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十七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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涡状的波纹在空中旋转，白焱双眼微眯，看来没找错地方。
“团长，别打了！你难道忘了我们来这里的目的？”
“算了！云业！”
“团……”
“给我闪开。我玩得正高兴呢，谁要是敢捣乱……我就宰了他。”
用变身术跟旁边的一根柱子融为一体，白焱目光紧盯着不远处正在厮杀的两只凶兽。
“真不愧是夜王凤仙，曾经率领夜兔的男人。”稍显稚嫩绑着麻花辫的少年似乎落入了下风，被凤仙狠狠按在了屋顶散落的岩石上。“看来是不用想以下克上了。”
“以下克上？别开玩笑了。”凤仙脸上溅到的血渍正缓缓往下滑落，让本就狰狞的五官更添一分戾气。“神威，对你而言，不存在什么上下，只有孰强孰弱。对弱者当然不屑一顾，对强者，则不管对方是谁，哪怕是自己的师父，也想要挑战。”
“这是夜兔的习性。我们一族自古以来就是这样，不断追寻强者和强大的力量，所以才会与战场结下不解之缘。你窝在这地底过着悠闲的生活，每日沉溺于酒色，不会已经失去了那个习性了吧？就算打败现在的你，也没什么意思。请你快想起来吧，想想自己体内曾流淌的修罗之血，你的饥渴是无法用酒色填满的。”
“闭嘴。”
“你不应该待在这里。”
“我让你闭嘴！”
“适合你的地方……”
话音刚落。灰尘四起，除了站人的地方，其他部分都已经全部被毁掉。
“没错！适合我们的地方……只有战场啊。”
还没等白焱消化一下少年就是神晃的儿子，他所在的位置因为连锁反应开始坍塌。无奈之下，只能瞬身到不远处。
“到此为止吧，请你们二位冷静一下。”两个身影介入到凤仙与神威的战斗中，然而其中一人失去了一条手臂，另一人已经停止呼吸。“只失去一只手和一个人就能阻止你们的战斗，真的很划算了。看在这个家伙的份上，请凤仙大人原谅团长的无礼。族人已经很稀少了，再自相残杀真的很不好，我们不是来跟你打斗的，只是希望大家能更友好一些。”
“给你们的好处还不够吗？不如直接说想要吉原好了。”
“元老们都很担心，曾经身为同伴的春雨最明白夜王的可怕。你和这个地方都变得太巨大了，那些老家伙不光是要钱，还想要你不会背叛春雨的确切证据。”
“真是了不起的同伴啊，连想要遁世隐居的老头子都不放过。钱、生意……都随便你们怎么弄，反正我已经不需要那种无聊的东西了，不过……若想夺走我的吉原，那你们将见识到夜王的真面目。”
“应该是我觉得扫兴吧。”背对凤仙，神威双眼笑成一弯月牙。“你就这么想死抱着自己做的玩具不放吗？既然如此，那你就在这里慢慢等死吧，你甚至没有让我出手除掉你的价值。”
“让我慢慢等死？”穿好衣服，凤仙转身看向吉原的上空。“哼，我早就心若死灰了。既然你没有尽兴，那个不速之客就交给你了。”
听到这里，白焱的警觉神经瞬间紧绷。果然，只是变身术无法瞒过与厮杀为伍的夜兔。
“还不打算出来吗？老鼠先生。”神威歪了歪脑袋，头顶的呆毛一晃一晃。
身形如同与建筑物剥离般显现出来，白焱举起右手。“哟——，晚上好。”
阿伏兔握住雨伞的手紧了紧……那种带笑的表情，他仿佛看到了两个团长！= =
“咦？地球人啊……”
语气里的失望太明显了。白焱嘴角勾了勾，看到这里他差不多也了解了神晃的儿子是个什么性格。
“嘛，无聊呢。”神威手臂高高举起，腿部弯曲，整个人如离弦之箭朝白焱袭去。“先杀杀看吧。”
白焱的表情丝毫没有变动，哪怕对方的伞尖离自己近在咫尺。
什么？神威的双眼猛地瞪大。冲击的力道没办法立刻稳住身形，但是他确信自己刚刚从这人的身体中穿了过去。
“幻影吗？”
“不是哟。”白焱的语气带着笑意。
开门，开。
瞬间移动到神威的正前方，身体下蹲以手撑地。
眼前这一幕让阿伏兔目瞪口呆，一直以来都是神挡杀神的团长竟然被人踢飞到半空。
封印符里散出的绷带将神威整个人捆绑起来，白焱贴在对方身后，两人的身影似乎重合了，猛烈的旋转带起一阵高速流窜的气流。
“表莲华。”
“轰——！”
以一个轻松的姿态落地，白焱挥动苦无将还缠在手上的绷带割裂。对付夜兔，不能明目张胆的用忍术，那么最好的招式就是体术了。
只可惜……
“稍微……让我有点兴趣了呢。”鲜血从眉骨处渗出，流经眼眶、鼻翼，神威晃了晃头看了眼脚下。因为撞击，原本平整的地面凹陷，形成了一个直径超过五米的深坑。“这位先生，你的名字？”
“呀——，我只是路过啦。”白焱摸了摸后脑勺，他对夜兔的抗击打能力又有了一个新的认识。“小哥，我们打个商量，就当没有遇到过怎样？”
“噢，好啊。”神威嘴角的笑意渐深。“先生叫什么呢？”
“说了你能让我走吗？家里还有小孩子等我回去做夜宵呢。”
“唔，可以哟。”
骗人。白焱叹了口气，目光瞬间变得有些严肃。“蒙奇D路飞。”
“……”神威愣了愣，那个男人已经不见了。“呐，阿伏兔。这个名字是不是在哪里听过？”
“你是笨蛋吗团长！”阿伏兔额头蹦出一条青筋。“之前谁说要成为海贼王的！”
“啊！”神威左手握拳轻击右手掌心。“等等……阿伏兔，你刚刚有看到那个男人的眼睛变色吗？”
“诶？你们就交手了那么几秒钟好吗，周围还都是灰尘，我站那么远怎么可能看得清啊！”
“他真的是地球人吗？”神威眯了眯湛蓝的双眸，技巧、速度、力气，都远远超过了他印象中弱小的人类。还有，他的感官并没有出错，最开始的那一击应该是打中了才对，但是自己竟然透过去了。不是幻影，因为他随后就受到了攻击，那么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团长，那边……”阿伏兔指了指凤仙的局所。“好像有入侵者。”
“嗯，看来出了不小的乱子啊。”恢复了平时模样的神威将伞搭在肩头。
“跟你惹出的乱子相比，还差的远呢。”
“怎么，你还在生气？总看着过去是活不长的哦。”
“已经死了一个人。”阿伏兔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断臂。“明明对生意什么的不感兴趣，却硬要跟来，我之前就觉得奇怪了……你从一开始就是想跟凤仙打一场吧？”
“哈哈，被你看穿了。”
“谁都看得出来吧，你这个笨蛋。因为你的关系，交易计划搞砸了，谈判的筹码也趁乱跑了。”
“啊，你是说那个小鬼？我都忘记了。他还蛮厉害的，居然能逃掉，前途无量啊。”
“现在不是佩服的时候吧！”
“根本用不着谈判，既然想要吉原，干掉凤仙老大，占据这里不就行了。”
“你疯了？那个怪物可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解决的。要不是我拦着，你早就完蛋了。而且，要是因为我们而使春雨跟夜王打起来，那我们一定会被元老杀掉的。”
“到那时候……我会把元老都杀掉。”
“……”阿伏兔一阵无语，他已经预见了自己今后的劳累日子。“然后你就是海贼王吗？”
脱离战局后，白焱潜入了一栋富丽堂皇的楼房。在二层的走栏上，用写轮眼催眠了一个百华的成员，得到关于万事屋三人的消息以及此处的地形图后便闪身离开。
百华首领月咏竟然背叛了凤仙……白焱将整件事情从头到尾捋了一遍。春雨第七师团的目的是受到元老会的指使，想要插手吉原的利益。而万事屋的介入让事情变得有些复杂……
踏入三楼，白焱就感知到了两股杀气。在房顶开了个洞跳上去，这种建得过分华丽的屋子一般都有隔层。
‘没有多少战斗经验的小鬼竟能跟我打成平手……真是可怕啊，看来你继承了你父亲……不，应该说是继承了你大哥的战斗本能。’
‘别把我跟那家伙扯到一起。’
白焱动作一顿，是神乐……还有先前遇到过的夜兔。
‘我不想说得太难听，但劝你还是换换环境吧。和这些地球人混在一起，只会糟蹋了你超凡的才能。不如我来牵线，调停你们兄妹的争吵吧。跟我一起让你大哥成为宇宙第一的海贼王，也不错啊。’
‘我说了别把我跟你们扯到一起。你们身上流着夜兔之血，只会徘徊于战场。而我，将会自己决定属于自己的战场，不是靠血统，而是用灵魂。为了自己想要保护的东西，才会踏足战场……如果有人敢阻止，我都会宰了他！那不管是同族还是大哥，或者别的任何人……’
挨了一拳的阿伏兔，睁着无神的双眼看向神乐。
“我问你一个问题……打人的拳，和杀人的拳，究竟哪个更沉重呢？正确答案是……踹死人的脚。”
踢飞神乐后，又一脚踩了上去，骨头裂开的声音在室内响起。
“你可能没有察觉到，在你无意识中，拳头会突然收力。因为太过压抑夜兔血统的战斗本能，你的拳头在打到我之前就已经失去了威力。那种拳头不要说杀人，连打倒我都很困难，就像温带低气压一样。不想伤害别人，也不想杀人，在地球上这种想法真的很不错。但在战场上，就不适用了。在战场上迷失的家伙都会先死，能活下来的，只有不受任何束缚，能毫不犹豫杀人的家伙。是的，这才是战场的正义……也是夜兔的正义。抗拒血统的你，跟以血统为傲的我们相比，从一开始……就差得远呢。”
一道白芒袭来，阿伏兔的身体叫嚣着危险，千钧一发之际脚尖一顶。
“用族群来判定个人的生存方式，这种话听得有点多，我已经腻了呢。”站在神乐身前不远的地方，白焱甩了甩手里的刀。然而他没想到的是，新八唧趁着阿伏兔站稳身形的时机偷袭了过去。“快离开！”
来不及了。
“很可惜，我早就没有左手了。”阿伏兔缓缓扭头，看向新八唧。抓住对方用来攻击的薙刀，反手捅了回去。
“新八唧——！”神乐从地上摇摇晃晃地站起，手臂呈现一种不正常的弯曲状。“放开他！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白焱神色一凝，神乐现在的精神有些不对劲。没有任何犹豫，上前挥刀砍断刺入新八唧身体的薙刀，将人救下来。
“神乐酱。”在旁人察觉不到的角度，白焱一边轻声开口一边亮出写轮眼。
神乐的目光有些茫然，随后身体颤抖了两下便朝地面倒去。
一把接住陷入昏迷的神乐，白焱松了口气。“新八唧，离远点，顺便看着神乐。”
“嗨，我知道了，焱桑。”没有问对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也没有好奇这人的战斗力，新八唧拖着被捅了一刀的身体挪动到一旁，尽量远离战场。
“夜兔先生，战斗还是不要牵扯到未成年。”白焱将查克拉注入刀内。“更何况，这个小姑娘，我可是答应了某人要好好看着的。”
阿伏兔先前还带着一点娱乐的神色已经彻底收起，那把刀粗看只会让人觉得很锋利而已，但是他没眼花的花，刀刃上那如小蛇般游走的雷电是怎么回事……
“不错的提议，我可是很讨厌同族相残。你是武士吗？”
“不，我是个忍者。”
“忍者？”
“啊。”
没有继续闲聊的打算，白焱猛地朝对方冲了过去，握着白牙的右手高高挥起。阿伏兔动作一点也不比他慢，雨伞跟刀刃相接，两人的周围如飓风过境。
好强的杀气……新八唧用身体挡住神乐。连呼吸或者转动眼珠也会被人杀死，就是这种感觉。生命掌握在别人手中，继续呆下去精神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
阿伏兔虽然对这把刀有所顾忌，但是电流入体比想象中的杀伤力要低很多。然而，还没等他开始反击，对方的手掌里冒出一股手臂粗细的雷电直接穿透了他的锁骨。
‘千鸟锐枪。’趁着阿伏兔身体僵硬的一瞬间，白焱动作迅速将此人四肢的关节打断。
这一次正面战斗，为了不被身后的新八唧发现，所以他才使用了比起千鸟要隐蔽得多的千鸟锐枪，由佐助改良过的雷遁术。提前开了两门，再在身体表层覆盖查克拉果然是明智的选择，夜兔族的力量不亚于拥有查克拉的体术专精忍者。
平缓了一下呼吸，白焱走回新八唧身边。“我先带你们离开这里，找个地方先治疗一下伤口。别担心，就算死我也会保护你们。”
“焱桑……那个人怎么办。”
“啊啊，别管他。”打了个哈欠，白焱一手提一个。“夜兔族一个个都皮糙肉厚的。”
挑了个没人的房子走进去，白焱翻了翻忍具包，幸好带了绷带跟止血药。
“这里……”神乐只记得她似乎看到了一双赤底黑纹的瞳孔，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啊，神乐！”
“别乱动，新八唧君，刚给你包扎好别又让伤口裂开了。”
从地上坐起，神乐目光捕捉到自己缠在手臂上的绷带。“焱桑？是你救了我们？”
“呀——，我只是路过。”
“谢谢阿鲁。焱桑，银酱他还在那里战斗，我跟新八唧不能再休息了。”
“嘛，就算我阻止，你们也会去吧？”
看着两人相互搀扶的背影，白焱眼中划过一道暖流。拥有了可靠的同伴，夜兔之血的诅咒也是可以破解的吧。
作者有话说第17章 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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