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人同人--黑合子》那笙

2、02老乡见老乡

　　这天，我和平常一样找了个比较完整的小陶罐离开房间打水。

　　饿死我了，酷拉皮卡好象忘了要给我送饭。总算是明白‘前胸贴后背’的感受，从来没有如此渴望过吃饭……以前在家的时候多好！虽谈不上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但也不至于饿成骷髅架子！军训的时候也没这么悲惨过呀！

　　我咬牙切齿地想道，一面腹诽将我扔到这个世界来的家伙。

　　小样！保佑你最好别落到我手里吧！不然我非把你扒了皮、抽出肠子往脖子上一勒，然后丢到油锅里炸个千遍万遍、直到外焦内酥！！

　　……好饿……

　　重重叹了口气。好歹磨到河边，先把头栽进河里灌了几口水，歇了气，又随手扯了把草塞进嘴里，草草嚼了几下咽进胃里。

　　“难吃死了！”边抱怨边用手舀水漱口。“不过，草应该比树皮好吃……”

　　捧着装满水的罐子开始往回走，全身软绵绵的没有力气。到破屋门口时停了停，看着村子方向出神，吵闹声都传到这里来了，真是热闹啊。

　　上次这么吵闹的时候，我记得是火之祭奠。不过现在还不到时候啊。

　　到底是为了什么呢？幻影旅团好象不是这个时间过来的说，别的侵略者么？似乎不是惨叫声，总觉得他们很开心哩。

　　“管他的！”加快脚步进了屋子。抱了那么久的罐子手都酸了，反正不论它是庆典还是侵略，有人会收拾就对了，不干我事。

　　只是酷拉皮卡什么时候送吃的过来啊？我好饿啊——

　　直直倒在床板上，不愿再动了。不知道明天有没有东西吃，得保存好体力才行。

　　酷拉皮卡啊，我亲爱的酷拉皮卡啊～～我那温柔善良全身发光的酷拉皮卡小兄弟啊～～～别忘了这里还有人等着你喂饭呐！饿死了我你就等于杀了人呀，我想你不愿意这样的吧？所以啊～～快点送饭来啊啊啊——！

　　然后我好象是睡着了，这次梦里没有侠客，取而代之的是满屋子的饭菜！——想是因为侠客没睡觉吧。——幸福啊～～第一次吃到这么多好东西～～

　　仓促地将肥油油的鸡鸭往嘴里塞，我感觉自己的眼泪都流出来了。啧，都闻到饭菜的香味了！做梦就是好啊～～～

　　“喂，瑞尔！瑞尔，醒醒！”

　　哪个该死的在摇我？打扰别人吃饭不得好死！

　　我正想拨开不断骚扰家伙，手里却摸到一块温温软软的东西……熊掌！！头脑里刚闪过这两个字，我猛一回头就咬了上去！十分有韧性，口感偏咸，貌似是刚拔了毛还没煮的？

　　“呀啊！”挺响的一声惨叫终于把我拉出梦境。眨了眨眼睛，原来是亲爱的酷拉皮卡小兄弟，他正皱着脸，似乎在忍受什么巨大的痛苦一般盯着我，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倒是从他后面窜出个女人将我嘴里的东西扯了出来，两眼瞪得铜铃大。——我说你眼珠子怎么没给瞪出来？居然还好意思抢我的熊掌！……呃？

　　目光一斜瞟向正在揉手的酷拉皮卡，他捂着手笑得相当勉强。原来我咬的是他的爪啊……哼，谁让你不给我送饭想饿死我的？报应来了吧……

　　“还不道歉？！”旁边的女人倒是很不客气，直言直语地令人不爽，很不爽。虽然这么说，还是得乖乖道歉的，不然“可怜懦弱的瑞尔”就装不下去了。

　　“酷、酷拉皮卡哥哥……对不起……”弱弱的语气，加上红眼圈儿，该知足了吧……

　　“没事。”／“就这样呀？”两人同时发话。酷拉皮卡为难地抓了抓头发，视线在我和她之间转来转去。这应该就是传说中的左右为难吧？

　　略略打量那女人一番：看起来跟酷拉皮卡差不多，身材瘦瘦小小的，有一双少见的银紫色瞳孔用力瞪着我，及膝的银发被风吹得向前上方飘起，皮肤很白，整个一白毛女鬼的形象……她看我的目光居然是鄙视耶……连掩饰情感都不会，只是长得好看些的小白女么？嘁。

　　“那大姐姐要我怎样呢？负荆请罪不成？”脸上的笑容加大。我不知道这里有没有‘负荆请罪’这个词，不过看他们一齐愣住了的表情……大概是没有吧……

　　然后那个死女人就一把掐住我的胳膊，眼睛闪着绿光、非常非常的兴奋冲我喊道：“你说什么？负荆请罪？不如试试卧薪尝胆吧！”

　　我一呆，莫非这女人也是穿来的？正想着，余光扫向酷拉皮卡，而他表现出一副很茫然的样子，那眼神似乎在问：“什么是负荆请罪、卧薪尝胆？”窃笑着瞟向抓着自己的女人。看来沦落至此的倒霉蛋不止我一个？有第二个就肯定有第三个，有第三个就肯定有第四个……啊哈哈哈哈！世界是多么的美好！

　　那女人摇了摇我的肩，拉回我不小心神游的思想：“想什么呢？问你话呢！盯着我看做什么？”她摸了摸自己的脸，然后露出了然的笑容，完全不顾作为当事人的我的感受送了好几个秋波。——我说你，该不是以为我被你迷到了吧？拜托、老大！你不就是皮囊比我的好一点吗？是不是小白美女都这么自恋？！别哪天心血来潮告诉我你的灵魂是一恐龙！我会吐！

　　稳了稳神，开始以下毫无关联的问答：

　　“问题一，对待外语要保持怎样的心态？”
　　“我是中国人，死是中国魂！要我学外语，那是不可能！”
　　“问题二，‘老师在与不在一个样’指的是什么？”
　　“老师在，要保持学生自助融洽的气氛；老师不在，也要保持学生自助融洽的气氛。”
　　…………
　　若干个让酷拉皮卡直冒冷汗的无聊问题抛完，我亲昵地与她抱在一起，眼睛放光地互相说着什么，极为兴奋和喜爱对方……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呕——其实我很讨厌和别人拥抱的，可惜在这个世界里只有这个家伙可以毫无罪恶感地利用利用。

　　“呐呐，你叫什么名字？”那女人兴奋槽飚升，眼里的绿光更亮了。

　　“她叫瑞尔，瑞尔勒缇。今年12，比安琪要大些呢。”一旁的酷拉皮卡替我回答了，报出我至今依然无法完全习惯的名字，顺带连全名也报了。真是讽刺得紧，活了一年多，头一遭知道自己的全名……

　　那女人手脚利索地将酷拉皮卡扔出去，美名曰：淑女说悄悄话的时候，绅士应自动离席。

　　转而跑过来，拉了我就坐在床沿上，光听她在说了。什么“我碰上了穿越大神”、“拥有攻防双向的超级念能力”、“遇到金·富力士”……零零总总，五年的生活起居、见过的人、遇过的事、挖过的坟、甚至是买过的衣服，全部都告诉我。我觉得自己有些虚脱，脑中蹦出一句非常经典的台词：不在沉默中灭亡，就在沉默中爆发！

　　“老子还饿着啊——！！”我头晕脑胀地冲她吼了句，只觉得两眼发黑，大概是缺氧的关系吧。也不管她的表情、一把甩开她的手，抓起酷拉皮卡一早进来就放在桌子上的饭菜、使劲地咬，全当这是某人的肉。

　　整个房间里安静极了，只听见我不雅的咀嚼声……

　　“你穿前是男的吧……”那女人吞口水的声音听得很清楚。喂喂喂，你不是想把我扒皮、剔骨然后扔进大锅里煮了吧？！我仿佛看见这女人拿着汤勺蹲在锅边，阴恻恻地奸笑，锅里那沉浮着的白花花一团有我的脸……

　　恶寒！

　　“我叫安琪·梅。穿越前的名字是梅杨。”她突然用中文自我介绍，然而却使我直接喷了那些宝贵的粮食。

　　“你叫绵羊还是门牙？！”我转过脸看着她，并且很有礼貌地没有当场喷笑。沉默屏障再度开启，气氛实在是……尴尬至极！

　　她作了几个深呼吸，似乎想微笑，但面孔扭曲得很像狞笑：“我叫梅杨。杨梅一词反过来，就是我的名字。”

　　干笑几声，为刚才不小心被我喷掉的米粒默哀三秒钟。

　　抹了抹嘴巴上的饭，摆出自以为良好的笑脸：“我穿越前叫夏望，刚才听错了名字真是不好意思。”没兴趣和这羊讨论我是男是女的问题，直接转移话题才是王道！反正这辈子是个实实在在的弱女子、乖小姐，就算我真的不喜欢这个头衔也没办法。不如……索性扮男生？这身子干瘦干瘦的，应该不会被识破。脸蛋不行就整容！连被寻仇的可能性都能抹杀得干干净净……反正我也不想每天傻笑傻笑地到处乱晃，沉默忧郁型男生是很受欢迎的，尤其是像我这样的白皮肤。再加点恶劣的嗜好，——比如恋尸癖、多重人格什么的——冰冷的眼神，偶尔的温柔微笑，绝对不愁女人缘低！

　　——当然，这一切的一切全部建立于我身体健康的状态，所以我的第一目标是：没有蛀牙……呸！是找个名医把身上乱七八糟的病治好。

　　我恶毒地想道。然后窃笑着幻想被我迷倒的女人们在最后关头，发现我竟然是个女人的表情会是怎样精彩啊！

　　“你是窟卢塔族人？”绵羊不知什么时候坐到桌子上去了，真碍眼！

　　被香气熏得连打好几个喷嚏，我抬起手背抹了下鼻子，皱皱眉将凳子向旁边移了移，心情恶劣地敷衍：“是啊是啊……”以更快速度消灭迟到的午餐。

　　香气来源离我又近了几公分，她的声音听起来软软甜甜。靠！之前还被你不友善地训斥一番、现在又跟我玩声色诱惑？别害我噎到或是一头栽下椅子去啊！绵羊说：“小望哥哥看过《HUNTER×HUNTER》么？窟卢塔族会灭亡的耶，不如让安琪来帮你呀！”

　　小、小望哥哥？！Orz……我记得《封神演义》里普贤喊太公望时，是喊“小望”的……我长得有这么像太公望那个大懒人？而且那是搞笑漫画……

　　腹诽归腹诽，表面上我还是得忍住不泄露表情的。如果能无视掉我咬食物的力量越来越大的话，的确是没有丝毫泄漏。正所谓“食不言，寝不语”，我要将沉默发挥至最高境界……

　　绵羊见我没回答，又凑近几公分，都快坐到我的盘子上了！这饭还能吃吗？不止这样，绵羊小姐还伸出她那双白白嫩嫩的爪……来回扯我的袖子……可怜我就这么一身衣服啊！眼看那袖子发出滋滋声、即将壮烈牺牲，我非常没有骨气地把刚刚设定好的“男生版自我约束条款”抛到后脑勺去了。态度亲和地对绵羊小姐说：“叫我瑞尔就好。其实我已经把《猎人》已有部分全看完了。”

　　“是吗？那你准备怎么做？”在我面前装可爱？去死！

　　我吃完饭，习惯地在簸箕上垫的宽叶上细细擦净手，毫不在意地答道：“什么怎么做？只要保住自己的命不就可以了么。管别人那么多……”脸上突兀地挨了一巴掌，很响亮，也很痛……我扶着桌沿，所以没有直接摔到地上去当怨妇。

　　扫了她一眼，此女却一副和我有深仇大恨的模样，死死地瞪着我，口里还不住地叨念着：“你怎么可以这样啊？！他们是你的血亲啊！！”就算我是他们的血亲，还不是给发配了？凭什么我要念着他们、想着他们、爱着他们？况且透露剧情是穿越者最大的禁忌！

　　绵羊跳了会脚，才砰地一声砸了门出去，那门颤了颤，歪歪斜斜地倒了半边。

　　那绵羊该不是想拯救窟卢塔？记得以前有人说过，窟卢塔被灭是在1994年1月～9月之间。离现在……噫！今天是几月几号来着？算了……

　　喉咙很痒，引得一阵咳嗽。我扶着桌子腿跪坐下来，先是轻轻地咳，然后越咳越重。——完蛋了，停不下来了！简直像得了痨病！

　　我突然想到林黛玉病怏怏地躺在床上、额上绑了布条子，捂着嘴咳嗽的帕子上鲜血淋漓的场景……胆寒！

　　“咳咳咳……死绵羊！！……咳咳咳咳！…………啊！血？！真的是肺痨呀啊啊！！”