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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小鹿乱撞 ...

  •   男子点了点头,宁卿渊向前走了两步。
      男子剑出一寸,小心警惕。而仅这两步,让他与男子距离近了些许。
      也就眨眼之间,男子剑出鞘,脖上一道剑痕,瞪大双目,垂直到底。
      “莫要多事,”男子的剑被宁卿渊夺得,其他众人瞪大双目,不明方才他怎么杀人,速度竟如此之快。
      “你们不走?”
      余下黑衣人互望,留下是死,逃走是死,既然如此,还不如赌上性命,也许立功就能摆脱如今。
      留下的黑衣人也只有送命的份。打斗声招来更多的人,与此同时也将躲在暗处的蔡吟心给引出。
      “宁大哥,”蔡吟心抱着头,跑过来道:“你来救我了?”
      “放心,有我在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
      “嗯,”蔡吟心崇拜地看着他,不掩情愫道:“宁大哥小心。”
      黑衣人越来越多,宁卿渊得护着蔡吟心,又得防止有人借此谋害睿安帝,可谓分身乏术。
      “你保护她,”将蔡吟心交到睿安帝手中,其杀出一条血路,退到一间屋前,想让二人先进屋一躲,待他灭了这群黑衣人后再说。
      “放心,”睿安帝站在门外,表情古怪。
      宁卿渊忙着对付黑衣人,却在交手之时,黑衣却突然撤离。
      片刻间,屋院内已没了黑衣人踪迹。
      他自觉奇怪,想是那群人知道是送死,所以决定放弃?
      可待他转身想道说安全,却见蔡吟心双目瞪的滚圆,大口大口地吐着鲜血。
      “蔡姑娘!”他丢下剑冲了过去,从睿安帝手中抱起蔡吟心,“蔡姑娘!”
      蔡吟心张合着嘴,口中鲜血直流。在其后腹处的衣裳沾满鲜血,睿安帝手里握住一柄满是鲜血的刀。
      “我说过,我手中有刀,”杀人的人表情淡然,撕下衣料,擦拭手上和刀刃上的血道:“死了。”
      蔡吟心死了,来不及说上一句话,只是双目瞪大如铜铃,死不瞑目。
      “你杀她做什么?”宁卿渊气地紧紧抓住睿安帝衣裳,愤怒道:“一个手无寸铁之力的女人,你怎么狠的下心!”
      睿安帝将其推开,从怀中拿出一根玉簪,“这是蔡氏死时,蔡铈鞠寻找的发簪。”
      “蔡氏也是你杀的?”
      “不是我,只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我恰巧拿到这根簪子。”
      “既然拿到这根簪子,你为何还要杀蔡吟心?蔡家与你有和恩仇?竟连一个女人都不放过。”
      擦净了手,睿安帝将簪子放入衣内道:“我不杀蔡吟心,只怕日后她会生不如死。你现在不明白,日后会懂,其实我是在救她!”
      “是吗?我现在就想明白,宁卿渊可不管你是谁,我只知杀人偿命!”
      被刀架住脖子的睿安帝停下脚步,脸上表情未出现多少变化,“蔡铈鞠家业可说富可敌国。而此刻,刑国有异心者,想要用这比财富招兵买马。”
      “所以这才是你此行目的?”
      “算一半。若那群人安分守己,我不会等到这个时候打蔡家的主意。蔡氏被杀,他们就是想要得到所谓的钥匙,只是他们不知钥匙就是蔡氏发髻上的发簪。待知晓后,发簪已归我所有。所以,他们不得不想别的法子,也就是抓走蔡铈鞠,但是,蔡铈鞠也是聪明人,知晓说出后蔡家会被灭门,于是,紧守秘密的人在被强行逼问时咬舌自尽。于是,唯一的线索就是蔡吟心了。你说,若她被抓走,会是怎么个死法?”
      “可蔡吟心终究是死了。你知道蔡铈鞠咬舌自尽,也就是说你见过他?”
      “见过尸身,”睿安帝道:“惨不忍睹,只怕现在将他尸身带来,你也认不出。而且,你说的没错,一路下来,我确实有派人暗中保护,不过,那群人与你相比,我更是相信你些。”
      “哼,”宁卿渊冷笑一声,将剑给扔到远处,“西域之行还是你一人走下去吧,我可不奉陪。”
      二人又回到鱼笙等人躲藏之处,昭若等人已换了干净衣裳。
      屋中之人见到平安归来两人,昭若问道:“皇兄,你们找到人了吗?”
      “找到了,”睿安帝看向宁卿渊,将问题交给他,“不过当时情况危急,我就自顾着保命,具体的,你还得问卿渊。”
      宁卿渊不善说话,更不愿在鱼笙面前说话,唯有低下头,“死了。”
      “怎么死了?”
      “当时......当时来了一群黑衣人,我又要保护你皇兄,又要保护蔡姑娘,所以......一个不小心,她就被人刺死。”
      “那蔡姑娘死前可有说什么?是谁与蔡家结仇?”陶漓问道。
      “没,”宁卿渊摸着耳垂,眼神闪烁,“失血过多,还没说上话就断气了。”
      众人唏嘘不已,不想蔡吟心年纪轻轻便断了性命,蔡铈鞠又生死未卜,只怕蔡家就此散了。
      “鱼笙,”屋中并无人离开,虽说此刻蔡府已恢复宁静,屋外已传来下人嚎啕哭声,只怕是发出蔡吟心的尸身了,“我们回辽沅吧?”
      “不是去西域吗?二哥是为蔡姑娘的死而愧疚吗?”
      “嗯.......”
      “也不是你错,”想起这一路发生,鱼笙也隐隐觉得不是表面想的那般简单,“二哥什么时候走?黄公子呢?”
      “明日。”
      “我继续向西域!”
      二人一同答道。宁卿渊忍着怒气道:“那我们就此分开吧!”
      无人说话之际。宛如怯怯道:“我跟着皇上一起去西域。”
      昭若也是应声点头。陶漓见要与宛如分离,哪里还管科举之事,连站起道:“我也去西域。”
      分歧产生,皇家的事本是想撇个干净,可陶漓决定跟随,不管是为情还是为了仕途。他可视之不理,鱼笙也做不出。
      “大哥是认真的?”
      “深思熟虑,”陶漓道:“宛、宛如是我带来的,总不能就这么将她扔了,丢置不理吧?”
      今晚发生,在鱼笙等人还未归来。黑衣人来袭,睿安帝躲藏保命,惦记着昭若安危,可对宛如却置之不理,视而不见,若不是他与罗二,只怕宛如早就死了。
      “那......我也随大哥去西域吧。”
      这时,只剩下罗二和宁卿渊。
      “我不管,少爷去哪里,小的就去哪里,”罗二看了看屋内众人,坚定道:“小的不会丢下少爷的。”
      宁卿渊万分不愿去西域,只怕这水越来越深,不仅鱼笙有危险,更恐牵累到宁家。
      可是,情字当头,他又担心鱼笙会被利用。有过今晚教训,他更相信,不管是谁,哪怕是昭若,若当真成了皇权的绊脚石,那人不会念情。
      “既然你们都觉得去西域,那我也跟着一起吧。”
      他看着鱼笙,可睿安帝又盯着他。
      说还是不说?说了就不必去西域了,但是鱼笙恐有性命安危,不说?她亦有安危,但他应还能保护。
      “先休息个两日。”
      宁卿渊一言不发地坐着发呆,蔡吟心下葬时,罗二跑去吼了两声,回来后喊着肚子饿。
      蔡府中的下人也差不多走光,那日出去寻人的三批队伍,无人归来,不知是跑了,还是在半路丧命。
      留在蔡府的是些上了年纪的老人,也无安身落脚之地,说是等蔡铈鞠回来,实则心中也都清楚。
      他们在两日后出发,准备了足够的干粮。宁卿渊将一半的盘缠留给了那些人。当日望江楼,蔡府的钱银,就算留在府上,恐也难找出。
      他这么做,只是想让心中好受一些。或许,是他见识太少,感情用事,想为自己的欺骗而做些什么。
      出了栗康,似归于平静的湖面,不管湖下是如何波涛汹涌,但这一刻的宁静,让他松了口气。
      继续向西,绿植越来越少,昼夜温差也越来越大,宛如着凉,一直咳嗽。可惜,想到衣食住行,却未想到药。
      陶漓的心疼表现的明显不过,昭若会时不时地调侃几句,让这枯燥乏味的路行有了一丝丝色彩。
      但是,对睿安帝,宁卿渊总忘不了那晚杀蔡吟心场景。他试着说服自己,可却亦是恨疚。
      又行了约三日时间,幸好干粮充足,否则没有补给,只怕又得回去。
      夜黑,荒凉之地星空璀璨,昭若与宛如睡在马车里。
      罗二将豆子撒在火里,噼里啪啦作响。
      宁卿渊一人闷闷不乐地坐到远处,将怀中鱼笙送给他的匕首拂拭着。
      “你怎么跑这里来了?”鱼笙跟了过来,关心问道:“我见你今日都没吃什么。”
      将干粮拿出塞到他手中,却见手中匕首,“我匕首怎么在你这?”
      “是你当初给我的,”宁卿渊笑道:“你忘记了?我还一直将它当做是你给的定情信物呢。”
      鱼笙娇斥一声,垂下头,“你总算是笑了。”
      “担心我吗?”四下无人,月光皎洁。他将匕首收起,轻轻地握住她的手,“我无事。”
      鱼笙羞的面红耳赤,挣扎着抽回手,却被他给抱入怀中,“你脸红了。”
      其实,宁卿渊也是紧张不已。此刻,他觉得自己像个流氓,但有些东西,不是有理智就可以的。
      “你将我放开,若是让别人看到多不好。”
      宁卿渊却是将她搂的更紧,“我就要抱着你,一辈子抱着你!”
      “你不怕吗?”
      “怕什么?”他道:“就怕你哪日不理我了。”
      “我不会!”鱼笙急急道:“只是我一直以男装示人,只怕这样引起旁人误会,遭人闲话。”
      “我才不管呢,”宁卿渊垂下头,将下巴抵在鱼笙额头上道:“待从西域回去,我带你回西临。那里有我爹娘,还有祖母。对了,这个时候的西临一定大雪纷飞,你见过雪没?”
      “没有。”
      “那我带你去西临。然后我再跟着你回辽沅,向你娘求亲,可好?”
      “婚姻之事岂是我能做主的,”鱼笙红着脸,一脸娇羞。
      宁卿渊痴痴笑中,望着怀中人笑颜。呼吸愈加急促,身子发烫的紧,他紧紧闭上眼睛,觉得心都快要蹦出来。
      最本能的欲望,睁开眼,心念的人就在眼前,与他一样的紧张与不安。
      柔唇碰触一刹,那股莫名的情愫似找到安身之处。
      他的双手紧紧握成拳,喉结上下蠕动,喉间似有一股声音等不及发出,却又羞涩地躲藏着。
      温唇柔软,唇齿间的香气,让他觉得心已蹦出来了,连着灵魂。
      “鱼、鱼笙......”紧张令他说不出话,这是他第一次与女人这么亲密,“我.......”
      “我......”可鱼笙比他还要娇羞,咬唇的模样,让痴望的人亦也咬着唇,口中干渴,“我先走了。”
      鱼笙因羞涩走开,宁卿渊怅然若失,躺在地上看着天上的圆月。
      他出神,眼所能见的,不管是何,都成了鱼笙的脸。
      他想起那抹温柔,不禁用手摸着唇,却发现唇上的温度比他想象的低许多。可不知为何,手所拂拭的之处,却都是像着了火。
      “鱼笙,”他痴痴唤了一声心上人名字,又想起那晚在客栈中,闯入她房中。往事历历在目,令他更是不安。
      “鱼公子回去了,”罗二捧着熟豆儿,嚼的香甜,“少爷,你这几日怎么闷闷不乐的?要不要小的替你分忧。”
      “我想带鱼笙回西临,”宁卿渊坐起,说的一脸认真,“西临现在下雪了,我带她回去看雪。”
      “这好,小的正好回去找罗一。”
      罗二将一把豆子塞到嘴里,嘴角都是灰,“少爷,西域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呢,现在多了个宛如公主和陶漓,你得保护四个人呢。”
      “嗯。”
      “你......小心些吧,若有什么,不要管小的,保命要紧。”
      宁卿渊想了想罗二说的话,但又很快回忆着方才的那个吻,将其他都抛掷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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