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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散れ、『千本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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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数量很多。”
朽木白哉对我已经尽力的回答并不满意，他追问道：“到底有多少只？”
这密密麻麻的一大群，飞的还特快，怎么数的清楚？
我闭着一只眼，专注地数着这些虚的数量：“三十多只？不不、好像比刚刚又多来了一些……呃、五十？好像实际上没那么多……”
“你……”
“白哉，你搞得我很紧张，别说话！”
在他说出什么影响我的话之前，我一把扯住他的衣袖，让他老实呆着。
“够了。”朽木白哉的耐心禁不住消耗。没过多久，他便甩开我的手，利落地抽出佩刀，“你只要告诉我大概在哪个方向就好。”
“用刀一个个砍可是自杀行为，即使我们两个联手，估计没消灭几个，就被那些家伙淹没了哦？”
我忍不住出声提醒完全看不到目前形势的大少爷。
“注意你说话的语气，五十岚。我从未说过要逐个击破。”朽木白哉顺着我指示的方位抬起手腕，“数只、数十只、甚至数百只……都无关紧要。”
随着他的动作，少年周身的灵子激烈地震荡起来。
这是我认识他的六年来，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感知到他的灵压。
“所有的敌人，都将被撕成碎片。”
刀刃……消失了！
“散落吧，”朽木白哉缓缓咏唱出手中无刃斩魄刀的名字，“千本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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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落吧，千本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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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以百计的细小刀刃簇拥到一起，如一道钢铁铸成的瀑布，涌向朝我们快速飞来的敌人。
被吞没的虚在刀海之中脆弱不堪，被切割得连细碎的残骸都没能剩下。
虽然白哉刚刚的发言很装，然而此刻我不得不承认，那家伙一个字都没有夸张。
刚刚还阵势整齐，如蝗虫一般繁多的虚，只是一转眼的功夫，就被千本樱冲击得零零碎碎。
千本樱的解放，可以说是瞬间改变了局面。
刀海的速度非常快，然而碍于其庞大的体积，看起来就像是乘着风随意飘散的花瓣一般。
如果忽视正被无情切碎的飞行虚，这景色实在是非常优雅。
不仅攻击能力超群，连观赏性都这么强。
市丸银要是见了，估计要抱着自己的神枪哭死。
不过连始解的边都没摸到的我自己，才最是应该沮丧的。
正当我伤感春秋的功夫，千本樱已经扫荡了大部分的敌人，照这个速度，再用不了多久，白哉就能将敌人消灭干净了。
这也太顺利了。
虽然知道跟白哉汇合后会轻松不少，没想到会这么轻松。明明第一次出廷，却表现得这么游刃有余……真是让人火大的大少爷。
如果只有我自己，也不是不能打。用瞬步和鬼道拉扯着，慢慢磨掉数量，再用斩术一口气解决。不过若真那么做，灵力的消耗会相当大。
估计解决完，我也差不多力竭了。
有白哉的始解真是得救……
我的心里突然咯噔一声。
身边的少年正全神贯注地盯着空中的千本樱，他的右手正挥动着，控制刀海的方向。
右手肌肉绷得很紧，指尖更是因为用力而发青。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他那因始解而暴增的灵压，已经消失在了我的探知之外。
我来不及多想，一个手刀砸向了他的手腕上。
注意力全在复杂的操控上，朽木白哉吃痛又吃惊，手一松，刀柄从他手上脱落。
始解解除。
夕阳下映着橙红光彩的刀海凭空消失。
我接住他的斩魄刀，将其塞进刀鞘中。
拽住他的手，往反方向开跑。
整套动作一气呵成，朽木白哉全程处于震惊状态，好半天才理解刚刚发生了什么。
他反手扣住我的手，应该是下了死劲。
虽然不怎么疼，我心里却虚的很，完全不敢回头看他的神色。
“五十岚烟代，你最好对刚刚的行为做出合理的解释……！”
印象中，我从未从朽木白哉那感受过如此失控的愤怒。
刀被同伴打落，对于他而言，应该是带着屈辱意味的背叛行为。
这么生气……也不是不能理解。
理解归理解，我还是有点被吓到，缩着脖子道：“要我道歉还是谢罪之后再说，先到安全的地方……但我先说好，我感到抱歉的，只有没有更早阻止你这件事而已！”
身后的少年松开了扣住我手腕的力道，不再言语。
这世上鲜有免费的午餐。
即使是一直被认为灵力高，且拥有鬼道才能的我，所能发出的破道次数也是有限的。
尤其是高级破道。每一次咏唱，都需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那代价对于死神而言，既是生命的根基，又是力量的源泉：灵力。
因为我没使用过始解，所以没意识到。使用斩魄刀的力量，跟使用鬼道没有太大的区别，也是会消耗灵力的。
且威力越强，灵力的消耗也就越大。
我只顾着赞叹千本樱高超的攻击力，却忽视了身为使用者的白哉所需要付出的代价。
同时控制上百把刀刃，还要保证每一次攻击都能够汇聚足量的灵力。
就朽木白哉那个倔脾气，如果不是我打断他的始解，只怕牙咬碎了也要强行撑下去。
“我还不会解放斩魄刀，所以由我来说可能不太合适，”不习惯于这种沉默，我斟酌着用词，对他道，“但千本樱对现在的你而言，负担太重了。”
这不是努不努力，熟不熟练的问题。
千本樱过于庞大的灵力需求量，早已超过了我们这个年龄段的灵体能够承受的极限。
斩魄刀的能力太强，导致主人驾驭不了这种事，听起来倒是有点滑稽。
但是你只要再等几年，白哉。
只要再过几年，完全掌控千本樱的你，肯定会变得很了不得的。
所以我说什么，都不能让你力竭在这种地方，成为虚的食粮。
“确实不合适，净操心别人的事。”
嘴上虽然这么说，但他应该是没在生气了。
我松了口气，调侃道：“先说句’谢谢’怎么样，大少爷？”
“……不用你考虑那么多，我会保护你的。”
脚步虚浮，没我拉着瞬步就跟不上的大少爷如此逞强道。
我犹豫了下，最终还是没有开口嘲笑他，只是应道：“是是，万事拜托了。”
半晌，又是白哉闷声道：“我的始解，怎么样？”
我再次配合道：“超酷、超帅、超厉害的。我好崇拜你哦，不愧是朽木大少爷！”
“哼，用词浮夸。”
“只是……”我思及过去，忍不住叹了口气，“真是可惜，白哉。你那么努力练习的剑术，这不就用不上了么。”
朽木白哉没再说话，只是安静捏了捏我的手腕。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我绝望地发现，写了这么久，故事线还没怎么动弹……
这估计是一篇很长……
很长……
很长的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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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思汹涌in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