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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血色的开场白 ...

  •   当我扮成《火影忍者》里的白出现在斯莱特林众人面前时,所有女生的脸和眼睛都红得很彻底,却又不敢轻举妄动。
      是被德拉科•马尔福邀请的人啊,动不得的。
      马尔福甩开潘西的手,径直向我走来。他扮的是……《死亡笔记》里的夜神月?!我晕啊,这个打击还真大。看上去特怪。他还不如cos《死神》里的黑崎一护呢!真受不了,早知道我就cos龙崎L了。
      他盯着我看了足有五分钟,终于说道:“很东方嘛。好可爱哦。”
      我七窍生烟。潘西的脸已经黑得不能在黑了。“没想到你也挺喜欢麻瓜的动漫。只是你不太适合cos夜神月,你应该cos另外一人。”我硬撑着说。
      “谁?”
      “死神流克。”实际上雷姆更适合吧?哈哈。
      “哇,不至于吧?!我难道会长得像流克吗?别吓人啊。”
      “哈哈,开玩笑的嘞。”
      旁边的人都用惊悚的眼神看着我们。哦,对了,这里是英国,说中文人家听不懂的呢,嘿嘿。就是让你听不懂,不学中文,就这下场!
      “下次你cos夜神月也不跟我说一声,结果我变成这样。早知道我就cos龙崎L了,唉……下次我cos龙崎L了,看你还敢不敢请我跳舞!或者你下次cos夜神月他老妹夜神庄裕,哈哈哈哈……”
      “你真够狠的。”他故意说道:“我好怕怕啊……”
      我拍了他肩膀一下:“过奖过奖,马大少爷你太自谦了。”
      音乐响了起来。马尔福拉起我的手,走到公共休息室的中央。然后一对对的人开始跳舞。当然,克拉布和高尔没有动,不会有人答应他们邀请的。真不知道他们各自的妈妈是怎么会嫁给他们各自的爸爸,并且生出这么恶心的俩人。
      “有些事,你终究是不知道的。”马尔福又丢出一句。“潘西就是个鲜明的例子。”
      我点头称是:“没错。不过那是近亲结婚产生的恶果。”
      “没错。”他说,“实际上,我差点就变成她那样。”
      “结果一生出来你爸妈发现你是个男的,而且你很幸运的遗传了你爸的头脑和气质,还有你妈的外貌和身材。”我笑了笑。“你还算幸运的呢。”
      “啊,谢谢。”他长年苍白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血色。“我想,你才是吧。”
      “哦?你这么认为吗?我确实有很多朋友,但是父母……好像都没见过。”我说。
      “啊对不起。”马尔福很尴尬的表情,“你比波特还惨啊。”
      “是吗?”我扬起眉毛,“可我觉得,最惨的应该是你才对哎。”
      “……”他沉吟片刻,低下头来盯着我:“你说的对。”
      “我从来就没说错过。”我说。手指触到他光滑的额头,马尔福的记忆开始播放。
      三岁,被父亲卢修斯带着,推到所有亲戚面前。他说,这是马尔福家有史以来最大的耻辱。因为自己并未像他所期望的那样心狠手辣,而是怯懦又胆小。
      五岁,在暴风雨的夜晚,再次被父亲关在门外,只因未完成父亲布置的某个训练任务。门内传来父亲冷漠的声音,没有完成任务,就不要进来吃晚饭。无助地跌坐在门外的泥土里,又冷又饿,脸上不知是泪水还是雨水,已经哭得麻木。后来,父亲终于打开了门,自己已经奄奄一息。
      六岁,与克拉布和高尔发生一场恶劣的血战。二对一,自然败得很惨,好不容易将要踏进家门,又被父亲赶了出来。父亲的声音仍然冷漠。没有赢吗?再去打!马尔福家的人,从来只有打倒别人,而没有被别人打倒的。没有赢的话,就永远也不要回来!第一次深切地认识到力量的重要。于是,休息片刻后再打,克拉布和高尔被逐个揍得鼻青脸肿:他们的力量固然强大,而自己却是不要命。
      七岁,从飞天扫帚上摔下来。准确的说,是从十三英尺以上高度的空中摔下来。颅内骨折,胸腔内大出血,手脚皆粉碎性骨折。几乎没命。被母亲送进了圣芒戈医院。几乎住了半年后,父亲才来看了一次。当时很高兴,以为父亲会对自己露出哪怕是一丝丝的笑容,却再次失望了。父亲只厌恶地看了被“五花大包”的自己一眼,就头也不回的走了。倒是母亲为自己憔悴了不少。于是第一次感受到这世界上还有一种被称作“爱”的东西。
      八岁,从自家别墅墙上的人造岩壁上摔下来。大半的血都流尽了,父亲才叫人来把自己送去医院。一住又是半年,期间不乏父亲的冷嘲热讽。但父亲的目光停留在自己身上的时间和次数毕竟还是明显的增加了。为此还高兴了好几天。
      九岁,被送去中国的亲戚家呆了几个月,学得一口流利的汉语。然后又去了日本,没有学日语,在四国岛上进行秘密的忍者体术训练。也不记得有多少次被打得遍体鳞伤倒在地上却还被人用浸过辣酱和盐水的鞭子抽到起来为止。训练结束的那一天,带着满身鞭痕扑向早在门口等候的父亲的怀抱,父亲终于露出了笑容,“你现在可以算得上是马尔福家的人了。”
      一个星期后身上的伤痕全然不见了,于是又换上目空一切的华丽笑容。然后第一次见到了潘西,有些惊讶,意识到近亲结婚的一类后果。后来却开始认识到外表也并不那么重要,于是接受她成为自己的朋友。但也仅是朋友,至于克拉布和高尔,则完全向自己俯首称臣,只算是跟班。
      于是和他们一起度过了人生中最无忧无虑的一段时光。
      然后大家都分开了开始为上霍格沃茨而学习,每天都变得很孤独。终于有一天,院门外传来马车的声音,然后听见潘西、克拉布和高尔在喊自己同去国王十字车站的九又四分之三月台,因为霍格沃茨开学了。于是一起去。
      然后在列车上遇见哈利•波特、罗恩•韦斯莱、纳威•隆巴顿,还有赫敏•格兰杰,开始厌恶潘西、克拉布和高尔,憎恨傻瓜波特、穷鬼韦斯莱和泥巴种格兰杰。希望有人能真心实意地向自己伸出手,却未能如愿。
      于是学会了伪装,开始和格兰芬多的铁三角势不两立、不共戴天,并因此形成恶性循环,仇视者与日俱增。最后竟然发现自己其实是在嫉妒他们。多么讽刺啊。
      的确是嫉妒。每当夜晚,从恶梦中惊醒,浮现在眼前的是格兰芬多铁三角在阳光下无忧无虑的快乐样子,而自己却如此无助。不甘心地蜷缩在床尾像一只受伤的小兽,哭着哭着又睡着了。梦里是自家的庄园,一片荒芜。
      直到十二岁生日那天母亲寄来一封信和一堆礼物,这个恶梦才被破解。惊出了一身冷汗,然后是心有余悸和担心恶梦成真的担惊受怕。然后又被波特不明就里的伤害得体无完肤。这时真正的怨气才席卷而来,并且一发不可收拾。
      在鹰头马身有翼兽巴克比克将被处决的前一天夜里,又从恶梦中满身冷汗的醒转。大口喘息着,衣发凌乱地坐起来,有看见了自己多年以来都要遗忘了的东西——眼泪。是的,眼泪。白天在众人面前是高高在上目空一切的德拉科•马尔福;只有在夜里,在黑暗笼罩的夜里,终是回归了本色,泪腺变得发达,心灵变得脆弱,情绪变得难以控制。在夜里,不再是显赫的马尔福,而只是一个脆弱易碎的小男生,一个尚涉世之初的普通少年。
      手指离开马尔福的额头,我就知道富家子弟都有黑暗和辛酸的前尘往事。虽然我是要比他们有钱得多了——整个魔法世界或普通人界一年的黄金开采量都不值我在崎州龙族领地——瑞弥山脉随便一掌(还是爪)打出来,那几块的价,但是,龙族没有人族复杂,大家都不想长大一样不断改变自己的外貌(实际上龙族往往对时间无能为力),所以没有什么黑暗面上的记忆。
      看看手表,已经十点了,十点半就得去森林跟他们会合,然后回神灵天界打打杀杀去。于是开口:“对不起,我有点累了,想上楼去睡觉。你也早点休息。”说完就瞬移到了房间里。四顾无人,潘西应该还在和布雷司跳舞吧……但愿她不会去找马尔福的麻烦,不然到时间不好收场。正想着,手上也没闲着,“?”地一声把窗户上的铁栏打得七零八落。幸好楼下舞会的声音太大,几乎完全掩盖了这个声音,真是天助我也。奸笑着向外一跃而下,啊?!有人来了!隐身!哎?隐不了?!瞬移?移不了?!哦,我今天难道要栽在……费尔奇手里吗?唉,豁出去了!等等,咦?——那是……弗雷德和乔治?格兰芬多的恶作剧之王?哈哈,费尔奇给他们引过去了。我一溜小跑冲进禁林,身后扬起的烟尘——其实根本没有啊,哈哈,只是为了增强一点效果,当然我这条才十一岁的小龙已经够有效果的了(无限自己中……)。不废话了,一进禁林我就开始瞬移……到瀑布旁的一块大石头上,爱德华和曹惊风已经到了。抬手看表,还差十多分钟啊,正好够时间完成幻术。

      “哎,你们果然很准时啊。”翼天宇淡淡地笑,坐在蔚羽之森中的一棵参天大树上居高临下。“欢迎到我们家来。”
      翼人住在树上,以极强的精神力使树枝变得相互交叉,然后形成“房屋”的外架,最后用各种其他的东西在“屋”内“建隔造间”。就我来看,这还算比较容易滴,但据说翼人每当要建一个树屋时,必须进行N天的斋戒,之后要请来族中长者与树木进行沟通——准确地说,是“谈判”,如果树同意成为翼人的房子,长者便会用精神力引导树的枝条构成“房子”的外形……然后一切就水到渠成。但翼人入住树屋后,数仍然茂森如昔。翼人很讨厌火和油腻的食物,于是就可能和族人的另一分支——炎族发生冲突……也就成为神灵天界九州大陆的大部分史料……不扯远了:“我们那边的事都处理好了。待会森斓山脉南边还有场恶战,听说盈萍海里的游族也会参与?”
      “是呀,”翼天宇摇了摇头,“因为可能会波及到蔚羽之森,伤及无辜,所以……”
      “就请我们来解围了。”我说。“没问题,到时我们显出原形,杀他个片甲不留。”
      “呃……这个还是不用了吧,我们……”翼天宇族中的一位长老惴惴不安地说道,“……不需要伤及太多人,结下太多仇怨。”
      “这好办,”我笑笑,翼人真是吃多了凉菜,性格都变得柔若无骨。“要阻止战事的话,我们可以开个结界,把整个森林都罩下来,也行啊。”
      “那倒不必。”翼天宇笑着说,“我们只要在靠近森斓山脉南部的森林外侧设一道屏障隔开火焰以及这场战役带来的其它相关问题就行了。我们现在只求自保。”
      “也只能求自保了。”曹惊风尖刻地说。当然这次我没有怪他——林暗今天对翼天宇的兴趣无疑比对他的要大,现在又在盯着翼人一头淡金色的长发。我晕,怎么连林暗也受了斯莱特林众人的影响,开始对金发瘦长男感兴趣了?目光游移,发现爱德华和艾尔也在皱眉头,显然是和曹惊风站在同一阵线,坚决抵制翼天宇这个“没有光环的天使”了。唉,真受不了,人类就是太复杂了。

      蔚羽之森东北部,森林外,我躲在树枝浓密的阴影看着剑拔弩张的作战双方。战事一触即发。爱德华和艾尔馒头冷汗,林暗也是。第一次看到这么真实的绝对卖座片,其震撼力绝不会亚于“老谋子”和《指环王》的电影。
      实际上我们对此都很清楚,这场电影里的杀戮,都是真真切切发生了的。而且是绝对无可挽回的。翼天宇都微微地侧过了头,大约是不愿看到接下来可能出现的惨烈场面。真是的,全都没见过流血事件么?唉,早知道应该,拖德拉科……哎,我什么时候开始这么叫那个二皮脸了?!不行不行,一定是最近审美疲劳了。
      正想着这些无关紧要的事,却听曹惊风一声怪叫:“哎,快看,骑兵开始冲锋了哎。”
      “什么?!”翼天宇飞身上树,来到我旁边。“这下……”
      我的语气让所有的人都打了一个寒噤,“你该不会是要我帮你阻止这场战争吧?这我可帮不了你啊。”说完盯着他看了几分钟。
      “我相信你有这个能力。”翼天宇眼中金光闪闪,“拜托了,路羽!”
      我飞起一脚,快踹到翼天宇面门时才堪堪所住放回来。“你当我是什么事都能做得天衣无缝的神仙么?这片森林我还勉强全罩下来,你居然还让我多管那样一桩闲事?!真是够多事的翼人。你知道撑个结界需要多强的精神力和体力?要不是这儿还有林暗和曹惊风可以帮我顶着,你早就被流矢射成刺猬了。居然还要多管闲事,却不知道自己也是过江的泥菩萨么?”
      翼人没有说话。站在一旁的爱德华却忍不住了:“萧路羽,你不是——”
      “——只是一条十一岁的小龙。”我接口语气不由得锐利起来,“你才来神灵天界几个小时,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指手画脚?你们要是再这么啰嗦,可别怪我到时罩不住你们。”
      “你……”爱德华对我怒目而视。“你怎么能见死不救!”
      艾尔忙来打圆场:“哎呀,她能力也有限嘛,你应该理解一下。能罩住这片森林也算不错的了,何况他们只是三个人在撑着……”
      “艾尔,你用不着来当和事佬,那个姓爱的小子根本就不会理解的。”我轻蔑地说。
      “你说什么?!你这家伙,我真后悔自己学了中文!真后悔自己认识了你这么没有同情心的人!”爱德华朝我吼道。几秒后又转向艾尔:“你……你还帮她说话!”
      “这……我……”艾尔哭笑不得,过后又严肃起来:“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嘛!”
      我眨了眨眼,这时候可不能出糗,否则先前给大家留下的美好(还是强悍?)印象就全毁了!唉,憋泪回眼还真不容易啊。
      “你这家伙最好趁早给我闭嘴,你以为这么大规模的结界是那么容易能撑得开的?你以为那么大规模的战争是我们那么容易能阻止的?!你以为那么多人都是那么容易就能停止杀戮或是被我们保护得了的?!你怎么还是把一切都想得那么简单?!”
      所有的人都怔住了。
      半晌,林暗和曹惊风相继拍起手来。
      我晕……
      不,是汗,暴汗,非常汗,成吉思汗!
      “天哪,干什么呢你们俩!快点继续帮我维持结界啊!”我哭笑不得,真是一对活宝!唉!
      俩人这才回过神来。林暗却说:“没有可以一劳永逸的办法么?”
      我突然灵光一闪:“你是说像《西游记》里孙悟空那样画地为牢?”
      “对呀,怎么开始没想到呢?”曹惊风一拍脑门。“早想到就不用这么辛苦了嘛。”
      “唉呀,实在对不起呀,害你浪费那么多力量。”林暗不好意思地说。
      “哇,小暗你头一次向我道歉耶,今天什么日子啊?”曹惊风得意忘形。
      “……”林暗的脸红了。
      我连忙说道:“哎,你们先别放电了,要不等会该请你们去做发电机了。而且还是N万伏特的超大功率灯泡啊,哈哈。”话音未落,那两人皆已望向相反的方向,眼中仍然电光四射,电力十足——不过对我没用。然后我抛出缚灵绳,细绳银光闪闪,在森林外围形成一条明灭不定的银白色光带,代替了先前的结界。现在我们好像可以进屋去好好睡一觉了,但是没有人动。

      这场血战似是已接近尾声,场中原有的青青绿草都已被血染得半黑不红。火光明灭不定,如同天边的那一钩残月,在静静地窥伺着森州草原上半死不活的人们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的惨烈形状。
      沉默着。静默着。半晌,翼天宇开口:“把结界撤了吧。”
      缚灵绳被我收回口袋中。大家仍然定定的站着。
      “可以睡觉了。”林暗转身欲走。我跟了上去。“等一下。”
      “没关系。哦,对了,路羽你知道琳琅草吧?”林暗说,“明年这儿也会有的。”
      “琳琅草,由死者的亡魂化成根,由其精血以为凝为茎,由其尸身变为叶。状似兰花(除花、种外之部分),较兰花而小,色呈暗红、墨绿和幽蓝三种——暗红种为人族系,死者所凝,多长于陆地平原等开阔处,却较为难觅;墨绿种为龙族,死者所凝,多生长于山下、林中或峭壁上,不难寻但难得;而幽蓝种则为游族,死者所凝,多生长于水底。常被用于做各种毒药的配料,依其色泽分别称为血琳琅、漠琳琅与海琳琅。其中以血琳琅毒性最为猛烈,存在地区也极其广大,而且不难采摘,却由于以各地秘术士的过度采集而疾速减少。于是现在已经很难见到及活体,需要它做毒药配料(如噬魂散)的秘术士也把目标转向了漠琳琅和海琳琅这两种毒性极小且很难采摘的琳琅草。……”《神灵剑世书•生物学•植物》中的这段话尤言在耳。
      我躺在床上,回想这一段血色的开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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