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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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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顺利进入围棋界,最高兴的就是他爸爸了.行洋那天听到亮说,已经确定合格了,高兴得连连拍着亮的肩膀说,"好.那以后要更努力."
我笑着说,"亮,恭喜你.以后就踏入社会了,虽然这个社会有点不同.不过,要好好努力啊."
亮点头说,我会了.
那天晚饭很愉快,行洋在回忆亮小时候刚学围棋时,手指还没拿稳棋子的稚拙动作,亮像想起什么似的说,"是呢,确实,连棋子都不会拿.但是,棋力..."
"对了,你的考试成绩怎样?"
"呃.一败,父亲."
唉,突然又开始用敬语了...
"一败?败给谁了?"
"那天没有去考试,因为有个很想和他下棋的人,所以就优先选择他了." 亮的语气虽然有点抱歉,不过神情却不见一点后悔,其实,成绩不重要,亮喜欢下棋,下棋的时候快乐就行了.
"哦.这样啊." 行洋也没说什么. 我记得当时亮和他说自己要参加围棋学会的时候,行洋也没有反对. 不过我也是后来才知道,亮参加中学围棋的事早已跟行洋说过,行洋还说,虽然是围棋比赛,但是,可以带领亮走上更高层次,离棋神的目标更进一步.
我考虑了很久其实也不太明白内里意思,不过一直记在心上.
再见到进藤光我也没有想到. 随着亮考试合格,行洋的围棋更精湛参加的头衔循环圈赛越来越多,以及我的专栏开了半年多了,人气开始上升的时候,安排访问,商量手合时间和地点,一些重要的围棋推广活动想邀请他们父子其中一人出席的事宜,基本上都是由我去接洽.行洋因为年纪也渐大了,我的意思是最好由亮去出席,非行洋参加不可的也请选择较近的地点. 如此这般的事情逐渐多了起来,我去棋院次数也直线上升.
那天去棋院找天野先生,顺便商量以后的专栏发展. 来到棋院的时候,发现来了几个孩子和家长.我还在迷惑中,"今天是什么日子么?"
天野先生说,"今天是院生考试."
啊,原来...因为亮没当过院生,所以我几乎都忘了这回事了.
就在这时见到一个女孩哭着出来,大概没考上吧.然后我见到进藤光和他母亲进去了.我跟天野先生也到了楼上的编辑部商谈去了.
因为亮职业考试合格,所以天野先生考虑和亮做个有关他们父子的近况,和亮入段前的准备,我对这些向来没有意见,采访的话只要时间安排好就行.不过天野先生决定把访问和专栏放一起,还说要曝光我的照片.
"那可不行."我笑着说,"他们父子是名人,我可不是,我还是做个默默无名的家庭主妇就好了."
"塔矢太太过谦了."
"不不,确实不行.你需要访问他们,和他们约时间好了."
天野先生笑说那好吧,那以后还要继续麻烦塔矢太太.
谈了大约半小时,我惦记着正在考试的进藤,想下去看看情况如何.
"天野先生,有办法可以知道院生的对战成绩和近况吗?"
"嗯?塔矢太太为什么这么问?"
"呃,有个孩子有点在意罢了.不知道也没关系."
"我确实不太清楚呢,因为院生的成绩只有指导院生的老师才知道."
谢过天野先生后,我来到刚才的院生研修室旁边的房间看进藤的考试.
这是我第二次见到他下棋吧.那个孩子的气势似乎不同了.
变得更专注,更投入,对赢的执著不输于那次的中学围棋赛.虽然和亮相比还是有点差距,我很客观地说,每一个爱围棋的人下棋的时候都是很认真的,都是不愿意输的,对于从小看着亮努力成长的我来说, 不是十二万分努力的人我是不会承认的,也绝对不可能追上亮. 不过我还是很高兴看到进藤来参加考试,他真的踏出了第一步.无论能不能考上,至少,他努力了.
望着对局中的进藤,我见到他的时候神情有点慌乱,可能会输吧,那个毕竟是老师,进藤才学了不久,想赢不是那么容易.
听见旁边的SAI说,"光,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帮你下."
但是,进藤听不到.我看着SAI,希望他能留意到我,不过,他在专注地看着棋盘上的发展,没看到我站在门口.
我看到进藤眼神中的忐忑不安.怀着战战兢兢的心情不顾一切去追赶自己的目标,即使害怕也不后退,所以才会进步,才可以离棋神的目标更进一步.我终于明白行洋的意思.
"呃?师母?"
"绪方先生,你好."
"在看什么?"
"呃,一个孩子考院生."
"你认识进藤?"
"不,只是听行洋说过这个孩子."
"原来老师也在意他啊." 绪方扶了扶眼镜.
"那我也该走了." 唉,有点失望,又不能跟SAI说话了,我一直很在意SAI的灵魂,不知道他是哪个时代的灵,他的衣服看起来似是平安朝的.
"没问题了.你下个月来上课吧."
"呵呵,他合格了."
"嗯." 我笑了下.
"好,告诉小亮让他来看看.师母不知道吧?"
"什么?"
"进藤光是小亮的起爆剂."
嗯,可能真的是这样呢. 亮参加职业考试一定程度上也是因为那场中学围棋比赛.
"不知他是不是真的可以踏入这个职业的世界,有点期待呢."
嗯.我也期待.
"绪方先生,我先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