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蒋静姝 李文渊 番外 上一世 情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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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蓮剛從西門官人那處回來，正欲與武大說清楚，好讓他成全了自己和西門官人。回到屋裡一瞧，只見屋內漆黑一片，金蓮撇一撇嘴說道，“小家子就是窮酸，這麼些年了夜裡就是不肯點上蠟燭。”，說著便推門一進，朦朧中好似榻上躺著一個模糊的影子。金蓮點燃蠟燭一瞧，只見武大躺在榻上，金蓮見此，輕輕推了推武大，武大搖了搖便被進行，睜開了眼卻見李聞仁，臉上一陣歡喜，說道，“金蓮，你終於回來了，你終於來看我了，這次，你可別走了。”
金蓮只不答話，找了個榻的空位便坐下。武大又與她搭了幾句話，金蓮仍不理。武大見著金蓮如此模樣，便不敢再多說什麼惹得她不高興。金蓮見此，便出聲道，“我渴了，我去倒壺茶來，你等著。”，站起身來剛沒走幾步，又轉頭對著武大說道，“我記著你最愛的便是碧螺春。”
武大見著金蓮還惦記著，笑著點點頭，“金蓮你還記得。”
金蓮見家中沒有熱水了，便想即刻燒水，武大見金蓮準備起灶燒水連忙幫著打下手，金蓮見此更是樂意，直接撩開手不幹，在一旁坐下。武大在一旁忙活，金蓮便在院子里坐下。“當年也是你買下了我，我才不用去了那些下三濫的地方去被糟蹋，這輩子，是我欠你的。你待我也是極好，只是我們做了這麼些年的夫妻，你對我的恩我到底也還了些，現下...西門家的老爺想要了我去，你便答允吧。”
武大聽到了西門這兩個字，眼神立即變得凶狠，惡狠狠地說道，“你別和我提他，他就是個混賬東西，總是將你騙了去，教我總是見不到你，從前，你也不是這樣的。”
“西門官人也是你可這樣說的？”
“金蓮，你真得相信我說的，西門家的老爺可有好幾房姨太太，他是不會真心待你的。”
“姨太太，姨太太，誰家的老爺不是有好幾房姨太太的？以我的本事，何嘗留不住他？我看你分明是不願放我去過好日子，或是想藉此多誆些銀錢，你想要多少，你便直說，我與西門官人說去，官人他自是會給你的，你便放我去吧。況且當年我雖險些被賣去下三濫的地方去，可也有個伶子想買了我去，人家生的白白淨淨卻又人高馬大的，不如比你強多少去了，若不是你，半路突然殺出來，竟出了五兩銀子買了我去，你出了五兩，人家怎的還拿得出更高的去？害的我竟對著你這麼多年，這些年我伺候著你，這筆債也該還清了。”
“金蓮，這麼多年過去了，你仍怪著我。可是那伶子一看便不是東西。況且若非如此，我該如何日日都見著你。”
“男女之事怎可勉強，你說人家不是東西，你便是東西了？也不見你有多壯，還以為你不是男人呢。”
武大聽了，不敢答話，又過了一陣才說道，“我是不是比以前又老了些。”
“你已年近四十，自是顯現老態，我不過二十，你快放了我去吧。若是當年妳買個其他老實本分的，恐怕現下你也有個一兒半女傍身了，而我徑自跟著蔣官兒去唱戲，我可不得逍遙快活。豈會像現下這番模樣，拖累了你亦拖累了我。”
“你怎能這般說呢，金蓮，我怎能放任你跟著優伶學唱戲呢，那可不掉價了。”
“掉不掉價我可不理，我只想逍遙快活，你若當初放了我去，我還指不定感念你，待妳還有一些情分，哪像現在。”
“情分？這五年來來我們算什麼？”
“情分？笑話，我與你何來的情分？”，金蓮說此，拿起手帕掩面而笑。
“這些年來，其實我都知道你做了什麼，可是我卻從不怪你。街坊鄰居總是打趣我，我雖生氣，我卻只怪他們。”
此時水終於燒開，金蓮徑自站起來，正欲倒茶，武大想來幫忙，金蓮揮揮手說道，“你泡茶澀得很，難喝極了，你便別摻和了，我來便是了。”說著，便打發武大回屋裡去，泡完茶端著茶壺和茶杯走進屋內，說道，“你喝杯茶潤潤吧，說了這會子話，秋日來臨，我瞧著你嘴角也起皮了。”
武大拿起茶便喝了一杯咕嚕德便下了肚，忽的，武大站了起來，走到金蓮面前，抱住了她，“金蓮，你再抱抱我，最後一次了。”
金蓮渾身一震，不知該如何是好，逐漸褪去的衣衫，懷著厭惡的心情半推半就，繁星滿空的夜晚，外邊的柳樹隨風搖盪。風停了，柳樹也不晃了，武大坐起來，說道，“你當真要我休了你嗎？”
金蓮整理著衣衫點點頭，聽著武大的口氣以為他要同意了，怎料得武大忽的大叫起來，直說不願意。金蓮瞧著這情景，心裡不快。
武大拿起茶杯，說道，“茶涼了。”
“我去倒杯茶來。”，金鎖說著便徑自往院子外邊走去準備斟茶，此次，金蓮卻留了一個思，拿出懷裡的藥粉往武大的茶杯里倒下去，待粉末在茶裡邊勻了，便拿進屋內，說道，“喝了這盞茶，咱們的夫妻情分便這麼斷了吧。”
武大皺著眉頭灌下了那杯茶，喝下便自顧自地說起了話，“你來的頭一年，你總不大親近我，只是有一晚你醉醺醺的，竟主動從了我，那個夜晚我歡喜極了，儘管你第二日便又對我不理不睬。我也不氣，只是心裡實在是苦。你雖待我不夠親近，只是我仍是歡喜的，我只要想著日後等你有了身孕，你便會願意跟著我了。”
聽此，金蓮白了一眼武大，“誰要有你的孩子，也不嫌膈應得慌。”
武大仍不理她，自顧自地說道，“我與你成親的頭兩年，雖不算過於親近，只是你遲遲未有身孕，有一日我竟發現你竟悄悄服用斷子藥。我不怪你，是我福薄，只是這斷子藥傷身，日後我每次想要你大都忍著。”
金莲神色微变，“你都知道了？那不碰我那才是應該的，難不成我還得感謝你不成，也不看自己什麼模樣。”
“我也知道遇見西門家的前，你與陳大，李章都有牽連，我的閨女香菱如何去的，我也大概知道，她也是不懂事，我雖傷心，沒日沒夜裡的哭。只是，我卻絲毫不怪你。”
金蓮聽了，竟有些喘不上氣來。 “這輩子，終究是我欠你多一些。”
武大聽後，“娘子，我不怪你，何來虧欠之說？”，說著便往後倒去。這一倒，著實嚇壞了金蓮，伸手一探，竟沒了鼻息。 “這輩子終究是我欠你多些，這輩子你便成全我吧，欠你的，我下輩子還你。”
說完，轉身就走。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蒋静姝 李文渊 番外 上一世 情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