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只土拨鼠》卖火柴的小黄叽

20、Part20彼方之境（上）

　　Part20彼方之境（上）
　　“咳”
　　浓重的铁锈味充斥着口腔，唾液混含着血液从带土的嘴角溢出，滴落在白色的地面上格外显眼。他对时间的概念已经模糊，被捆绑在一起的四肢使他像个蚕蛹似的不能动弹，雅子的接二连三的踢打直接击中他的腹部，对方合金外壳的构造让迅猛的攻击造成的内部损伤更严重。震荡和撞击的疼痛把他的视线搅浑，他逐渐看不清雅子那张得意的脸，也无法用言语表达他对此的憎恶。而他面前的这个人形机械对所谓惩治叛逃者的戏码上了瘾，在他领教完她的给予的痛楚蔓延后，又让他接受悉心的治疗恢复，继续之前的惩治教育，反反复复的折磨，直到她接到了新的指令才故作可惜的向他说到：“没让您认识到自己的错误真是遗憾，不过别担心，我会再将你完整无缺的送回到斑大人身边。”
　　雅子对他的攻击一停止，他就被两个穿着蓝色制服的勤务给抬上活动病床，身上的束缚也随之卸下，他觉得自己和鱼贩手中被鸣人挑好的鱼差不多，离开了水还要遭受几次暴击，快半死不活的时候，也就是鱼贩准备下刀的时候。他想起鸣人当时看到宰杀过程的略显纠结表情，突然很想笑，胸腔微小的起伏随之陡然增大，呼吸跟着急促起来，发出破风箱似的呼哧声。勤务怕他从床上掉下去，又将他的上半身固定住。调试好的针剂扎入他的毛细血管，触觉比以往要迟钝，倦意侵蚀着他的神智，他对鸣人、阿飞以及带人的映象一点点的从他的脑子里抹去，他快无法制止了。更糟糕的是，他发现腹部下面那包多余的东西似乎因雅子的重击而破裂，一股寒流在他体内扩散开来，令他的内脏产生隐隐约约的分离感，他不知道自己是否会像兜说的那样被还原成细胞，可这种感觉真的很不好。
　　他一定要亲手毁掉光研，这是在他将光研的秘密出卖给兜之前就已经决定了的。或许他撑不到离开的那一刻，但他绝对要让斑就此消失，在此之前他还不能死。强烈的意志和求生欲激起潜藏的能量，熟悉的灼热感蹿进他的视觉神经，它们顺着身体的神经网络传导至全身，他能看见它们和自己皮肤下缓慢游动的暗线代表的复合毒素盘结在一起，抑制着剥离感。忽冷忽热的触感使他的神经忽略了针剂的作用，神智变得清晰，被抹掉的片段再次出现，重新聚合起来。而那个被破坏的包囊里又泄露出另一种东西，呈现颗粒状的体态，向他的头部移动。它们最终停留在他的大脑里，向他发出讯号，一个男声在他脑内回响，他直觉他被兜那个家伙算计了。
　　【带土你好像很不高兴】兜的声音透露这欣喜，【也是，出乎意料的被我摆了一道啊对于你这种不喜欢说话的人而言，语言功能是个摆设，脑内沟通更符合效率，为此我很贴心的为你做了这个嗯心灵感应者吧】
　　【你是想控制我窃取光研的成果后杀了我吗？】如果这个东西会窥探他的思想的话，他必须想办法弄掉。
　　【多谢提醒，在你给我造成不小损失的时候，我确实想这么做的，遗憾的是，它还达不到控制你的水平，除了让我们通讯之外，剩下的功能就是破坏了。这个东西和包囊里的复合毒素是分开的，也就是说，只要我调动它们潜入你的大脑攻击动脉的话，你就会死了。】
　　【但是你太想要光研的成果了。】他接着兜的话头，【所以我们需要合作。】
　　【确实如此。所以当你的复制体告诉我，你可能会被斑先生放进一个叫彼方之境的地方时，我想就改变了想法。我必须了解它。你很奇怪那个复制体为什么告诉我这彼方之境对吗？呵，真奇妙，他居然是为了维护你你的复制体和鸣人很快会去找你。其实，你们能死在一起的结局也很不错，对吗？】兜顿了顿到，【哎别那么激动，我只是在开玩笑。心灵感应者在你体内停留期是有限的，能量耗尽之时会从你的眼睑排出。我们的联系会愈来愈弱，最后中断，需要抓紧时间。还有一点，精神紧张会让毒素扩散得更快，不过，我想斑先生大概不会让你那么快死吧？】
　　【你真该死。】他的脸色十分难看。
　　【这是我的荣幸，带土。】
　　和兜之间的通讯结束后，他发现自己被推进电梯，屏幕上闪动的红色数字从第5层降低到第0层，再降到-3层。他的专属实验室不在第5层，而在第8层，第0层数在他映象中出现过两次，一次是阿飞出现，另一次就是他和阿飞捡到带人。当初和阿飞他们逃出去时，是通过最顶部的13层的缺口。按照阿飞的说法，光研的内部是一个近似H型的巨大地下掩体，分为A塔和B塔。B塔的1到13层都是研究员所在的试验区，它的0层是与A塔0层相连接的一条廊桥，下4层则是主控室，彼方之境和主系统的重要部分都在这里。现在，他离这些插着一堆导管和线缆的机器们很近。
　　勤务将呈现蛋形的腔室启动，机械外壳从侧翼弹出，如同展开翅翼的蝴蝶。他被他们搬到了腔室内，外壳的下的细密导管似有生命一般探向他的身体，嵌进皮肤里。澄黄的液体顺着导管注入他的身体，与那些被牵制的毒素搅和在一起，发生剧烈的反应，让他的身体产生严重的痉挛，仿佛把他的灵魂挤出躯体之外，视界里的东西变成不停转动的漩涡，而漩涡的另一端还有一些参差不齐的方形柱子堆砌着，光线昏暗。他还没能搞清楚它们是什么，便听到斑的呵斥声，是对着雅子的。斑认为雅子不应该自作主张的把他带来这里，而雅子虽然认错却不愿意再把他带回试验区，她想要证明他并没有能力完成彼方之境的测试。而后，恼怒的斑命令雅子离开这里，留下勤务协助。注入液体的导管被撤去，取而代之的是遍布神经结点的电子感应器。
　　“我是想让你完成彼方之境的测试，不过还轮不到外人为我做决定。”
　　“你是担心万一我在这之前死了，你会很被动”他终于能顺畅的说话了，毒素的寒流和不适感一起消失，灼热趋向温和，他的身体变化与之间有所不同。他想起阿飞和他过说的，斑在进入主系统时会用到的一种药剂，目前的情况应该是毒素和药剂一起中和后的结果，他终究是被幸运眷顾的人，“她为你做了那么多事也不过是个外人知道真相一定会很难过”
　　“看看你，竟然会关心人了，和你以前的任性差别真大。”斑说着，眼瞳中的红斑闪动，却因衰老的容貌失去的压迫性，“不论你怎么想，我是站在你这边的，我比任何人都看重你。”
　　“哦，那我真没看出来。我并没有关心她，只是感叹你的走狗太可悲，无法看清事实。你看重的从来都不是作为宇智波带土的我，而是作为宇智波带土的我的能力。”他脸上展露着讥诮，“你现在这么煽情，是为了讨好我吗？”
　　“你神气什么？！”皱巴巴的面部线条骤然紧绷，向着他呵斥到，“你不过是我成功路上的垫脚石。”
　　“是吗？那我一定要成为你的绊脚石。”
　　“我劝你还是识相点，带土。”
　　“可惜你的话”他面无表情地看着斑，“我一点也听不进去。”
　　斑没有再理会他，而是命人将腔室关闭。他的身体囚困于狭窄的空间里，呼吸变得平缓，无可抑制的进入睡眠状态。
　　当他睁开双眼之时，展现在他面前的是一个新世界。然而他并不陌生，有大量的片段涌进他的脑海，喜怒哀乐扑面而来，真实得快让他变成另一个人，就像用新的记录覆盖了旧的记录一样，他快记不清他原来是谁了。但仅仅过了一会儿，这种感觉就停了下去。他默默的松了一口气，鸣人和阿飞、带土他们的记忆都还在。
　　脚下是一片绿茵，身前是一个深达三四十米的圆形土坑，类似地下建筑，四周则是郁郁葱葱的树林。他穿着奇怪的蓝紫色袍子，身后背着一把团扇。脸上戴着的面具与阿飞的那种略有不同，但一样让他感到不舒服。他把面具摘下来端详，面具上有一圈圈弧纹，三个眼孔的形状像帯角的勾玉。面具发散的光芒令他感到刺眼，光滑的金属表面晃动着暗红色的虚影，他下意识地转身，便看到兜那个家伙正穿着一身暗红色的长袍站在树荫下面，身后还拖着一条白蛇状的尾巴。
　　“你的品味真不怎么样啊，带土。”兜抱着胳膊揶揄到。
　　“半人半妖的家伙也好不到哪去。”他毫不犹豫地反驳着，看来兜利用滞留在他大脑内的心灵感应者潜入进来，也许刚才的干预是这种入侵，让他知道自己只是在做梦，“这里应该是彼方之境了。”
　　Tbc
　　爆掉了呃呃呃
　　啊写得我真心是（朝胸口捅刀子）
　　为土哥颁发个最佳沙包奖（殴打）
　　这章其实很好玩的
　　兜戳中了土哥的怒点，土哥又戳中了斑爷的怒点23333
　　然后又轮到兜和土哥合作（互呛）时间
　　TUT感觉坑挖大了，不过别太期待我是不会用岸本怪蜀黍那一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