是没有的噢，但是……”
白焱将拇指与食指搓了搓。“非常丰厚哟。”
“山崎，你这家伙竟然抢先一步！”
“打死他这小婊砸！”
“白焱桑，看在我一直在你们店买Jump的份上，考虑考虑我怎么样？”
“呵呵，你会用收银机吗？”
“吵死了，你们。”
冲田双眼微眯，一一扫过身后那群快要打起来了的混蛋们。“白焱桑，你确定‘待遇’会很丰厚吗？”
“我保证。”
“那么，三人是吧？我、山崎，再加上终哥。山崎会用收银机，我跟终哥就随便你安排了。”
“可以，明天上午九点来店里报道。”
“多谢。”冲田朝白焱鞠了一躬。他比在场的任何人都更了解白焱口中的‘报酬’有多大分量，而且还是在真选组面临最大危机的时候朝他们伸出援手。
‘木叶便利店’真正做的买卖是什么？是情报。经过伊贺事件，任何人都不敢小看忍者的力量。
得到满意答复的白焱朝众人挥了挥手便跳上屋顶离开了。在他走后，余下的人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吵闹。主题只有一个，‘一番队队长冲田总悟滥用职权，任人唯亲。’
不把工资贡献出来，他们就去找副长告状！没错，就是这么的有骨气！
作者有话说第41章 第四十一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