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蝎Cain

3、第三章

　　不动峰·网球部

　　“嗯～～～～～～～”伊武深司看着神尾アキラ换衣服，突然发出意义不明的一声，成功引起了某心虚人士的注意。

　　“深、深司，怎么了吗？”神尾アキラ干笑着一边说一边快速将外套放进储物箱。难道深司发现了？

　　“アキラ，外套……”伊武深司指向因为被虐待而看起来很可怜的队服打算来番碎碎念，却被神尾アキラ抓住了手。

　　“哈……哈哈，没什么啦，走啦深司，我们该去训练了，不然一会儿部长要叫跑步的。”用力将深司拉向训练场，神尾アキラ的表情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完了，深司发现了！还以为至少可以瞒个一星期的，这才三天就被发现了……后面怎么办啊？？？

　　“……没换过。”该说的深司还是要说，不管别人有没有听到。

　　神尾アキラ听到了，所以他呆了一下，脚自然也停了下来，慢慢转身看着好友仍然没有表情的脸喊着：“深～～～～司～～～～”语言明明白白有拜托的意思：拜托你就别再说了啦！我也知道我自己三天没换过队服了，我也不想这样啊……

　　真相就是因为神尾アキラ没有答应跡部景吾的条件所以没拿到队服，结果神尾アキラ只能穿家里那件换洗的队服充数，这三天他都避免跟队员们一起换衣服，就拿今天来说，为了错开换衣服时间，他还专门在教室逗留了一会儿的说。

　　“墨水，不小心沾上的，昨天的，没换。”深司指着神尾アキラ手肘处不徐不慢地吐出些零碎词语，他很理所当然地认为神尾アキラ能听懂，事实上神尾アキラ也的确听明白了。

　　看着自己的手臂神尾アキラ记起来，昨天深司不小心把笔划到自己的队服上了，就在现在指的这个位置，那还好，应该只有深司一个人知道。

　　“呐，深司，拜托了，不要告诉别人啦。”神尾アキラ向好友拜托。

　　“为什么？”

　　知道自己如果不说会被念到死的神尾アキラ非常坦白地告诉了深司整件事的经过，除了某人开出的条件外。

　　“就是说你打球输了、气不过就走了、队服就忘在冰帝了？”

　　“是。”神尾アキラ承认。

　　“アキラ不是我说你就算输了你也不用跑啊 我们打网球的输赢是很平常的事 难道你在心里还是那么在意输赢这件事吗……”

　　坦白一样被念的神尾アキラ一边点头‘是是是’的应着一边进了训练场，还好，没让神尾アキラ失望，深司一来到网球场就开始训练了，虽然耳朵是清静下来了，但队服还是个很严重的问题说。

　　没多久神尾アキラ就知道自己是白担心了，因为当他和深司走到校门口时看到某辆跑车很嚣张地停在那里，而靠在车身上的人手中拿着的正是神尾アキラ担心的队服。

　　“喂！小猫！”

　　不用看脸，光听声音就知道这位是谁了。

　　虽然很想装作不认识，但那人手中拿着的东西让神尾アキラ不得不小声跟深司说‘等我一下’后往那位站的地方去。

　　“嗯～～～～”小猫……啊…… 伊武深司盯着那两个人：虽然アキラ好像还没意识到那声‘小猫’是在叫他，但做出的动作已经可以理解为默认了。

　　“见到本少爷不用一副杀人的样子吧？本少爷可是专程把衣服给你拿过来的诶。”

　　“诶？真的？！”这对神尾アキラ来说的确是个惊喜，他本来已经开始考虑要不要再订做一件了，那样的话他不得不接受老妈和老姐可能无休止的轰炸。

　　“不过你一直不答应本少爷的条件让本少爷很困搅呢。”晃晃手中的衣服：“到底要不要还给你呢？”

　　“……”果然！神尾アキラ这时才相信，这男人来这里绝对是有原因的！他就说这家伙怎么突然转性专程帮他衣服拿过来，仔细想想这根本就是可能为零的事情嘛！

　　“别那种表情。”跡部景吾笑着说：“本少爷是看你那么不愿意特地来告诉你，条件改变了。”

　　“这次又是什么？”不好的预感。

　　“简单。”

　　上次也说简单来着！神尾アキラ心里抱怨。

　　“下训后到冰帝来陪本少爷打球！”跡部景吾本来没有别的意思，然而就因为听的人是神尾アキラ，再加之他那嚣张到顶的笑脸，神尾アキラ会理解成另一种意思也正常了。

　　脸色一僵：“……你明知道……”神尾アキラ的手握成拳开口，语气中夹杂着隐忍。

　　“？”

　　“明知道我赢不了你，还提出这种条件！向失败者炫耀自己的胜利就这么有趣吗？！”不管这里不是校门口，也没管会不会被深司或者学弟们听见，神尾アキラ爆发出来：“差劲！！！”

　　不知道是怎么把两件事联系在一起的跡部愣了一下，下一秒他感到手中一轻，队服已经落在主人手里，隐隐还有一句咬牙切齿的‘谢谢’在耳边环绕。

　　“アキラ。”深司唤了一声走过来的好友。

　　“嗯，抱歉深司，让你等久了，走吧。”神尾アキラ说着从深司手里接过自行车头也不回地走了。

　　倒是伊武深司往那夸张的跑车方向看了一眼。

　　推着自行车，神尾アキラ恨恨地磨着牙，回想刚才自己的话倒真有些后悔，其实他当时气的并不是跡部，而是他自己，网球打不过别人就把气撒在别人身上，跟小孩似的，这样的自己才叫差劲！

　　“アキラ……”深司突然拍上神尾アキラ的肩让他注意到他，然后往旁边的店努努下巴：“你想要的，XXX乐队解散纪念的限量版虽然我不知道这种音乐有什么好听的但既然你让我帮你注意一下 在看到的时候提醒一下走神的你也是应该的你要进去买吗不买的话我们就走了……”

　　神尾アキラ一听有自己喜欢的CD限量版，立马把刚才的事抛诸脑后，攀着深司的脖子大叫：“啊！当然要买！谢谢你！深司！你果然是我最好的朋友！”要不然他会因为想着‘某事’而错过购买时间的，限量的东西可不是错过了再等段时间就有的。

　　“喜欢这种东西吗？还真不愧是一直叫着‘跟上节奏’的小猫。”

　　CD店里的两人没有注意到某辆停了一下又起动的跑车。

　　“アキラ，星期天，上哪儿去？”伊武深司问身边的人，他的这句话应该是这样：アキラ，明天是星期天，你打算上哪儿去？

　　因为他跟アキラ的家比较近，所以两人的星期天已经养成了一起过的习惯。

　　“街头网球场。”绑着鞋带想也没想地回答，就像早就计划好似的。

　　“アキラ，我们最近去那个地方很多次了。”伊武深司对那个地方没什么好感。

　　“嗯，所以这次深司也要一起去。”忽略上面那句话的不满，神尾アキラ对好友一笑。

　　“也？”

　　“深司不想陪我吗？”神尾アキラ用期待的目光看着面前的人。

　　“……”伊武深司在看到这个眼神时脑袋里最先想到的是―――讨食的小猫。而这个‘食’就是他的应承。那个冰帝的部长还真是不错，才跟アキラ在一起没多久就找了个这么贴切的动物来代替アキラ的名字，看来这个人不仅在网球上很行而已……

　　“呐，深～～司～～”

　　啊！开始了开始了！深司嘴角微微抽动：神尾アキラ在他伊武深司面前专用的撒娇方式。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的，アキラ总是喜欢用拖长名字的方式来跟深司撒娇，为什么说是撒娇呢？当然是因为只要小猫一出这招，某冰山美人就不得不应承啊！

　　咦？刚才他似乎也用‘小猫’代替了‘アキラ’的名字？

　　失神的这一会儿，神尾アキラ已经很自动地将深司的沉默当答应，于是乎，第二天的星期天，伊武深司在自己后悔的碎碎念中跟神尾アキラ去了街头网球场。

　　只是这次他们还没走到地点就听到一个清脆的声音在大叫：“放手！”

　　“小、小杏！！！”

　　“啊。”如伊武深司所料，身边的小猫只要一听到这个声音就会以百倍速度赶到现场，无表情地看着那抹红色飞速往网球场去，深司开始考虑自己怎么办，要用跑的吗？可是难得的星期天还要让他浪费体力么？伊武深司的回答是‘不要’，所以他还是用走的过去的，只是脚的频率有加快了一点点，步子也加大了一点点而已。

　　“小杏！怎么了？”神尾アキラ一来就看到自己奉若女神的橘杏被一个手持网球拍的男人抓着。再环视一下四周，几个跟自己有过来往的网球爱好者都被打了的样子，还有些明显跟这男人一伙的混混看着他们，还露出恶心的笑。

　　“神尾！你……还有伊武……你们怎么……”显然橘杏对他们的出现也很吃惊。

　　“这个不重要，你……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神尾アキラ着急的样子跟还在爬楼梯、一脸平淡的深司形成鲜明的对比。

　　“哼！这个人啊！”一提起这个橘杏就一脸的愤怒：“他竟然敢说网球是……”

　　“小鬼的游戏，就像你们这种小鬼玩网球什么的，我看着就火大！”那男人接着回答：“我最讨厌网球了！”

　　“你想怎么样？”神尾アキラ一出口，刚刚才上了楼梯正站在他旁边的伊武深司就皱了皱眉：不太好的预感。

　　“这个网球场我们接收了！以后别让我看到你们这些叫着要打网球的小鬼！”说着他甩开了橘杏的手往阶梯方向走去。

　　“……唔！”神尾アキラ瞪着说话男人的背景，无意识中瞄到了那只还拿着球拍的手……咦？

　　突然，他脑中一闪：这个场景……好熟悉………对了！他想起来了，上次遇到跡部景吾时就是在这里，也跟现在这种情况一样……是喔，还想起了不好的事……神尾アキラ有点黑线……

　　“喂！”小猫开口，带着不小的怒气，这是迁怒。

　　男人转身：“干什么？没听清楚我说的话？”

　　“我们来赌一场怎么样？”

　　“喂！神尾！”橘杏拉了拉神尾アキラ的衣服，她有责任提醒自己的同学他现在在说什么。

　　“哦？”男人表现了不小的兴趣，问道：“怎么个赌法？”

　　“大叔，你既然说网球是小鬼的游戏，那我们就来打一场怎么样？”神尾アキラ将球拍袋从肩上放下：“大叔也会打网球的，不是吗？”

　　“！”除了伊武深司外网球场的所有人都看着神尾アキラ，这当中有不解也有惊讶，其中，属这男人的表情最为夸张。

　　“你……你在胡说些什么？！”不自觉握紧了手中的球拍。

　　“我说大叔也是会打网球的，我们就来打一场，输的一方要答应赢的一方的一个条件，怎么样？”神尾アキラ一口气说完，旁边的好友却不快地吐了口气。

　　“你这个小鬼别随便替别人决定事情！你有什么理由说我会打网球？”

　　“因为看吧，大叔握拍的方式是正常标准的美式握拍法，在日本，连打网球的人都很容易弄错的握拍法，大叔却可以做得这么标准，证明大叔一定会打网球，而且还很厉害。”神尾アキラ说道：“还有，大叔虽然一直说着讨厌网球什么的，但是就算网球滚到大叔脚边，大叔也没有踩过去，或者踢得很远，而是很小心地绕过去……”

　　“够了！”男人怒吼，既而声音转小：“你知道什么！你一个小鬼知道什么！”

　　“大叔……？”

　　“好！你说打一场对不？我就陪你打一场！单还是双？”

　　“双！”神尾アキラ回答得毫不犹豫。

　　“ア•キ•ラ。”冰山美人的抗议在某小猫听来就是‘没问题’的意思，如果跟他听的意思还差一点的话，他就加上：“深司会陪我打的吧？”这样，意思就一样了。

　　伊武深司在拿下球拍袋时问自己：什么时候才会对小猫期待的眼神产生抗体。

　　出乎神尾アキラ和伊武深司意料的是这个男人不仅会打网球，技术还相当不错，只是可能因为某些不为人知的原因让他放弃了网球。

　　“比赛结束！伊武深司和神尾アキラ胜出！”

　　情理之中的，两名不动峰的正选优胜，伊武深司呼了口气，虽然料到这个结果了，但连他到后来都认真起来就证明这位大叔不容小看。

　　“我输了，愿赌服输，说吧，你们的要求。”

　　“嘿嘿……简单！”神尾アキラ擦擦额头的汗笑眯眯地回答。 [薰：アキラ小乖乖，不要用跟某人一样的口气说话]

　　“要我收回‘接收这个网球场’这句话是吗？”男人接着说道。

　　“嗯嗯。”神尾アキラ点头：“还有，收回‘我最讨厌网球’这句话。”

　　“呃？”

　　一旁的橘杏不明白了，疑惑的目光转向一脸‘早知道’表情的伊武深司身上。

　　“アキラ说的是那个人自己说不出来的话。”

　　“要我答应这个条件的话……你也要答应我一个条件。”竟然讲起条件了。

　　“什么？”

　　“以后，也陪我们打打网球吧？如果你有时间的话。”顿了一下又向深司喊道：“喂！那边那个喜欢玩沉默的小鬼，怎样？”

　　眼睛看向别处，伊武深司抬了抬帽沿。

　　神尾アキラ回答：“没问题没问题！那家伙也没问题的。”

　　“是吗，那么……”男人站了起来，将球拍递给神尾アキラ认识的一个网球朋友后转身对他们说：“今天就这样吧，我们先走了，再见。”

　　…………

　　“走掉了。”伊武深司像在提醒神尾アキラ一般说道。

　　“啊，结果我还是没有问大叔为什么会讨厌网球。”耸耸肩，又笑着说：“不过，这样的话大叔就不会继续放弃网球了吧？”

　　“アキラ不是我说你你就算成天没事也别乱替别人担心好不好把时间花在研究自己的新绝技上如何还有别成天听那些奇怪的音乐还放那么大声你再这样下去会变成弱听喔 你要知道对于一个网球选手来说弱听会变成致命的弱点……”伊武深司从一开始就堆积的不满全部发泄出来，方式就是碎碎念。

　　一边的神尾アキラ‘是是是’的应着，就在他埋怨‘怎么还没来’时，楼梯上出现两个脑袋，两个对伊武深司也不会陌生的脑袋。

　　“哟！神尾，你们来得可真早啊。”打招呼的自然是那位精力充沛桃城武：“啊！还有伊武和杏啊！”

　　橘杏意外之后也笑着跟他招手。

　　“是你们来得太晚了！”神尾アキラ直接点题：“还有，谁允许你叫小杏的名字了？”

　　“嘿嘿，不自觉就……”桃城挠着后脑勺大笑。

　　“アキラ，他们……？”从上次比赛之后伊武深司对某小孩就怀有对手之意，何况还是和他同样使用旋风式发球法的对手。

　　“咦？我没跟深司说过吗？青学的桃城武和越前龙马也会来啊。”神尾アキラ显得很是无辜。

　　“……”

　　“怎样？单还是双？”桃城武问道。

　　“单，我们两个先打。”神尾アキラ回答。

　　“没问题，你小心别输喽。”

　　“哼！这是我要说的！”

　　“……”アキラ看起来很高兴嘛，不过自己就……伊武深司侧脸看向越前龙马，没想到目标人物也在看他。

　　对视

　　“哟。”出于礼貌。

　　“啊。”同样原因。

　　转头

　　上看球台

　　网球场上两人打得正酣，总是有人闲不住的，这个人就是橘杏，她完全没想到过桃城武会到这里来，看着神尾アキラ在桃城武一个漂亮的入樽式扣球后失掉一分时，她大叫起来，当然，她这一叫的结果就是某人非常不舒服，也非常有效地燃起了某人的斗志。

　　“呼―――呼―――”

　　两人都在喘气，桃城武开口了：“神尾，你今天怎么啦？这么认真？”准确说是好难缠。

　　“你不一样很认真？”反驳。

　　“没办法啊，我可不想输，尤其……”桃城武歪头看了看橘杏说：“是在这么可爱的小姐面前。”

　　“嘁！”神尾アキラ不屑地瘪嘴，突然失去了打球的兴致道：“不打了，深司，换你们。”说完也不管对面人的反应迳自提起球拍跟伊武深司交换了。

　　“真是奇怪的家伙。”没了对手，桃城武也只得随他去看球台。

　　“呐，桃城剩下的时间跟我约会好不好？”这是在他们打完球后，橘杏对桃城武提出来的。

　　“！”惊讶的不止神尾アキラ，还有话中的关键人物―――桃城武，就见他一脸呆呆地问挽着他手腕的女孩：“呃？为什么……？”

　　“因为桃城很帅啊！”橘杏开心地回答。

　　原以为自己会非常生气，然后阻止这场约会的神尾アキラ却突然发现自己竟气不起来，难道是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对小杏的事不那么在乎了吗？这么说起来，他最近想的只有变强而已，那，变强之后呢？这么想着，某人嚣张的笑脸在他脑里一闪。

　　“……让神尾也一起来吧？”桃城武知道神尾アキラ一直都喜欢着橘杏，而自己对橘杏可是没什么感觉，他倒不介意自己去做个好人。

　　“呃？”被点到名的神尾アキラ看向他们俩，然后，他注意到橘杏眼里的意思：敢答应就试试看啊！皱眉，心脏似被揪了一下的痛，果然，他还是在乎这个女孩的。

　　“免了，我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呢。”假装自己一点都不在乎的态度让一旁的伊武深司挑了挑眉，这是他很少露出的一种表情。

　　“什么事？”桃城武意外。

　　“当然是……发明新招打败你啊！”神尾アキラ宣言。

　　“好啊！那我就等着领教你的新招。”桃城武也笑着接下挑战书。

　　“呐，桃城，你要去约会的话，把单车借我，我要回家。”

　　“好好，拿去用吧。”将单车钥匙交给越前龙马。

　　“那我们也回去了。”神尾アキラ收拾好后跟他们打了个招呼就和好友走了。

　　伊武深司看了看从和青学的两人分开后就一言不发的神尾アキラ，还是一样的用刘海遮着左眼，完全不知道在想什么的样子。

　　“アキラ……”觉得应该说些什么的深司刚一开口就因为神尾アキラ停止走路而住口了。

　　“深司，抱歉，你先回去吧，我……”后面的谎言还没出口伊武深司就答应了。

　　“可以是可以但是アキラ不可以乱跑不能让家人担心知道吗虽然你已经这么大了但是小心点总是好的还有如果有什么事的话就打电话给我手机你带着吧我的号码你记得吧记住六点到八点要打家里的电话 九点到十点要直接打手机你知道我不喜欢那种时间出去接电话的……”

　　“是是是，我都记得啦，深司先回去吧。”神尾アキラ推着伊武深司的身体。

　　送走好友，神尾アキラ松了口气，从那时开始的心疼一直持续到现在，他不知道如果再这么下去的话自己会不会崩溃。

　　无意中，他看到了自动贩卖机里的东西，然后，他做了个大胆的决定，也许只有这时才有勇气做的决定：把身上带着的所有钱全买了啤酒，大概有五、六罐，提着去了街灯下的长椅处坐下。
　　拉开环盖，一股不算很好闻的味道刺激着神尾アキラ的嗅觉，看着溢出的白色泡沫，他冲动地往嘴里灌了一口啤酒，涩涩的味道一下在口腔中蔓延开来，就像颜料落入水中，慢慢扩大；再灌，嘴里仍是苦的；第三口时神尾アキラ确认，自己不喜欢啤酒，然而他却任由自己手往嘴里灌着这不喜欢的东西。

　　―――几•近•自•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