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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义结金兰 ...

  •   宁卿渊怎会对女人动手,只有一忍再忍。在旁的鱼笙帮不上忙,陶漓干脆背过身子,眼不见为净。
      罗二也没了胃口,虽说脚长在少爷身上,可他觉得,是自己将少爷推入火坑。
      他越想越气,不动手可以,骂女人又有何不可。
      罗二摔了凳子,与此同时,紫衣少女也被甩出。
      “少爷,”罗二惊讶道:“你可别气坏了身子。”
      宁卿渊手中有把匕首,还未来得及说话,便有十几个中年男子打破窗门进入屋中。
      “快走。”
      宁卿渊与鱼笙习武,余下的两人,一个是书生,一个只会耍嘴皮子,这到关键时刻却需要他人相救。
      有惊无险,可罗二却没了踪迹。
      三人逃入庙中,陶漓气喘吁吁,直接瘫倒在地,“不成了,不成了,再跑我这命就没了。”
      鱼笙入庙拜了菩萨,又出屋看了看情况,“没有追过来。”
      “你到底是谁呀?不就是布匹,明明是你被抢了,为何那群人却追着你不放?”
      “我怎知?”鱼笙道:“也许疯狗咬人呢。”
      “宁兄?”陶漓坐起身子道:“你那烦人的下人呢?不会被抓住了吧?”
      “应该没有,”宁卿渊到不担心罗二,只是不解,便是鱼家的布匹价值连城,可却用在一个妓女身上,难道是为了引他们上钩?
      “那便好,”陶漓掏出水壶,喝了两口后递给鱼笙,却被宁卿渊夺了过来,“接下怎么办?还要再探妓院?”
      “不用了,”宁卿渊饮水,递给鱼笙却被拒绝,“布匹虽没了,却未有人伤亡,也算幸事。这件事待回去后告诉母亲在做商议。”
      “我们回去?”一想到可以甩掉陶漓,他心中竟然高兴的很。
      “嗯,此地不便久留。”
      陶漓拧着壶盖,欲言又止。
      “陶公子,你有心事?”
      陶漓丧气道:“陶漓自小到大就没有朋友,虽说与你们相识也就短短几日,但到分别之时却舍不得。”
      “若有缘,日后定会再见。”
      “可......”陶漓站起,扶着门框,无力地指着悬挂天边的缺月道:“相识有缘,若今日我们结拜为兄弟,不知......”
      “好,”鱼笙一口应答,可有人却直接拒绝。
      “不可!”
      “为何?宁兄弟不喜欢我吗?”
      “当然.......不是,”若不是陶漓与鱼笙亲近,他倒是喜欢这个书呆子。只是......是非分明的他怎能明白装糊涂。
      “那我们今日就结拜吧?陶漓自幼一人孤苦,没有兄弟姊妹,虽现在落魄,却有雄心壮志。”
      宁卿渊冷笑一声,今日无论如何他也不会答应。
      “宁兄,”鱼笙开口,却又定当别论,“我们三人来自各处,相识便是缘分,更何况又是经历过生死。且鱼笙自幼也一人,无兄长,今日若结拜了,你我虽无血缘,却是亲密。”
      “亲密”二字就像是符咒,宁卿渊觉得自己不该这么固执。而且,现在鱼笙女扮男装,他也一直未戳破。虽说这几日他一直跟着她,却难亲近。假若结拜了,以兄弟关系维系,说不定哪日就心想事成,抱得美人归呢。
      “那好吧,”他勉为其难,心中却窃喜,“其实卿渊也是家中独子。”
      既然三人已达成一致,自然要有长序。
      三人各说了生辰。
      陶漓二十有七,以大哥相互称。宁卿渊二十余二,排行老二。鱼笙年幼,还未满十八,则是三弟。
      三人拜天拜地,不求有福同享但求有难同当,以水代酒也拜了菩萨,日后则以兄弟想称。
      待结拜后,陶漓与鱼笙的话就更多了,宁卿渊觉得上了当,一人在旁闷闷不喜地生气着直到天亮,罗二找到他们,且还带来了早食,才让那人消了些气。
      吃饱喝足后,三人决定上路。因为布匹被抢确属奇怪,鱼笙着急赶回辽沅,但其又不放心不会武的陶漓,只有先送他回去。
      当日初见陶漓,一身打满补丁的衣裳。今日来到他居住屋前,泥墙草顶,屋中一股霉味儿,鼠虫无法无天,已爬上桌去。
      为了防止书被咬,书架上更是用五颜六色缝补的布给拦住,却依然可以看到布上被老鼠啃咬的洞口。
      罗二一直抓着手臂,身子缩着,不知在怕什么,“少爷,小的觉得浑身都痒的很。”
      宁卿渊将身上的银子都给了陶渊,“这屋子哪里是人住的,这些银子够你换个更好的屋子。”
      “不用了,”陶渊搬来一张已经上了霉的长凳,用衣袖反复擦拭,“你们要不吃完了在走吧?”
      “嗯,”三人跟进了火房,缸中无米,挂在墙上的破布袋子里有些米糠。
      “你就吃这些?”缺了条腿的桌上有些米糠屑。被炒熟的米糠添水捏成了拳头大小的窝窝头。
      “嗯,”陶渊平静道:“虽说刺嗓子,但能饱。”
      “你爹娘呢?你这样下去早晚得饿死,怎不学个本事?”
      “爹娘早死了。两年前我本是私塾先生,可自中了举人后,准备入京科举,也许能谋个一官半职呢。再说,私塾先生赚不到钱,还得受气。”
      “受气?”
      “嗯,”陶漓无父无母,性格又孤拧清高,自然不惹人喜欢。加之家中贫困,过了娶妻年龄却依是独孤一人。平日里没有少遭白眼,更不提耻笑。
      “罢了,”宁卿渊将米糠给扔了。虽说心中不待见他,但怎也是结拜大哥,再说,自幼虽欺负惯人的他,心却向善,怎能忍心结拜大哥受苦,“会试要等明年春呢,反正你早晚也要入京,不如就跟着我们一起回去吧?”
      “这恐不好,”陶漓推却,不想给两位弟弟带来不便,“二弟心意,陶漓心领。不过这里环境清幽,适合阅览书籍,虽说我们今日分别,但明年又能重聚,也无几个月。”
      “不成,”鱼笙道:“你就跟着我们一起走吧。”
      宁卿渊心中叹了口气,“你身无分文,便是中了会元,考上状元,也需银两打点。你跟着我们回去,若不耽误读书,也可赚些银子,以便日后打点。”
      陶漓未想这么细。但宁卿渊说的确实有理,他细想一番,同意跟着二人回辽沅。
      因为布匹被抢确属大事,回去的路上,鱼笙一刻也不做耽搁。宁卿渊看在眼中,也急在心头,可天子脚下不似西临偏落,他有心却无力。
      四人赶回辽沅,罗二困得眼皮都睁不开,嚷着要回茶楼,可宁卿渊却担忧鱼笙,怕她会因布匹丢失遭母亲责骂,哪里又舍得让她一人回府。
      而陶漓也是第一次到辽沅,他也以此为借口,说是带着先去三弟府中走上一圈。
      四人抵达鱼府,不想鱼倾城也正归来。两队人碰面,鱼笙低着头,恭恭敬敬地唤了一声母亲。
      宁卿渊则是紧张不已,咽着口水,双眸一直紧紧地盯着鱼笙,大脑却飞快地运转着,想着她若是被责骂,他该如何?
      他为此心有胆颤,鱼倾城却未责骂女儿,只是想过程详细询问了一番,然后又询问起陶漓身份,随后去了后院。
      一系发生,鱼倾城也未看宁卿渊一眼,更莫提是与他说话了。
      鱼家反应,令他更是不安。虽说鱼笙对她态度好了许多,可这未来丈母娘看不上他,恐不是好事。
      “少爷,”罗二催促道:“我们赶紧回去吧?鱼公子都已经到家了,人家都未留你,你总不能厚着脸皮呆着吧?”
      “少管闲事,”宁卿渊斥责,将另外两个正在谈话的二人打断,“三弟,我这就回去了,大哥就跟我我吧,你若想见,茶楼你是知道的。”
      鱼笙未做挽留,将三人送出府门。
      罗二打着哈欠,出了鱼府后也没多少睡意,只是肚子却饿的咕咕叫。
      “少爷,陶公子第一次来辽沅,你总得带着他逛逛吧?再说了,连日赶路,每日都干粮,哪里吃的饱,不如我们先填饱肚子,可好?”
      “好,”宁卿渊虽应答,可却非这么做,“大哥,我总觉得这是蹊跷。布匹没了不说,镖队也不见了,我想去一探究竟。”
      “我陪你去。”
      罗二直叹晦气,他家少爷真是鬼迷心窍了,那鱼笙对他不冷不淡,可却有人热心,真是热脸贴上冷屁股。而且,还是对一个男人。若是被远在西临的老夫人知道了,估计会被气死。
      “少爷......”罗二怄气,却被无视,只能跟着那二人,一路都嘀咕着。
      说来也巧,二人抵达镖局时,鱼笙骑马而来,正巧碰到了一起。
      “三弟?”陶漓大喜,走到马前道:“你怎么过来了?”
      “事有古怪,我总觉问题出在镖局上。大哥和二哥怎么来了?”
      “二弟也是觉得古怪,所以我才跟了过来。”
      鱼笙特意看了宁卿渊一眼,下马。罗二接过缰绳,“二哥为何如此认为?”
      “猜的,”一句二哥听得十分不舒服,宁卿渊脸色不喜,“进去说吧,现在谁都不知道发生了何事呢。”
      “嗯。”
      三人站在镖局外,罗二牵着马站的远远,恐镖局内有埋伏,恐会伤及到自己。
      宁卿渊先敲了敲门,却无人应声。将厚重的大门推开,院中无人。三人向院中深入,依然未看到人的踪迹。
      马厩无马,连槽中干草也被处理的干干净净。
      “无人,”鱼笙道:“看来他们早就计划好了。虽说布匹没了,但至少知道问题出在哪里。”
      “你娘可有说你什么?”宁卿渊关心问道。
      “娘未训责,只是我心中过意不去罢了,”鱼笙道,对他语气又轻柔许多,二人之间似又变得亲密了些,“谢谢二哥关心,这一路若不是你,恐鱼笙早就在黄泉路上。”
      “你我又何须客气,”宁卿渊偷笑,想方设法亲近,“你着急赶来,恐还未吃饭吧?不如我们找家酒楼,也当做给大哥接风洗尘?”
      “嗯。鱼家倒是有家酒楼,若两位哥哥不嫌弃,倒是可以去此一聚。”
      “怎会嫌弃,”宁卿渊说的大声,让本是也想说话的陶渊不好开口,只怕坏了气氛,“那就去三弟说的地方。”
      罗二又困又饿,干脆骑着马,一人晃晃悠悠地走在前头,时不时地向后看着。
      宁卿渊心中偷笑,万分想在鱼笙面前表现一番。其更是下了决心,不论花多少银子与时间,都要将布匹给找回。
      陶漓倒是木头愣子,口中一直啧啧称奇,说天子脚下就是不一样,这姑娘都生的美艳,让他有娶妻打算。
      明明身边有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可却有人眼瞎。宁卿渊揶揄道:“大哥以貌取人,那这双眼定是与常人不同。”
      “二弟此话怎讲?我只是口上随意说说,有心无胆,且这些姑娘哪里又看得上我这个穷书生。”
      “这也未必,大哥生的细皮嫩肉,除了这手粗糙了些。若换上衣裳,怎看也像是富家子弟,这装扮装扮,喜欢大哥的人定是不少。”
      “二弟就爱取笑我,”陶漓不好意思笑道:“不过也对,佛要金装,人要衣装。打扮打扮也确实非同一般。就拿三弟来说,虽是男儿身,可却是女儿相。若是穿上女人的衣裳,这不知要迷醉多少人呀。”
      宁卿渊冷笑三声,心中念想,就算他有这个心,他也会让他没这个胆,“大哥就不要开玩笑了,三弟是男人,男人穿女人衣裳成何体统?这不是被人笑话?”
      陶漓连连称是,且一直笑着。鱼笙虽冷着张脸,却也无不悦之情,宁卿渊也未多言。
      罗二率先抵达酒楼。因为酒楼与悦然居门对门,宁卿渊认为他会先回房中休息片刻,待点好菜,菜上桌时,会准时出现。
      可是,罗二却驾着马,一副被人追赶样子,勒紧缰绳下马也是跌跌撞撞,“出大事了!出大事了!悦然居被封了。”
      “什么?”
      “少爷,我们可完了,”罗二哭丧着脸,似丢了钱财,“现在我们也是无家可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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