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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Enemy Unknown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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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在一棵视野较好的树上，盯着西边缓缓下落的夕阳，思考着接下来该怎么办。
选择无非就是两个：继续深入或者就此撤退。
我原本的想法是解决掉眼前的敌人后，用灵觉感知找到清识，跟她汇合。之后再一起商量对策……
“哎，果然不行。”
即使再怎么尝试，我的灵觉仿佛被蒙了一层朦胧的纱，什么都感觉不到。
派遣书上说这篇森林存在异常波动的灵压……看来指的就是这一点。
即使跑到这么高的地方，森林密度太大，也根本什么都看不到。
视觉和灵觉都不起作用，真犯愁。
“……哎。”
“任务中不要自己一个人唉声叹气，真不像样子。”
熟悉的说教声。
我从树顶一跃而下，雀跃道：“白哉，你怎么在这里——好耶，得救了！”
少年身着浅灰色的练习服，胸前绣着浮夸的朽木家家徽。我有一种他乡遇故知的亲切感，连带着连他紧皱的眉头看着都和蔼不少。
“不想着怎么完成任务，你在上面发什么呆呢？维郁家的次女不是跟你一组吗，怎么只剩下你一个了？”
“你还问我，跟你一块的羽声呢？”我注意到他的练习服袖口有破损的痕迹，“这里是怎么搞的？你遇上虚了？”
“他跟不上。对。”朽木白哉用下巴示意我制服上溅到的血迹，“你也？”
“是。那家伙会说话呢，吓了我一跳。你这是第一次碰上虚吧，感想如何？有没有腿软？”
“哼，不值得一提。”
“我可是第二次，在这方面我可是前辈了！来，叫一声五十岚前辈……”
我的声音戛然而止。
眼角的余光，捕捉到了一个快速向少年袭来的黑影。
几乎是反射性地，我用力把朽木白哉撞到一边。
未能击中目标，那团黑影深深地砸在地面上。
我这才看清，那是只有成人拳头大小的虚。
不……说是虚，似乎不甚恰当。
“五十岚……你最好对自己刚刚的行为有一个合理的解释。”
我抬起头，因为刚刚情况紧急，我没想着控制力气。朽木白哉后背砸到了粗壮的树干上，人没事，脸要气绿了。
我刚张嘴想解释，只见地上的虚更改了攻击目标，向我袭来。
我侧翻到一旁，躲过了第二次攻击。
朽木白哉挑了挑眉毛：“你在搞笑吗，五十岚？”
这时候我也意识到不对劲了，指着砸入我身后草埔的虚道：“你看不见吗，那个？不对，即使看不见，你感知不到吗？”
“……除了你毛毛躁躁的灵压，我什么都感知不到。”
他的语气笃定，不像是在开玩笑。
更重要的是，朽木白哉从不开玩笑。
用语言没法很好地解释清楚，我抽出浅打，打算直接给他看实物。
这东西虽然速度还行，但没什么其他的本事。我瞬步近身，手起刀落，将其直接劈成了两半。
我拿起虚的残骸，给朽木白哉看：“现在呢？”
他这才表现得有些吃惊：“这是……？”
“是我刚刚把你推到一边的原因。”
朽木白哉陷入沉思：“看不见，也感知不到的虚……简直闻所未闻。”他扭头对我道，“这种东西要是流窜到流魂街，不知道会造成多少伤亡，我们最好……喂，五十岚，你听我说话吗，你在看什么？”
我被眼前的景象惊得背部发凉，勉强冲他笑笑：“……你不会喜欢我给你的答案的，白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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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见之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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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瞬步全速赶路的维郁清识感应到了什么，用手指扣住树干，来了个急停。
面前是一只体型像熊一样庞大的虚。
维郁清识叹了口气，发问道：“是你吗，袭击附近村落的家伙。”
这并不是疑问句。
回应她的，是假面后野兽的怒吼。
“也是呢，没有灵力的废物吃起来有什么意思？跟我玩玩吧，虚。”少女做了个挑衅的动作，颇为淑女地微笑道，“也正好让我等等，正往这里赶来的笨蛋。”
怪物肥厚的巨掌拍向相比之下过于瘦弱的少女。
像蝴蝶一样轻盈，维郁清识闪身落在了虚的手臂上。
“原来如此……”声音落在怪物耳中的同时，维郁清识的刀已经刺入它假面的正中，“不是不想吃点好吃的，而是办不到啊。”
这也太弱了。
维郁清识甩甩刀，觉得没什么意思。
树丛深处传来了吵杂的沙沙声。
声音越来越响，越来越大。
维郁清识收起斩魄刀，对一脸狼狈，从丛林中冲出来的户川江打了个招呼：“下午好，阿江。”
“哎？清识？你怎么？”
——这灵魂三问，看来是完全没察觉到我在这里等他。
“你才是，哪里搞得这一身伤？还有，跑这么快，要……”
话还没说完，维郁清识就被少年抓住手腕，半被迫地也开始跑了起来。
少女意识到状况的不对劲，任由户川江拉着，开口问道：“喂，这是什么情况？”
户川江连额头上渗血的伤口也不顾上，头也不回地道：“我不知道……我也不知道！”
……不知道还说的这么理直气壮，也是没谁了。
“你在躲些什么吗？冷静下来用你的灵觉探查一下周边，这附近什么都没有，阿江，你……”
少年暴躁地低吼一声，打断了维郁清识。
还没来得及表达自己的不满，只见户川江往她的脑袋后方迅速伸出手。
维郁清识跟着扭头，只见少年的手像是被空气割伤，飙出不少鲜血。
“什……！”
户川江松开维郁清识的手腕，手握成拳，狠狠捣向自己扣住空气的手掌。
骨骼碎裂，血肉飞溅的声音。
户川江的手心，凭空出现了一只被砸得变形的小型虚。
——简直像是在变魔术。
“明白了吧，清识。”户川江一脸嫌弃地扔掉虚的尸体，又在制服上蹭了蹭还在淌血的手，急促道，“我们的身后大概还有很多只……怎么样，要一起跑吗？”
维郁清识二话不说，拉起户川江没受伤的那只手，运起瞬步急速移动起来：“你这笨蛋，慌忙到连瞬步都忘了用，用腿跑能甩掉才见鬼了……”她不死心，又转过头去。果然，还是什么都看不到，“你能看到那个吗，阿江？”
户川江的注意力集中在脚下，闻言摇摇头：“完全不能。”
“那你是怎么……”
“直觉。”
作者有话要说： 日常生活卡的我要死要活，一到战斗场面就才思汹涌
真是有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