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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众叛亲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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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晨,郝建看见自己的闹钟在卧室的地板上躺着。
“这小子还真生气了……”他有点弄不懂这个牛脾气表弟。
周末的早晨没有早餐也就罢了,结果还得接受家人的“慰问电话”,舅妈语重心长的教育了他半个多小时。
说起来,认识姜萍萍还是因为齐佐的关系,姜萍萍是舅妈的一个什么亲戚,上大四的时候给高三的齐佐补习过英语,碰巧遇上了处于空窗期的郝建,便被他的皮相给迷惑了。齐佐总觉得萍姐认识了郝建这个烂人是自己的过错,不过这段“孽缘”顺利的持续了五年多,眼看两人也老大不小的了,家里人都对他们的婚事乐见其成,在这节骨眼上,他们居然分手了!
郝建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的不回头,既然捅破了这层窗户纸,他就不会再低三下四的表演什么负荆请罪,不过他没料到姜萍萍这么的得人心,不光齐佐向着她,连一大堆亲戚也在胳膊肘往外拐,联合起来对付自己。
打开手机,里面顶进来二十多条短信。
郝建,你去死——姜萍萍。
贱人,去死——姜萍萍。
去死!
去死!
去死!
……
郝建清空了收件箱,另一条短信又顶进来——我要自杀!
“一哭二闹三上吊,”郝建同样删了这条带着威胁性的短信,“打我的时候可一点没手软。”
也罢,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郝建在帆布背包里装了两件衣服和一本漫画,把手机扔到抽屉里,顺便拔了家里座机的电话线,戴上棒球帽就出门了。
在医院门口郝建买了二斤苹果和两包泡面。
“爸,我来看你了。”郝建坐在床边削苹果,跟躺在身后的人说,“你儿子我现在成了众矢之的,原因就是甩了个女人。您还记得吧,就是帮您办转院,每年春节我都带来的那个女孩,叫姜萍萍。过了年我就二十九了,您像我这么大时,我都会打酱油了……您是不是也怪我喜新厌旧没有长性,还是跟齐佐一样骂我是个辣手摧花的贱人?”
身后的人沉默着没有答话。
“嗬嗬,我就知道您舍不得骂我,所以我才敢来吐苦水,要是老妈,早就把我屠戮了。”郝建继续说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我也想找个人赶快结婚,可是您也知道,我喜欢什么类型的姑娘,难啊……还有,既然您这么支持我,儿子也和您站在同一条战线,舅妈的事儿我不反对,就是齐佐总是想不开。”
郝建说着话手里的活儿也没停下,被削下来的苹果皮又细又长,削完整颗苹果后那皮竟然没有断过,他献宝似的把削好的苹果凑近父亲的眼前:“我削苹果的水平已经超过您了,今年的苹果很甜,要尝尝吗?”
床上的人没有动静,郝建自己咬了一口,酸甜的果汁滋润了喉咙,满口都是苹果香。
“老爸,事情过去这么久,你也该面对现实了……再不醒,要错过多少好吃的啊,可能连您儿子的婚礼都看不见了。”
郝建笑吟吟的看着全身插满管子和电子仪器,紧闭双眼一动也不动躺在病床上的自己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