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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落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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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堂内,凯西娅匆忙赶来。
她疑惑地看向琳赛,问伊娃:“叫我来做什么,她为什么在这里?”
无奈之下,伊娃将当初的谎言澄清,告诉凯西娅,她一直都是怀特家的孩子。
琳赛只是伊娃利用来刺激她,希望她改变而已。
空旷的教堂内只有三人,听完的凯西娅身体微颤,扶住旁边的长椅,坐了上去。
她紧了紧拳头,最终松开。
看向未对这些话做出答反应的琳赛,问:“你知道威尔森的棺材在哪里吗?”
琳赛抿了抿嘴,摇头。
凯西娅站起来,一边掏手机一边义正辞严:“我要澄清,该是我的危险,我不会懦弱地躲起来,让你面对!”
伊娃抢过她的手机,牢牢抓在手里,情绪激动:“你不能这样做!”
凯西娅要抢回手机,气愤道:“为什么要让凯特琳以为她才是你的女儿,她明明不是!我讨厌她,怎么愿意让她帮我挡危险!我不想欠她任何东西,你给我!”
伊娃退到一旁,求救似的看向琳赛。
一旁的琳赛淡淡地说:“几个月以前我就是凯特琳的目标了,那时不是因为我是福克斯家族的后代,但——”
她苦笑了一下,随即说:“总之她不会放过我,多一条缘由有什么关系。”
凯西娅目瞪口呆地听她说完,忘记了怎么接话。
伊娃适时说道:“你是福克斯家族的后代,你要将这个秘密告诉你的子女,你还没有结婚,你还没有孩子。你想和雨果结束吗?你希望他每年到你墓前祭拜你,而不是和你白头到老吗?”
凯西娅哑口无言,落寞地靠在长椅上,说不出一句话。只是愤恨地捶了捶双腿,眼中是不甘与痛恨。
中午十分,亚历山大来到教堂。
见到他时,伊娃和凯西娅都很惊讶,亚历山大表明了自己的身份,感慨又怀疑地质问琳赛:“你不知道威尔森的下落?两次被托马斯抓走你都没有承认过,哪怕弗朗西斯被折磨得那么惨,你都没有说出去?”
两人站在教堂前,看着萧条的景色。
琳赛低头垂眸,她又何尝不觉得命运弄人。
她问:“你的妻儿还好吗?”
亚历山大惊讶地看着她,片刻之后,回答:“他们死了。凯特琳没有耐心。”
琳赛看他,失落的双眸中满是愧疚之情。他极力掩饰,却欲盖弥彰。
亚历山大转移话题:“弗朗西斯怎么不在?”
提到他,琳赛的脸色暗淡下来,她没回答。
亚历山大见她不说话,不再说什么,走进教堂和伊娃凯西娅说些什么去了。
琳赛拿出手机,拨通了弗朗西斯的号码,电话接通了,她说:“凯特琳和摩西要到多费尔了。”
“我知道。”
她犹豫了良久,对他说:“我想见你一面。”
他的声音冷漠疏离:“没必要。”
眼泪啪地掉落,像断线的珍珠,不受控地滚落脸颊。
琳赛吸了吸鼻子,掩饰脆弱的内心。
她清了清嗓子:“那天我回去找过你,你不在家。”
他斩钉截铁:“你想表达什么?”
琳赛躲到墙角,抹了抹眼泪,哀求道:“我不想和你分手,我错了。”
那头的人久久没有回答,屏住呼吸的琳赛将手机贴近耳朵,却连他的一次呼吸都没听到。
她明白,高傲如他,怎么能任由她糟践他的情感。
她从未像此刻这样绝望过。
终于,电波中传来声响,琳赛专注的听对方的动静,在一阵杂乱无序的声音后,他的声音再次响起:“你把我当什么,你以为你是谁?我是你呼之即来挥之即去吗?”
他的决绝,他的嫌恶,终究是对这段感情判了死刑。
琳赛捂住嘴巴不断抽泣,蹲在墙角的她默默将手机挂断,蜷缩成小小的一团。
雷斯莉常说她有一种倔强的执着,偏执得可怕。
她产生了放弃的念头,意识到有这样想法时,自己都吓了一跳。
叮铃铃的铃声响起,琳赛拿出一看,是克洛迪雅的号码。
她接起电话:“克洛迪雅,你找我?”
克洛迪雅嗓音柔媚:“你能来湖边吗?镇外的湖。”
她的声音软绵绵的像裹上蜜糖,听得琳赛不由自主露出甜甜的笑容,将与弗朗西斯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
她慢慢起身,一边朝车边走去,一边微笑着答:“好的,我马上来。”
琳赛驱车前往上次落水的湖边。
——
冬日的阳光和煦怡人,琳赛将车停在马路边,小心翼翼地沿着斜坡走到湖边,看见站在湖岸边的克洛迪雅。
琳赛兴奋地朝她挥挥手:“嗨!”
温暖的阳光照在湖面,泛起灿灿的光芒,映照着站在湖边的克洛迪雅身上,像一副柔美的画卷。
克洛迪雅朝琳赛走去,笑容和蔼:“这么快?”
琳赛挠了挠短发,笑了笑,说:“想快点来嘛,怕你等得太久。”
克洛迪雅注视着琳赛的双眼,从她的瞳孔中轻易看见了自己的身影。
她将琳赛拉到岸边,对迷茫的女孩说:“我对你说过,你也可以让人按照你的意愿做事,你还记得吗?”
琳赛晃了晃脑袋,不清醒地答:“嗯……好像是的。”
来不及仔细思考,琳赛被克洛迪雅推着跌入湖中,伴随溅起的巨大水花,两人一起在湖中挥动上肢。
刺骨的寒冷让琳赛彻底清醒,她怎么会在水里,发生了什么?
她努力睁开眼,看见不远处有一个长发飘飘的身影,不对,不是身影,那——她,她的腿不是腿,她没有腿,像是鱼!
看到了什么,琳赛用力眨眼,挥动手臂朝上游去。
“琳赛。琳赛——”
她又听到熟悉的呼唤,不对这个声音在哪里听过,仿佛就在耳边,还未散去。
“琳赛,这里才是你的家,琳赛——”
耳边传来的声音越来越近,想逃离的琳赛感到双腿被人拉住,她侧着身子向下看去,吓得浑身哆嗦,用力朝上游去。
她的双腿被牵制,拼尽力气的她越来越没有动力,双臂失去力气,跌入湖底。
等她醒来时,已经躺在湖岸边。
吐出几口水之,琳赛猛地坐起来,支起身子观察四周。
她后怕地朝斜坡上跑去,脑海中不断闪现那张脸,她向下看去时看到的那个人——克洛迪雅。
她是谁!
她不是人!她是鱼,是人鱼!
顾不得冷得发抖湿漉漉的身体,琳赛钻进汽车快速逃离!
——
“啊!”的一声,琳赛及时踩下刹车,整个人猛地向前撞击。
拉着妮娜的海登看是她,连忙敲了敲车窗,刚要说什么,见头发湿漉漉神情惊恐的琳赛,立即发觉情况不对,叫道:“琳赛,怎么回事,喂!”
琳赛侧过脑袋,看向窗外的海登,意识模糊起来,尖叫道:“啊!”
她发动汽车,快速逃离。
海登将妮娜带到一旁,追了上去。
他一边追,一边给琳赛打电话,她的手机无法接通。他跑不过汽车,渐渐消失在她身后。
一个急刹车,汽车停在教堂外。
琳赛跑进去,坐在长椅上祷告。
伊娃与凯西娅见她落水,在她旁边问个不停,这让琳赛无法静心,处在崩溃边缘的她怒吼一声:“别说话!”
伊娃和凯西娅吓得退了半步,站在原地没敢动弹。
琳赛的双手不断颤抖,她与吸血鬼谈恋爱,见过狼人,她都没有这么紧张害怕过。
为什么在湖底见过克洛迪雅之后,脑海中不断重复那个画面,仿佛此时此刻,她仍然处于水中,她的双腿依旧被抓住,无法动弹一般。
冷得直哆嗦的琳赛不断呢喃,旁边的人听不清她在说什么。
显然她的状态不正常,伊娃再次走近,轻轻将手搭在她的肩膀,轻声细语地问:“琳赛,琳赛你还好吗?”
琳赛猛地站起来,双目空洞无神的走了几步之后,咚的一声摔倒在地,晕了过去。
日落余晖,天色渐渐暗下。
醒来时,琳赛在自己房间。
她睁开眼,看着天花板,努力回想白天的事情。
见她醒来,洛克松口气,拿出体温仪在她额头测了测,看了看度数后说:“没有感冒,真是幸运。”
琳赛脑袋重重的,心里却难得的非常平静。
她问:“洛克,伊娃和凯西娅在哪里?”
洛克将体温仪放好,起身走向窗户边,将窗帘拉上,回答:“她们在教堂。”
教堂?
琳赛脑海中闪过一些画面,和伊娃凯西娅在教堂的争吵,与亚历山大的对话,和弗朗西斯的通话,在湖底看到的有鱼鳞的克洛迪雅,还有在路上差点撞到的海登!她猛地支起身子,起身往外走。
洛克赶紧拉住她,劝道:“你身体还没恢复,需要在家休息。”
“不行啊!”琳赛看着他,急着,“凯特琳和摩西会在今夜到达多费尔,他们的目标是伊娃和我,你明白吗?”
洛克为难地说:“怎么办?”
琳赛抓着他的手一起蹭蹭地下楼:“他们不能进教堂,等到白天我们才有机会。”
她摸了摸衣服和裤兜,一边开门一边问:“我的手机呢?”
洛克:“进水坏了,你要打电话吗?”
顾不得那么多,琳赛往外走,说:“你有房产经纪人克洛迪雅的电话吗,我要找她!”
洛克无奈地说:“我没有,或许辛迪有。”
“打电话给辛迪,要到克洛迪雅的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